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場邊有個觀眾麵色難看,走出了觀眾席,在過道裏,摸出電話:“你們從哪找來的女人?”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這個身份神秘的觀眾更是怒火中燒,大罵著道:“我要的是一個女孩因為害怕痛哭流涕的畫麵,你們竟然給我找來一個瞎子,今晚這場重頭戲可是綁住這些已經乏味的觀眾,如果搞砸了,你們就等著死吧。”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做出了一個什麽樣的解釋,神秘觀眾嘴角竟然露出一絲笑意,隨後便滿意的掛掉電話,迴到了觀眾席。

    這時,那個女孩突然蹲下自己,陳誌遠感覺這個女孩突然變了,臉色緋紅,而且身體姿態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這幫無恥的家夥,竟然是準備讓這個女孩在眾人和惡狗的撲食麵前褻瀆自己嗎?”藏青突然彪出了一股恨意,這個女人除了陳誌遠之外,一向很難有什麽事情會讓她情緒發生波動的。

    “你看出了什麽?”陳誌遠對藏青問道,語氣很冷,可臉上卻笑意盎然。

    “這個女孩被他們灌了春,藥。”藏青淡淡的說道。

    “哇靠,這下可有好戲了,這麽刺激的畫麵我還從來沒看過啊。”付餘天這個白癡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陳誌遠的表情變化,一臉期待的說道。

    陳誌遠心裏泛起一絲冷笑,好戲?既然他們這麽想看好戲,今晚就讓他們看看什麽才叫做震撼場麵吧。

    陳誌遠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慢慢靠近了鐵籠,至少他走到鐵籠旁邊,那些人才察覺到,並且都露出了一股疑惑的表情,而付餘天則是興奮得拍手,他知道老大這是看不下去了啊,本來以為這個女孩的自我褻瀆已經夠精彩的,卻沒有想到陳誌遠竟然會親自插手,這就意味著這件事情的精彩程度還會無限飆高啊。

    虎子沒有出手,甚至沒有跟在陳誌遠身後,因為他了解這種狀態下的陳誌遠,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更加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他所需要做的事情,在虎子的記憶中,他隻見過陳誌遠一次這種狀態,可那一次,20位殺手,無一不是屍骨無全,甚至死了也被陳誌遠抽筋剝皮,隻因為其中一個殺手的一句‘什麽樣的怪物會生出你這樣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虎須逆鱗,不可觸犯,可前提是,你要有資格守護自己的虎須逆鱗,否者的話,一切都是空談,而陳誌遠明顯擁有這樣的資格。

    走到鐵籠前,女孩的變化已經發生了很明顯的征兆,她的雙手已經放進了自己的衣服中,雖然看不清虛實,可成年人都知道,她是在折磨自己,陳誌遠深吸了一口氣,手握與鐵籠相近的兩根鋼筋,步伐一沉,鋼筋竟然看是彎曲,看到這一幕的人無人不長大了嘴巴,這一切貌似對他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一些,有些了解到大概情況的人開始為陳誌遠歡唿,一個女孩的確是好看,可要是現在能夠出現一個人英雄救美,在這裏大鬧一場,特別是這人還是觀眾的身份,會讓他們更加的興奮,因為觀眾這一身份,讓他們非常的有代入感。

    陳誌遠在某種狀態之下,是會爆發出一股不可理喻的神力,就如同現在,兩根鋼筋在他的血肉之軀下,不規則的扭曲,直到他能夠進入鐵籠之中,站在女孩麵前,陳誌遠冷眼環視一周,凡是眼神所及之處,沒有一個人敢和陳誌遠的眼神接觸,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陳誌遠刺手空拳將幾條野狗活活打死,隨後直接帶著女孩走出鐵籠,姿態瀟灑,不過猶豫藥力發作的原因,女孩四肢癱軟,根本無法戰力,陳誌遠隻得一路攙扶著她,所有人腦子裏都冒出一個想法,這個年輕男人是誰?敢在這裏鬧事,雖然沒有人知道這個場子是誰的,可能做出這麽一個陰暗麵的地帶,其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他這樣的舉動,明擺著是要和拳場的老板做對啊。

    “你扶著她吧。”走到藏青身邊,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藏青也沒有拒絕,把女孩放在自己身邊的座位上,拿出一包銀針,開始在女孩身上刺,雖然說陳誌遠看不懂,不過也能夠大概的了解藏青是在為她消除藥力的發揮。

    陳誌遠坐在座位上,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場中鐵籠也隻剩下幾條死狗,似乎已經沒有好戲上演,一般這種情況下,就是觀眾離場的時候,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人願意把屁古離開自己的座位,現場的氣氛十分詭異,他們都知道,陳誌遠這是在等老板現身,好囂張的一個小夥兒。

    不過一會兒,拳場台麵上的負責人終於帶著一群大漢入場,直奔陳誌遠的座位,同一時間,其他的觀眾也都滿心期待的會發生點什麽意外的血腥之戰,陳誌遠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著牢籠,而虎子則是傻笑著站在他身後,至於藏青,還在為女孩忙活兒,反正他們三人現在的表現就是壓根兒沒把這一群人看在眼裏。

