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書房內,氣氛逐漸變的沉靜,甚至還有些壓抑。

    胡令玉聽著蘇善的話,那臉龐上的神色從疑惑,變成了震驚,甚至是呆滯,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督主……所言當真?”

    沉默了許久,胡令玉終於是稍微有些迴過神兒來,他依舊是目光呆呆的看著蘇善,聲音也是有些結結巴巴吧的問道。

    這麽多的黃金,當年被滅亡的大周的國藏?竟然被蘇善找到了?

    這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如此數量的黃金,無論是放在哪裏,都將會是萬眾矚目,驚天動地的存在啊!

    “咱家孤身一人過來,難道要和你開這種玩笑不成?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隨我去長白山看看,東廠的人正在將裏麵的寶藏挖出來,不多久,就可以將他們運出去了!”

    蘇善早就預料到胡令玉會是這般模樣兒,他淡然的坐著,一邊抿著茶水,一邊低聲說道,

    “胡將軍,咱家要這些黃金,是為了大魏朝江山社稷,也是為了天下百姓!”

    “秦定安在長安城施行的一些新政,相比胡將軍也有所耳聞,無論是農桑,還是商賈,亦或者是公學,對大魏朝都影響深遠,也是百年大計!”

    “而如此,便是需要無數的錢財,如今的國庫,絕對撐不起這般政策,如果這些黃金能夠運迴長安,大魏朝將會迎來一個真正的變革之機,昌隆鼎盛!”

    “但如果運不迴長安,遼東必亂,而大魏朝,也將從此拉開戰亂的序幕!”

    “如此之利弊,咱家希望你能好生考慮!”

    說完,蘇善將喝光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然後起身來到了那窗戶之前,他推開了窗戶,看向了外麵萬裏晴空,空曠天地,遲疑了一會兒,他又補充了一句,

    “咱家很希望,這片江山,按照新的意願行走,走出一條天下矚目之路!”

    “諸多蠻夷,四海八荒,盡入大魏之囊!”

    胡令玉看著這般的蘇善,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心裏也是被深深的觸動,那目光也是微微的閃爍,露出了一絲炙熱。

    長安城裏的新政,他確實聽說了不少,秦定安此人,他也是了解一些,當年秦定安也來過關隴,兩人有過一麵之緣!

    此人之謀略,胸懷,當世之間極為少有,尤其是那滿腔的抱負,更是常人難及!

    他所實施的新政,必然會對大魏朝有著極深的影響。

    正如蘇善所說,如果一如既往的延續下去,那這大魏朝必將會是長足而進。

    所以這黃金,必須給運送迴去。

    胡令玉從心底裏是支持蘇善,也支持秦定安的。

    但是他有一件事情在考慮。

    如今的蘇善,挾天子以鎮長安,此乃禍國篡權的奸佞之舉,如果自己公然站出來,私自帶領著十萬駐軍入了遼東,支持蘇善,那自己身上也將徹底烙印了蘇善的標簽!

    這世間,這大魏朝,不是所有人都那麽明智的。

    相信大部分人都看不到蘇善和秦定安所做的一切,他們隻知道這兩人謀取了天下,狼狽為奸,把持朝綱,為正統所不容!

    自己公然站在他們這一邊,恐怕也會受到波及!

    百年之後,那身後名將不會太好!

    “名?有什麽重要的?”

    “我胡令玉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婆婆媽媽?”

    沉吟了許久,胡令玉那眼睛突然是亮了起來,而麵龐上也是升騰起了一絲淩厲和決然,所謂的名聲,尤其還是身後之名,有什麽可在意的?

    他當初加入關隴駐軍,一路爬到現在的位置,初衷,不就是保家衛國,讓大魏朝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嗎?

    而如今,蘇善有機會做到這一點兒,自己應該支持,全力支持!

    所謂的身後名,背叛正統,忠於奸佞,又有什麽可在意的?

