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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虞浩的這個要求,張嘉師可以說不可謂不震驚,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


    “還有比這個情況更狗血嗎?”張嘉師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事實上,張嘉師就差沒有對著身後的贏玥漣以及齊姬說一句話:“兩位,你們身上的怨念飄出來了……”


    但是,以上並不是張嘉師所需要的解決的問題。他現在麵臨的是到底要怎麽處理好虞浩的要求。


    細想了一下的張嘉師,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虞浩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要求。


    盡管張嘉師自己都覺得不太合適,但是張嘉師還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看著虞浩,說出了一句話:“這個,虞家主可否讓張某思考一二?”


    虞浩並不為張嘉師的這句話動怒,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一點無可厚非。張先生若是一口答應了虞某,這反而才是怪事。來。妙弋,給張公子侍酒。”


    “是,爹。”虞妙弋輕輕地彎下身,然後走到張嘉師的身邊空位坐下來。


    盡管,虞浩這樣的安排並不是針對張嘉師而布置的,他本身都沒有想到,張嘉師就是那個跟幹將劍共鳴的人。


    張嘉師現在拿出來的兵器,是那一柄在宛縣的秦軍鐵匠打造出來的三角厚背刀。至於鹿盧劍,則是被他放在了道術空間當中。盡管張嘉師的下屬有不少人對此都覺得奇怪,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秘密,職業者更加不例外,所以他們也就隻是將疑惑埋藏在心中,而沒有表現出來。


    至於張嘉師為何沒有拿出鹿盧劍,最重要的是蕭何勸告他,這樣的兵器不能夠輕易出現在人前。因為若非秦國控製能力強的國家,鹿盧劍反而會招惹禍患。


    對於蕭何的勸告深以為然的張嘉師,直接就將鹿盧劍扔到道術空間中,跟青玉靈書等寶物作伴了。


    虞浩並不是不識貨之人,要是他看到了鹿盧劍這一把極具特色的寶劍,當然能夠看出它的身份。所以,在某個意義上,蕭何的建言避免了這樣的一個麻煩。


    ……


    幹將劍的劍鞘自當有虞家的仆人撿起,送到張嘉師的手上。而虞姬在收起莫邪劍之後,輕盈曼麗的身軀,走到了張嘉師的旁邊,她對著那個侍女打了個眼色之後,後者就知趣的離開了張嘉師的旁邊。


    就在虞姬要坐在張嘉師的身邊之後,虞姬就感覺到旁邊傳來的兩道含有敵意的目光。虞姬輕輕地一笑,然後那個那個盛裝著黃酒的壇子,輕輕地用手拿著勺子,將張嘉師與她麵前的酒爵勺滿。


    張嘉師緩緩將幹將劍插在劍鞘當中,將幹將劍放在自己解下來的三角厚背刀旁邊。這個時候,他聽見了比起後世的一些歌星還要好聽的聲音對他說道:“公子,請滿飲此杯。”


    “還喝?”張嘉師現在滿肚子酒,欲哭無淚的接過虞姬的小手遞過來的酒杯。


    他反倒不擔心虞姬這個年約十三歲的妹子會做些什麽出格的舉動,但是相比起這個,張嘉師覺得自己現在是喝不動了。


    “要不要像在呂府那樣,乓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張嘉師想到了這個對他來說,確實是非常沒麵子的逃避方式。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


    結果,張嘉師在接過了虞姬遞過來的酒杯之後,輕輕地一飲而盡。他根本就沒有在意,因為雙方的手,輕微碰觸的情況下,小虞姬的臉龐再次出現了紅暈。


    而贏玥漣跟齊姬在對望一眼之後,眼神中不約而同的出現了這樣的信息:“先解決那個後來的。”


    要是張嘉師感覺到了兩女的想法,都說不定會相當的欲哭無淚:“什麽先來後到的?我們之間本身就不是這樣的關係……呃,我跟你這個大秦公主,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關係好不?”