    “付公子,這位是你的朋友吧。”負責人走到付餘天身邊,雖然說陳誌遠破壞了今晚的好戲,不過他語氣依舊非常客氣,說到底,付餘天也是成都軍處的太子啊,可不能惹。

    付餘天這丫的成天希望天下大亂,希望世界大戰的家夥,這時候又怎麽會斷送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呢,和陳誌遠撇清關係,道:“我和他一麵之緣,隻是想帶他來見識一下而已,卻沒想到這家夥這麽不識規矩,你自己處理吧,我不會插手這件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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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人一聽付餘天這句話,笑意堆上了臉,這是他期待的最好結果,拳場開業兩年,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事出於一,二三隨之,如果他這次不給這家夥一點教訓的話,那他這個場子以後就不可能太平了。

    “剛才看你力大如牛,還真看不出來你這身板居然有這麽大的力量,介意和我這些手下們交流一下嗎?”負責人皮笑肉不笑的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頭也不抬,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怕下個禮拜你們沒有拳手上場比賽。”

    因為拳場現在出奇的安靜,所有人都想知道兩人之間的對話,而且陳誌遠也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所以他這番話在場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全場嘩然,都懷疑這家夥是瘋了,雖然剛才他那一手的確是讓人眼前一亮,可是要單挑這麽多拳手,還是讓他們不怎麽相信。

    “沒關係,你要真有這個本事,下個禮拜我親自上場就行。”負責人淡淡的笑意道,他可不相信陳誌遠有實力把自己身後的大塊頭全部搞定。

    陳誌遠站起身,緩緩的說道;“這句話是你說的,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安排一個對手吧,你身後這些廢物如果輸了,你就需要在下個禮拜和我的手下登台對峙,在這牢籠之中,生死天定。”

    陳誌遠的手下指的就是虎子,雖然他平時都是以兄弟來定義兩人之間的關係,而虎子也叫他哥,但是現在,虎子卻沒有絲毫的介意,反而是發自真心的笑了笑。

    負責人看了看虎子的塊頭,雖然說還沒有他身後那些家夥的肌肉強勁,可他也知道,他自己的人雖然在拳擊方麵頗有實力,可那一身肌肉是為了看起來更具視覺刺激,用藥物催生而出的,但是眼前這個家夥,卻絕不是如此,如果真的……想到這裏,負責人臉色突然變得輕鬆了,他真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怎麽會把問題聯想到這個地步呢?眼前這小子怎麽可能贏自己的手下?

    “好。”負責人一口答應道。

    這下場邊的觀眾覺得熱鬧了,他們甚至在期望陳誌遠能夠贏,因為這樣他們才可以在下個禮拜看到負責人被玩殘甚至玩死的一幕,雖然同樣的比賽,可身份背景的不同就會讓他們覺得更加刺激,就如同有些男人喜歡自己的老婆玩角色扮演,穿上不同的製服,都是一個道理。

    陳誌遠閑庭信步的走到鐵籠之中,沒有絲毫的懼意,而負責人也是氣定神閑,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的人會輸,可他並沒有察覺,身為主子的陳誌遠進入鐵籠之後,那個魁梧的大漢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笑意更甚,就連那個從來沒有看自己一眼的女人都不禁撇頭看著鐵籠之中。

    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以為能夠看到一場大戰的時候,隻見鐵籠中的那家夥竟然摸出一把精致的蝴蝶刀,所有人嘩然,這家夥是要鐵了心搞出幾條人命嗎?不過他們並不在乎是否會死人,視覺的刺激就會讓他們感覺今晚驅車前來絕對是值迴票價的。

    幾個拳手走近鐵籠之中,抖了抖身上的肌肉,讓陳誌遠感覺有些滑稽,更重的是不屑,把玩著蝴蝶刀,這柄小刀陪著陳誌遠不過大半年的時間,但是卻已經在陳誌遠手中揮舞奪取了上百人的性命,在外麵眼裏,它很漂亮,而且非常具有收藏價值,可對陳誌遠來說,有它,殺人就變得更加的簡單。

    殺人嗎?是的!

    陳誌遠以眾人都覺得眼前一花的速度衝刺到拳手身旁,手起刀落,麵對五個拳手,不過十秒鍾的時間,陳誌遠就走出了鐵籠,這是什麽情況?他準備當縮頭烏龜了嗎?就在負責人臉上剛準備露出笑意的時候,麵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因為在陳誌遠跨出鐵籠的一瞬間,那五個拳手的喉嚨處全部噴灑出腥紅的血液,每個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生命氣息就在這絢爛的血花中慢慢流逝,直到到底。

    觀眾席上百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有些目瞪口呆,剛才陳誌遠動了嗎?他的確是動了,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他究竟是怎麽下手的,畫麵極其詭異的在他離開鐵籠之後就發生了變化,這一切,來的太快,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走到負責人身邊,此刻負責人神情呆滯,因為他知道這意味著在下個禮拜,他將走上鐵籠,而且要麵對一個身材魁梧,看著傻氣,則是殺氣的男人。

    “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會如期而至的。”陳誌遠淡淡的說道,隨後便離開了拳場,帶著那個如一朵與世隔絕的白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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