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怡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唯獨對柳若萱那個法子怕到了骨子裏。


    她恨恨的說道:“柳若萱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可沒有教這些東西,她是從哪裏知道這些肮髒下流的知識的?”


    “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用在我身上。”


    “簡直大逆不道……”白韻怡罵了幾句,她想起柳若萱連刺殺她的事情都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做不出來呢?


    她忽然閉上了嘴巴,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


    白韻怡真想自殺一了百了,奈何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而咬舌是死不了的。


    她絕望的念道:“經過這次受傷,我剩餘的壽命已經不到一個月了,沒想到臨死前居然還要受這種羞辱。”


    “柳若瑄、關曉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兩個逆徒。”


    白韻怡本就討厭侍衛打開門過度明亮的陽光直接照在自己臉上,如今想到柳若萱可能會把自己賣掉就更加討厭密室的門被打開了。


    以前每當侍衛前來送飯時,她總會罵幾句柳若萱,可現在她害怕將柳若萱激怒,一句話不說安安靜靜吃飯。


    侍衛甚是驚奇,認為白韻怡終於變老實、服軟了。


    白韻怡心理沒服軟、身體確實服軟了,隻是這飯吃的有些屈辱,可如果不吃、侍衛就來強行塞。


    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白韻怡終於等到了決定她命運的那天。


    一位身材粗壯的中年婦女在侍衛帶領下來到了密室,她步伐沉重,臉上帶著幾分冷漠,仿佛審訊官般。


    婦女走進密室,先是用她銳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白韻怡一番。


    然後二話不說粗魯地伸出手,一把扯開了鎖住白韻怡的鐵鏈和透骨釘。


    鐵鏈和釘子與皮膚摩擦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白韻怡幾乎痛得暈厥過去。


    她被婦女粗暴地揪起,踉蹌著被帶出了密室。


    白韻怡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這位中年婦女,既憤怒又恐懼。


    她完全想不出幻月神教有這麽粗壯、醜陋的婦人,心道:“柳若萱是從哪找來了這麽個極品來禍害我?”


    當白韻怡被帶到外麵時,她驚訝地發現四周一片狼藉,牆壁破裂,地麵上還有未幹的血跡,顯然這裏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她情不自禁的問道:“幻月神教最近發生了什麽嗎?”


    那婦女輕描淡寫地迴答:“梁憶然帶著許多長老公然造反,好在被柳教主打敗了。”


    “什麽?柳若萱能打敗梁憶然?她們最後怎麽了?”白韻怡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安。


    “凡是參與造反的長老都死在了戰鬥中,唯獨梁憶然逃走了。”婦女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白韻怡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可以想象那場戰鬥的慘烈程度,柳若萱即便贏了,也必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她聲音顫抖著問道:“我們……我們幻月神教有多少弟子死在了那場戰鬥中?”


    婦女似乎對這些毫不在乎,淡淡地說道:“陣亡了七成。”


    白韻怡聽到這個數字,心都在滴血,她接手時幻月神教可沒那麽強大,這些都是她嘔心瀝血積攢的家底啊!


    如今全被柳若萱給毀了!


    “柳若萱!我給你沒完!”白韻怡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


    不料她話音一落,腦袋便狠狠挨了一巴掌,中年婦女一臉鄙夷的說道:“就你這階下囚,也配和柳教主說這種話?”


    “哼!你有閑工夫還是好好擔心擔心自己吧!”


    白韻怡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一天。


    她聽見中年婦女的威脅,心髒一縮,問道:“你……你要對我做什麽?”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快給我走,別拖延時間。”婦女用力推了白韻怡一把,差點將她推倒在地上。


    二人來到一間浴室,婦女嫌棄的看了看白韻怡身上汙血,她大喝道:“把衣服脫掉。”


    “你……你說什麽?”


    “我讓你把衣服脫掉你沒聽見嗎?再不脫我可讓別人來幫忙了。”


    白韻怡差點氣暈過去,現在浴室隻有她和那婦女兩人,如果喊來的是男人,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於是她非常屈辱的彎下腰,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她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麽人?我怎麽沒見過你?”


    “怎麽?想報複我嗎?”那婦人嘲笑道:“你還當你是前任教主?”


    “實話告訴你吧,柳教主當初找人來伺候你時,有幾個確實擔心你會重新得勢不敢來。”


    “可我用腳指頭都能看出你徹底完蛋了,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在柳教主麵前表現的機會。”


    婦女恨道:“想我也是一位修士,你卻把我安排去劈柴。”


    “好好好……這些年我鍛煉出來的力氣,等會全都用在你身上。”婦女似乎因為這些年懷才不遇對白韻怡充滿了仇恨。


    她不等白韻怡反應過來,便將其粗魯地按在地上。


    冰冷的石板與白韻怡身體接觸,帶來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婦女從一旁的水桶中舀起一瓢水,直接潑了過去,冷水流過白韻怡的肌膚,帶來了一陣陣刺痛。


    婦女拿起一把粗硬的毛刷,毫不留情地往她傷口上刷去。


    “髒死了,白韻怡你是頭豬嗎?都不知道洗澡?” 婦女一邊刷洗,一邊斥責著。


    她的話語尖酸刻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紮在白韻怡的心上。


    “這副樣子柳教主怎麽送的出去,還好她有先見之明,讓我好好給你清洗一番。”


    白韻怡疼得冷汗直流,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每一次毛刷與傷口的接觸,都像是在她的身上割開一道新的傷口。


    婦女似乎對白韻怡的痛苦毫不在意,她隻關心白韻怡究竟洗幹淨沒有。


    毛刷一遍又一遍地刷過,似乎要將白韻怡的皮膚刷掉一層才肯罷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韻怡感覺自己像是在經曆一場無盡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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