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李斯入秦（求訂閱）
戰爭要考慮年紀，要考慮身體狀態。
身體條件差的，要選擇適當的放棄，不要勉強。
很多老年人不適合上戰場。
到了六十歲的老人，往往就不上戰場了。
在如今的時代，平均壽命在三十多歲的時代，很多君王在四十多歲，五十多歲去世的時代，廉頗這樣八十歲老人，還在戰場上拚殺，還能吃一鬥米，還能披掛衝殺，簡直是奇跡。
至少很多君王，羨慕廉頗的長壽。
羨慕他活到八十一歲，還是身軀健康。
何必讓八十一歲老人上戰場。
趙偃歎息著，離去了。
並未將廉頗召迴來，卻是賜予廉頗的兒子廉符為信平君，享受其父親的食邑。
在大梁苦等著，卻無法等待趙王的詔書。
廉頗歎息一聲，到了楚國。
楚國熱情的接待他，春申君黃歇招攬之下，負責訓練楚軍，可廉頗卻心中鬱鬱，歎息道：“楚軍，終究不是趙軍，我想要指揮趙軍！”
……
趙國無將可用。
很快，召喚來李牧。
李牧上前道：“拜見大王！”
趙偃說道：“代郡之將大敗，不如將軍多矣，求將軍指點？”
李牧說道：“天下隻剩下七國，七國皆是強大，沒有一個國家好打的。曠日持久的大戰，也隻是拔下一城，兩城而已。唯有北方的匈奴，婁煩等，多數為部落之民，散亂無序，可掠奪其牛羊財貨，彌補趙國的不足；可掠奪其丁口，彌補趙國之不足。”
“昔日，趙武靈王就是看到南下魏國之難，進攻齊國之困，進攻秦國之不足，選擇進攻北方的婁煩，還有弱小的中山國，靠著擊滅這些小國，獲得廣闊的領土，富饒的人口，趙國因而變得強大！”
“天下之強兵，趙之黑衣，不遜於秦國之銳士。”
“然而長平之戰，趙國抽取各郡之精銳之兵，與秦國大戰。代郡之兵也是馳援長平，折損巨大。等到匈奴崛起的時刻，代郡因男丁稀少，兵力不足，隻能選擇設立烽火防備，等到匈奴來襲，那就撤離到城堡當中，堅守為主，盡量不與匈奴對抗交鋒……不是不想打，而是不能打。為將之道，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擊敗敵人，而是保證自己不被敵人擊敗！”
趙偃聽著，點頭道：“將軍，言之有理！”
李牧說道：“故而，臣主張防禦為主，這樣有兩大好處，一方麵可保存趙人實力，恢複代郡的元氣；一方麵可麻痹匈奴，讓匈奴人輕視我。隻要敵人輕視我，必然會留下破綻，就是擊敗匈奴的時刻。”
“匈奴遊牧為主，好似狼群，用著骨質箭頭，武器較為落後，若是與我趙軍交戰，匈奴必敗。可匈奴卻是騎兵為主，善於奔襲，時而聚集，時而分散。想要覆滅匈奴，唯有出其不意。一旦匈奴有了防備，即便擊潰匈奴大部，也會讓匈奴大部逃離，我軍不敗而敗！”
對著這位趙王，李牧滔滔不絕，說著對於匈奴的戰略戰術。
戰略上，防禦反擊為主；
戰術上，圍殲戰為主。
若是打成擊潰戰，趙軍會不敗而敗。
趙偃聽著，臉色變了又變。
曾經為公子偃的時刻，與田單論兵，與樂毅論兵，與廉頗論兵，可能軍事指揮上略有不足，可基本的軍事見識卻是有的。
這位李牧很有軍事才能，可能在某些方麵還稚嫩，可整體上卻是可圈可點。
至於說擊敗匈奴，卻是沒有什麽可質疑的。
