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原本閉目養神的藏青突然睜開雙眼,那對漂亮的眸子在漆黑的房間裏依然不失它的靈氣,對陳誌遠說道:“除非我願意,你無論多強大都不行,就算你比我強,我殺不了你,可我還有自殺的能力。”

    陳誌遠聽到這話頓時就心寒了,無奈的對藏青說道:“你有必要對自己這麽殘忍嗎?”

    “如果我對你仁慈,不也是對自己殘忍嗎?”藏青不屑道。

    “感情你還把我當敵人不成?”陳誌遠徹底無語了,兩人都睡在同一張床上了,可藏青竟然會這麽看他。

    “從某些方麵來說,你的確是我的敵人,你想要得到我的身體,而我要捍衛這一切,你是侵略者,我是守護者,不是敵人,又是什麽呢?”藏青淡淡的迴應道。

    “需要把一件小事升級到侵略這種份上?不過就是男歡女愛的私房的事情罷了,沒必要吧。”陳誌遠真搞不懂藏青那秀麗腦袋裏究竟都裝了些什麽,怎麽會誕生出這些奇怪的想法,可他卻完全不自知自己的想法有多麽的奇葩,雖然說身為一個男人,為自己身下的小兄弟謀福利的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如果跨越到勉強這一步,那就不僅僅是謀福利這麽簡單了。

    “我勸你最好是把焦點放在滅狼會的三眼身上,他平凡出身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絕不簡單,你可別在陰勾裏翻船了。”藏青對陳誌遠提醒道。

    “這點你可以放心,雞飛上枝頭他也不可能變鳳凰的。”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你這是身份背景的歧視嗎?我本以為你是用實力取勝的人。”藏青語氣帶著一些不屑道。

    陳誌遠頓時有些汗顏,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藏青的這句話,他不是有意的表明這麽個觀點,可他說的那番話,的確是蘊含著這樣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陳誌遠起床,身邊已經沒有了藏青的身影,不過他也不以為然,藏青每天早上很早起床都會消失一段時間,陳誌遠沒問過她去什麽地方,簡單的做了一些運動,活動活動筋骨,雖然離開獵人學院之後陳誌遠已經沒有做過那些強度的訓練,不過也並沒有就此鬆懈,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麽個淺顯的道理陳誌遠還是明白的。

    虎子如同平常一樣準點出現在陳誌遠的房間裏,這個寸步不離的保鏢始終帶著一臉傻笑,或許在外人麵前,他就是一個傻大個,可深知他的人才知道,這是一尊殺人利器。

    “虎子,聽說這裏有一家地下黑拳,要不哥帶你去見識一下?”陳誌遠對虎子說道,地下拳場,也就是打黑拳賭錢的地方,屬於非常運營,陳誌遠在付餘天這個無良子弟口中得知這個消息,而這個擁有純正軍人血統的家夥,竟然沒有舉報這個地方,而是閑得無事就會去賭上兩把,可想而知,如果真讓這家夥去當官,得腐成什麽模樣,估計用不了一年時間就得被雙規。

    虎子點了點頭,他並不會說他經曆過三年的地下拳場的生活,甚至在那裏創造過一段傳奇,103戰,無一敗,對手更是無一存活。

    成都的地下黑拳所在的位置是某處郊區,這裏台麵上是一家古典酒吧,喝喝小酒,跳跳摟腰的交際舞,當然,這裏每個周六聚集著的豪車並非都是來這裏喝酒的,因為在酒吧的地下室,有一處火爆的拳場,本地人戲稱‘籠中鬥’,能夠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四川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般人想要進去,必須要有熟人的介紹,而且熟人還必須得是擁有重量級身份的玩家,很顯然,付餘天就屬於重量級玩家這一類型,帶著陳誌遠和虎子,還有藏青,這個女人也想見識一下地下黑拳的場景,在猶豫了一番,甚至想以此為交換條件和她睡一覺的陳誌遠再看到藏青亮出那把不知道奪過多少人性命的劍之後,陳誌遠毫無疑問的點頭。

    陳誌遠等人來的時間較晚,所以已經錯過了下注的時間,付餘天對此而有些失望,而陳誌遠則是驚訝在成都這麽個地段,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一個巨大的鐵籠之中關著兩個渾身肌肉的家夥,已經有不少部分開始滲出鮮血,很明白已經打了一會兒時間,拳拳到肉,使得觀眾席上那些觀看的人極為瘋狂,不停的唿叫著自己下注方的名字,可謂雜亂不堪,甚至陳誌遠還看到了一幕兒童不宜的畫麵,一男一女竟然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的做起了某種活塞運動,而旁邊的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除了會偶爾看兩眼之外,更多的時間都是注視在鐵籠之中。

