“我前妻也有一塊這樣的胎記。”男人凝著眉頭說道。


    南夏一動不動,腦子裏麵都是慌亂。


    被認出來了?


    她不該如此草率,她仗著封景軒在清醒的時候和自己相處甚少,以為自己隻要演技高超,就不會被他發現真實身份。


    但她卻忘記了她身上的一些特征,比如耳朵上的胎記。


    這真是天大的破綻。


    “胎記也是整的,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封景軒有些厭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南夏的心卻稍微安定了下來:“封先生,你就這麽討厭自己的前妻?為什麽?”


    “說到底,你就是欠了你前妻的,她為了給你生孩子才難產而死,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心。”


    封景軒薄唇微動:“你要是想要用這張和我前妻相似的臉去取悅老爺子,還是盡早放棄,封家不是你能肖想的。”


    南夏低笑:“為什麽?就是因為封先生隻喜歡宋羽裳這款嗎?”


    宋羽裳。


    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南夏幾乎咬牙切齒。


    這對渣男賤女狠毒無比,其實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加深了臉上的笑容,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在發抖:“就不知道你前妻知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封景軒是沒有女朋友的。


    他是大學的高嶺之花,根本就沒有人敢輕易接近她,南夏也是知道他本來就是單身,所以才敢嫁給他。


    何況,封景軒成為植物人之後,宋羽裳選擇了出國留學。


    封景軒的眼神犀利起來:“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問的。”


    “羽裳不是小三,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和我前妻沒有任何關係。”


    好一個沒有關係。


    南夏氣得身體都發起抖來。


    正在這時,門口又有人敲門,是何崢過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份合同,臉上有些無奈:“matilda,這是封總讓我加上去的條款,你簽下名字吧。”


    不過是一份合同而已,她也不是第一次簽了,何崢為什麽會露出這種苦大仇深的表情。


    很快,南夏就知道為什麽了。


    因為,有幾個條款分明就是針對她的。


    比如其中幾條,治療辰辰時,不允許進入其他房間,更不能覬覦男主人,不能以治病的借口接近男主人,也不能在房間過夜。


    南夏快被氣笑了:“我是一名醫生,其職責就是治療辰辰,你在合同上添加這麽多沒有意義的條款做什麽?”


    她指著其中幾條條款,覺得離譜至極:“我已經說了,我對封先生沒有一絲想法,你要是這麽懷疑我,那幹脆不要出現在房間,就讓我和辰辰單獨相處。”


    她更希望能把辰辰接到家裏,和她一起生活,至於封景軒,她根本就不想看到對方。


    何崢的臉上有些尷尬,他其實也覺得封總這個舉動……過於自戀了一些。


    但這是封景軒的命令,他又不敢忤逆,隻能按照對方的吩咐所做。


    “matilda,其實合同還是有不錯的地方的,比如薪資。”何崢咳嗽了一下說道。


    可惜,南夏根本就不在意薪資。


    封景軒的神色冷冷:“你要是不心虛,怎麽不敢簽下合同?”


    “我有什麽不敢簽的?”


    南夏皺眉,像是為了證明她對封景軒無感,便直接簽下了她的名字。


    封景軒沉著臉色,徑直離開。


    何崢趕緊收走了一份合同:“matilda,你不要介意,實在是……”


    想要接近封總的女人太多了。


    南夏擺了擺手:“我不會在意,你也迴去。”


    等何崢離開後,她閉上眼睛,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


    每次和封景軒相處,她都覺得精疲力盡。


    生命很美好,不能如此消耗。


    總有一天,她要讓封景軒付出應有的代價。


    翌日。


    南夏把兩個小寶寶送到陽光幼稚園,看到他們兩個背著小書包乖巧的樣子,她的心都要化了。


    做完這一切後,她就要去看看大寶的情況。


    然而,她剛從電梯上來,卻看到了一個高挑的女人。


    “夜辰,我給你布置的功課,你完成了嗎?怎麽又一個人在外麵玩?”


    女人微微側過臉,這時候,南夏看清楚了她的臉。


    宋羽裳。


    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紅唇烈焰,頭發全部紮了起來,露出姣好的麵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看起來就很“貴”。


    她會出現在這裏,其實也非常正常,這兩人說不一定早就住在一起了。


    封大寶聞言,並沒有說話,他帶著口罩,邁著小胳膊小腿地就往隔壁房間走去。


    宋羽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她粗魯地把大寶扯了過來,就把他的口罩也摘了下來:“夜辰,阿姨跟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嗎?你是白血病,不是耳朵聾了,就連這些基本禮貌都沒有嗎?你知不知道你的病很嚴重,隨時都有可能死,你就好好待在房間就行,不要總是出來製造麻煩。”


    她說話的時候,口水都濺了出來,態度咄咄逼人,要是其他小孩子估計都會被嚇哭了。


    但是封大寶麵不改色,他說:“我要去找阿姨。”


    “你找什麽!現在趕快給我進去,是不是又想挨打了?”宋羽裳根本不顧他的意願,直接就把他擰了起來。


    周圍的保鏢就像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絲毫不理會,就連封大寶也沒有覺得不妥。


    他是個白血病人,從小經曆的教育就不一樣,他沒有其他朋友,也沒有其他老師給他灌輸正確的理念,在他小小的生命中,所擁有的東西非常少。


    宋羽裳是爹地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家庭老師,他要是沒有完成作業就會被她懲罰,所以每次被宋羽裳教訓,他覺得都是正常的。


    “把手伸出來。”宋羽裳說完,就狠狠地開始打大寶的手心。


    南夏看到他的手心都被打紅了。


    這個狠毒的女人,這些年來,原來都是這麽對待自己的兒子的嗎?


    南夏的眼眶都紅了,眼內布滿了血絲,她就是被這對狗男女扔進海中都沒有此刻憤怒。


    那還是一個孩子!


    宋羽裳怎麽敢的?


    南夏一下子就衝了過來,她把大寶抱在了懷中,小心翼翼地把口罩給他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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