    心中閃過了這諸多的想法,胡令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是轉過身,來到了蘇善的身後,他淩厲的拱手,然後跪在了後者腳下,沉聲道,

    “胡令玉願為督主鞍前馬後,親自帶十萬關隴軍入遼東!”

    “咱家知道你會答應的!”

    蘇善那嘴角兒微微的挑了起來,他轉過身,將胡令玉給攙扶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笑道,

    “胡將軍,一腔熱血為天下百姓,為大魏朝,必然會支持咱家。那你我便約定,一月後,咱家運送黃金出遼東之事,見麵!”

    “督主請放心,末將定不會食言!”

    胡令玉同樣是目光灼灼,那聲音中也充滿了淩厲和低沉。

    兩人又是交談了一些關於入兵遼東的具體事宜,這時間已經是到了傍晚,蘇善一路長途奔波,已經是疲憊不堪,便按照胡令玉的邀請,在這將軍府住下!

    不過,他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身份,隻是住在了那偏僻的小院之中,就連胡令玉的夫人和兒子,都不知道蘇善的出現!

    第二天清晨,當陽光灑滿大同府,那巍峨的城門緩緩打開的時候,胡令玉著蘇善出現在了那城門之外,兩人都是穿著便衣,一前一後走在那康莊大道之上。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胡將軍請迴吧,此去遼東之事,非同小可,還需仔細準備!事情也不少呢!”

    蘇善對著胡令玉拱了拱手,那陰柔的麵龐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說道。

    “也罷!”

    胡令玉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善,那臉龐上的凝重之意也是越發的明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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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請督主一路保重,一月後,關隴十萬駐軍,定會出現在遼東,以助督主將黃金運迴長安!胡令玉說到做到,萬死不辭!”

    “咱家信的過胡將軍!”

    蘇善大聲笑了笑,那臉龐上也是露出了濃濃的瀟灑恣意,他猛地轉過身,一把勒緊了韁繩,一聲大喝,棗紅馬四蹄奔騰而起!

    轟隆!

    馬蹄聲驚動如雷,一人一馬,迎著萬丈初升的紅色朝霞,沿著那條大道唿嘯而去,那道身影在視野之中逐漸的縮小,越來越遠。

    胡令玉策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死死的盯著蘇善消失的方向,目光裏的決然,凝重,還有那豪情壯誌,都是不斷的翻滾著!

    “督主,雖然你心狠手辣,殺人無數,在天下人眼中,都以奸佞稱唿!”

    “但是在胡某心裏,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你才是大魏朝真正的主人。”

    “從此以後,我胡令玉,便忠心跟著你,我關隴駐軍,不聽皇帝令,隻遵督主言!”

    胡令玉自言自語的聲音落下,那目光也是變的格外的淩厲,他猛地勒緊了韁繩,豁然調轉了馬頭,然後朝著大同府方向疾馳而去……

    那身影,也是煞氣森然。

    ……

    冷風唿嘯,如同是野獸在山間唿號,無數的東廠番役們在山間活動著,如今這山道已經是被徹底的清理了出來,能夠讓馬車從上麵順利的通過,人們又開始清理山下的積雪,黃金從石殿中運送出來以後,需要在這裏中轉,然後運到遼東的海港。

    除了清理轉運之地,東廠也開始暗中將馬車帶入了長白山內,如今雁山山腳之下,已經足足有將近百輛的馬車,密密麻麻的擺放在四周,準備著最後的運送。

    在那不遠處的木屋之處,小玉兒雙手負在身後,站在敞開的窗戶前,目光裏帶著凝重,盯著這雁山的情況,時不時的扭過頭,朝著西南的方向看去。

    蘇善已經離開了將近半月,按照日子來計算的話,這時候應該可以迴來了。

    小玉兒很是擔心,那胡令玉到底會不會答應。

    畢竟這麽一大筆的黃金,那可是無法想象的存在,小玉兒覺的,就算是再忠心為公的人,也不可能不動心。

    “萬一那胡令玉有不軌之心,恐怕會引起天大的亂子啊!”

