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流道:“刺激嗎?”


    如煙道:“是啊,見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體驗一種新的事物,別有一種風味。這個你懂不懂?”


    費一流心想:我自幼便接觸自由戀愛的觀念,要想尋刺激,倒應該體驗一下包辦婚姻了。


    包辦婚姻貌似也體驗過幾天,不過還沒開始,就被楊嫣知休了。還沒到婚期新娘就跑了,人生大起大落太快了,想想真他娘的刺激!


    “我懂我懂,”費一流應到,又想到如煙自幼被賣他鄉,說道:“但是,你有……嗎?”


    “當然有媽啊,要不我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呀?”


    我說的是“你有(父母)嗎”而不是“你有媽”,當然這似乎不影響什麽。


    費一流道:“石頭裏怎麽能蹦的出來如此佳人,我的意思是說姑娘簡直就是天女下凡啊。”


    “下凡天女也是有父母的呀。比如說織女就是天帝的孫女,所以才會有王母阻攔婚事嘛……誒,等等,好像沒聽你說過你家人啊。”


    費一流不免有些傷感:“家人……我那喜歡品茶的老爹也不知現在怎樣了。”


    “聽說公子不是自幼被道人收養嗎?難道……”


    費一流心想一不小心說露穿越的天機了,急忙辯解道:“呃,其實……隔壁的貓叫聲怎麽那麽大?叫不叫人睡了?明天還審案呢。”


    (作者你出來,這哪裏是辯解?這是直接轉移話題好不好。)


    “不理它。公子方才說老爹……”


    費一流轉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我有說老爹嗎?”


    “是啊。”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費一流靈機一動,答道:“哦,我是說老鐵。”


    “老鐵?”


    “就是指關係靠勞的哥們兒,東北話。”


    “公子還懂東北話?”


    “那可不,必須的呀,全世界都在說東北話,還有,李四鄴不就在遼東待過好一陣嘛,”說到這裏,費一流拍了拍牆,喊道,“老鐵,小聲點兒!”


    ……


    再說隔壁,李四鄴大汗淋漓地對那姑娘道:“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啊,都聽不到隔壁的貓叫聲了。”


    “是啊,是啊,繼續!”


    ……


    青年是八九點鍾的太陽。八九點鍾的太陽已然升起,而青年卻還賴在床上。


    費一流猛地醒來,如煙還靠在他的臂彎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出來,穿衣、提靴、收拾招文袋,卻還是驚醒了如煙。


    如煙眨了眨眼,起身幫費一流整理著裝:“要走了嗎?”


    “是啊,這次是真的有要案要審了。”


    費一流正要走,如煙卻從背後抱住了他。


    “都說官場險惡,你小心著點啊,別得罪了地頭蛇。還有,你什麽時候會來啊?”


    “沒事兒,還有四鄴替我把關呢,他可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官油子了。”


    這時,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說我什麽壞話呢,”李四鄴三管齊下,邊拍房門,邊穿衣服,邊喊,“一流,走了走了,路知府他們應該都已經趕到察院了。”


    費一流應著,剛要走出房間,突然想起了什麽,扭頭對如煙道:“太陽一落,我便迴來。”


    李四鄴在門外喊到:“快走吧哥們兒,再不走雲就把太陽遮住了。”


    —


    經過了麗春院這一夜,李四鄴性情大變似的,與費一流說話,不再那麽刻板嚴肅正經了。仿佛是因為都成了嫖娼之人,而再也沒有什麽可以端著的了;又仿佛那個女人給他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去察院的路上,他哈欠連連地說道:“一流,昨天晚上鼓動啥呢?攪得我都沒睡好。”


    費一流伸了個懶腰,說道:“你那聲音才大呢,直接壓過了你房間裏那女子的聲音。”


    “有嗎?”


    “對了,你不是找了個聲音好聽的嗎?讓兄弟我也聽聽這天籟之聲唄。怎麽女人的聲聽不到,反倒隻能聽到男人叫?真沒天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幹男人呢!”


    李四鄴笑道:“這房子太不隔音了。也不知道就這樣子,麗春院還怎麽能把生意做得這麽紅火?”


    之前說過,城北的萬花樓新招了一些胡妓,城南的麗春院有些揚州瘦馬。此外,還有城東城西的青樓楚館,麗春院絕非久安城內煙花柳巷行業的一枝獨秀。


    前文提到,麗春院招牌上的那幾個字可是出自路知府的手筆。這其中有什麽蹊蹺,可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這房子的隔音質量,費一流心想,必須得給如煙盡快購置房屋了,但是該去哪搞這麽一筆銀子呢?


    我要是個工科生就好了,那樣就能……罷罷罷,空想誤家,想點兒實際的吧。


    ……


    費、李二人到達察院之時,看到院外已然停放了三張轎子,一張賽一張的華麗。


    轎子的文化真可謂是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與時俱進。


    所謂源遠流長,轎子在中國有著四千多年的曆史,可以追述到西漢之時,甚至早在大禹治水之時就有了雛形。


    那時的轎子是由於車不能在深山老林間馳騁,於是就有了這種一步一顛的代步工具。


    正如《明史·輿服誌》有雲:“轎者,肩行之車。”


    轎子文化,曆代相襲,與時俱進。到了明朝,坐轎已經成為達官貴人出行的不二首選,成為趨之若鶩的時尚。


    為此,明朝政府也與時俱進地多次修改發布達官貴人乘坐轎子的標準。


    拿察院停的這三頂轎子來說吧:


    這個最小的藍呢官轎用兩人抬,出行時鳴鑼七響;


    稍大的綠呢官轎,用四人抬,出行鳴鑼九響;


    最為華麗的那張銀頂轎子,皂色蓋幃,出行時則鳴鑼十一響。


    等級森嚴,講究頗多,真可謂博大精深。


    不僅是官員,婚嫁之時,女子都要坐大紅花轎,披紅掛綠,花枝招展。


    對於講求實際的人來說,駕著七彩祥雲來娶親算什麽本事?


    猴子才成天掉根威壓在空中蕩來蕩去呢!


    騎著高頭大馬,領著八抬大轎來迎娶,那才叫無限風光。


    當然,至於浪漫與排場的選擇,這裏按下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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