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次了?


    這位惡劣的觀察者總是能將自己的私欲說的至高無上,他明明有能力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抹除對方的,卻非要像是貓捉到老鼠一樣,先放在手中把玩。


    等到無趣後再一口吃掉。


    “我難道不是的確在為維護這個世界而努力嗎?我在保護我的孩子。”


    原本站在大廳的女人搖身一變,身上的女性特征消失殆盡,轉而變為男性。


    “你不愛你的孩子。”


    對此古一沒有一絲驚訝而是淡淡的迴了一句,作為長時間和他打交道的,古一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本來就沒有性別?


    之所以變化為女性,恐怕也隻是為了更好的蒙蔽杜蘭的吧。


    “我當然愛他們,否則我也不會努力想讓這個世界繼續運行下去。”


    顯然這位觀察者並不認同她的話,若是不愛他其實可以像其他觀察者一樣,隻需要站在世界之外一步步看著這個世界自己發展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這怎麽又不算愛呢?


    他自詡是愛著這些孩子的,可古一接下來的話卻毫不留情的扯開對方遮掩在自己身上的偽裝,一句話直戳心靈。


    “若是真的愛,又怎麽會有那麽多意外?”


    他如果真的愛這些人,那麽為什麽不是將重點放在那些危害世界的罪犯身上,反而一直致力於讓這些英雄失去所有,造成一係列的悲劇。


    就像夏洛那件事,他明明可以改正,卻硬生生玩脫了,最後隻能舍棄那些不怎麽出名的超級英雄去吸引別的世界。


    而融合的那個世界本身就殘缺,兩者相互融合,她以為對方應該吸取教訓了,不會再做這種事情。


    又不是一定要犧牲些什麽才能換取這個世界運轉,可現在看來,他並沒有吸取教訓,甚至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的錯誤,反而大言不慚。


    “悲劇嗎?我喜歡沒有結局更加怪誕的終章,為什麽一定要幸福呢?明明從一開始大家就都是不幸啊……”


    故事的結局是什麽?


    在他看來,是沒有結局。


    為什麽一定要為這些人保留幸福呢?明明他們這些人中,本身就沒有幾個是在幸福中長大的。


    從他們被選定開始,不幸就已經接踵而至,失去隻會讓他們成長,也許會有悲傷,但是壓在他們身上的東西不會允許他們鬆懈甚至放棄。


    “是啊……肩上的責任越重,人就越是容易忽略自己。”


    是他們不想嗎?


    是他們不能。


    過重的擔子為他們染上神性,自我犧牲已是必然。


    古一到底是了解對方的,也知道對方敢那麽惡意操作的原因是因為什麽,因為這些人身上那份那過重的責任。


    隻是不知道他是否想過有一天玩脫了會是怎樣?哪怕是各個宇宙的觀察者也都有被屠殺的先例,一旦他們放下責任,那麽等待他的絕不是什麽好下場。


    “大不了再重啟一次,沒什麽大不了的。”


    對此男人的態度卻顯得有些無所謂,他都將那份難搞的詛咒解決了,又怎麽可能會將一個杜蘭放在眼裏?


    哪怕他放任不管,對方身上那傾注了整個世界的惡意也不會讓他好過。


    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這份惡意的效果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好用。


    “你不愛你的孩子自然有別人愛。”


    古一閉了閉眼,長歎一聲,為這個學不會善與愛的世界意識感到頭疼,他的惡念在融合了另一個世界後似乎更加讓人頭疼了。


    “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可能並非一句簡單的感慨,正準備刨根問底,可惜古一隻用一句隻是有感而發堵住他的嘴。


    眼看著無法從對方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他也隻好放棄,轉而警告起了對方。


    “別再做多餘的事情,否則我不會再保留最後的仁慈。”


    擅自將時間寶石的力量引導一部分到對方身上,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了,要不是因為她,對方現在也不會那麽麻煩。


    他想不明白,明明古一也知道對方是外來人員,又為什麽一定要將寶石的力量引渡給對方,若非如此,杜蘭又怎麽可以用出小範圍的時間重置?