七國屬於國家時代，兵器鋒利，軍備強大，可四周的匈奴，婁煩，胡林等卻是部落時代，分散弱小。哪怕是弱小的燕國，也是擊敗胡人，拓展遼東之地千裏。這個時代北方的遊牧民族，就好似各國將領的經驗包了。
不說一流名將了，就是二三流名將也能擊敗。
區別隻是斬獲多少，自身損耗多少而已。
趙偃問道：“李將軍，可有破秦國之法？”
李牧沉默道：“秦國強大，趙國弱小，臣也無破秦軍之法。”
趙偃點頭，對於李牧的迴答很是滿意。
接著，又是詢問一些事情。
李牧迴答著。
不久之後，李牧官複原職，再度擔任代郡太守。
李牧離去，趙偃浮躁的心也是隨之平靜下來。
做事情要靜氣，不能浮躁。
穩紮穩打，才是上上策。
若是妄想投機取巧，妄想一步登天，短時間問題不大，可長久之下必然有禍患。
……
鹹陽城，似乎一切在平靜。
秦王政在忙碌，處理著政務；呂不韋在忙碌，在招納著人才，為秦國強大而忙碌；其他的臣子也在忙碌，為其他的事情在努力。
在前一段時間，趙政召見李冰，詢問其修建都江堰的過程。
李冰在迴答。
隻是談及鄭國渠的時刻，李冰也是沉默了。
這樣的工程量在巨大，幾乎超越他的想象。
他也無力完成。
趙政歎息著，也確定要加大培養水工人才，儲備特殊人才勢在必行。
在鹹陽的一個院落當中，趙佾穿著白衣，前方擺著靈位，正在祭祀的父親。
就在不久前，他得到消息。
父親趙丹去世了，弟弟趙偃成為趙王。
趙佾說道：“父親呀，孩兒不孝，無法返迴趙國！”
門客說道：“秦國一直在拱火趙國，唯恐趙國安定。先前的時刻，扣押太子，讓太子無法歸國；如今趙偃成為趙王，必然會放太子歸國。到了那時，主上為前太子，當今趙王為嫡次子，彼此爭鬥，正好讓秦國稱心如意！”
“若是趙王偃殺了主上，正好留下惡名；若是主上起兵叛亂，又是讓秦人看笑話。”
趙佾歎息道：“趙國弱小，奈何奈何！！”
門客說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後，公子將歸國而去！”
趙佾說道：“我倒是不想迴趙國，還是留在秦國好！對了秦國忙著修建水渠，暫時顧忌不上我了，渭北的這個水渠規模有些大……頗為損耗秦國的人力和物力……”
門客說道：“鄭國，是韓國人！”
趙佾說道：“哈哈，有些事情，我們不要問，也不要去想了！多想也是無用。”
門客點頭。
局勢頹廢如此，如之奈何。
……
楚國，又是新的一年開始。
到了秋天，這裏依舊是溫暖至極。
在不久前，廉頗來到壽春，讓楚國人驚訝不已，稍後就是平靜下來。
在學宮當中，荀況在講述。
在下麵端坐著一個個弟子，許久之後，荀況結束課程。
諸多的弟子開始陸續退去。
李斯上前道：“老師，我要離去！”
荀況微微驚訝，可又是平靜的問道：“要前往哪一國？”
李斯說道：“前往秦國！”
荀況微微皺眉，說道：“我曾經入秦國，秦國律法嚴明，製度嚴格，能強盛百年，不是僥幸。秦國缺少儒生，我曾經勸諫秦昭王接受儒生，可秦王卻是拒絕了。現在不斷反思著，反而明白一個道理。”
“秦國就是因為沒有儒生，反而強大，可若是有儒生，反而要變得弱小。到了秦國，什麽都可以說，可不要說儒家之術。”
李斯恭敬道：“學生知之！”
荀況又是說道：“你可知，秦國是什麽樣的國家嗎？”
李斯說道：“求先生指點!”
