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常不理張三保，對錢欣道：“既然你念過中文係，那莫言的《四十一炮》應該也知道吧？”
一分鍾不到，王五常提了不下三次《四十一炮》，提到單字“炮”的次數就更多了，這讓錢欣產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熟悉感。又經王五常這麽一調侃，心想不能給中文係丟臉呀。
錢欣隻好點點頭，說道：“倒是聽過，但沒看過。”
王五常見此，於是解釋道：“《四十一炮》講的是一個和尚和一個吃肉的孩子懺悔的故事……”
張三保打斷了他說道：“這不用你說，我都能猜到了，莫言的每一本書裏必然提到肉。”
錢欣有些好奇：“這個說法還是第一次聽。這又怎麽講？”
張三保一一列舉：“比如《檀香刑》，講了一個殘忍的肉刑。《酒國》中，最美味的佳肴是烤三歲童子肉，尤其是男童。《豐乳肥臀》，這名字裏麵就已經是滿滿的肉欲了。《蛙》，雖然蛙肉質細嫩，我是不咋滴愛吃。”
王五常道：“你這太有些牽強附會了，就比如說《蛙》吧，那和吃肉沒關係，人家講得是計劃生育的事兒。”
張三保道：“怎麽沒關係？書中的姑姑一麵行醫，一麵帶領著自己的徒弟們執行計劃生育政策。無論是結紮還是流產，哪個不涉及到肉？”
錢欣若有所思地說道：“莫言的小說大多體現了20世紀中國的殘酷無情，的確是很多次提到肉。”
王五常道：“錢欣，你說的肉和他想的肉不同。張三保想的是豐乳肥臀。”
張三保道：“這不也是肉嗎？肉字怎麽寫？內下麵寫了個人，內人。”
王五常問道：“內人不是太監嗎？”
張三保道：“太監是內侍。”
王五常道：“胡說八道，大內侍衛要是太監，還怎麽和宮女發生一些個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張三保道：“大內侍衛不等同於內侍。”
王五常道：“我不和你爭，還說我的《四十一炮》。書裏寫了，如果一個人愛說謊，特別會編故事，這就叫做炮。我的意思，就是這個炮。”
張三保道：“你這麽長時間，就解釋了炮是個什麽意思，到底想說啥啊？傳播方言嗎？如今都提倡講普通話了。你這是不響應國家政策啊。”
王五常道：“誰說提倡了？我們那大學老師十有八九是一口地方話。除了本地人，誰都聽不懂，為保護方言作出了非常卓越的貢獻，這或許就是他們被評為教授的原因吧。”
張三保道：“從小學一直到大學，你沒見到處刷著標語：寫標標準準規範字，說方方正正普通話。”
他一激動就把“寫方方正正標準字，說標標準準普通話”說反了。
王五常笑道：“標準字我還能理解，方方正正的普通話是什麽玩意兒？”
這要是一般情況下，張三保也就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口誤了。
不過看在是老鄉王五常在情麵上，他狡辯道：“方方正正的話，你沒有聽說過正音嗎？”
王五常道：“什麽正音？我聽說過觀音。也是個菩薩嗎？”
張三保頭頭是道的說著：“正音嘛，糾正不正確的發音習慣和方法，建立正確的發音方法和習慣。”
王五常當然知道張三保是在東拉西扯，心想你不是能炮嗎，我就讓你炮到底。於是，他問道：“正說完了，那方呢？”
張三保道：“方，就算是普通話，那也是在北京和北方方言的基礎上，產生的吧？所以叫方。一個地方的正音，是所以叫做方方正正普通話。”
王五常非常誇張的拱了拱手，道：“佩服，這都能圓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解釋方正的。”
錢欣笑道：“現在我大概能理解什麽叫做炮了。”
王五常又說道：“所以嘛，張三保說茗兮，省省算了吧，那是一個你注定得不到的女人，吹牛皮還可以。”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了，錢欣對王五常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他已經和茗兮搞在一起了。”
