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打破技術封鎖(求訂閱)


    韓非疾步上前,直接跪在地上,說道:“老師,你老了很多!”


    荀況說道:“我老了,可你身上的酒氣在增加,身上的傲氣消散很多,似乎在外麵過得並不順利!”


    韓非說道:“在離去的時刻,我自以為才學出眾,可成為商君,可到了秦國的時刻,卻是被秦王驅除。秦王看不上我……”


    心中極為苦悶,開始說著往昔的事情,說著那些鬱悶的事情。


    尤其是秦王對他的不屑,更是令他憤怒不已。


    荀況笑著說道:“昔日在邯鄲城,趙政隻是一個少年,卻是喜歡論語、吳起兵法、商君書。在論述商君書的時刻,商鞅治國主張民弱國強,民強國弱。故有道之國,務在弱民。商君之法,將國與民對你起來,國家在一邊,民眾在一邊,好似壓蹺蹺板,國家壓上去,民眾就是被壓下去。我認為,這樣將國家與民眾對立起來,這是錯誤的。民眾強大了,國家也是強大的,弱民的主張是錯誤的!”


    “可趙政卻是說,商君是對的。因為這裏的民,是豪強,世家,貴族,封君等,至於底層的庶民,黔首等,他們沒有資格稱為民。秦國弱民的主張,就是削弱這些人的權力。他說了,商君書很是完美,卻是少了階級說!”


    “法家把世家豪強等,當做民進行管理,打壓削弱;可儒家卻是把世家豪強等,當成君權的一部分,拉攏的對象,要與君王共天下。”


    “這些都是對的,也都是錯誤的。民眾也分著等級,貧農、雇農、中農、富農、小地主、大地主等等。對於君王而言,最大的目標就是消滅貧農,雇農等,將其變為中農,富農;同時打壓大地主,大世家等,擴大中產階級規模!”


    似乎年老了,荀況開始迴憶著往事,迴憶著在邯鄲的事情,說著秦王政的故事。


    那時秦王政隻是要一個孩童,可誰能想到在幾年後,卻是成為秦王,成為天下最有權勢的存在。


    秦王政經常自稱為荀況的學生,似乎對他尊敬有加,可荀況卻是品味到不同的味道,好似葉公好龍,看似喜歡龍,可龍真的出現的時刻,卻是嚇著跑路。


    秦王政讀書很雜很亂,各家的學說都是涉獵閱讀一二,對於法家學說,儒家學說的理解,更是在很多大儒和名士之上。可他骨子裏麵,卻是墨家的學徒,秉承著墨家的理念。


    可能因為不合時宜,不會實行墨翟的一些政策。


    可骨子裏麵,卻是憐愛民眾的,對於底層的民眾關切至極,可對於貴族和世家卻是懷有警惕和戒備的心理。


    韓非說道:“沒有想到,秦王政在邯鄲為人質的時刻,就是這樣才略出眾。早知道如此,當初趙王就當殺死趙政,免得為趙國留下大敵!”


    荀況搖搖頭說道:“當年,公孫痤推薦商鞅給魏王說道,商鞅有才能,若是不能重用他,那就殺死他。結果魏王既沒有重用商鞅,也沒有殺死商鞅。到了最後,商鞅前往秦國,秦國逐漸強大,導致魏國衰落!


    “後人言之,多說魏王有錯,若是殺了商鞅,商鞅無法前往秦國,沒有商鞅,秦國就無法變法,秦國就會變得虛弱。那時魏國就不會走向衰落。看似很有道理,其實一點道理也沒有!”


    “魏國有自己的製度,官員的升遷也是有製度,不可能因為公孫痤說重用商鞅,魏王就是越級提拔商鞅,直接任命其為丞相;同樣,商鞅沒有罪過,卻是無故殺戮之,其他士人會如何看,隻會以為魏王殘暴不仁。”


    “即便沒有商鞅,秦國也會變法。不是因為商鞅到了秦國,於是秦國有了變法。而是秦國打算變法,於是重用了商鞅。即便商鞅被殺死,可還有其他的臣子繼續秦國的變法大業。魏王最大的錯誤,不是沒有殺商鞅,而是戰略錯誤,沒有消滅秦國的基礎上,卻是率先逐鹿中原,與齊國爭鋒,耗幹了魏國的血!”


