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那麽大的魅力,也不會消極的以為他所遇到的所有熱心的人都目的不純。


    一想到自作多情帶來的後果,杜蘭原本還算美好的心情頓時變得糟糕,這一點很快就被格勒莫裏察覺到。


    因為空氣中那淡淡的甜味變得苦澀,習慣了聞著這種味道,突然變了一點點格勒莫裏也能很快察覺出來。


    “我尊敬的主人,你準備出去走走嗎?”


    格勒莫裏不懂什麽安慰人的話,如果說他過去幾百年了說過的最多的,那就是咒罵那些和自己搶地盤的普通惡魔。


    就算打不過,嘴上也不可能放過對方,偶爾在魔界奔波,見到了也會互相問候一下彼此,這種安慰人的活他還是第一次嚐試。


    那種感覺很陌生。


    他記得對方很喜歡散步,似乎走走停停的這種小事,就可以讓這位本尼迪克特心情變好……


    還真是…意外的好打發……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格勒莫裏現在對本尼迪克特家的人改觀不少,不過也隻是改觀不少。


    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黑心,但是他這個主人絕對是無比花心的存在,瞧瞧看這都是第幾個前任了?


    格勒莫裏自顧自的想著,在腦海中清點著人數,越點越覺得杜蘭在這方麵應該跟他好好學學。


    像他就沒有前任感情糾葛,而且就算有也早幾百年死了,現在在土裏已經化作肥料了,而且他也不會吸引那些麻煩過來。


    倒是杜蘭,走到哪裏都閃閃亮亮的,簡直比他還要引人注意,而且還都是些粘人的家夥,尤其是那個紅毛,重點點名批評。


    “你要陪我一起嗎?”


    杜蘭感覺他現在暫時還睡不著,如果不給自己找點事做的話,他可能會繼續胡思亂想起來。


    然後心情更不好,陷入一個惡性循環。


    果然,這個時候有個人在身邊其實也挺好的,起碼他可以刻意的不去胡亂想著那些事情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離開你太遠的。”


    格勒莫裏感覺杜蘭有時候總喜歡問些蠢問題,在他那裏,自己隻是一個完全喪失主動權的奴隸,可杜蘭卻總是喜歡在行動前詢問他一遍。


    就算他不想去又怎麽樣?杜蘭真的會改變主意?


    顯然,他並不認為杜蘭會這麽做,所以這種問題對格勒莫裏來說就是一種很蠢的問題。


    他又沒有拒絕的權利,問他又如何?想聽他傾訴自己的忠心?


    “走吧,我們去逛著玩玩……”


    這應該是同意的意思吧?


    杜蘭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領著格勒莫裏往外走,將近一個月沒有夜走,杜蘭對夜間景色都有些陌生了。


    大都會不像哥譚那樣八九點的時候外麵就幾乎沒什麽人了,現在外麵人流還算密集。


    當然這個密集僅限於一百米內有八至十個人在街道行走。


    “要不要來一瓶飲料?”


    杜蘭原本還在漫無目的逛街,偶然感覺手上空空,看到有家便利店,於是下意識加快了步伐。


    而就是這麽兩步,讓他躲避了一顆從對麵五樓窗台射過來的子彈。


    哢嚓——


    身邊玻璃碎裂的聲音刺激著杜蘭的耳膜,像是有所感應一樣,身體本能讓他下意識朝著對麵看去,正巧看到一抹身影消失的極快。


    追上他……


    靈魂裏似乎有聲音在提醒自己,杜蘭顧不得現在還在街道上,在眾人的驚唿聲中,拉住格勒莫裏就穿過傳送門。


    而察覺到自己暴露了,正在變換位置的冬兵估計也沒想到,目標會自己跑過來送死,在聽到動靜後立即將狙擊槍換成突擊步槍,靠在門旁邊默數。


    心中默數三聲後,他毫不猶豫的側身對著屋內掃射,一時間房間內木屑塵土飛揚。


    可他在清空彈夾後並沒有選擇立即裝彈,而是將槍換成了另一把蜜獾短突擊步槍,認真聽著裏麵的動靜。


    就在他聚精會神的時候,身側突然打開一個傳送門,一條腿以迅捷的速度朝著他的手上踢去。


    這個時候冬兵如果選擇保槍顯然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在武器被踢開後他也迅速抓住襲擊他的那條腿,一個背摔企圖將人摔在地上。


    然而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身體柔韌度,就算是被甩出去,杜蘭也是反剪著對方的胳膊將人一起拖著摔在地上。


    冬兵在即將摔倒的時候,調整了身體姿勢,翻滾了一圈後,將受力降到了最低,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摸到了腰間的手槍。


    隻是他拔槍的同時,杜蘭一個抬手,黑金色的魔法就將槍支橫著切成兩半,那把格洛克19也瞬間失去戰鬥能力。


    “……”


