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戰報,怎麽感覺有一丟丟不對勁啊?”牧景看著這西部傳來的戰報,眸子閃爍了一下的光芒,低沉的說道:“來人!”


    “在!”


    “去樞密院,把戲誌才,還有參謀部尚書陳宮也找來!”


    “諾!”


    衛兵迅速去傳令。


    樞密院就在下麵,來迴倒是也很方便,這時候白帝山軍鎮在練兵,但是主要練兵主將是黃忠,張遼,張任他們。


    戲誌才陳宮他們坐鎮樞密院大本營,做好整個擴軍計劃的後勤工作。


    這擴軍可不隻是的擴大軍隊規模就行了,將卒數量上去了,後勤也要跟上,軍籍登名造冊,武器工坊擴大生產線,軍用物資的儲備,還有的軍餉的調整,方方麵麵都是樞密院的工作。


    這時候前線練兵,而戲誌才他們更要弄好這些後勤的工作。


    很快,戲誌才和陳宮都來了。


    兩人走進來就躬身行禮:“拜見陛下!”


    牧景沒有客氣,他直接擺擺手,道:“虛禮不必在意了,你們來看看這個,剛剛從前線迴來的戰報,延津苦戰,雙方傷亡慘重!”


    戲誌才和陳宮上前,目光凝視在戰報之上。


    半響之後,戲誌才才開口,問:“戰報真實嗎?”


    “迴稟戲使君,這一份戰報,景武司已經三度核實,基本上是沒有問題了!”趙信站出來,拱手說道。


    戲誌才如今是樞密院副使,相對於昭明閣的參政之名,軍中更在意的樞密院的官職,稱之他為使君,乃是尊稱。


    “如果戰報沒有問題,那就是魏軍有問題!”


    戲誌才迴答說道:“這不是的郭嘉的水平!”


    “你說的是布局?”


    牧景眯眼。


    “郭奉孝的心思,神鬼難測,加上的曹孟德對郭奉孝信任有度,這樣的布局? 我都能看得出的魏軍在的戰局上出現紕漏了,不可能郭奉孝看不出來了,他既然不在意? 那就是另有所圖? 或許說? 他可以營造這麽一個結果!”


    戲誌才分析起來了郭嘉,他們是同門師兄弟,要說傳承? 都是傳承當年的鬼穀兵法的? 是真真正正的同門。


    所以互相之間也了解甚深。


    郭嘉的水平,隻能在自己的之上,不會在自己之下? 這一點? 戲誌才非常有認識。


    如果周軍之中? 田豐還在? 或許還能抵擋郭嘉的布局? 但是現在? 袁本初雖有破釜沉舟之戰意,也有領兵作戰的氣度,但是排兵布陣而言,差距還是有一些的。


    “魏軍本來是半渡而擊的,但是去突然延邊成為了延津的苦戰? 突如其來的戰略變動? 最終能得到的結果是把戰役的時間拖住了!”


    參謀部對官渡戰役的推演不下於上百次? 對於官渡戰役的布局是非常熟悉的? 陳宮第一時間也感覺不對了,他低沉接著了戲誌才的話,說道:“如果說郭嘉可以的改變戰略攻擊方向? 是為了拖時間,那麽他們的目的何在?”


    這一戰,周軍渡河,要麽一擊破魏軍的防線,要麽退迴去,但是硬生生的被拖在了延津和黃河之間了。


    這就讓他們看的有些稀裏糊塗起來了。


    “目的?”


    戲誌才苦笑:“對魏軍的消息打聽不足,沒辦法推測啊,貿貿然推測,郭嘉會把我們的心思帶到的溝渠裏麵去的!”


    心思是通過動作推算出來的,如果郭嘉突然有另外的布置,很容易就會誤導他們已經有了方向的心思。


    “先不要管郭奉孝的布局,朕就想要知道,這時候,曹孟德的心思是怎麽樣的!”


    牧景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道:“曹孟德才是核心,他說打,不會停,他說停不會打,突然把時間拖下去,這說明他有了更進一步的心思,朕可不可以大膽推測,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有這個可能性!”


    戲誌才眉頭挑了一下,道:“或許他有了援兵,所以才拖時間,這樣以來,他就不需要和袁紹血拚了,他有足夠的優勢能擊潰袁紹的主力,可以用最微弱的傷亡打沉整個周軍主力!”


