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校尉,你先對完成進行試探性的進攻!”戲誌才對雷薄說道:“不必勉強,隻是試探,一旦出現不可控製的傷亡,立刻撤出來,不需要纏鬥死戰!”


    “諾!”


    雷薄站在堂下,雙手拱起,領命而且。


    現在昔日的舊主袁術已經徹底的被打垮了,他雷薄恐怕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隻能跟著明侯府一路跟到底,所以在主觀鬥誌上還是很旺盛的。


    哪怕他很清楚,襄陽營的戰鬥力不是很強,但是為了功績,為了能立足明侯府,他還是原因去戰的


    咚咚咚!!!!


    左右一共建立了十個鼓台,十麵戰鼓同時的敲響,一陣陣的戰鼓聲如同雷霆般響亮,一聲強過一聲,重重疊疊的聲波凝聚起來仿佛海浪般,向著完成覆蓋而去,想要把宛城淹沒了。


    “他們進攻了!”


    城頭上,皇甫印一身戎裝,昂然站立,他的心情顯得很複雜。


    他眸光凝視之下,看著城外出現的牧軍兵馬並不比多,相對而而言,這點兵力肯定是攻不下宛城了,最多隻是小號而已,但是卻讓他有些心驚膽跳。


    “太守大人,將軍那邊,有消息了嗎?”


    校尉周鬆身披戰甲,握著一柄長矛,看著城下黑壓壓的一片,低沉的問。


    “沒有!”


    皇甫印聞言,臉龐上有一絲絲的苦澀。


    他不傻。


    一開始或許會認為自己的消息是穿不出去,但是連續不下十幾波的斥候衝出去,總有一路會抵達壽春了,而關中主力,卻絲毫沒有動靜。


    這讓他有些不安起來了。


    或許……


    他不敢去想,但是卻忍不住這麽去想。


    “太守大人,牧軍的戰鬥力向來強大,這是天下公認了,聽聞他們的兵卒,最少也是三日一練,甚至日日訓練的,如此的兵卒,天下很少。無論是單兵素質,紀律,還是做戰鬥誌,都可以媲美我關中兒郎,不,或許還在我們之上!”周鬆分析的說道。


    “一日一練,如此練兵,明侯府就不怕窮兵黷武嗎?”


    皇甫印有些難以相信。


    當世兵卒,大多都是兼職,平時作戰的時候,是兵,沒有作戰的時候,就是生產力,很少會有職業軍人的規模的,三日一練的兵卒,都已經是少有的精銳,一日一練,消耗的糧秣之恐怖,是沒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住的!


    “益州乃是天府之國,富裕非凡,他們有足夠的糧秣支持!”


    周鬆說道:“而且益州本來可以養兵二十萬以上,但是牧軍約莫不到十五萬的兵馬,用昔日將軍對明侯的評價,這是一個野心勃勃,想要練出精兵的人!”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牧軍的兵器,天下無雙,他們最簡單的繯首刀,基本上都是百煉戰刀,不管堅韌還是鋒銳,都遠超越我們兵卒的武器,天下很多人都說,明侯府的冶鐵工藝,號稱當時之絕,這一點,我們沒法比,另外……“


    他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道:“如若隻是眼前這點兵力,就算他們再強,我有宛城作為屏障,他們是越不過這道屏障的,我們能和他們僵持一兩個月不在話下,但是一旦牧軍選擇了增兵,宛城的防禦線太長了,我們兵力太少,沒辦法形成覆蓋性的防禦,很容易就會給他們找到突破口,一旦他們隻要突破一個口子,我們就會失去對宛城的控製!”


    “總而言之,這一戰,很難打!”


    最後,周鬆總結了一下。


    “你說的,我都知道,就算再難打,我們也要先撐著,我關中兒郎,就沒有未戰先輸的習慣!”皇甫印深唿吸一口氣,把其他的情緒給的撇開了,集中精神,應對眼前的局勢,顯得越發的沉穩和平靜:“一切以守住宛城為主,前線你負責,城中我來主持,我盡可能的征召一些青壯,協助你們的守城。”


    “諾!”


    周鬆點頭。


    這時候,城下的牧軍已經推進到了約莫不到五十步的地方,然後直接反對了對城牆的進攻了。


    “弓箭手!”


    “射!”


    “投石機,弩子炮,全部給我推上來!”


    “轟死他們!”


    雷薄的親自指揮之下,襄陽營把一些攻城器械都推到了城下,然後發動遠程的進攻。


    弓箭是覆蓋性的。


    而投石機,準頭雖好,但是落空的還是很多,反而是弩子炮,石彈炮,這些新興的攻城器械發揮出不少的作用力,把城牆轟的一顫一顫的。


    “防守!”


    “注意躲避!”


    “找掩體,不要強出頭,盡量保持防禦!”


    城頭上周鬆在竭斯底裏的叫著,一個個關中將士也開始進入了防禦狀態,有盾牌的舉起盾牌,要不就在城牆垛口尋找掩體,保護自己的身體。


    襄陽營的進攻,足足維持的將近兩個時辰,都是遠程覆蓋,耗費了箭矢石彈無數,自然而言也讓這城頭上的關中軍出現了不少的傷亡。


    “他們可真狠啊!”


    “牧軍的器械太可怕了!”


    “要是繼續這麽進攻,恐怕不用他們兵卒上陣,就已經把我們的城牆轟破了!”


    一個個關中將卒表現的有些的後怕,看著城下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恐懼起來了。


    “沒想到還是小看他們了!”


    校尉周鬆死死地握著手中的長矛,一雙冷厲的眸子閃爍著幽幽的冷芒,憤怒的火焰都已經在臉上呈現了。


    傷亡近百!


    這還隻是進攻的前奏,這個傷亡足夠讓他心痛好些天了。


    “準備死戰!”


    周鬆看著已經開始步步緊逼的牧軍,猛然的咬著牙,對著麾下的軍侯說道。


    “撤!”


    但是奇怪的是,當牧軍越過了進攻範圍之後,突如其來的向後撤迴去了,如同一股潮浪,一下子覆蓋上來,然後又一下子直接退迴去。


    “撤!”


    “撤!”


    牧軍是來得快,也去得快,他們的動作一致,很快就離開的完成的進攻線,退出了宛城的視線範圍,撤迴了營寨之中。


    “這是什麽意思?”


    周鬆楞了一愣。


    “撤了?”


    皇甫印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從城裏麵走上了城頭,看著城外空蕩蕩一片,眉頭緊皺。


    “他的進攻方式有點奇怪!”


    周鬆想了想,對皇甫印說道:“太守大人,他們其實從頭到尾好像沒有進攻的意思,這看起來隻是在試探我們!”


    “試探我們?”


    “試探我們的兵力如何,試探我們的士氣,甚至在試探我們有沒有死守城池的意思!”周鬆環視左右,道:“我肯定,牧軍主力在宛城境內,但是他們卻遲遲沒有全力出擊,肯定有所謀算!”


    “你的意思,他們要勸降?”


    “不知道!”


    “不管怎麽樣,現在不能鬆懈,必須給我加強警惕,不管什麽時候,務必守住宛城!”皇甫印想了想,沉聲的說道。


    “諾!”


    周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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