    張嘉師不能無視齊姬,畢竟齊姬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實際上是第二個),這樣吃完就跑的做事方式,不是張嘉師的作風。


    所以,在虞姬的勸酒下,張嘉師不斷地灌下一酒爵的酒,很幹脆的再次“乓”的一聲。


    至於虞姬,她事實上沒喝多少。而她看到了張嘉師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之後,秀麗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紅暈:“爹,張大哥醉了。”


    “既然如此,你帶人收拾一個客房,讓張公子休息一下。”虞浩看到了這個事情之後,微微一笑。當然,他沒有那種讓女兒侍寢張嘉師的想法。他最主要是希望張嘉師與虞妙弋能夠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贏玥漣在這個時候,很是嬌蠻的嬌唿一聲:“且慢!姓張的不能跟你走!我帶他迴客店!”


    虞姬的眉頭緊鎖,她看著自己的父親,希望對方能夠有什麽辦法幫她。事實上,一路上不時偷偷望著車外的虞妙弋,心中早就對隊伍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男子,有著相當的好感。因為她能夠感受到張嘉師身上的那種上位者的氣質。而且,張嘉師長得還算俊秀,這本身就讓虞姬覺得相當滿意了。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在她眼中應該算是張嘉師妹妹的女子,居然會阻止這樣的事情。這就不得不讓虞妙弋有一種危機感。這也能解釋她為什麽能夠從兩女身上,感受到對她發出來的些許敵意。


    而虞浩則是看著贏玥漣,拱了拱手詢問道:“請問,小姐你是張公子的夫人否?”


    “當然不是!”贏玥漣很幹脆的否認了這個原則性的問題。


    但是,她沒有想到,虞浩這個老狐狸很直接的順著她的話頭:“既然如此,小姐既非張公子之妻室,那為何阻止我都有言在先的姻緣親家,為自己的未來女婿布置居所?”


    “這……”贏玥漣不知道該說啥了,她隨後想到了什麽,然後指著身邊的齊姬說道:“這個是姓張的侍妾,她有資格……”


    贏玥漣的聲音曳然而止,因為她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不是說齊姬沒有資格照顧張嘉師,而是齊姬的身份根本擺不上台麵。


    好吧,在齊姬的哀怒眼神下,作為臨時盟友的贏玥漣直接很幹脆的閉起嘴巴。


    這一場“爭奪戰”,贏玥漣以及齊姬,完敗於“小狐狸精”虞姬一家人手上。


    而虞浩也很知趣的沒有追擊下去,他嗬嗬一笑之後,拍了拍手掌,兩個侍女走過來,虞浩說道:“你們兩人扶張公子迴房。”


    “是,老爺。”


    張嘉師再次被架走了,而白狼,則是輕輕地抬了抬頭,看著張嘉師離開的方向。


    不一會,虞姬也借故離開了宴席。


    ……


    在看到這一幕的阮翁紹等人,他們心中可以說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當然他們對於虞姬這樣的小女孩沒有什麽興趣。相比起青澀的蘋果,他們這群軍漢子更屬意成熟風韻的水蜜桃。


    同時,這樣的事情他們根本沒法插入到裏麵,除非他們想被盛怒的始皇帝一鍋端了。既然不想自己找死,那麽有什麽問題還是讓張嘉師自己負責吧。


    說實話,贏玥漣這次可以說雖然反對了虞浩的說法,但是,事實上,就是瞎子都能夠看出,這個刁蠻,但是深受陛下寵溺的公主殿下,已經以張嘉師的正室自居了。


    至於齊姬?那可不是他們值得關注的對象,像是齊姬這樣身份的存在,恐怕就連陛下都不會在意。說不定,陛下會為贏玥漣打算,而不惜將贏玥漣的侍女們都賜予張嘉師,讓對方好好樂嗬一下。


    陛下的幾個女婿,除了正室位置之外,有幾個人不是侍妾多人的?就連李斯長子,三川郡郡守李由,在成為了陛下女婿之後,還不是納了幾房侍妾?


