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時,景修雖然沒有迴來,但寧安還是帶著小家夥還有小白言美美的布置了府裏,打算過一個美美的年。


    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年,隻是可惜少了景修。


    但是寧安知道,按照景修的想法和性格,肯定也是希望他們好好過這個年,而不是自憐自艾。


    新年第一天晚上,寧安在守歲。


    原本兩個孩子也是陪著的,但兩個孩子始終是孩子,不管怎麽聰明伶俐,最終還是沒辦法敵過困意的來襲。


    在兩個孩子睡下之後,寧安就走到院子裏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很奇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看到月亮了,今天新年第一天竟然能看到。


    “景修,新年快樂。我……挺想你的。”


    寧安看著月亮喃喃自語,說到想念景修時,還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遙遠的邊境,帳篷外,景修一身黑,背著手同樣抬頭看著天上那朦朧的月亮。


    他從腰間的小黑罐子裏,拿出一顆糖放入口中。


    也不知道寧安現在是否在和他看著同一個月亮。


    “呦,又吃獨食啊?我說你王妃給你的躺這麽多,給我一顆怎麽了?至於這麽小氣?”


    聞蒼幽怨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一開始他看到景修的小罐子時是個白色透明的,後麵第二天他就發現景修用黑布把罐子繞起來,然後係在腰間。


    這個小罐子和景修的身份十分不符,但景修絲毫不在意。


    看到景修竟然還是不願意搭理他時,聞蒼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給我一顆吧,今天過年呢,至於這麽小氣?要是寧安在,他肯定願意分享,畢竟你王妃心腸也好著呢,是吧?”


    本來還不想分享的景修,在聽完聞蒼的話後,思索了兩秒,隨後才拿出兩顆糖來。


    聞蒼眯起眼睛,以為兩顆都是給他,然而景修隻是扔給他一顆,另一顆朝身後扔去。


    隱在角落裏的孤影,一抬手就把糖接住。


    “多謝主子。”


    看到這一幕的聞蒼也是無奈一笑,隨後沒有多說什麽就把糖放進嘴裏。


    很清甜的糖,一入口感覺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一般。


    這段時間的打仗,導致他們都有些身心疲憊,新的一年,吃到甜的東西,怎麽能讓人不開心。


    孤影握著手心裏的糖,心裏盤算著這糖能存放多久,又能不能存到迴去,帶給滿空。


    最後,他也不確定能不能存放到,但還是決定存起來。


    景修迴頭,正好看到這一幕,也淡聲說了一句。


    “他在王府裏,寧安不會虧待他的,他能吃的東西比你要多,新的一年,你自己吃了吧。”


    意思是讓孤影不必留給滿空。


    孤影聽到這話,臉上有幾分不自然,但最後還是決定把糖放好,同樣也迴答了景修剛才的話。


    “我知道他有,但我想留給他。”


    景修臉上看不出情緒,但在經過孤影身邊時,又重新給了孤影一顆。


    孤影微愣,又說了句主子。


    這一次他沒留起來,而是自己嚐了,很甜。


    聞蒼從頭到尾都看著這一幕,感受著口中的甜味,他腦海裏也想起了南瓜。


    下一秒,他就無奈的搖搖頭,有些自嘲的意味。


    怎麽會想起南瓜呢。


    新的一年,在寧安的再三要求以及勸說下,寧國公和寧珠也來景王府過年了。


    現在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非常聽寧安的話。


    包括外麵的人也都知道了現在景修不僅沒事,甚至還上陣殺敵的事情。


    所以從過年第一天開始,就有人想要上門來拜訪。


    說白了,也就是巴結。


    畢竟,現在皇上稱病不上朝,景修在外殺敵,景夜這個王爺又和景王府交好。


    大家心裏都有已經猜測,都已經是開始為下一步做準備了。


    甚至寧安還聽說季國公府現在都是閉門不見客的那種。


    寧安當時聽到也是冷笑一聲,甚至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這季國公和他有那麽多矛盾,現在敢出來見客才怪。


    同樣,寧安對於那些要上門巴結的人,全都不見,一整個年,寧安就讓人關上府裏的門,安安心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年初十,寧安和景夜還有黑虎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城外的地方開荒,拿來種植水果。


    其實也是變相的在給那些難民找到一份可以生存的工作。


    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也不知道宮裏那位是真的病還是假的病,總之寧安和景夜在做什麽,他都不聞不問。