    “沒想到成都還有這樣的地方啊。”陳誌遠有些感歎的說道,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地下黑拳,他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發揮自己的想象去想過這裏會出現的場景,可最後他還是敗了,因為這裏完全就是一個無視道德,無視法律,無視倫理的地方,可以說這裏就是一片灰色地帶,不管你做了什麽,都和法律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不禁讓陳誌遠聯想到這個地下黑拳的老板,他究竟需要怎麽樣的人脈才可以做到這件事情?

    “這裏開了兩年多,幕後的家夥很神秘,一直沒有浮出過水麵,有傳言稱他每場比賽都會到場,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要知道這麽一個觸犯法律的地盤,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扔幾疊錢就能搞定的,一旦暴露出來,恐怕就連省長層麵的人都會遭到牽連。”付餘天對陳誌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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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是有些能耐。”陳誌遠對此不可否認,此時,台上其中一人重重的倒地,輸贏立判,可那個贏了的家夥卻似乎沒有要罷休的意思,走到倒下的人麵前,大腳不停的踩在那人頭上,直到血肉模糊。

    陳誌遠殺過很多人,也見識過各種不同的殺人手段,可這麽血腥的暴力,陳誌遠還是第一次見,對付餘天問道:“輸了就等於死嗎?”

    “這要看對手和當晚的彩注,所謂彩注就是下注人的多少,如果對方比自己的高,那麽他就很有可能殺了對方。”付餘天解釋道。

    “這豈不是在挑釁?就不怕引起動亂?”陳誌遠疑惑道。

    “動亂沒有,可他們會花更多的錢壓在另一個人身上,以此宣泄心中的怨氣。”付餘天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個老板可真是聰明啊。”陳誌遠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弊,這家夥做生意的手段,雖然狠了點,卻無疑是暴力啊,陳誌遠論這點跟他比,可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今晚還有一場精彩的戲碼,一個女孩會挑戰瘋狗群。”付餘天說道。

    陳誌遠眉頭微皺,這裏不應該是男人的世界嗎?為什麽會攙和女人進來,對付餘天問道:“你是說一個女孩和狗打架?”

    “我也不清楚,因為這種事情是第一次發生,所以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究竟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付餘天說道。

    陳誌遠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今天會因為這個女孩發生點什麽意料不到的事情。

    接下來還有兩場比賽才到今晚的重頭戲,期間沒有人離場,兩場比賽的場麵一樣的充滿了血腥氣,打得激烈,不過最後結果都沒有死人,估計也是老板在為自己的路子著想,每晚死幾個,他恐怕也沒有那能力這麽快的培養出這些打手來。

    終於,在幾個清潔人員登場,把鐵籠裏的血跡清洗幹淨之後,由四個人牽著幾條惡狗登場,受得皮包骨,一看就是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估計是故意為了這一天而餓著的,被綁在鐵籠之上,繩長剛好距離鐵籠的另一邊有半米遠,空間很小,想必那就是未出場的女孩子所待的地方,這還真是有些殘忍啊。

    在一陣歡唿聲中,陳誌遠看到場邊一個女孩子,最多不過二十歲的樣子,樣貌長得清秀,始終閉著眼睛,氣質超凡脫俗,怎麽會是他?陳誌遠瞳孔收縮了一下,雖然隻有過一麵之緣,可這個女孩子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還記得那個老夫老妻的麵攤,那一晚牛肉麵,還有那默默無聞坐在一旁的瞎眼女孩,她不是應該在上海陪著老夫妻賣麵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樣子,她還是今晚重頭戲的主角。

    虎子突然感覺背脊一陣涼意,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撇頭看了看陳誌遠,隻見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很溫馨的微笑,虎子更是打了一個寒顫。

    女孩登場,被關在牢籠之中,身上散發著一股罐頭肉的味道,那些個瘋狗已經餓了一個禮拜,聞到這股味道還不馬上衝向女孩,不過因為繩長的關係,它們隻能夠靠近,卻無法觸碰到女孩,一次次的撲騰伴隨著嚎叫,女孩雖然看不見眼前的事物,卻能夠聽見近在咫尺的狗叫聲,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慌張,站在那裏,如同一朵與世隔絕的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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