    “趙政也是如此,當時的趙王和平原君已經看出其頗有才華,若是未來成為秦王可能成為一代賢明的君王。那時秦昭王還活著。太子柱還義氣飛揚,就連秦異人還未立為太子。趙政能威脅趙國,那也是在二十年後,三十年後了。為了未來的一個可能,就是殺死秦國的公孫,得罪秦國,引來秦國進攻,不值當!”


    “隻是誰也不曾想到,短短幾年,秦國就有三位大王去世,秦王政在十三歲登基,成為秦王!”


    迴憶著往昔,荀況神情在起伏。


    “即便是殺死趙政,可還有成嬌為秦王,也要繼續滅六國……很多事事情,好似大河東去,可能中間繞一個彎道,可還是會繼續向著東方而去。”


    很多人喜歡吃後悔藥,殺了商鞅,秦國就不會崛起;殺了趙政,秦國就不會威脅六國。


    可事實上,隻是想當然了。


    可笑而可悲。


    韓非說道:“秦要滅六國,我不甘心!”


    荀況歎息道:“秦國經曆百年,已經形成席卷天下之勢,無人可抵擋。即便明天,秦王政去世,可秦國還是會擁立其他人為秦王,還要繼續滅六國!”


    韓非說道:“老師,如何才能救天下,讓天下免於秦人的鐵蹄!”


    荀況歎息道:“我已老朽,不知這些!”


    韓非歎息著,告辭離去。


    稍後,楚王召見韓非。


    韓非開口勸說著。


    楚王聽著,詢問著,最後說道:“寡人知道了!”


    最後,韓非退去。


    片刻後,春申君出現。


    楚王說道:“就在剛才,韓非前來拜訪寡人,要組織合縱大軍,再次進攻秦國。伱以為如何?”


    春申君問道;“大王,秦國的情報如何?”


    楚王說道:“就在不久前,我兒熊啟來了書信。在信件中說了,明年秦軍將進攻魏國,奪取酸棗、燕、虛、長平、雍丘、山陽等城池,在那裏設立東郡!”


    春申君說道:“東郡一設立,可威脅齊國,可斬斷合縱大軍救援趙國的路線,可孤立趙國。一旦東郡設立,秦國席卷天下的勢頭,再也無法抵擋!”


    想著這些,春申君就是感覺頭皮在發麻,身軀在顫抖。


    感覺到無可奈何。


    楚王說道:“若是大軍合縱,可破秦國嗎?”


    春申君歎息道:“五年前,信陵君組織合縱大軍,大敗秦國。可秦國沒有傷及元氣,次年的時刻,就是再度出兵平叛晉陽,與趙軍交戰。這次合縱。想要擊敗秦國,依舊很難。我若是秦軍,隻要堅守一些城池,拖道合縱大軍糧草匱乏,可不戰而潰敗!”


    “況且,六國各有異心,彼此勾心鬥角,彼此提防,能有多大戰鬥力,值得懷疑!”


    戰爭講究廟算,可越是推算,越是不看好六國合縱。


    楚王說道:“可秦國越發的強大,越是不合縱壓製秦國,楚國危險了!”


    春申君問道:“大王呀,可否刺殺秦王政?讓秦國內亂!”


    楚王歎息道:“不可,也是不能!”


    楚係外戚,華陽太後,昌平君熊啟,昌文君熊文皆是楚人,皆是心向楚國,在一些情報上,會給予關照;在一些事情上,也會為楚國說好話。可是想要讓他們刺殺秦王政,沒有一絲可能。


    不說秦王政身邊戒備嚴格,想要刺殺極為困難。


    就是能刺殺了,也不會。


    秦王政的王後,是楚國公主,公子扶蘇有著一半的楚國血脈,對於熊啟,熊文等也是頗為重用。若是秦王政,真的出現意外,隻會是弟弟成嬌成為秦王。一朝天子一朝臣子,隻會清洗和打壓楚係外戚的勢力。


    況且,楚係外戚看似權力巨大,可在秦國卻是相對孤立,時刻受到秦國老公族,還有六國官員的敵視,他們時刻在盯著楚係外戚,等著他們犯錯誤,然後踩著他們上位。就好似範雎踩著四貴,進行上位。


    還有秦王政,也防備著楚係外戚。


    楚係外戚風光無限,可事實上並沒有想象當中那樣美好。


    刺殺趙政,不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下下策。


    楚王說道:“隻能勞煩你,在各地派遣使者,組織合縱,爭取破秦!”