    年後一個月,天氣慢慢正常起來,那些難民們也已經有了工作,甚至還有人搭建起自己的房子來。


    寧安的果園也徹底開了起來,慢慢的,生活和日子都恢複如常。


    而關於邊境的消息也傳來了,時隔多月,大獲全勝。


    寧安也再次收到景修的信。


    但是當寧安滿懷期待打開信時,卻發現裏麵隻有短短一句話。


    ‘即日啟程,望君能盼我歸。’


    寧安:“……”


    他把這封信翻來覆去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任何多一個字的痕跡,差點沒氣笑。


    景修是有病吧?千裏迢迢的把信送迴來,就隻有這麽一句話?這不是在浪費資源嗎?


    “你們主子什麽時候把信寄迴來的?現在信到我手裏,距離又過了幾天?”


    寧安問旁邊的滿空,沒辦法,他總得知道一下景修到底什麽時候到吧?


    這麽久沒見,也算是經曆了一次異地戀,這有點小緊張也是正常的吧?


    “我也不知道。”滿空搖搖頭,“傳遞信息不能太及時,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主子他們到哪裏,甚至迴來了沒有。”


    寧安一聽也是,這又不是現代的網絡時間,哪有那麽及時能知道。


    他小心的把紙收好,隻想著到時候景修迴來了,他們見麵的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麽?


    現在的寧安是怎麽都不可能想到,他們再次見麵的第一句話,是無法言說的語言。


    春暖花開,今年的春天來得似乎比往年都要早。


    年後的第二個月時,春天就來到了。


    這也是距離寧安收到景修信的第十天。


    平時一躺下就能睡著的寧安,今天晚上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就有些心緒不寧,有種完全不想睡覺的感覺。


    寧安在腦海裏和果果聊天,現在景陵書這個小家夥,是每天都和小白言睡在一個房間的。


    當然,是一個房間裏放兩張床的那種。


    所以寧安現在都是一個人睡,平時還挺悠閑的,能吃點小零食,喝點小酒。


    可是今天晚上是怎麽都睡不著,最後還是從空間裏拿出一瓶白的來喝了幾杯,才感覺到有睡意。


    不,應該說是有醉意才對。


    甚至是睡到半夜的時候,他都感覺到有人在爬他的床,鑽他的被窩。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甚至是喝醉出來的幻覺。


    直到那雙帶著寒意的手在他身上摸索,他腦子瞬間一個激靈的就清醒過來。


    “我靠!什麽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連我的被窩都敢闖!知不知道這裏是景王府!知不知道我是誰的人!”


    寧安怒罵著,直接一個動作翻身把人壓在身下擒住,同時也按下旁邊的手電筒,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闖入景王府。


    而且最重要的是,景王府的防衛他這段時間了解的非常清楚,一般人根本闖入不了。


    所以,到底是什麽人?


    門口守著的人也悄無聲息的,難道已經遇害了?


    那兩個孩子呢?孩子不會有什麽事吧?


    寧安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隻想著趕緊把人製服,好去看兩個孩子,甚至他都想過一槍斃命算了。


    但是發現他剛把人壓在身下,想把人弄死時,人不僅沒有一點反抗,反而是躺下一副順從的模樣。


    寧安覺得不對勁,趁著手電筒的光把捂住來人臉的被子拉下。


    剛才他下意識就想把人給捂住,並且弄死,但是現在這情況明顯不對。


    尤其是這人還順著被子上摟住他的腰,以一種放鬆又充滿占有欲的姿勢,不讓他亂動。


    “怎麽?幾個月不見,就學會謀殺親夫了?”


    沙啞中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從被子下響起,寧安微愣了下,隨後才像是不確定的鬆開一點捂著被子的力道。


    “你……是誰?”


    他心裏有個猜測,但又不敢確定,總覺得應該不太可能。


    可是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從他收到信到現在已經是距離許多天了。


    要是迴來的話,也確實是能迴來的。


    被子底下的人,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悶悶的笑,身子一動,直接把和寧安的位置調換。


    在這過程中,寧安手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一張熟悉,他又在午夜夢到過許多次的臉。


    幾個月不見,景修的皮膚都粗糙了許多,和先前在府裏的病態蒼白,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這一點點的粗糙,是絲毫不影響景修的好看,反而更增添了幾分男人的陽剛之氣。


    夢寐以求的臉就這樣出現在麵前,寧安一時間怔住,劇烈的心跳聲在這個黑夜裏,顯得尤其明顯。


    景修看著寧安呆住的模樣,臉上眼底也是露出了幾分笑意,隨後就緩緩低頭,在寧安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下。


    “你喝酒了?”


