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卷解釋:信天遊是指一個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行動,不受任何約束和限製,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黃土高原上的人們每天都有新鮮的事情發生,猶如天上的繁星般數不勝數。有人說在黃塵縣護城河岸上親眼看見一隻簸箕般大的蛤蟆,奇怪的是蛤蟆竟然會說本地的土話,說話的聲音仍然是蛤蟆叫出來的尖細宏亮的聲音;有人又說在清河縣城裏看到一個長著胡須的女人,那女人說她是上天派下來的女媧,重新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來了;黃塵縣城裏又出現了一個長著一對碩大無朋乳房的男人,人們說不清這個男人預示著什麽,隻是胡亂猜測了幾天就不再言傳了。


    不過幾天,天上下了一場曠古未聞的大雪,厚度約一米多,大雪壓斷了樹枝,壓壞了房屋、橋梁。


    突然有一天,黃塵城裏來了一群新疆歹徒,住在黃塵賓館,女人居多。


    那些女人們赤裸著身體,頭上裹著綠色絲巾,手握匕首、大刀、棍棒,群兇畢現,逢人就傷。


    縣委政府下令全體武裝力量逮捕歹徒,最終將這群歹徒全部抓獲,遣送到內蒙古大草原,黃塵人民才得以安寧。


    隨著國家政策的逐漸放寬,人民群眾的生活和生產勞動的熱情日益高漲。


    曾經飽受饑餓困擾的百姓們,如今終於迎來了轉機,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他們擺脫了往日的困境,不再為溫飽問題發愁。


    在這充滿希望與喜悅的時刻,他們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流傳已久的《信天遊》。


    這種歌曲猶如一股清泉,流淌在人們心間,喚起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歌聲中傳遞著一種堅韌不拔、積極向上的力量,讓人們感受到生活的意義和價值。


    黃土地百姓用自己的歌聲表達著對國家政策的感激之情,同時也展現出他們對未來的信心和期待。


    在這個新的時代裏,黃土地百姓將繼續保持這種積極進取的精神風貌,努力創造更加美好的明天。他們相信,隻要團結一心、共同奮鬥,就一定能夠實現全麵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而那悠揚動聽的《信天遊》,也將伴隨著他們的腳步,唱響祖國的每一個角落。


    這裏要講述的是發生在黃土高原重耳河上的兩戶人家的故事。


    重耳,即春秋時期的晉文公,曾在驪姬之亂時被迫流亡在外十九年。


    當時,重耳就居住在這條河岸上的一個村子裏。


    後來,人們為了紀念他,將這條河命名為重耳河,當地人又俗稱其為“重耳川”。


    原本可以引以為傲的兩岸人民,卻很少有人了解這位曆史名人。


    後來,一些有文化的人從古書中讀到了相關記載,便開始大力宣傳,於是很多人逐漸知曉,仿佛與春秋時期的距離也被拉近了許多。


    兩個相隔五六裏的村子被分割到兩個縣,一個叫黃塵縣,一個叫清河縣。


    黃塵縣最南的鎮子叫喬溝灣鎮,當然喬溝灣鎮政府坐落在喬溝灣村子上。


    清河縣最北的村子叫劉家灣。


    兩個村子雖然不遠,但村子裏的風俗習慣、生活方式卻截然不同,最鮮明的特點是兩個村子裏的人們說話的腔調相差甚遠。


    清河縣人說的話土不土、洋不洋,又像是外國話,又像是藏粵語,又都不像,反正人們很難聽懂,尤其是夾雜著zi、ci、si的讀音,聽起來更是苦澀刺耳,仿佛一根葛針紮在心上的感覺。


    黃塵人說的話,很接近普通話,容易被人聽明白。黃塵人嗤笑清河人說得是鳥語,隻有鳥雀們才能聽懂的。


    清河縣人也笑話黃塵人,說得是鳥類普通話呀?頂多是鬼哭狼嚎的話,最多能說成是黃塵普通話罷了。


    兩地的風俗更是不一樣,家裏死了老人,埋葬的時候,關於誰舉引魂幡子的問題,一直爭論不休。


    清河人是死者的大孫子舉的,而黃塵人卻是死者的大外甥舉的。


    這個問題其實也不難理解,說明清河人對兒子的重視,黃塵人卻對女兒的重視。


    孫子是死者兒子的兒子,外甥則是死者姊妹的兒子。


    就這個問題,清河人多少年來無法理解黃塵人的做法,黃塵人也無法理解清河人的做法。


    那麽究竟是孫子舉引魂幡還是外甥舉引魂幡呢?