荀況說道：“秦國是虎狼之國，以你的才學，可求得富貴。隻是代價也是巨大的，商鞅被車裂而死，張儀被驅除，魏冉病逝，白起被自殺，在秦國要小心了！”
李斯說道：“學生明白，隻是人生在世，何處沒有危險。學生，生不能五鼎而食，死亦五鼎而亡。”
哪怕是當老鼠，也要成為倉庫的老鼠，而不是廁所的老鼠。
在這裏學習三年，已經可求取富貴了。
這次必然要入秦國，獲得富貴。
荀況歎息道：“罷了，你想要入秦，為師也不攔著伱，隻是你要小心了！我記得當年的時刻，我在邯鄲講學的時刻，曾經遇到公子政，那時他僅僅是八歲，卻是謙虛好學。隻是誰能想到，幾年後，他竟然成為秦王政。”
“也不知他還記得我這個老師嗎？我為你寫一份舉薦信……可能有用，也可能無用。”
荀況還是擔憂著，取出毛筆，開始在竹簡上書寫起來。
“況有弟子一人，名曰李斯，能有之，尚功利，為國胡璉尚不足，而為犬馬，可為秦出力。秦欲東出，欲王天下，不可乏才。杜宇人才，將因之以利，秦之能強。”
寫完之後，遞給李斯。
李斯接過來，當場拜見感謝。
荀況說道：“小心！”
李斯說道：“弟子明白！”
告別老師之後，李斯離去了。
看著遠去的學生，荀況心中閃過一絲惆悵。
在他的學生當中，韓非與李斯最為出色。
韓非為韓國公子，為人記憶好，思維敏捷，做事情果斷，表麵缺點就是有些口吃。可事實上，最大的缺點就是心高氣傲，對很多人皆是有輕視之心。隻是聰明人太多了，韓非這樣做，遲早會吃聰明的虧。
李斯，楚國上蔡人，底層士人出生，因為出生低，對於向上爬的欲望也是格外強烈，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李斯的優點是務實和功利，缺點是眼界太窄，隻看到眼前的得失，表現為心胸狹窄，嫉賢妒能，急功近利。
隱約為這個學生在擔憂著。
……
船隻在前進，離開壽春，向著北方而去。
順著鴻溝，進入大梁城。
又是逆流而上，進入關中地區。
到了鹹陽城，想要拜見呂不韋。
結果，這位丞相大人很是忙碌，在忙著修建水渠，忙著處理政務，隻是門客接待了他。
然後，對他進行考核。
在考核之後，確定他的才幹之後，給予他一定中等門客的待遇。
待遇不好不差，溫飽有餘，還能每天食肉，有錢幣花銷，比起上蔡當小吏好了很多。
隻是比起預期，卻是遜色很多。
李斯咬咬牙，繼續當呂不韋的門客。
在交往一段時間後，與一個名為王綰的門客，有了交情。
王綰是一個儒生，是齊國之人，在半年前進入秦國，成為呂不韋的門客。
王綰說道：“我們這些門客，待遇隻是一般，可那些特殊的人才，卻是受到君上的重視。水工鄭國因為善於水利，善於修建河渠，直接被丞相舉薦給大王，講述治河之道後，直接賜予其公乘的爵位，出入就是有馬車，還有侍衛。”
“據說，正在關中的北方修建河渠，為了修建河渠，對於六國的征伐，都是暫時停止下來。很多的民眾皆是匯聚在一起，修建河渠。”
“鄭國可謂是一步登天。”
“又是一個門客，為墨家門徒出生，也是被丞相舉薦給大王，為大王解決耐火磚問題，大秦可以進行轉爐煉鋼。這些粗鋼，已經可用來打造兵器，大王直接賜予其大夫爵位。”
“大王善於技巧製造，製造出望遠鏡上可觀察群星，下可觀察遠方的敵情；又是製造墨爐鐵，斬破敵人鎧甲，鋒利無雙。”
“大王提出一些問題，若是能給予解答，或是製造出實際的物體，輕則是賞賜錢帛，重則是封侯！”
說道這裏的時刻，眼中有羨慕之色。
李斯好奇道：“那些是什麽問題？”
王綰說道：“這邊走！”
很快，到了一個牆壁前，牆壁上刻畫著一些文字，還有懸賞的內容。
