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定幽說自己去柳若萱身邊當臥底,梁憶然心中一緊,慌慌張張的拒絕道:“不要!定幽你千萬不能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我寧願無法複仇,也不願看見你受到丁點傷害。”


    林定幽微微一笑,淡定的說道:“憶然,你這樣也太小看我了,我沒把握當著幻月神教萬千教徒的麵殺掉柳若萱,但逃走還是易如反掌的。”


    “可是……”


    梁憶然還想拒絕,但被林定幽伸手捂住了嘴巴,“憶然,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你不用再多說什麽。”


    梁憶然本就是個沒有主見的人,此時把林定幽當成了未來夫君,更是言聽計從。


    她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定幽你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


    幻月神教的搜捕還沒有停止,那間客棧也不安全,於是林定幽帶著梁憶然找到了一處僻靜的住所,暫時將她安頓了下來。


    梁憶然坐在簡樸的床榻上,她臉上雖然還帶著疲憊,但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驚慌與恐懼。


    林定幽見她神色好了許多,即使遇到敵人也能反抗,這才放心離去。


    離開梁憶然的住處後,林定幽重新迴到了幻月神教。


    由於幻月神教正處於混亂之中,他的消失並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他前腳剛走進住所,後腳柳若萱派的人便來了,那人站在門外恭敬的問道:“林教主,你在嗎?”


    “我們柳教主有事情請你去大殿一敘。”


    林定幽神色一凝,問道:“敢問柳教主想和我談論什麽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教主大人隻讓我快一些。”


    “哦!”林定幽應了一聲,他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然後跟隨著那人來到大殿。


    兩人再次相見,柳若萱遣散了大殿內的侍衛,林定幽率先開口,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柳聖女……不……現在應該叫你柳教主了。”


    柳若萱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她的心情顯然並不輕鬆:“林教主,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何為打趣?這本就事實。鏟除掉梁憶然,徹底坐穩教主的感覺如何?”


    “如何?”


    “嗬嗬……”柳若萱撫摸著教主寶座,頗為感慨的說道:“從前我就站在你那個位置,看著白韻怡端坐在上麵。”


    “雖然我對教主之位不是很感興趣,但有時候也確實想當一當,體驗一下被人頂禮膜拜的感覺。”


    “現在你體驗到了。”


    “是的!但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林定幽好奇的問道:“有什麽不一樣?”


    柳若萱迴答道:“這個位置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沉重。”


    “現在我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天屍山血海的畫麵,想起我是踏著無數人的屍體才能當上教主。”


    “唉!或許我拿下白韻怡那天就該把她殺掉然後離開的。”


    “哈哈……”林定幽笑了兩聲,“或許你這樣做還會後悔自己為什麽不留下來爭一爭。”


    柳若萱聞言也笑了,“或許我真的會這樣。”


    “好了!不談這些了……我今天喊林教主來,是兌現當初的承諾的。”


    林定幽皺了皺眉頭,“什麽承諾?”


    柳若萱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睛,“我說了會送林教主你一個聖女啊!你忘記了嗎?”


    林定幽臉頰禁不住抽搐了幾下。


    “哇!你那是什麽表情?你是在嫌棄嗎?”


    “我送給你的聖女,可是我們幻月神教天賦最高的女人了。”


    “咦?天賦最高的女人不應該是柳教主你自己嗎?莫非你不想當幻月神教的教主,想去妝點神教當聖女?”


    “嗬嗬……這樣也不是不可以!但林教主你猜錯了,幻月神教還有一個女人比我天賦更高。”


    “比你更高?莫非是某位長老?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林定幽對幻月神教不太熟悉,以為還有隱藏高手,所以始終沒有猜到那個女人身上。


    就在林定幽準備詢問究竟是誰時,關曉藍走了進來。


    她悄悄瞥了林定幽一眼,從前關曉藍就感覺林定幽不簡單,所以才對他更殷切了一些。


    自從她得到邪神令牌,愈加覺得林定幽深不可測。


    她敢算計任何人,唯獨不敢算計林定幽,仿佛林定幽是她的上位存在一般。


    關曉藍連忙收迴目光,她來到柳若萱身邊恭恭敬敬的說道:“教主大人,xx堂有件事情需要你親自處理。”


    柳若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我這就去。”


    “林教主!”柳若萱站起身,離開前還不忘打趣了一句,“那件禮物,你一定會很滿意的。”


    “究竟是什麽禮物啊?”


    “現在可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就沒有驚……驚喜了。”柳若萱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情,捂著嘴巴笑了許久。


    ……


    在幻月神教的深處,有一間被遺忘的密室,這裏沒有窗戶,沒有陽光,隻有無盡的黑暗和陰冷。


    曾經在幻月神教中說一不二的白韻怡教主,如今就囚禁於此。


    密室內,空氣潮濕而沉悶,四周牆壁上滴水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空間裏,增添了幾分幽閉的恐懼。


    白韻怡蜷縮在角落裏,她的衣衫襤褸,曾經華麗的服飾如今已沾滿血跡和汙穢,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雙手和雙腳都被粗重的鐵鏈鎖住,琵琶骨更是被透骨釘貫穿,柳若萱對她這個師父,當真一點舊情都不念。


    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裏,時間仿佛變得沒有了意義。


    白韻怡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囚禁了多久,每天的生活都是重複的黑暗和寂靜。


    偶爾,密室的門會被打開,透進一絲微弱的光線,那是守衛送來食物和水的時刻。


    但那光線對於習慣了黑暗的白韻怡來說,已經太過刺眼,她隻能閉上眼睛,等待那光線再次消失。


    長時間的折磨,已經讓白韻怡失去了往日的銳氣與自信,她甚至開始感覺到恐懼。


    尤其是迴憶起柳若萱說的那些話,“像師父你這樣的極品美人,就該買到最低賤的青樓裏,讓你平日裏最討厭的販夫走卒好好享用。”


    “嘶!”白韻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次真的是怕了。


    她顫抖的喃喃自語道:“柳若萱該不會真打算這樣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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