    春申君說道:“臣知之,隻是各國皆是畏懼秦國。齊國、燕國與秦國不接壤,反而需要依靠秦國。即便是參加合縱,也未必會盡力。”


    楚王說道:“你下去,聯絡各國吧!”


    春申君點頭,告辭離去。


    通知著車駕,車駕在響動,離開王宮。


    行走片刻後,到了造府當中。


    進裏麵的時刻,看到車輛在運輸著,進進出出的鐵礦,煤礦等,運輸到裏麵。


    接著煤礦經曆洗煤之後,燒製為焦炭;接著鐵礦敲打為碎塊後,進入高爐當中,加入一些材料,開始初步的冶煉。


    高爐的溫度在提升,許久之後,鍛造第一批的生鐵。


    這些生鐵,又是進入墨爐當中開始淬煉著,直接淬煉著墨爐鋼,然後倒入模具當中,形成了矛頭,或是鐵片。


    矛頭可製造成長矛,鐵片可製造成紮甲。


    楚國的宛城钜鐵,天下聞名。


    在經曆昌平君“提點”,楚國工匠又是自己研發思索,已經製造出墨爐鐵,開始量產墨爐鐵。


    開始鍛造為長矛,鐵甲等,開始裝備在軍隊當中。


    “希望明年大戰的時刻,可以用上這一批墨爐武器!”


    楚王思索道。


    可心中還是擔憂不已,因為秦國的人力物力比楚國更為強大,鍛造的墨爐武器更多,隻是縮小了部分差距,可差距還是存在的。


    ……


    鹹陽城。


    大殿當中,趙政正在翻閱著一些竹簡,看著竹簡上的情報,頓時臉色鐵青起來。


    在趙國,製造出曲轅犁後,趙國的耕地麵積會擴大一倍多,國庫的糧食產惠會增加。可相對而言,魏國,韓國,秦國,齊國等,糧食產量也會增加。


    組織曲轅犁技術外泄,幾乎不可能。


    沒有技術難度,沒有技術門檻。


    後期的望遠鏡,也沒有技術門檻,很容易外泄。


    到後來,鋼鐵冶煉,玻璃製造,紙張製造等,進入保密當中。


    提升泄密的難度。


    可也隻是提升而已,還是出現泄密。


    在侯諜的報告當中,楚國已經製造出墨爐鐵,已經開始裝備在軍中;趙國也出現墨爐鐵,也已經裝備在軍中。


    這樣的局勢,對秦國而言,屬於極端不利的。


    “詔,仲父!”


    趙政說道。


    稍後,呂不韋到來。


    趙政說道:“仲父看這個?”


    遞過竹簡。


    呂不韋翻閱竹簡,最後沉默了。


    趙政問道:“可是昌平君泄密!”


    呂不韋說道:“非也。大王可是忘記了,非有大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入墨爐廠,我是如此,昌平君也是如此!”


    趙政啞然無語。


    是呀,他嚴格的管理,能進入作坊的很少。


    更是進行封閉化管理,可還是外泄了。


    想著這些,趙政就有些鬱悶。


    呂不韋說道:“據我所知,在墨爐廠當中大約有三萬多人,進進出出,運送著煤礦,鐵礦,石灰,還有其他等等,還有進行廢料清理。想要讓三萬人皆是保密,不可能,隻要有某些人泄露出一些細節,聰明的工匠就可推演出來!”


    “即便這三萬多人,皆是保密不泄露,可趙國,楚國等皆是有能人,他們經過一段時間後,皆是可製造出來!”


    趙政歎息道:“是呀,我低估了他們!”


    人多了,就會存在技術泄密。


    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部分,卻可能讓某些人看破關鍵。


    所謂的技術封鎖,很多時刻有用,又是變得無用。


    秦國也是在墨爐鋼上,進行技術封鎖。


    可經曆八年多的努力,趙國,楚國等率先打破技術封鎖,製造出自己的墨爐鋼。


    妄想著製造出某個產品,進行技術封鎖,敵人幾百年,幾萬年也是製造不出來,隻是美好的夢想。


    隻是技術封鎖八年,就是被楚國,趙國率先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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