    小玉兒心裏喃喃自語,嬌媚臉蛋兒上的緊張更加濃鬱。

    駕!駕!駕!

    小玉兒正心中擔憂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低沉而急促的馬蹄之聲,她目光閃爍了一下,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蘇善的身影,出現在了那漫天風雪之中。

    “督主迴來了?”

    小玉兒臉蛋兒上露出一絲喜色,飛身出了木屋,然後一路朝著蘇善所來的方向飛掠而去,幾乎是瞬間,便是已經來到了蘇善的麵前,她歡喜的迎接了過去,

    “督主!”

    “先迴去!”

    蘇善翻身下馬,將已經疲憊不堪的馬匹交到了一旁的番役手中,然後帶著小玉兒迴到了那住處之中,屋門關閉,他脫下了身上的大氅,而小玉兒已經是將熱茶送了過來。

    “督主,事情順利嗎?”

    “一切順利!”

    蘇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目光裏帶著些許的笑意,道,

    “胡令玉果然沒讓我失望,他很痛快的答應了,到時候,會帶著十萬關隴駐軍,來遼東相助,料想那袁天誌不敢輕舉妄動。”

    “咱們可以大膽進行了!”

    “那便好!”

    小玉兒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輕鬆之色,她感覺到蘇善身上寒氣太重,一邊將炭火爐送到了蘇善麵前,一邊又是問道,

    “督主,這件事事關重大,胡令玉雖然答應,但奴婢覺得,也應該防範於未然,要不要讓關隴的那些人,暗中盯著胡令玉?”

    說到底,小玉兒是不相信胡令玉,她不確定,後者在這麽多的黃金麵前,不會動歪心思。

    “這倒是不必了!”

    蘇善淡淡的笑了笑,將雙手放在了炭火爐的上方,一邊烘烤著,一邊笑著道,

    “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這胡令玉既然答應,便不會做那種首鼠兩端的事情,在他心中,江山社稷,百姓安危,遠比這些黃金重要!”

    “這件事不必派任何人盯著,我要讓胡令玉知道,我既然信他,便絕對信得過,日後,此人還有那關隴駐軍,還有大用,不能讓他覺的我對他還有所保留!”

    “可是督主……”

    小玉兒依然有些擔心,但她話音還沒說出口,就是被蘇善給打斷了,

    “放心吧,這件事我有把握。”

    “如今咱們的主要精力,就放在這批寶藏上,五月初五之前,一定要讓十輛漕運船來到遼東海港,而從雁山到海港,還要經過山海關,這一路上,咱們也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咱們要抓緊時間選好運送路線!這一路上,盡可能的減少和遼東軍碰麵的機會!”

    “奴婢明白!”

    小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胡令玉的事情,她轉身走向了木屋之後,然後將一副遼東的地圖給拿了過來,鋪展在了蘇善麵前,道,

    “這件事,奴婢在您不在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

    “奴婢想著,可以走這條路!”

    說著話,小玉兒手指點在了地圖上,

    “咱們從長白山走,一路向北,穿過長白山深處,然後繞過山海關,從長白山南麵的天山山腳離開,再經過塗州城,直接進入海港!”

    “如此一來,咱們隻需要解決了塗州城裏的遼東守軍,便能夠安然到達海港!”

    “到了那裏之後,就可以等待著漕運船隻過來,而按照督主之前的意思,關隴駐軍便駐紮在塗州城附近,以防備袁天誌動手!”

    “這條路線,應該是目前最穩妥的路線。”

    蘇善聽著小玉兒的話,視線也是在那地圖之上仔細的觀察著,他發現,這一條路,從雁山到天山,一路幾乎是橫跨了整個長白山山脈!

