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上趙鐵花了,所以不想理她,即便趙鐵牛臨走前一再拜托王家人對她妹子多照顧,他們口頭上也應允了,但是王家沒一人去看看趙鐵花過得好不好,他們想著對兩兄妹再好有什麽用,還不是兩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趙鐵花三日不在家,整個甜水村沒人知曉,沒見她出門也不覺得奇怪,她本來就獨門獨戶住在村子最外圍,要走到她家可有一段距離,誰有閑功夫去探看一個有好事卻不和村人分享的孤女。


    換言之,大家知道兄妹倆賺了一些錢,日子過得比以前富裕,可是賺錢的事不告訴大家,讓村裏人跟著發財,那便是他們兄妹的不是,不把自己當甜水村的人。


    既然不是甜水村的人又何必付出關心,自個兒家裏的事都忙不完了,誰有空閑去管兩個外人?


    「我管你。」看她一臉想哭又強忍住、可憐兮兮的樣子,天遙飛雪破天荒的感到心疼,笨拙的摸摸她的頭。


    聽到他咬牙似的溫潤嗓音,趙鐵花的心情莫名地好起來。「好,給你管,可你能管到幾時?」


    「管到你死。」人死一了百了,無須再管。


    她一聽就笑了,不滿的嘟起小嘴。「哪有人說管到死,就算哄哄人也好,起碼要說一輩子或一生一世。」


    小說裏不都是這麽寫的,他太不會安慰人。


    趙鐵花沒把他的「管」放在心上,隻當他一時心軟脫口而出,兩個世界的人能有短暫的交集就不錯了,還想長長久久?


    兩條平行線再怎麽走還是平行線,兩兩相望卻碰不到。


    「你有一生一世嗎?」他挑眉。


    意思是比楊柳還柔弱的身子,動不動就大災小難的,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福澤深厚了,別妄想長壽百年。


    她一頓,睜目橫瞪,「誰說我沒一生一世,這活著不就是一世,你少瞧不起人,我一定活得比你久。」


    聞言,他嗬嗬冷笑,「果然還燒著,人都迷糊了。」


    懶得和螻蟮辯解的天遙飛雪伸伸懶腰,從錦被下坐起,華美似錦的絲被由上身滑到腰際,露出光裸的精痩胸膛。


    「啊!你……你沒穿衣服……」她怎麽忘了這件事,自己剛剛還想著秀色可餐,想占占便宜呢。


    唉!墮落了,居然受美色所誘,心口小鹿亂撞,跳得她心慌意亂。


    「誰沒穿衣服睡覺。」他下了床,就見身上還有一件薄得透光的紫綃褻褲。


    「孤男寡女……」她好歹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起碼尊重她一些。


    趙鐵花還沒意識到同床共枕有什麽不對,對於擁有現代開放思想的她並不抗拒婚前失貞,何況隻是睡在一起,她自己的身體她很清楚,他並未對她做什麽,單純的睡覺而已。


    這對運動員來說是常有的事,男女混合一起受訓練,累了便並躺睡一會兒,醒了繼續跑步,誰也不在意身邊睡的是誰,他們追求的是速度和破紀錄,為國家爭取最高榮譽。


    「我還跟你裸裎相對過,要不要我負責?」什麽孤男寡女,禮法在他眼中形同虛設,不值一哂。


    趙鐵花驟然以雙手護胸,一副防狼神情。「我什麽時候和你裸裎相對過?你不要壞我名節。」


    套上外袍的天遙飛雪僅用一條玉帶扣係,半裸的胸不著一物,看來風流又邪肆的走了過來。「你在燒得糊塗時,我抱著你去泡天遙宮中能療百病的靈泉,那時你、我可是全部光溜溜的。」


    「你為什麽不穿衣服……」一說出口她就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有誰會著衣去泡水,那不是瘋子便是傻子。


    「因為你抱著我不放,我一放手你便緊緊攀住我的身子,直喊好冷。」他根本走不開,隻好陪著她泡。


    「靈泉是冷泉?」她聽出端倪來。


    「冰寒徹骨。」習武者多泡能增強內力。


    趙鐵花臉上三條黑線一浮,很想開罵,都發燒了還讓她泡冷水,不是加重她的病情嗎?