    都是上古留下來的習俗,無所謂誰對誰錯,隻能說明先人們對男女重視的側重不同而已。


    黃塵人似乎更能體現尊重女性的文化傳統,否定了男尊女卑的陳舊的文化觀念,僅此而已。


    清河和黃塵都隸屬黃沙市,是黃沙市最南麵的兩個貧困的縣。


    這裏的人民勤勞勇敢、淳樸善良、豪情壯誌、熱情奔放、樸實無華。他們也不缺乏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精神。


    他們為人正直、性格豪爽,無拘無束,自由粗獷,恬然自樂,但他們也無疑蕩存著長期養成的陋習。


    他們放屁不收斂,想放屁的時候,就盡情地放,放了臭屁也不臉紅,還向人們解釋,放屁是對腸胃收縮的一種生理釋放。放屁之後,便是一種暢快釋然。


    有人放屁了,愣是沒有說出口,旁邊一定有人要追問,生氣地叫囂著,是誰放了臭彈,啊呀,臭死老子了!


    陝北人喜歡給人稱“老子”,罵人時稱老子如何如何,不罵人時也輕易脫口而出老子怎麽怎麽了。


    陝北人最喜歡說一個流傳廣遠的字叫做“qiu”,男人們喜歡說“qiu”,女人們也喜歡說個“qiu”,粗野人喜歡說這個字,文明人也偶爾從嘴裏奔出來個“qiu”,好像是一種時髦的文化跟風,是陝北文化的統一。


    喜歡說“qiu”字的人走在一起,很快就認作老鄉。


    如果陝北人去了南方或外國,一但聽到“qiu”這個熟悉的字,仿佛在陌生的外地突然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


    陝北人喜歡喝酒,和其他地方的人喝酒不同。


    陝北人喝酒,總要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為止。


    喝醉了酒,還做點惡作劇。


    一個年輕人喝醉了酒,尿急了,看見家裏地上立著的穿衣鏡裏麵的和麵盆子,就以為是尿盆子了,朝著鏡子裏的尿盆就撒尿。


    有一個中年人喝醉了酒,看見他的小姨子做客來了,以為是他的老婆了,抱住小姨子就不撒手。


    小姨子說:“姐夫,我是醜女呀!”


    姐夫說:“老婆你什麽時候就變成了醜女,變成醜女,你也是我老婆。”


    他老婆聽見了,跑過來,朝著男人的臉上狠狠地打一個響亮的巴掌。他便抱住老婆,嬉皮笑臉地說:“小姨子還打姐夫呀?”氣得老婆和小姨子抱成團哭鼻子。


    有些陝北人就是這種德性,當那個喝醉了的人酒醒以後,聽到老婆倡揚他的時候,男人隻用一句話就了結了:他喝醉了,什麽也不知道,不相信真有那樣的事情?


    老婆發恨地說:“你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那個人下定決心似地說:“從這以後,我不再喝酒了!”老婆不相信他的鬼話,說:“要是你不再喝酒,狗也不吃屎嘍。”


    誰家的婆姨有了外遇,人們不斥責這個騷貨什麽,卻罵起女人的男人是“蓋佬”,又給這個“蓋佬”戴上一頂無形又沉重的綠色帽子。


    所謂“蓋佬”,便是這個男人的婆姨被人擄走了,男人太窩囊,把婆姨的豔情全部掩蓋了。


    哈哈哈,有點意思。


    政策變動後,陝北人的生活逐漸富裕起來,他們幾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農村一年收成好,一家人能有幾百元的收入,就覺得自己是最富有的人了。麵對這麽多鈔票,他們卻憂心忡忡,不知道該把錢藏在哪裏。夫妻倆想出了一個窮絕妙的辦法,把錢藏在裝滿綠豆的水缸底部。當有人來他們家借錢時,他們哭窮著說自己窮得連鍋都快揭不開了,根本沒有錢借給別人。沒想到,當他們需要用錢的時候,揭開水缸蓋子,卻發現滿滿一缸的綠豆已經被蟲子咬得隻剩下一層綠汪汪的豆皮,鈔票也被咬成了一堆粉末。夫妻倆為此哭了好幾天,差點丟了性命。


    陝北人喜歡唱幾首民歌,不知什麽人給這些歌曲起了個好聽的名字——信天遊。似乎陝北人都會哼幾首這樣的曲子,唱歌之後,便覺得渾身舒坦,心曠神怡,勞累的人減輕了勞累,饑餓的人覺得不太饑餓,好像是靈丹妙藥。陝北人自古以來,日子過得苦啊!悲苦的生活無形中讓陝北人構思出一種可以在窮困中寄托自己內心悲苦心情的辦法,那就不妨唱幾首信天遊曲子吧。


    陝北人喜歡把白羊肚子手巾攏在頭上,防個頭疼腦熱、防個風吹日曬、防個霧霾灰塵的,效果較好。


    男人們攏白羊肚子手巾把結兒綰在額頭上,女人們攏白羊肚子手巾把結兒綰在腦後。


    他們還喜歡說一句譏諷人的話,當看見有人做事有些張揚,便對這些人說:“好像背鍋睡到墳疙尖上了,腳手摸不著高低。”背鍋就是背駝的人,俗稱駝鍋。


    那個張揚的人隨後便說:“你管老子著哩!”