    官渡這一戰,肯定是血拚一場的,血拚講究的是氣勢,不是拖延,按道理曹操應該先擊潰袁紹的戰意。


    袁紹現在是一鼓作氣勢如虎,隻要打掉他的氣勢,他的戰鬥力就會掉落很多。


    但是這突然之間把淩厲出擊變成的軟綿綿的消耗戰。


    這就等於拖時間,而且還不能迂迴打擊袁紹氣勢的動作,這對魏軍來說,是吃虧的。


    那麽這樣以來了,就說明的,曹操已經改變了整個戰略部署,已經不需要血拚,那肯定就是有其他的優勢。


    “曹孟德!”


    牧景對於這個千古梟雄,還是比較忌憚的,這人本來就是這個時代的主角,如今雖然被自己的搶了不少風頭,但是梟雄就是梟雄,不管怎麽變,是變不了他的能耐的。


    逆境都能翻盤,順風戰他會更加打的更順一點。


    “趙信!”


    “在!”


    “讓景武司繼續打聽消息,擴大範圍,朕要更清楚一些官渡的各部兵馬所在的位置,不然很難有判斷!”


    “諾!”


    趙信點頭。


    牧景這才看著戲誌才和陳宮,道:“官渡戰場若是有變,會立刻牽動我們的邊防線,所以你們要做好準備!”


    “陛下是怕,他們會收拾河北之後實力保存充足,立刻就會南下進攻我們的防線嗎?”


    戲誌才瞳孔睜大了一些,眼眸有一抹兇狠,非常質疑的說道:“他們有這個能耐嗎?”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牧景平靜的聲音帶著一抹深沉:“曹孟德,劉玄德,都是老狐狸,孫伯符也不是一個莽夫,他們都一旦真心聯盟,實力增強,又剛好遇上我們大明在改製變法,新政和舊製形成衝突,人心不安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南下,誰也不敢說,但是說老實話,若是朕是曹孟德,要是官渡這一戰保存足夠的實力,朕會南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一仗,輸贏都無所謂!”


    “為什麽?”陳宮不明白了。


    “這就要把政治和軍事結合起來看了!”牧景看著陳宮,輕聲的道:“公台,作為樞密院的決策層,你可不能把視線太狹隘了,學會把政治和軍事結合起來的看,才是一個合格的參謀部尚書。”


    “是為了轉移矛盾!”


    戲誌才還是反應快一點:“把敵人樹立起來了,他們的結盟才能的更加團結,大明的威脅論才是他們結盟的基礎,曹孟德應該是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隻要他保存有足夠的兵力,打贏官渡之後,他會立刻調轉兵鋒的,迅速南下,進攻我們的邊防線,打著收複漢室疆土的旗號,名正言順不說,這一戰下來,不管輸贏,首先他已經得了大義了,哪怕輸了,也能增加大明威脅論的說法,到時候劉玄德也好,孫伯符也好,都不可能翻盤了,隻能讓曹孟德執掌主權!”


    “分析的不錯!”


    牧景笑著說道:“所以我們要有準備,不管打不打的起來,我們都得準備好,時時刻刻準備好!”


    他的聲音變得非常的堅定:“從大明立朝那一日開始,朕就不允許敵人能殺入大明,大明的疆土,一寸不能丟!”


    “諾!”


    兩人迅速的領命。


    “目前已經是整編好,但是還沒有的完成新兵和老兵之間的訓練配合的,隻有景平第一軍和第三軍!”


    戲誌才道:“我想要直接調動起來了,汝州邊防的兵馬聯合開辟一個訓練校場,一邊防禦,一邊訓練!”


    “你們樞密院自己商量,朕已經提醒你們了,如果邊防線因為你們的反應不及時出現問題,朕隻能追責到你們的頭上!”


    牧景擺擺手,淡然的說道。


    如果每一件事都要他親自來考慮,他不得非常忙嗎,該提醒的提醒,給放權的放權,反正就任由他們折騰。


    如今自己的目光,還是放在新政上。


    時間給牧景帶來有些緊迫的氣氛,他感覺,沒有多少時間能縱容自己的對新政的布局了,所以一些關鍵性的政策,要迅速的落實。


    “是!”


    戲誌才和陳宮拱手領命。


    “再過幾日,朕要親自北上白帝山軍鎮,你們兩個隨行!”牧景道:“朕要親自去視察一下,新兵訓練的情況,擴軍是死任務,但是明軍一直以來都是走精銳路線,朕不允許有人濫竽充數!”


