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是王爺親自為你煮的紅糖薑水!”冬荇進屋時就差沒把李澶編成是一個上的廳堂下得廚房的家庭煮夫。


    “他親自煮的?”薑環像聽到了個笑話,“你確定?”


    如果是女配那個戀愛腦肯定深信不疑。


    冬荇不得不說實話:“是王爺吩咐的,但也差不多,說明王爺心裏有您!”


    “是啊!”寒春也說:“王爺剛得知王妃不適,就命人送來了薑湯,可見對您是真真上心。”


    這兩丫頭一唱一和專揀好聽的說,要是平時女配聽到,不定又賞出去多少錢了。


    “你倆也別哄我了,薑湯端出來吧,一會都涼了!”


    ——


    風決不知道他家王爺從哪得知紅糖薑水這個秘方的。當時聽到他說那句“太醫就不必去了,讓膳房做一碗紅糖薑水送去吧”還百思不解。


    後來得知太醫那給的也是這個方子,他突然覺得他家王爺又多了一層神秘之感。


    “還有事?”李澶從書中抬起頭。


    “哦~”風決迴:“薑湯已送去西苑!”


    李澶“嗯”了聲,繼續看書。


    風決默默退出屋子。


    薑環要死不活地掙紮了一夜,第二天醒來,腹痛總算緩解了許多。但人還是沒什麽精神。


    女配這身子骨確實太虛了。


    不過話也說迴來,痛經這種事,別說女配這樣嬌氣的富家小姐,便是能扛煤氣罐上樓的女漢子們,也得秒變成貓。


    這就是很多男生常常詭異地發現某個平時和他們稱兄道弟掰腕子的女生,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柔弱地像林黛玉。


    還有個好消息是李澶下令解了她的禁足。


    可這有什麽用呢?她現在床都不敢下。畢竟她用的不是二十一世紀的科技與狠活,而是已經出土的文物。


    雖然親膚透氣,但吸水性不佳。所以她隻有躺在床上才覺得安全。


    估計李澶也是料定她這會哪也去不了,才大發善心解了禁足。


    這幾天,薑環幾乎是躺過去的。經曆了這一次“浩劫”,她更堅定了要迴到現代文明社會的想法。不說別的,這每月一痛就讓她望而卻步。


    她開始還奇怪,為什麽書裏沒寫女配有這個毛病。後來她明白了,書裏不僅沒寫這個,在紙片人的世界,所有角色似乎都不上廁所……


    所以,她不知道女配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毛病。


    宮道上,李淇遇到了薑恆。


    薑恆剛麵了聖,聽了皇帝在他每次立功後都會提及的那幾句稱讚。


    自從兩人那日天香樓不歡而散後,薑恆也思慮了許多。他是個武將,但也有文人心思細膩的那一麵。反省之時,覺得自己那天太衝動了,言語也有衝撞。若換作旁人,定治他不敬之罪。


    他與李淇之間的交情,無關兩人身份地位。但他卻拿薑蘺的出生說事,實在有失君子之風。


    反觀李淇,說要去太師府提親多少有些意氣用事。


    便是他再行事乖張不拘禮法,在婚事上,也要先請旨賜婚,得到賜婚聖旨後才能名正言順。


    且不說他的父皇會不會同意,就說薑蘺的身份一旦公開,對她而言,到底是好是壞?


    “見過寧王殿下!”薑恆拱手見禮。


    “多日不見,子然兄竟與我客套了!”李淇笑道:“我還想哪日再與兄長爭論一番呢!”


    薑恆輕笑:“殿下隨性而為,知道該做什麽。我一介莽夫,豈論的過殿下?”


    李淇略一思忖,喜道:“這麽說,子然兄不反對了?”


    薑恆:“我反不反對不要緊。殿下心裏應該比我清楚,這件事有多難。若殿下能說服陛下,一切都迎刃而解。”


    李淇點點頭,輕歎一聲,“子然兄說的是。此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總之,還是多謝子然兄!此事雖難,但我絕不放棄!”


    “那便祝殿下得嚐所願。”薑恆瞥到李湛從宮門出來,拱手告辭:“殿下慢行,末將先行告退!”


    李淇見他匆匆離去,迴頭才看到李湛一臉陰笑走過來。


    “寧王與薑元帥交情匪淺啊!”李湛看著薑恆的背影陰陽怪氣道。


    “此事王兄不是早就知曉麽?”李淇故作遺憾道:“若王兄與太師府聯了姻,恐怕方才站在這與薑恆說話的就是王兄您了吧!”


    “你!”李湛氣的說不出話。


    “我還要去見父皇,便不陪王兄閑話了!”李淇瞥他一眼,徑自往前走。


    李湛狠狠攥緊拳頭,“李淇,連你也和本王作對!可惡!”


    ——


    宮門外,孟刈見李湛黑著臉緊跟著薑恆出來,忙迎上來:“王爺!今日的仙藥陛下可還滿意?”


    李湛瞪他一眼,心裏更是窩火。


    “本王花重金遍尋煉製仙丹的高人,每日進宮獻藥,就為了討父皇的歡心。可他呢?屁都不放一個!他當本王不知道,他一心想傳位給李淇,可惜啊!那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


    孟刈趕緊提醒道:“王爺,當心隔牆有耳!”


    “本王還怕什麽?如今李澶都靠上了薑恆,咱們就等著一敗塗地吧!”


    “薑恆已交了兵符,王爺還掌握著兵部,何必懼他!”


    “兵符……”李湛冷笑道:“兵符算個屁,玄翎軍服的是薑恆這個人,而不是什麽兵符。不過……”


    他看著薑恆騎著馬遠去的背影突然陰險笑起來:“薑恆既然不能為本王所用,本王也不會讓他好過!”


    ——


    彤貴妃在大乾宮門外等候傳召。


    馮德笑盈盈出來:“貴妃娘娘,陛下召見!”


    “多謝馮公公!”


    彤貴妃進入內殿時,四個道人正從裏麵出來。他們在宮中除了天子,不必向任何人行禮。


    皇帝飲了一口道人奉上來的仙茶自覺大不如前。第一次飲用時,有飄飄欲仙之感,如今卻功效甚微。


    “這些人也越來越敷衍朕了!”


    “臣妾參見陛下!”彤貴妃行禮。


    皇帝看了一眼,“起來吧!”


    “謝陛下!”


    彤貴妃起身,笑道:“陛下這氣色是越來越好了!”


    “愛妃也還是一樣光彩照人!”皇帝伸手:“來,讓朕瞧瞧!”


    “是!”彤貴妃笑著走過去。


    皇帝看著眼前這張嬌美的臉不禁感慨:“你和當年進宮時沒什麽兩樣。”


    “陛下又哄臣妾開心!”彤貴妃摸了摸臉,悵然道:“臣妾……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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