    農業合作化的時候,有一家孩子不小心把飯盆子打破了,實在買不起個新的飯盆子,女主人就巧妙一想,把尿盆子放了洗衣粉、肥皂水和洋堿麵洗涮了好幾遍就盛起了飯。那個時候,不論男人還是女人,說句不害臊的話,連隻褲頭都穿不起,真的為難他們了啊!


    在飲食方麵,陝北人更是不講究,抓住什麽都敢吃,尤其在困難的日子,他們吃苦菜、吃蒲公英、吃榆錢、吃苜蓿、吃樹皮,反正牲畜能吃的草,他們就能吃,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度過最困難的日子。


    有些地方的人笑話陝北人,說他們都長了牲畜的腸胃了,便具有了牲畜的性格。


    陝北人樂觀地說,如果沒有那種性格,不知道餓死多少人哩!


    清河縣劉家灣村民劉德祿,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長年累月就在土疙瘩林兒裏抱挖,種幾墒薄田,隻能填飽一家人的肚子,但幾乎沒有多少經濟收入。他們家四個女兒,隻可惜沒生下一個男娃娃,便是他終生的傷痛。他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十五六歲時就已經出嫁了,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三女兒和四女兒還在上學。三女兒在黃塵縣中讀高中,四女兒在喬溝灣鎮子上讀初中。三女兒名字叫劉春怨,從小到大就好吃懶做,家裏的活,她幾乎不幹,但有了好吃的了,她就想方設法多吃些兒,從來不管別人。過清明節時,家裏蒸得麵花花,麵老虎,麵抓髻,孩子們都分到十幾個白麵捏得燕燕雀雀,男孩還能分到一隻麵老虎,女孩也能分到一個麵抓髻,可春怨沒幾天就吃光了,然後她就通過偷搶騙的辦法把別的姐妹的也吃了。姐妹們也不太計較她,知道她就是那種人嘛。四女兒叫劉夏芹,這個女孩小時候就顯出了聰明伶俐的特質,三歲的時候,用手指算出幾位數的加減乘除法,比村子裏的老會計用算盤都算得快,算得準。假如有人問她是怎麽算出來的,她說她也不知道,反正她會算出來。村子裏來了個瞎子算命先生算過這兩個小女兒,算卦結果:三女兒一生磕磕絆絆,命運多舛;四女兒性格耿直,行俠仗義,有官星照耀。此女子像條母龍,遲早會騰空而起。而三女兒像一頭豬,喜歡吃飽睡足。像豬的三女兒自然沒人說她的風涼話,因為大家明白,豬是成不了大氣候的。村子裏的人們每遇到夏芹就嗤笑著問夏芹,她這條龍什麽時候才能飛起來的?夏芹聽到這樣的話就臉紅,背後臭罵了算卦先生很長時間,說老子不是什麽母龍,老子今後連龍都不屬了,老子屬虎呀。兩個女兒讀書還不錯,有時還能得迴來幾塊獎狀。這讓老劉為之高興,甚至內心產生了一種豪邁感。


    故事講得就是這兩個讀書不錯的女兒。


    浮塵先生不善言辭,他原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什麽才華的人,隻會教授書本知識而已。他一輩子都在教育領域摸爬滾打,雖然沒有取得多麽輝煌的成就,但他所教導過的學生卻遍布天下,真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如果要談論關於學生讀書的事情,那可真是問對人了!先生對此非常精通,並且深有感觸:教育的最終目的不是傳授已有的東西,而是要把人的創造力誘導出來,將生命感和價值感喚醒。


    近日,他接到一通來自女學生劉春怨的電話。電話那頭,劉春怨告訴老師自己身在上海,正麵臨一些棘手的問題,心中充滿了迷茫與困惑,希望向先生請教如何走出困境,重歸寧靜的生活。他語重心長地告誡劉春怨,不論身處何時何地、麵對何種事情,都必須持有包容萬物之胸懷,既要勤奮好學以增廣見聞,又要樹立良好品德以修身養性,更要善良正直以塑造高尚人格。他說道:“人生在世,唯有看淡世間種種,方能過得更加美好。當我們看淡一切時,便能真正釋懷。那些曾經令你極度激動甚至失控的情緒,到如今都會變得雲淡風輕。學會放下過去的困擾,以微笑直麵往昔的疑惑。讓內心恢複平靜,不再被瑣碎之事煩擾。”聽罷劉春怨的傾訴,先生感觸頗深,經過一番細致梳理和冗長的整理,將這些經曆編織成幾個小故事,分享給眾人。但願這些故事能成為大家酒桌閑聊時的話題,也不枉自己閱讀過無數典籍。


    咱們暫且拋開其他不談,單單講述一下劉春怨和劉夏芹在讀書時期的那些輕鬆有趣的事情,說不定能夠引起大家的興趣呢。至於讀書方麵的具體情況,在此就不再贅述,無外乎是否勤奮努力、能否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等等,這些都是讀過書的人都心知肚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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