    那種打破規則的力量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外來者應該掌握的。


    是的……


    他騙了杜蘭。


    他根本不是麽沒有察覺對方的來曆,而是清楚的知道對方的來曆才會故意將惡意傾注的。


    剛剛那個通道並非將人傳送到這個世界的佛羅裏達,而是傳送到另一個世界的佛羅裏達,一個普通沒有任何超能力的世界。


    也是導致他現在還未完全將兩個世界融合的罪魁禍首。


    夾在兩個世界中間的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卻到現在還在負隅頑抗的世界。


    這也就是為什麽明明是要攻略這個世界的人,係統卻在其他世界挑的人選的原因,因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讓他放鬆警惕。


    好在第一個任務到了尾期時他發現了問題,做出相應的措施,暗中提供一定的幫助。


    現在問題解決了,杜蘭也代替係統成了最大的麻煩,他排演的劇本因為他不得不重新編排。


    現在他能讓對方迴去也就是最後的仁慈。


    “你的仁慈就是將他丟迴那個正在一點點消亡的世界?恐怕要不了三年那個世界就會化為你的養料吧。”


    他的仁慈?


    古一隻覺得有些諷刺,隻是把死期延長了些而已,說的好像天大的恩賜一樣。


    “他不是想家了嗎?我這可是在幫他,況且就算實話實說他也不一定會拒絕,他對家的眷戀早已刻入骨髓。”


    留在這裏經曆雞飛狗跳的生活得不到安寧卻可以一直活著,恐怕那位對家有著特殊依戀的先生會選擇那份短暫的幸福。


    再說他為什麽要告訴對方他的世界要完蛋了?


    他體內的力量正好可以成為他的養料,供養,從而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你會後悔的。”


    古一淡淡瞥了他一眼後離開了香港的聖殿,等迴去後杜蘭已經帶著格勒莫裏離開了卡瑪泰姬。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從聖殿出來後,杜蘭的魔法又可以正常使用了。


    他先是定位去了原本大戰的機場,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周圍全是些清理現場的工作人員。


    杜蘭沒有多打擾,重新定位到巴基,剛打開傳送門就被糊了一臉雪,冷冽的空氣害得杜蘭打了個哆嗦。


    肩膀上的格勒莫裏見狀立即變換形態,一股暗紅色的能量罩將他們包裹,逐漸上升的溫度抵消掉了寒風帶來的不適。


    “謝啦~”


    杜蘭仰頭衝他笑了笑,暴雪後他單薄的身影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格勒莫裏忍不住放出翅膀護在杜蘭左右,將外麵飄蕩的雪花隔絕在外。


    說句話的功夫,傳送門前就已經站著兩人,他們還穿著分別時的衣物,看起來卻好像一點都不受風雪的影響。


    明明巴基身上穿的還是夏裝啊……


    羨慕兩個字杜蘭已經說倦了……


    “老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身上的血清略遜於史蒂夫的,巴基哈了一口熱氣在手上,搓了搓後還是不覺得熱。


    隨後他朝著對方伸出右手,期待的眨眨眼。


    杜蘭感覺自己兩側的翅膀好像抖了一下,迴頭時格勒莫裏的表情依舊是那副喪喪的狀態,便以為是錯覺。


    把手搭上對方微涼的手掌上,隨著巴基微微用力,他便順著力道越過傳送門,準備在格勒莫裏也跟過來後就關閉傳送。


    誰知一道紅色的身影也在此時越過傳送門,平穩降落在他們中間,視線掃描到兩人交握的雙手時揚了揚眉。


    “沒人告訴我還有擊掌儀式可以玩呢?加我一個。”


    說著那個紅色戰甲就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將兩人的手隔開,順便取代巴基原本的位置,手掌微動,隨後兩人便十指緊扣住。


    杜蘭抽了抽自己的手,奈何紋絲不動,而托尼也適當的轉移了話題。


    “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嗎?都站在這裏幹嘛?未免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說著他還好心情的晃了晃牽著杜蘭的隻手,麵罩之下的表情是明晃晃的嘚瑟。


    “……”


    杜蘭無語,杜蘭震驚,杜蘭也沒想到人怎麽可以如此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合著巴基他暖手就是不務正業,你自己拿那冰冰涼涼的機甲來冰他就不是不務正業了?


    雙標……


    可不管杜蘭怎麽吐槽,該行動的還是要行動的。


    他們一行人摸索著來到一處隱藏在山丘之下的基地大門前,看著已經打開的大門,幾人麵麵相覷。


    “所以你們已經動手了?”


    杜蘭盯著厚度足足有十厘米左右的鋼板門,對裏麵的防禦措施有了初步的判定。


    隻不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貌似他們是在外麵相遇的,沒道理兩人解決完後遇見他們又再他們來參觀一次的。


    所以這個門是誰開的?


    總不能是方圓一公裏被掃描到自己人,大門就會自動打開吧?


    這多少有點鬼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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