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


    南夏揉了揉額頭,莫名覺得有些頭疼。


    她迴來給兩個寶寶做了他們喜歡吃的飯菜,自己卻沒有吃太多,整個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中午的時候,唐寧跟她打了一個電話:“陽光幼稚園已經答應讓音寶和鈺寶入學,明天就可以去報道。”


    南夏點了點頭:“多謝。”


    唐寧:“我們是什麽關係,還用說謝謝。”


    南夏仔細一想也是如此,便直接接受了。


    她和唐寧的關係非同一般,唐寧和她有著過命的交情,她幫寶寶們找得幼稚園,南夏完全放心。


    在a國的時候,兩個寶寶就開始讀幼稚園,因為她迴國,寶寶才被迫中止了念書,現在穩定了下來當然也要繼續念幼稚園。


    三個人吃完飯不久,外麵就傳來了門鈴聲,南夏的手一頓,透過貓眼看清楚男人之後,心中跟著緊張起來。


    她輕聲道:“你們先迴房。”


    兩個小寶貝對視了一眼,乖巧地迴到了房間。


    南夏打開了門,門口,封景軒筆直著站著,麵無表情,他睨了一眼南夏,整個人高高在上,渾身上下散發著矜傲的氣質。


    “封先生,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經過之前短暫的相處,南夏稍微能夠平靜地麵對他了。


    封景軒眼神深沉地看著她:“matilda,我有事要和你詳細地聊聊。”


    “我覺得我和你沒有什麽可聊的。”


    南夏對他的態度並不友好,她的目光堅毅:“封先生,你對我的意見很大,你和人說話時,是不是向來喜歡俯視對方?”


    “你知道嗎?每年想要請我看病的病人從a城可以排到雲城,他們為了見我一麵,甚至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但我時間和精力有限,隻能在其中選擇一些重症病人進行治療。”


    matilda的醫術高明,尤其擅長白血病,她是這個領域裏麵難得一見的人才。


    封景軒當初為了給兒子治病,也花費了時間去尋找matilda。


    但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之後,他有些看不透她。


    這個女人不僅和南夏長得很像,而且她對自己和辰辰都太過熱枕了一些。


    熱枕的就像是另有所圖。


    如果她不是matilda,封景軒會像對待其他想要接近他的女人一樣,直接把她趕出雲城。


    但現在卻不行,辰辰非常需要她。


    封景軒微微低頭,他額前柔順的發絲微微蕩了一下,聲音冷漠如冰:“matilda,我希望你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辰辰,做好家庭醫生的職責,守好本分。”


    最後兩個字,他加強了語氣。


    要是他發現南夏敢利用chenc,一定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南夏並不擔心這點,封景軒既然要治療大寶,肯定不會拒絕讓自己照顧大寶,隻是男人眼中深切的懷疑,讓人看了真是不爽。


    “我還以為封先生是過來警告我再也不許接近小少爺?”


    這個女人就像一個刺蝟一般,說出來的話也非常刺人。


    她不僅住在自己的隔壁,身為一個醫生,一過來就給封大寶做飯,想要討好他,簡直是疑點重重。


    封景軒的眼中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我要和你談談辰辰的病情。”


    南夏的神色一凜,她讓開了一個位置:“進來談。”


    她今天本來是不想和封景軒有過多交集的,但是關於大寶的病情,她卻不得不在乎。


    房間裏麵收拾得很幹淨,客廳裏麵的桌子還放著幾張照片。


    照片裏麵的人就是南夏,有她在a城第一醫科大學的畢業照,還有她在a城博物館遊玩的照片。


    裏麵的女人朝氣蓬勃,明豔動人。


    封景軒不由自主地走近了一些,他看久了這些照片,就覺得她和南夏是完全不同的。


    何崢收集到的照片中,南夏是個清純靦腆的女人。


    南夏挑了挑眉:“怎麽?封先生,對我以前的照片感興趣?”


    封景軒低頭睨著她,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鼻梁高挺,眼睛明亮,是有幾分混血兒的味道。


    他偏頭看了一眼matilda的耳朵,她用長發遮掩住了。


    南夏的耳朵有個水滴一般的胎記。


    這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他讓何崢找到的照片裏麵,多次都會看到這個胎記。


    “我聽說你是a國人,一直都生活在a國,為什麽突然來雲城了。”


    南夏毫不猶豫道:“我母親就是雲城人,她之前改嫁在了雲城,我聽說她去世後的遺願是希望我能迴國。”


    封景軒眯了眯眼睛,南夏在說謊。


    他問了問題之後,對方沒有猶豫一秒便直接說出了答案,那說出來的話一定是假的。


    她肯定是早就知道會有人這麽問她,所以在心裏麵已經排練了很多次。


    封景軒冷笑一聲,他的聲音涼薄:“matilda,你了解我和前妻之間的關係嗎?”


    南夏心中一緊,不知道封景軒心頭在賣什麽關子。


    “我和我前妻結婚的時候,是家庭包辦,沒有任何感情,她若是沒出意外,我也會和她離婚。”


    南夏感覺自己嘴裏出現了血腥味,五年了,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狠。


    “我對她本來就沒有任何感情,你就算故意模仿她也沒有任何用處,封家少夫人的位置,你坐不起。”


    “matilda,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過是自作聰明而已。”


    南夏的腦海中又掠過了五年前的場景,封景軒躺在病房裏說出要和她離婚的話,她嘲弄道:“所以,封先生是喜歡宋羽裳那樣的女人嗎?但你家人似乎更喜歡你前妻那樣的。”


    她就是在嘲笑這對狗男女。


    封景軒迫不及待地想和宋羽裳在一起,但封老爺子一日不承認宋羽裳的身份,那麽她就是一個小三。


    封家是頂級豪門,隻要是封老爺子不答應,宋羽裳就沒有辦法嫁進去。


    “你的目的是想要討好老爺子?”封景軒眼中掠過怒意。


    他發怒的樣子很可怕,就像是積雪的樹幹抖落了一層雪花,寒意一點點地蔓延開來。


    他逼近南夏,突然伸出手挑起她腮邊的發絲,炙熱的唿吸打在南夏的臉龐上。


    那一瞬間,南夏忘記了掙紮。


    一個紅紅的水滴狀胎記出現在她的耳朵上。


    封景軒伸手捏了捏那塊胎記,居然是真的。


    南夏的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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