    難怪好不了。


    「大哥哥,我燒得神智不清了,你也跟著病了嗎?靈泉能幹什麽?」


    「降溫。」把高熱降下來。


    她覺得頭更暈了,誰告訴他的蠢方法,發熱是要散出來,流點汗就好了,而他反其道而行,平白地把她折騰了一番。「你……呃,沒看到什麽吧?!」


    「就你那拳頭大的小包子?」他眼神嫌棄的看向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表示他看不上眼。


    但事實上他第一次對女人有遐想,就敗在那兩顆小包子上,一入靈泉,趙鐵花冷得直往他身上蹭,她的行為出自無意識,自然而然往冷泉裏唯一的熱源靠,好讓自己不那麽冷。


    誰知她蹭呀蹭的蹭出他一身火,全身的氣血往下身湧去,兩個雪嫩可愛的小兔子就在他眼前晃動,他不自覺的揉了兩下,又柔又軟的感覺讓他越揉越上手,最後彎下身含住……


    冷泉很冷卻滅不了他的火,他腰以下的分身熱得快爆開,從不虧待自己的天遙飛雪索性握著她的手,用她一雙小小的嫩手包覆他的昂藏……


    兩個人如此親密,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看她的眼神裏也多了一絲複雜情感。


    「包子再小也是姑娘家的私密處,你怎麽能亂瞟,而且我還會長大。」她羞憤的瞪了他一眼,發育期的「包子」當然不大,一年前還是平的,且等她兩年後再看。


    她會有傲人的上圍,女人為了變美潛力無限。


    「等你長大了再說。」他嘲笑的一瞟,想象它們在手中的重量。


    對她的「發展」,天遙飛雪抱持著期待,下一迴能讓他有不一樣的手感——他還想著下一迴,已把趙鐵花視為所有物,她的一指一發都屬於他,誰敢碰她,死!


    他這話有爭議,她長大了關他什麽事,「再說」是要說什麽?「大哥哥,我雖然尚未及棄,但也不小了。」


    村子裏有十三歲就當娘的少婦,滿十四足歲的她不算太小,但她沒想過要早婚,最少也得超過十六歲,然後做點防護措施,過了十八歲才懷孕,太早生產對胎兒和孕婦都不好。


    隻是她的願望注定要落空,早被某人盯上的她不可能到了十六歲還保有童女之身,一及笄就被迫不及待的色中餓鬼給吃了,還蹂躪得很慘。


    「是不大。」他看的是她的胸。


    她氣惱地瞪圓了丹鳳眼。「我指的是年紀。」


    「所以呢?」他迴味著那妙不可言的感覺,想著等她身子好一點再撲倒她,重溫被小手包裹的美妙……


    「所以你不能跟我睡在一起。」拐彎抹角的暗示聽不懂,她直接開門見山說個明白。


    「這是我的床。」他再一次重申。


    天遙飛雪的意思是說:我為什麽不能睡自己的床,借給你躺是看你病懨懨的樣子,你一好就想鳩占鵲巢是不是太不應該了,你也該分我睡一半,反正床很大,夠睡兩個人。


    「我是說你可以換床,或是我換屋子,咱們沒名沒分地不能同住一個屋簷下。」偌大的天遙宮難道隻有一個地方可以睡覺,他或她挪挪位置不就得了?


    可惜趙鐵花遇到的是從不跟人講道理的天遙飛雪,一向我行我素的他隻能順他的意,沒人能跟他說個「不」字。


    「那就定下名分,我不走,你也不許走。」他像晚膳要吃什麽似的揮手,隨意地決定兩人的婚事。


    有如被雷劈中的趙鐵花怔忡了一下,隨即頭痛地想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草率待之?」


    她和他哪裏相配了,他想害她受天下人嘲笑嗎?一朵豔冠國色的牡丹被牛嚼了,會有多少人痛心。


    「你沒父母,我也等於上無雙親,咱們都是沒父母的人,父母之命就一筆帶過,至於媒妁之言,我讓人帶禮上門不就得了。宮臨月,你還不給本宮滾進來!」媒人就是他了。


    正在門外聽壁腳的宮臨月訕然地滾……呃,滾球入內,一張防備的臉上充滿小心翼翼,唯恐遭到算計。


    「小村……小夫人,你放心,我家主子為人非常隨和,家中上無刁難小媳婦的長輩,下無難纏刁鑽的小姑小叔子,你隻要把主子服侍得高興了,咱們所有人都歸你管。」


    最難搞定的就是你身邊那位大爺呀!心性冷酷,喜怒無常,從此交給你了,好讓當屬下的脫離苦海。


    真欣慰呀!他們家脾氣古怪的主子也能找到好姻緣,他和秦穩兩個人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也給自己找個伴,孤家寡人太久了,都忘了女人是什麽滋味,他也想娶個娘子來暖床,過起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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