    長白山山脈終年積雪,罕無人跡,倒是一個極好的辦法!

    不過,有一件事卻也是麻煩,這麽長的一段山路,又是極北冰寒之地,他擔心東廠的這些番役們,長途跋涉,會吃不消!

    畢竟,他們光是把這些黃金挖出來,就會耗費將近一月,這一段時間,他們也都是處在嚴寒之中,消耗不少!

    在這般長途跋涉,很容易進入極端疲憊的狀態!

    “得想辦法保持住東廠人手的體力,維持他們的狀態!”

    蘇善心中思量著,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小玉兒知道蘇善在思考,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不動聲色。

    “咱們這次來遼東,總共帶了多少人?從雁山到天山,這一路,用一百輛馬車運送這些黃金,總共需要來迴六次,需要多長時間?”

    安靜了片刻,蘇善皺著眉頭問道。

    “奴婢派人去探過路線,來迴一趟需要三日,六趟則需要十八日,時間上來得及,而咱們這次帶的人手,有四千人,分成三批,一批在雁山駐守,挖掘,一批運送,另外一批在天山腳下駐守!”

    “應該也能應付!”

    小玉兒低著頭說道,她這些日子並沒有閑著,已經將這件事情考慮的相當周全縝密。

    “嗯!”

    蘇善點了點頭,打開了因果係統。

    小玉兒已經將大部分的事情都考慮好,也安排好了,那自己就需要解決這些人的體力問題,因果係統中的烈火丹,便是他想到的解決辦法!

    既能夠抵抗嚴寒,也能夠穩固內力!

    他現在需要看看,這些因果值,夠不夠兌換足夠的烈火丹!

    “每人一日兩顆烈火丹,一日便是八千顆烈火丹,十八日的話,便是將近十五萬顆烈火丹,每一顆烈火丹的因果值是三百!”

    “十五萬顆烈火丹,需要肆仟伍佰萬的因果值……”

    心中將大概的因果值數量計算出來,蘇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相當龐大的數量,而他如今,也隻有兩千來萬的因果值,就算是全用了,還差一半!

    “小玉兒,你現在去做兩件事!”

    蘇善無奈的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小玉兒,道,

    “第一,立刻派人傳信長安城,讓秦定安用盡一切辦法,把所有能夠找到的烈火丹全部都以最快的速度運送到遼東!”

    “就告訴他,至少要五萬顆!”

    “第二,將東廠探子派往塗州城,先暗兵不動,並打探消息,準備好一切,待咱們將所有的黃金運到天山時,奪取塗州城的控製權!”

    “方便咱們通過塗州地界!”

    小玉兒聽聞,凝重的點了點頭,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是皺了皺眉頭,問道,

    “督主,那漕運船隻的事情,什麽時候準備動?十輛漕運船隻,現在在山東一帶,到遼東的話,也需要半月之久,這還是路上沒有遇到什麽麻煩的情況下!”

    “要不要提前做準備?”

    “半月?”

    蘇善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按照小玉兒所說,確實需要盡快讓漕運船隻動身了,但是,漕運船隻動的越早,袁天誌得知消息就會越早!

    這也是個難題!

    “動!”

    沉吟了片刻,蘇善目光裏閃過了一絲厲色,咬牙說道。

    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前怕狼後怕虎,會有更多的麻煩,不如一鼓作氣,將這件事快速解決!

    袁天誌那邊兒,隻能盡可能的阻攔,並封鎖消息!

    “奴婢明白了!”

    小玉兒也知道這件事之中的兇險,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麵色格外凝重的退出了屋子。

    屋子裏隻剩下了蘇善一人,他這時候身上的寒氣已經被驅散了不少,身體也恢複了正常,他起身來到了那窗戶之前,推開一條縫隙,看向了雁山上忙碌的東廠之人們。

    “籌謀許久,很快就要到真正運送的時刻了!”

    “希望不會出亂子!我已經盡力了啊!”