    (沒有關於秦朝時期的帝皇女婿不能納妾的記錄。事實上,除了正室位置不可動搖之外,秦漢時期的駙馬可是很自由的。要不然,秦漢時期的駙馬,不會有什麽庶長子的曆史記載。同時衛青娶平陽公主,是休妻再娶,並沒有連妾室一並休棄的記錄。)


    相比起妻妾問題,陛下更注重的是他們的老大能力如何,而不是在乎這樣的小事。要是張嘉師跟虞姬真的有那種關係,陛下也不會在意,讓張嘉師把對方降為滕人就是了。


    滕人是什麽?就是指地位僅次於正妻的妾,比起無地位的侍妾,滕人的身份在大秦是受承認的。這就是說,滕人的身份僅低於妻室。


    已經離開了大廳的張嘉師,以及一臉悶悶不樂的贏玥漣,當然不知道這群混蛋心中的小九九了。要是張嘉師知道了這一點,就會感覺到,這樣的製度,比起什麽三妻四妾要“性福”得多了。


    總言而之,一群竊竊私語的不良下屬,張嘉師應該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點古今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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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虞家宴會,還算賓主盡歡。除了贏玥漣跟齊姬之外,其他客人都覺得相當滿意。


    而贏玥漣跟齊姬,則是在相互之間有了某種默契之後,用一種恨得牙癢癢的心情,在宴會結束之後,離開了虞家。


    至於張嘉師,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龐有什麽東西在輕輕滑動著。


    他下意識的抓住了一隻輕柔的手腕,然後聽到了一聲嬌唿:“呀,張大哥,你醒了?”


    聽到了這句話的張嘉師,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睛,結果他看到了虞姬正坐在床榻的邊上,輕輕拿起一條絲巾,幫他擦拭著臉龐。


    “呃,虞姑娘,不好意思,冒犯了。”張嘉師輕輕地鬆開了自己握住虞妙弋手腕的手,然後對對方說著抱歉。


    “沒事,張大哥以後可否像妙弋的父兄一樣,稱唿我為妙弋?”虞妙弋說出了這句話,臉龐不禁微微紅潤起來。


    要不是房間裏麵的油燈有點昏暗,說不定張嘉師都會忍不住欺負一下這個看起來很可人的女孩子。


    張嘉師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好一會才說道:“這……好吧,以後張某就如此稱唿妙弋吧。”


    而在這個時候,張嘉師憑借著油燈的燈光,看到了一隻毛茸茸的尾巴,在一旁輕輕地擺動著。


    張嘉師當然知道這是什麽玩意。


    結果,他對虞妙弋說出了一句話:“妙弋,你來了多長時間了?”


    “應該有一個時辰了吧。”虞妙弋不解的說出這句話。而隨後,張嘉師伸出了一隻手,指向了門口的位置。


    “……”結果,看到了這條狼尾巴的虞妙弋就差沒有驚唿出來,還好,她強忍著自己的想法。


    張嘉師很好奇白狼在做些什麽,於是搖晃了一下有點發昏的腦袋,拉起虞妙弋的小手,輕輕地從床上起來。


    虞妙弋臉色微紅不已,但是她也沒有掙脫,而是跟在張嘉師的身後,任由張嘉師拉著他的手,輕輕地走著。


    幾步路的時間很快就走完了,出現在張嘉師以及虞妙弋眼前的,是白狼趴在地上,偶爾用爪子按住一隻看起來肥壯的冰藍色小雞,用爪子在已經暈過去的小雞肚子上,輕輕地劃來劃去。


    看起來在睡覺的白狼,動了兩下的耳朵被張嘉師看到了,很顯然,這隻靈寵是被白狼直接嚇暈的。


    “啊,我的小霜,你怎麽死的這麽慘?”虞妙弋說出來的話,讓張嘉師感覺到自己都很不好意思說出實話了。因為,盡管這隻看上去像是小雞的靈獸沒有死,但是昏迷過去的原因跟白狼不無幹係。


    他隻好輕輕地說道:“沒事,白狼跟它鬧著玩的,要是白狼真的想吃掉它,估摸你能看到的是對方的羽毛了。”