【製造出不需要牛馬，可用蒸汽為動力，奔走的馬車，享受一萬戶食邑，賜予侯爵。】
【製造出飛天的器械，可享受五千戶食邑，賜予五千戶食邑。】
【製造出可提升糧食產量的廉價肥料，賜予五千戶食邑。】
【製造出機床，賜予一千戶食邑】
【腳下大地是圓球，名為地球，測量地球的重量，賜予五大夫爵位】
【測量光的速度，提出方法，賜予五大夫爵位】
【測量地球與月亮的距離，賜予公乘爵位】
【測量出圓周率，精確道小數點後七位，賜予公大夫的爵位】
……
ps：更新遲到，明天盡量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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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熱情的接待他，春申君黃歇招攬之下，負責訓練楚軍，可廉頗卻心中鬱鬱，歎息道：“楚軍，終究不是趙軍，我想要指揮趙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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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偃說道：“代郡之將大敗，不如將軍多矣，求將軍指點？”
李牧說道：“天下隻剩下七國，七國皆是強大，沒有一個國家好打的。曠日持久的大戰，也隻是拔下一城，兩城而已。唯有北方的匈奴，婁煩等，多數為部落之民，散亂無序，可掠奪其牛羊財貨，彌補趙國的不足；可掠奪其丁口，彌補趙國之不足。”
“昔日，趙武靈王就是看到南下魏國之難，進攻齊國之困，進攻秦國之不足，選擇進攻北方的婁煩，還有弱小的中山國，靠著擊滅這些小國，獲得廣闊的領土，富饒的人口，趙國因而變得強大！”
“天下之強兵，趙之黑衣，不遜於秦國之銳士。”
“然而長平之戰，趙國抽取各郡之精銳之兵，與秦國大戰。代郡之兵也是馳援長平，折損巨大。等到匈奴崛起的時刻，代郡因男丁稀少，兵力不足，隻能選擇設立烽火防備，等到匈奴來襲，那就撤離到城堡當中，堅守為主，盡量不與匈奴對抗交鋒……不是不想打，而是不能打。為將之道，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擊敗敵人，而是保證自己不被敵人擊敗！”
趙偃聽著，點頭道：“將軍，言之有理！”
李牧說道：“故而，臣主張防禦為主，這樣有兩大好處，一方麵可保存趙人實力，恢複代郡的元氣；一方麵可麻痹匈奴，讓匈奴人輕視我。隻要敵人輕視我，必然會留下破綻，就是擊敗匈奴的時刻。”
“匈奴遊牧為主，好似狼群，用著骨質箭頭，武器較為落後，若是與我趙軍交戰，匈奴必敗。可匈奴卻是騎兵為主，善於奔襲，時而聚集，時而分散。想要覆滅匈奴，唯有出其不意。一旦匈奴有了防備，即便擊潰匈奴大部，也會讓匈奴大部逃離，我軍不敗而敗！”
對著這位趙王，李牧滔滔不絕，說著對於匈奴的戰略戰術。
戰略上，防禦反擊為主；
戰術上，圍殲戰為主。
若是打成擊潰戰，趙軍會不敗而敗。
趙偃聽著，臉色變了又變。
曾經為公子偃的時刻，與田單論兵，與樂毅論兵，與廉頗論兵，可能軍事指揮上略有不足，可基本的軍事見識卻是有的。
這位李牧很有軍事才能，可能在某些方麵還稚嫩，可整體上卻是可圈可點。
至於說擊敗匈奴，卻是沒有什麽可質疑的。