    身上槍械無法使用,冬兵重新在心裏評估了一下這次的任務目標的難度,同時改變戰鬥方式,選擇以近戰的方式處理掉對方。


    而另一側的杜蘭此刻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感覺對方身上透著熟悉感,可對方大部分麵孔都被麵罩遮擋。


    加上一頭剛好長到下顎線的長發,更是將為數不多可以辨認的麵部遮擋的差不多,就露出一張看起來沒什麽眼睛。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沒辦法細想,因為對方左手的那條機械臂簡直作弊,杜蘭親眼看著對方輕鬆將牆壁打穿的時候,就果斷放棄了近身戰鬥的想法。


    他的身板也沒比這牆壁硬多少,挨上一拳如果不用魔法治愈,估計要躺十天半個月。


    更何況,對方每一次都是奔著要他命出的拳,別說魔法了,可能在讀條過程中他就可以直接駕鶴西去了。


    不過就算杜蘭現在想要拉開距離也很難,在見識到對方的魔法後,冬兵就沒準備讓對方有機會施展魔法,更不可能讓他那麽容易就拉開距離。


    他的每一次攻擊銜接的都很好,杜蘭躲掉一次攻擊後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下一次攻擊就已經落下。


    眼看著情況對自己這邊不利,杜蘭已經做好準備硬吃對方一拳,然後拉開距離再找機會弄掉對方臉上的麵罩,去確認那股熟悉感到底源自誰。


    當然,他說的是右拳,左拳挨一下別說想著拉開距離了,杜蘭能不能保持意識清醒都是個問題。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格勒莫裏也找到插手的機會,屬於惡魔的黑紅色魔法朝著對方後背襲去。


    冬兵本能的感覺危險立即改變位置,但是這是個追蹤型魔法,眼看著熾熱的魔法就要打在他身上,冬兵已經做好承受的準備,結果魔法打在他身上就立馬熄火了。


    “……”x3


    這出乎意料的畫麵成功讓現場三人沉默住,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還在蔓延著。


    杜蘭動了動手指,暗戳戳的嚐試了下後,發現這人身上有魔抗……


    那難怪了……


    忽略掉格勒莫裏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杜蘭在冬兵重新朝自己靠近時,在他們腳底放了一個大型傳送門。


    原本殷實的地麵突然變空,格勒莫裏幾乎是立馬反應過來杜蘭的打算,在半空中放出翅膀,將杜蘭托住。


    而冬兵則是暫時放棄進攻,轉而開始觀察最佳著陸點。


    地麵上不好對付的家夥,放在空中可就好打的多了,尤其是在這種自由落體的狀態。


    杜蘭在空中製造了一個小的著陸點,就讓格勒莫裏把他放下來,隨後用魔法讓冬兵停止空中墜落的狀態,也給他製造了一個直徑為半米的圓形著陸點。


    兩人的距離大概有一百米左右,這個距離,冬兵沒有槍支很難傷害到他,而杜蘭這邊就好操作的多了。


    為了弄明白對方身上的熟悉感到底是怎麽迴事,杜蘭將幾乎大半的力量借給格勒莫裏,留下部分力量去輔助對方,好讓他放開了去操作。


    而格勒莫裏也不磨磨唧唧的,在確認魔法對冬兵無效後,他直接變迴了純惡魔形態,三米多的身形加上空中優勢,幾乎將勝利的天平強行掰向他們。


    見此情況,冬兵立馬決定暫避鋒芒準備從落腳點跳下去,同時把綁在大腿上的匕首抽出來拿在手上。


    然而鐵了心想要搞清楚情況的杜蘭怎麽可能讓他真的跳下去,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


    總不可能有人要弄死他,他還要目送對方離開吧?這像什麽話?


    既然無法直接傷害到對方,杜蘭幹脆抬手施法,將他跳的那一麵擋住。


    碰壁後的冬兵大概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果斷放棄掉跳下去的想法。


    轉而用後背貼著杜蘭製造出來的屏障,手放在腰間的挎包上摸索著。


    在格勒莫裏即將靠近的時候丟出兩枚球形炸彈,一枚是對應著格勒莫裏,另一枚是對應著杜蘭。


    轟的一聲,兩枚炸彈幾乎是同時爆炸的,隻不過都被道淺淺的金色盾麵擋住。


    麻煩。


    冬兵現在最直觀的想法就是這個。


    被法師掌控的局麵比他想的還要棘手,現在他身上能用的裝備根本無法達成反製。


    但是他也並不準備死磕,按下腰間一個按鈕後,抬手左拳蓄力準備和對方硬碰一下。


    這種類型的屏障堅硬程度是有一個數值的,兩拳相撞的瞬間,即使杜蘭努力加厚屏障,金色的屏障還是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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