    仿佛是驗證著張嘉師的話,那隻冰藍色的小雞直接飛到了虞妙弋的肩膀上,用水汪汪的靈動眼睛,看著虞妙弋,唧唧喳喳的叫著,仿佛是在訴苦一樣。


    (事實上這支冰藍色的小雞是一隻未成年的冰凰,鳳凰在古代是不同性別的生物並稱,鳳是雄性,而凰是雌性,鳳求凰一曲說明這一點。而曆史上有一個很古怪的現象,那就是皇後的冠冕被稱為鳳冠,是取自龍鳳的說法,龍袍鳳冠就是由此而來。)


    至於白狼,緩緩地張開一隻眼睛,看著虞妙弋的肩膀那隻小冰凰,打了個嗬欠之後,這隻小冰凰很幹脆的閉上了嘴巴,然後再次飛到白狼的爪子旁邊,繼續裝死……


    “……”


    “……”


    張嘉師看到了這一幕,很想幹脆的說一句:“我去,你丫的節操都掉光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張嘉師聽到了虞妙弋那如同鈴音般的的笑聲,扭頭望去:最後,他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一句話:“妙弋妹子,你笑得真好看。”


    結果,張嘉師得到的是紅著臉的虞妙弋,一頓輕輕地粉拳,以及虞妙弋的一句話:“張大哥,你真是壞死了。”


    張嘉師正想說點什麽,門外不合時宜的傳來一聲輕咳。


    “咳哼!”


    隨著聲音望去,張嘉師以及虞妙弋,看到的是一臉正經無比的虞浩,以及露出了一絲促狹笑意的虞子期。


    結果,妹子直接低頭跑了……而張嘉師則是聽到了虞浩說出來的一句話:“張公子,明天早上,虞某有事情要跟張公子詳談。”


    說完這句話的虞浩向張嘉師拱了拱手之後離開,而虞子期則是低聲說出一句話:“果然非同一般,子期對張賢弟可以說敬佩至極。”


    “當然,子期的妹妹還小,賢弟可不能欺負太緊。”說道這裏的虞子期,露出了一絲男人都懂的曖昧笑意之後,向著張嘉師拱手離開。


    現場,隻留下張嘉師在房間中的搖曳燈光照耀下,如同蠟像一樣,久久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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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張嘉師在幾個侍女的服侍下,起床洗漱。而在他去到了昨天舉辦宴會的大廳之後,張嘉師看到了虞浩以及虞子期早就在大廳等候。


    那些矮桌已經全部撤去。而張嘉師在虞大的引領下,坐在了虞浩左手邊的位置,跟虞子期相對而坐。


    “張公子休息可好?”虞浩做出了一個請用早飯的姿勢之後,問出了這句話。


    “承蒙虞家主關照,張某睡了一個好覺。”張嘉師裝作沒有聽見虞浩的言外之意,撥拉著一碗稻米。


    “既然如此,張公子對虞某的建議感覺到如何?”


    虞浩明顯就沒有再顧左右而言他的感覺,第二句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這……”張嘉師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他對虞姬現在不是沒有感覺,但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顧慮一下。


    但是,虞浩拋出來得的紅豆(就是指相思果,代指姻緣撮合)直接將張嘉師砸暈了:“虞某跟妙弋談過,對方並不討厭張公子……張公子可否理解虞某的意思?”


    “……”張嘉師差點沒有把嘴裏麵白花花的稻飯噴出來,好一會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張公子可否有拒絕之緣由?”虞浩的話,就像是一步步引領張嘉師跳坑的誘餌一樣,誘導著張嘉師向著這個“大坑”跳下去……


    而虞子期則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張嘉師,張嘉師就差沒說一句:“你就這麽想把虞姬賣人?不對,你就這麽想當大舅子?”


    但是,張嘉師真的想不到自己該怎麽處理這樣的事情了。他最後,隻能夠點了點頭。


    虞浩這個時候輕輕地拍了拍手,側門隨後走出了一個跟昨天不一樣,穿著一身細麻布衣裳的虞姬,緩緩地走過來。


    盡管顯得樸素,但是這身打扮難掩虞姬的淡雅氣質。


    而虞浩這時候站起來,走到張嘉師的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妙弋就托付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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