七國屬於國家時代，兵器鋒利，軍備強大，可四周的匈奴，婁煩，胡林等卻是部落時代，分散弱小。哪怕是弱小的燕國，也是擊敗胡人，拓展遼東之地千裏。這個時代北方的遊牧民族，就好似各國將領的經驗包了。
不說一流名將了，就是二三流名將也能擊敗。
區別隻是斬獲多少，自身損耗多少而已。
趙偃問道：“李將軍，可有破秦國之法？”
李牧沉默道：“秦國強大，趙國弱小，臣也無破秦軍之法。”
趙偃點頭，對於李牧的迴答很是滿意。
接著，又是詢問一些事情。
李牧迴答著。
不久之後，李牧官複原職，再度擔任代郡太守。
李牧離去，趙偃浮躁的心也是隨之平靜下來。
做事情要靜氣，不能浮躁。
穩紮穩打，才是上上策。
若是妄想投機取巧，妄想一步登天，短時間問題不大，可長久之下必然有禍患。
……
鹹陽城，似乎一切在平靜。
秦王政在忙碌，處理著政務；呂不韋在忙碌，在招納著人才，為秦國強大而忙碌；其他的臣子也在忙碌，為其他的事情在努力。
在前一段時間，趙政召見李冰，詢問其修建都江堰的過程。
李冰在迴答。
隻是談及鄭國渠的時刻，李冰也是沉默了。
這樣的工程量在巨大，幾乎超越他的想象。
他也無力完成。
趙政歎息著，也確定要加大培養水工人才，儲備特殊人才勢在必行。
在鹹陽的一個院落當中，趙佾穿著白衣，前方擺著靈位，正在祭祀的父親。
就在不久前，他得到消息。
父親趙丹去世了，弟弟趙偃成為趙王。
趙佾說道：“父親呀，孩兒不孝，無法返迴趙國！”
門客說道：“秦國一直在拱火趙國，唯恐趙國安定。先前的時刻，扣押太子，讓太子無法歸國；如今趙偃成為趙王，必然會放太子歸國。到了那時，主上為前太子，當今趙王為嫡次子，彼此爭鬥，正好讓秦國稱心如意！”
“若是趙王偃殺了主上，正好留下惡名；若是主上起兵叛亂，又是讓秦人看笑話。”
趙佾歎息道：“趙國弱小，奈何奈何！！”
門客說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後，公子將歸國而去！”
趙佾說道：“我倒是不想迴趙國，還是留在秦國好！對了秦國忙著修建水渠，暫時顧忌不上我了，渭北的這個水渠規模有些大……頗為損耗秦國的人力和物力……”
門客說道：“鄭國，是韓國人！”
趙佾說道：“哈哈，有些事情，我們不要問，也不要去想了！多想也是無用。”
門客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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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又是新的一年開始。
到了秋天，這裏依舊是溫暖至極。
在不久前，廉頗來到壽春，讓楚國人驚訝不已，稍後就是平靜下來。
在學宮當中，荀況在講述。
在下麵端坐著一個個弟子，許久之後，荀況結束課程。
諸多的弟子開始陸續退去。
李斯上前道：“老師，我要離去！”
荀況微微驚訝，可又是平靜的問道：“要前往哪一國？”
李斯說道：“前往秦國！”
荀況微微皺眉，說道：“我曾經入秦國，秦國律法嚴明，製度嚴格，能強盛百年，不是僥幸。秦國缺少儒生，我曾經勸諫秦昭王接受儒生，可秦王卻是拒絕了。現在不斷反思著，反而明白一個道理。”
“秦國就是因為沒有儒生，反而強大，可若是有儒生，反而要變得弱小。到了秦國，什麽都可以說，可不要說儒家之術。”
李斯恭敬道：“學生知之！”
荀況又是說道：“你可知，秦國是什麽樣的國家嗎？”
李斯說道：“求先生指點!”