王五常的表情極度誇張，甚是驚訝：“我的天，多少人心中隔壁班的那個女孩啊。好個標誌的人物。”
張三保道：“什麽叫搞？這個詞真是，還讀過中文係呢？一點都不文雅。”
王五常道：“搞對象嘛，不都這樣說嗎？對了，你是怎麽把校花騙到手的，這你可得講講。”
張三保一把推開了伸過腦袋來想聽故事的王五常：“講什麽講，你一個gay，這麽感興趣幹什麽？”
錢欣也攛掇著要張三保講講是如何拐到手的。
張三保看了看表，卻不肯再往細說：“改天吧，不是玩遊戲嗎？”
王五常效率很高：“來就來，你邀吧。”
他又叫去洗澡的費一流：“費哥，你好了沒啊，這麽長時間了。”
費一流從浴室出來，半身濕透。
王五常道：“呦嗬，費哥，你這是去遊泳了，還是去洗澡啊。我曉得了，一定是今年夏天太熱，所以你才這樣降熱對不對？”
費一流道：“我剛進去，那個長得和蓮蓬頭一樣的玩意兒就滋滋地往外冒水，嚇了我一大跳。”
張三保道：“費哥，玩遊戲嗎？”
“什麽遊戲，馬吊牌嗎？”
張三保打開了手機：“王者榮耀。雖然是個老遊戲了，不過經過了近十年的發展，隻要戴上vr設備，就可以進入這個與現實形成強烈反差的虛擬世界。遊戲體驗和咱們當學生那會，可是大大不同了。”
王五常道：“其實這個創意就是來自七年前斯皮爾伯格的那個電影《頭號玩家》，當時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戴著vr設備玩王者榮耀。”
費一流心裏一驚：撕皮兒，還是撕伯哥的皮兒。
錢欣道：“或許這就是，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做不到的。想凡爾納寫到的那些幻想，今天幾乎都成真了。”
王五常道：“凡爾納是個誰?“
費一流點點頭，因為這也是他想問的。
一分鍾不到，王五常提了不下三次《四十一炮》，提到單字“炮”的次數就更多了，這讓錢欣產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熟悉感。又經王五常這麽一調侃，心想不能給中文係丟臉呀。
錢欣隻好點點頭，說道：“倒是聽過，但沒看過。”
王五常見此，於是解釋道：“《四十一炮》講的是一個和尚和一個吃肉的孩子懺悔的故事……”
張三保打斷了他說道：“這不用你說，我都能猜到了，莫言的每一本書裏必然提到肉。”
錢欣有些好奇：“這個說法還是第一次聽。這又怎麽講？”
張三保一一列舉：“比如《檀香刑》，講了一個殘忍的肉刑。《酒國》中，最美味的佳肴是烤三歲童子肉，尤其是男童。《豐乳肥臀》，這名字裏麵就已經是滿滿的肉欲了。《蛙》，雖然蛙肉質細嫩，我是不咋滴愛吃。”
王五常道：“你這太有些牽強附會了，就比如說《蛙》吧，那和吃肉沒關係，人家講得是計劃生育的事兒。”
張三保道：“怎麽沒關係？書中的姑姑一麵行醫，一麵帶領著自己的徒弟們執行計劃生育政策。無論是結紮還是流產，哪個不涉及到肉？”
錢欣若有所思地說道：“莫言的小說大多體現了20世紀中國的殘酷無情，的確是很多次提到肉。”
王五常道：“錢欣，你說的肉和他想的肉不同。張三保想的是豐乳肥臀。”
張三保道：“這不也是肉嗎？肉字怎麽寫？內下麵寫了個人，內人。”
王五常問道：“內人不是太監嗎？”
張三保道：“太監是內侍。”
王五常道：“胡說八道，大內侍衛要是太監，還怎麽和宮女發生一些個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張三保道：“大內侍衛不等同於內侍。”
王五常道：“我不和你爭，還說我的《四十一炮》。書裏寫了，如果一個人愛說謊，特別會編故事，這就叫做炮。我的意思，就是這個炮。”