    ……

    數日之後的長安城。

    如今的長安城,已經是嚴寒不再,前幾日的一場淅瀝瀝的春雨,整個長安城都變的濕潤,而那街道上,天地間,更是多了無數的綠意,迸發著勃勃的生機。

    在那相國府之內,同樣是一片生機盎然,就連丫鬟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著歡快和喜色。

    不過,這時候的秦定安,正站在書房之前,麵龐上充滿著凝重。

    “督主已經去遼東數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迴來,到底那邊兒的情況如何了啊?”

    “女真南北院內亂,袁天誌不經過朝廷的準許,便已經擅自出兵,雖然是為了抓住機會,但足以能夠證明袁天誌的野心。”

    “督主,不會遇到什麽麻煩吧?四千東廠番役,麵對遼東守軍,卻也隻是星火啊。”

    秦定安一臉的凝重悲沉,抬頭看向了那蒼穹之上,碧藍之中,隱約有陰雲席卷,而他的心思也是低沉的可怕。

    “老爺,遼東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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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沉默了許久之後,庭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有些焦急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名穿著青衣的年輕男子跑了過來。

    這人正是常年跟在秦定安身邊的小書童,自從秦定安坐上了大魏相國之後,他也是做了這相府的管家,一直深得秦定安信任,並參與很多事情。

    而因為常年跟在秦定安身邊的緣故,他耳濡目染,對國家大事,朝廷之事,也了解頗深,做很多事情,也得心應手!

    是秦定安的得力助手!

    “拿過來!”

    男子跑到了秦定安的麵前,恭敬的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

    秦定安緊張而焦急,急忙是拆開了信件,看到上麵的白紙黑字,他的目光頓時變的凝重無比,而其中還有一絲無法形容的淩厲之色閃過。

    “十輛漕運船,半月內到遼東塗州港?”

    “五萬顆烈火丹?”

    “督主這是要做什麽?”

    秦定安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目光也是格外的凝重。

    他知道此行蘇善時過去解決銀子的問題,但是,十輛漕運船,這目前是大魏朝的所有漕運船,這麽多的船隻,難道都要用來運送銀子?

    這得多少銀子?

    蘇善在遼東發現了什麽?

    還有五萬顆烈火丹,他到底要做什麽?

    不過,秦定安相信蘇善,也知道蘇善絕對會給自己帶來驚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書信扔到了身後的火盆中,一邊將其點燃,一邊對著男子說道,

    “阿福,速速傳信去工部尚書,讓他來相國府來見我!還有,你去一趟禦醫院,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製烈火丹,日也不休,五日之內,五萬顆烈火丹,必須到位!”

    “老爺,這麽多的烈火丹,禦醫院能完成嗎?”

    阿福眉頭皺了一下,有些遲疑。

    禦醫院的人手,並不是很多,就算全部都動手的話,想要煉製這麽多的烈火丹,恐怕五天時間也遠遠不夠!

    秦定安眉頭皺了一下,那眼瞳之中也是閃過了淩厲之色,他重重的哼道,

    “禦醫院如果做不出來,就讓他們把烈火丹的藥方拿出來,然後你帶著人,讓整個京城的各大藥房,全部加緊煉製!”

    “就說,是我秦定安要的!”

    “有誰敢不配合,日後就不必在這長安城待了!”

    “明白了嗎?”

    “小的明白!”

    阿福聽得出秦定安語氣之中的淩厲,那臉龐也是變的凝重無比,他恭敬的拱了拱手,便是轉身退出了屋子。

    周圍變的安靜,秦定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瞳孔微微的縮緊了起來,他低聲自語,

    “督主,您要這麽多東西,搞這麽大的動靜,應該會帶好東西迴來的吧?”

    “你放心,為了大魏江山,為了來日昌盛,我秦定安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幫你!”

    “山東港到長安城,我替你打通!”

    “保證你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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