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要我一周不打架你就不來煩我?”


    最終麵對這個狗皮膏藥,西裏爾選擇了妥協。


    一周不打人?


    大不了換條隱蔽點的路迴去,隻要不遇上那些煩人精他根本就懶得去打人。


    “是。”


    巴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點頭,那是根本就不提他不準備遵守約定的想法,滿臉寫著真誠。


    如果不清楚他此刻的想法,那麽絕對會覺得他是個會遵守約定的男孩。


    可惜…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沒準備遵守約定。


    “行吧,我答應你,但是你得離我遠點。”


    西裏爾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絲毫不掩飾他對巴基的嫌棄。


    他可以不打架,但是這家夥必須離他遠遠的。


    “多遠?”


    遠點是多遠?


    巴基往後挪了一步,用眼神詢問對方。這樣是不是就夠遠了。


    他感覺這個距離就剛剛好,然而此時他們之間僅僅拉開了四十厘米的距離。


    “十米以外。”


    此刻的西裏爾,白眼幾乎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在對方鬆手後就直接從牆上跳下去,拍了拍手,把他甩在後麵,大搖大擺的往玩具店走。


    “那不行,萬一你趁我不注意違規了呢?”


    巴基的聲音聽起來並不遙遠。


    身後傳來的動靜讓西裏爾緩緩迴頭,巴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翻了過來,臉上笑容燦爛,像個傻狗一樣。


    西裏爾確信他就像個傻狗一樣,聽不懂話也就算了,衝他發火也沒有一點反應,他好久沒有遇到那麽麻煩的家夥了。


    “你tm還想把我綁你褲腰帶上怎麽的?”


    感覺拳頭硬了,西裏爾現在真的很想給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家夥一拳,打到他再也不敢跟著自己。


    但是聯想到自己身上的傷,西裏爾也清楚自己和對方打沒有優勢,忍住了想要打人的衝動,決定去用言語表達自己對他的不滿。


    “可以這樣嗎?”


    此時此刻巴基充分發揮了他的厚臉皮,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成功讓西裏爾心梗加破防。


    “媽的智障……”


    怎麽會有比希洛爾還要麻煩的存在啊!


    西裏爾覺得他就不應該理這個智商汙染器,於是腳步加快了些,企圖將對方甩在身後。


    “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五米內怎麽樣?”


    眼看著人要被自己逗跑了,巴基連忙跟上,和西裏爾保持著三兩步的距離,臉上笑容燦爛,和西裏爾打著商量。


    “嘖…也行,但是別煩我。”


    經過剛剛的對話,西裏爾對這個距離接受度較高,反正不管怎麽樣,別離他太近,也別煩他就行。


    這樣想著西裏爾默默加快步伐,想要和對方拉開一個合適的距離,最好是那種他看不見對方的距離。


    眼不見心不煩……


    “那麽?我們接下來去哪?”


    他加速巴基也跟著加速,雖然西裏爾走的很快,但是巴基他可是占據了身高優勢的。


    追上去是會累了點,但是看一個金豆子氣鼓鼓的往前走,那個畫麵真的很可愛。


    尤其是不小心碰到對方後,得到的一個兇巴巴的眼神。


    像是一隻一兩個月大的小貓,剛從貓媽媽那裏學會了一些捕獵技巧,就迫不及待的朝著危險亮爪子一樣。


    院長媽媽養的貓可沒這可愛,那個胖乎乎的黑煤炭每次看到他們,都會趾高氣昂的從他們身邊走開。


    有時候像個巡視自己領地的國王一樣,被摸一下就會去一個足夠高的地方開啟舔毛模式,一點意思都沒有。


    眼前這個人形貓貓就有意思多了……


    西裏爾不清楚身後這個人有什麽毛病,他隻知道再不快點走,待會遇到了那幾個煞筆他估計就走不掉了。


    所以西裏爾在穿過一條由於紅磚堆砌出來的小巷後就開始奔跑,身後的巴基也立即提速,可有的時候人倒黴起來,有些東西躲都躲不掉。


    “嘿西裏爾!”