張三保道：“你這麽長時間，就解釋了炮是個什麽意思，到底想說啥啊？傳播方言嗎？如今都提倡講普通話了。你這是不響應國家政策啊。”
王五常道：“誰說提倡了？我們那大學老師十有八九是一口地方話。除了本地人，誰都聽不懂，為保護方言作出了非常卓越的貢獻，這或許就是他們被評為教授的原因吧。”
張三保道：“從小學一直到大學，你沒見到處刷著標語：寫標標準準規範字，說方方正正普通話。”
他一激動就把“寫方方正正標準字，說標標準準普通話”說反了。
王五常笑道：“標準字我還能理解，方方正正的普通話是什麽玩意兒？”
這要是一般情況下，張三保也就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口誤了。
不過看在是老鄉王五常在情麵上，他狡辯道：“方方正正的話，你沒有聽說過正音嗎？”
王五常道：“什麽正音？我聽說過觀音。也是個菩薩嗎？”
張三保頭頭是道的說著：“正音嘛，糾正不正確的發音習慣和方法，建立正確的發音方法和習慣。”
王五常當然知道張三保是在東拉西扯，心想你不是能炮嗎，我就讓你炮到底。於是，他問道：“正說完了，那方呢？”
張三保道：“方，就算是普通話，那也是在北京和北方方言的基礎上，產生的吧？所以叫方。一個地方的正音，是所以叫做方方正正普通話。”
王五常非常誇張的拱了拱手，道：“佩服，這都能圓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解釋方正的。”
錢欣笑道：“現在我大概能理解什麽叫做炮了。”
王五常又說道：“所以嘛，張三保說茗兮，省省算了吧，那是一個你注定得不到的女人，吹牛皮還可以。”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了，錢欣對王五常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他已經和茗兮搞在一起了。”
王五常的表情極度誇張，甚是驚訝：“我的天，多少人心中隔壁班的那個女孩啊。好個標誌的人物。”
張三保道：“什麽叫搞？這個詞真是，還讀過中文係呢？一點都不文雅。”
王五常道：“搞對象嘛，不都這樣說嗎？對了，你是怎麽把校花騙到手的，這你可得講講。”
張三保一把推開了伸過腦袋來想聽故事的王五常：“講什麽講，你一個gay，這麽感興趣幹什麽？”
錢欣也攛掇著要張三保講講是如何拐到手的。
張三保看了看表，卻不肯再往細說：“改天吧，不是玩遊戲嗎？”
王五常效率很高：“來就來，你邀吧。”
他又叫去洗澡的費一流：“費哥，你好了沒啊，這麽長時間了。”
費一流從浴室出來，半身濕透。
王五常道：“呦嗬，費哥，你這是去遊泳了，還是去洗澡啊。我曉得了，一定是今年夏天太熱，所以你才這樣降熱對不對？”
費一流道：“我剛進去，那個長得和蓮蓬頭一樣的玩意兒就滋滋地往外冒水，嚇了我一大跳。”
張三保道：“費哥，玩遊戲嗎？”
“什麽遊戲，馬吊牌嗎？”
張三保打開了手機：“王者榮耀。雖然是個老遊戲了，不過經過了近十年的發展，隻要戴上vr設備，就可以進入這個與現實形成強烈反差的虛擬世界。遊戲體驗和咱們當學生那會，可是大大不同了。”
王五常道：“其實這個創意就是來自七年前斯皮爾伯格的那個電影《頭號玩家》，當時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戴著vr設備玩王者榮耀。”
費一流心裏一驚：撕皮兒，還是撕伯哥的皮兒。
錢欣道：“或許這就是，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做不到的。想凡爾納寫到的那些幻想，今天幾乎都成真了。”
王五常道：“凡爾納是個誰?“
費一流點點頭，因為這也是他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