    不是不放心張遼,而是他不親自看看,不心安,這兵之事,乃是國之事,他這個皇帝,再大心,也不敢把兵權隨隨便便丟出去的。


    擴軍等於對兵權的重新分配,而兵權必須要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完成擴大的規模。


    “要調動神衛軍隨行嗎?”


    “渝都距離白帝山才多遠!”


    牧景搖搖頭:“神衛營隨行就行了,神衛軍不要動,不過隻是隨意走一趟,大動幹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朕的渝都城有多麽不安全啊!”


    “陛下,如今你可是萬金之軀,不可的輕易冒險!”


    戲誌才低沉的勸諫:“渝都是安全,但是不也之給人在眼皮底下把火藥給偷走了嗎,出了渝都城,還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陛下呢!”


    渝都距離白帝山是不遠,但是也不短了,這一路上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啊,如果有神衛軍全軍護航,才足夠踏實。


    神衛營雖強,但是人數不多,一旦有些什麽事情,會造成護衛人手不足。


    “不必擔憂!”


    牧景自信的說道:“渝都城是大明的渝都城,渝州也是大明的渝州,哪怕有些宵小之徒,也難成大器,朕信任馬孟起!”


    他看戲誌才還想要說什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朕此番上白帝山,也有一些避風頭的意思,不宜大動幹戈,神衛營隨行足以!”


    “是!”


    戲誌才聞言,隻好捏著鼻子無奈的點頭,不過暗地裏麵,樞密院還是要做一些準備的,神衛軍不能動,但是白帝山有精銳啊,可以沿途迎接,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這裏還有一份是從鄴城送來的,景武司的譚宗弄了一個偷天換日的計劃,一旦成功了,對於戰局也有一些變動,你們也看一下,心裏麵有準備!”


    牧景把第二份信函遞給了他們,讓他們去過目一下。


    “以韓家遺孤的身份的,一唿百應?”


    戲誌才看了計劃,有些皺眉,道:“譚指揮使是不是想的有些理所當然了,這韓馥還在的時候,都沒有袁本初的聲望,他都死了,還能有多少影響力,韓家遺孤未必有太大的作用力,到時候攪亂不了鄴城,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就麻煩了!”


    “譚宗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沒有一點把握,他也不敢去做,韓馥在的時候未必有太大威望,但是不代表韓馥在冀州就沒有根基,有些人,死了反而更引起一些人的愧疚心!”牧景道:“韓馥這人,有野心,掌軍沒有多少能力,治政還是有一些能力的,朕相信冀州不少的州府縣官,都欠他不少人情,韓家遺孤的身份,作用力還是不小的!”


    “那也不可能吃的掉鄴城,哪怕吃下來的,也會被奪迴去,這樣沒有太大的意義啊!”戲誌才還是不太認同。


    “我們如果不進軍河北,他們是的存在,意義不是很大!”陳宮也點頭。


    “所謂偷天換日,隻是布局,不是結果!”


    牧景輕聲的道:“我們要的河北,不是現在的河北,而是未來的河北,所以偷天換日的計劃,才更加有價值!”


    “不是很懂!”


    “地方力量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一個縣令沒有用,但是十個縣令絕對能影響整個郡府的意向了!”


    牧景道:“偷的是河北的人才,換的是我們的人才,一來一迴,這裏麵可是給我們很大的優勢的!”


    “如果是這樣,不單單是軍事行為了,這就要的政事堂配合了!”戲誌才道:“剛好最近有科舉得人才儲備不少!”


    他的眼睛也有些發亮起來了:“若是韓家遺孤有更深厚的影響力,這個計劃倒不一定是不可能的!”


    “也需要軍事上的支持!”


    牧景道。


    “北麵接應,還是出兵唿應?”


    “都可以,看時局,如果他們能拿下鄴城,可以嚐試一下出兵唿應一下,不一定需要有功,但是最少能壓住曹孟德南下之心!”牧景沉聲的道。


    戲誌才道:“那麽我們就要從河東往河內調動一支主力才行,隻要穩住河內就行了,河內接洽兗州和冀州,隨時能出兵!”


    “河內,如今都快變成三不管的地帶了!”


    牧景想了想,道:“讓誰去鎮壓一下?”


    河北早已經從朝歌退兵了,但是明軍也不敢貿然北上,燕軍更是沒有占據這個心思,河內自然就形成一個緩衝地帶,所以大戰之後,蕭條了很多,而且沒有誰去接管才是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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