    西裏爾的步伐微微頓住,停在一個巷口附近,抬眼去看裏麵的幾個嬉笑的身影。


    寒冬即將來臨,他們身上的搭配著毛衣或襯衫和背帶褲,穿著款式差不多的帆布鞋,因為大人們的原因,他們頭上大多帶著軟呢帽。


    保暖的同時又不會影響他們的活動,也是這個時期大部分男孩之間流行的穿搭。


    受社會風氣的影響,大部分男士的穿搭風格注重細節、剪裁和整體的優雅感,反映了他們對於體麵和尊嚴的追求。


    而男孩的服裝更加休閑,整體上追求簡潔、實用和耐用。


    “快看我,我是一個可憐蟲,我沒有爹滴媽咪,我每天隻能躲起來悄悄哭鼻子……”


    其中一個年齡稍小的男生雙手扒著下眼皮,哭喪著臉,搖頭晃腦的動作加上陰陽怪氣的語調,引的幾個湊在一起的男生們大笑。


    他們都很清楚,這句話是在諷刺誰。


    “這有什麽好笑的。”


    又是這樣……


    巴基默默站在了西裏爾的身邊為他出頭,這種場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明明西裏爾什麽都沒做,卻總有人想找他麻煩,把他當做取樂的工具,去肆意的嘲笑著對方。


    “怎麽不好笑了?我可以一直笑到迴家後吃到我媽媽做的蘋果派為止,你媽媽給你做過嗎?可憐的西裏爾,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晚上迴家隻能躲在房間裏哭鼻子……”


    一位同樣是金發,但是眼睛是棕色的男生,得意的向西裏爾秀著他的優越感,就像是在向一個瘸子炫耀他完好的雙腿一樣。


    他們才不會在乎自己說的話到底傷不傷人,西裏爾是誰?


    一個妓女和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生出的孩子,而且他現在還無父無母,借住在舅舅家,就算過分了又怎麽樣?


    他能向誰告狀?


    “嗬,你還想吃派?我記得你媽媽最近在和你父親鬧離婚呢,她找到了真愛,什麽都不要也要和對方離開布魯克林。我媽媽不會給我做派,但是她愛我。你嘛……”


    西裏爾翻了個白眼,目睹這對方臉上笑容是如何消失的後,刻意提高了音量,讓整個巷子裏都能聽清他待會要說的話。


    “你媽媽不要你咯~”


    不要你咯……


    你咯……


    咯……


    惡劣的嗓音迴蕩在巷子裏。


    哢吧——


    隨著這句話迴蕩,那些個小團體人員親眼看到,剛剛還囂張的男生,如何從囂張到破防的全過程。


    這幾天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原本是想從西裏爾身上找點自信,結果現在被打擊的最後那點自尊也碎裂了,哭著從巷子裏跑迴家。


    “噗……”


    巴基迴頭看著對方脆弱的背影,沒憋住突兀的笑出聲來,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這種吧?


    “好了,無聊的把戲收一收,我不想在一群大腦沒長全的家夥們浪費太長時間。”


    罵他?


    西裏爾不屑的哼了一聲,雖然這樣罵沒有之前的簡單粗暴,但是殺傷力同樣不容小覷,踩他一腳還想好過?


    西裏爾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直擊靈魂。


    “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雜種每天拽成這樣,你母親是妓女,你以後也好不到哪去,有什麽好嘚瑟的?說不定你身體裏還留著一半的黑人血呢。”


    雖然在1865年就已經正式宣布廢除奴隸製,但是到現在大部分人心中仍舊保留著偏見,將黑人與社會最底層聯係在一起。


    所以這個男孩的一番話,不僅僅是在侮辱西裏爾,也是在侮辱他死去的母親,將她比作人盡可夫的爛貨。


    那個男孩說完後還上下打量了西裏爾一眼,十分嫌棄的撇撇嘴。


    “也許你不應該待在城市裏,你應該滾到農場去摘你的棉花去。”


    “你tm……”


    西裏爾在麵對自己的事情上其實並不會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大多數時間,隻要不是把他惹急了,他都隻將挑釁的人當做沒腦子的傻x。


    一個寄人籬下的孩子,本身對大部分事情都是處於一個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狀態,然而他最大的底線就是他的母親和他那個奇怪的毛病。


    一旦觸及到這兩個問題,西裏爾就會瞬間炸毛,就像現在這樣把答應的事情完全拋之腦後。


    他現在隻想把那個侮辱他母親的傻x打的滿地找牙。


    “冷靜點西裏爾!”


    眼看情況不妙,巴基連忙用雙手架住對方,生拉硬拽的企圖將人控製住。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再打下去說不定會傷到骨頭……


    “滾開,別妨礙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西裏爾狠狠在前進無果後,猛的轉身就準備把對方推開,好上前把那些剛剛說話的,和那些配合著發笑的全都打一頓。


    “你答應過我這周不打架的,忘了嗎?”


    像是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一樣,巴基雙手控製住西裏爾後,捏了捏他的臉頰,然後躲開對方企圖咬自己手的那張嘴。


    “去他媽的不打架,給我放開!大不了麻煩一點,以後天天把你打跑!現在給我鬆手!”


    去他媽的不打架,去他媽的傻逼條件,西裏爾早知道對方會拉著自己,他就該剛剛麻煩一點,直接把他丟垃圾桶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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