荀況說道：“秦國是虎狼之國，以你的才學，可求得富貴。隻是代價也是巨大的，商鞅被車裂而死，張儀被驅除，魏冉病逝，白起被自殺，在秦國要小心了！”
李斯說道：“學生明白，隻是人生在世，何處沒有危險。學生，生不能五鼎而食，死亦五鼎而亡。”
哪怕是當老鼠，也要成為倉庫的老鼠，而不是廁所的老鼠。
在這裏學習三年，已經可求取富貴了。
這次必然要入秦國，獲得富貴。
荀況歎息道：“罷了，你想要入秦，為師也不攔著伱，隻是你要小心了！我記得當年的時刻，我在邯鄲講學的時刻，曾經遇到公子政，那時他僅僅是八歲，卻是謙虛好學。隻是誰能想到，幾年後，他竟然成為秦王政。”
“也不知他還記得我這個老師嗎？我為你寫一份舉薦信……可能有用，也可能無用。”
荀況還是擔憂著，取出毛筆，開始在竹簡上書寫起來。
“況有弟子一人，名曰李斯，能有之，尚功利，為國胡璉尚不足，而為犬馬，可為秦出力。秦欲東出，欲王天下，不可乏才。杜宇人才，將因之以利，秦之能強。”
寫完之後，遞給李斯。
李斯接過來，當場拜見感謝。
荀況說道：“小心！”
李斯說道：“弟子明白！”
告別老師之後，李斯離去了。
看著遠去的學生，荀況心中閃過一絲惆悵。
在他的學生當中，韓非與李斯最為出色。
韓非為韓國公子，為人記憶好，思維敏捷，做事情果斷，表麵缺點就是有些口吃。可事實上，最大的缺點就是心高氣傲，對很多人皆是有輕視之心。隻是聰明人太多了，韓非這樣做，遲早會吃聰明的虧。
李斯，楚國上蔡人，底層士人出生，因為出生低，對於向上爬的欲望也是格外強烈，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李斯的優點是務實和功利，缺點是眼界太窄，隻看到眼前的得失，表現為心胸狹窄，嫉賢妒能，急功近利。
隱約為這個學生在擔憂著。
……
船隻在前進，離開壽春，向著北方而去。
順著鴻溝，進入大梁城。
又是逆流而上，進入關中地區。
到了鹹陽城，想要拜見呂不韋。
結果，這位丞相大人很是忙碌，在忙著修建水渠，忙著處理政務，隻是門客接待了他。
然後，對他進行考核。
在考核之後，確定他的才幹之後，給予他一定中等門客的待遇。
待遇不好不差，溫飽有餘，還能每天食肉，有錢幣花銷，比起上蔡當小吏好了很多。
隻是比起預期，卻是遜色很多。
李斯咬咬牙，繼續當呂不韋的門客。
在交往一段時間後，與一個名為王綰的門客，有了交情。
王綰是一個儒生，是齊國之人，在半年前進入秦國，成為呂不韋的門客。
王綰說道：“我們這些門客，待遇隻是一般，可那些特殊的人才，卻是受到君上的重視。水工鄭國因為善於水利，善於修建河渠，直接被丞相舉薦給大王，講述治河之道後，直接賜予其公乘的爵位，出入就是有馬車，還有侍衛。”
“據說，正在關中的北方修建河渠，為了修建河渠，對於六國的征伐，都是暫時停止下來。很多的民眾皆是匯聚在一起，修建河渠。”
“鄭國可謂是一步登天。”
“又是一個門客，為墨家門徒出生，也是被丞相舉薦給大王，為大王解決耐火磚問題，大秦可以進行轉爐煉鋼。這些粗鋼，已經可用來打造兵器，大王直接賜予其大夫爵位。”
“大王善於技巧製造，製造出望遠鏡上可觀察群星，下可觀察遠方的敵情；又是製造墨爐鐵，斬破敵人鎧甲，鋒利無雙。”
“大王提出一些問題，若是能給予解答，或是製造出實際的物體，輕則是賞賜錢帛，重則是封侯！”
說道這裏的時刻，眼中有羨慕之色。
李斯好奇道：“那些是什麽問題？”
王綰說道：“這邊走！”
很快，到了一個牆壁前，牆壁上刻畫著一些文字，還有懸賞的內容。
【製造出不需要牛馬，可用蒸汽為動力，奔走的馬車，享受一萬戶食邑，賜予侯爵。】
【製造出飛天的器械，可享受五千戶食邑，賜予五千戶食邑。】
【製造出可提升糧食產量的廉價肥料，賜予五千戶食邑。】
【製造出機床，賜予一千戶食邑】
【腳下大地是圓球，名為地球，測量地球的重量，賜予五大夫爵位】
【測量光的速度，提出方法，賜予五大夫爵位】
【測量地球與月亮的距離，賜予公乘爵位】
【測量出圓周率，精確道小數點後七位，賜予公大夫的爵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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