    他問了一句,嘴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寧安唇瓣上染來的酒香味。


    也是這時,寧安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


    “你你你……你怎麽會迴來了?怎麽會這麽快?”


    景修眼底盛滿了滿足,低聲問,


    “怎麽?不想看到我?不想看到我這麽快迴來?”


    “當然不是!”寧安下意識否認,“我當然想的!”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聞言,景修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樣啊……”他拖長了聲音,灼熱的目光落在寧安臉上。


    寧安臉上滾燙滾燙的,最後是忍不住撇開視線。


    “我剛才就是……”


    “我也想你了,所以在大部隊迴來之前,先迴來看看你。”


    景修打斷寧安的話,並且把自己心裏話說了出來。


    寧安愣了下,剛想說話,結果景修已經是徹底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當景修的手劃到他腰間時,他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現在和景修的關係,他頓了下,終究是閉上了眼睛。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才見個麵,那就……那就從了吧?


    景修同樣沒想到寧安會同意,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會被拒絕。


    隻是剛才一碰上寧安,就無法控製自己,就情不自禁。


    “確定嗎?”景修微微喘著粗氣,低聲問。


    寧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燙了起來,像是被火燒著一樣。


    他睜開滿是水潤的眼睛,惡狠狠瞪了眼景修。


    “別廢話!你要是不行就給我躺著,我上!”


    他話音剛落,景修就低下頭,狠狠咬住他嘴唇。


    這一夜,他無法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吼吼吼!!爭取做五好青年!所以大家自行腦補哈!!


    第二天寧安直接睡到了下午,關於他晚起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心知肚明,都沒有再問。


    寧安躺在床上,看著從門口往他這邊走著的景修時,就氣的咬牙切齒。


    不過在看到景修邁著修長的雙腿朝他走來時,他心情又好了幾分。


    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懷疑景修的雙腿是否好了,因為昨天晚上他親自驗證過的。


    “放心,腿很好。”景修似乎是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麽一樣,坐下後就輕聲解釋了一句。


    寧安翻了個白眼,這還用景修解釋?他昨天晚上難道不知道?


    “煮的什麽?我好餓。”


    他語氣懶洋洋的,聲音也有幾分沙啞。


    “紅棗雞絲粥。”景修一邊迴答一邊將寧安扶起。


    寧安早就想過有一天和景修會走到這一步,所以在昨天晚上那啥的時候就先吃下了一顆藥。


    這個藥是男麻麻給他的,說是星際裏的東西,那東西對於兩個男人之間是必須要的。


    而且承受方吃下去之後,對身體沒有危害,並且第二天身體不會難受。


    光是聽到這個粥的名字,寧安就已經猜到,府裏大家恐怕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身為將軍就這樣先跑迴來,真的好嗎?”


    寧安靠在景修身上,一邊享受著景修喂他吃粥,一邊慢悠悠的問。


    “有何不好?這麽多個月,我該做的都做了。現在我隻想陪陪你,還不行嗎?”


    寧安:“……”


    “更何況,早迴來一兩天,還能過上昨夜那樣的日子,有何不好?”


    景修突然又低聲說了這麽一句。


    寧安氣的直接瞪他一眼。


    “你要是敢再說這亂七八糟的話,我就敢當場掐死你!信不信!”


    嘴上兇巴巴的他,耳朵早已經紅成一片。


    景修忍不住低聲笑了下。


    “好,不說,是我不對。多吃些,再好好睡一覺。”


    寧安輕哼一聲,“你最好去跟府裏的人說一下,我今天隻是身體不舒服而已,不然,我就搬迴家去住!”


    “已經說好了,放心。”景修眼底滿是笑意。


    寧安白了他一眼,又安心的吃起粥,就是耳朵一直紅彤彤的,很是可愛。


    景修迴來的事情,並沒有隱瞞著。所以城裏很快就知道戰場上殺人如麻的戰神景王,為了見到心愛的夫朗一麵,一個人風塵仆仆的趕迴來。


    也因為景修和寧安兩人的佳話,所以也有許多男人爭相模仿,也想娶一個男人為正妻,拋棄所有世俗不解的目光。


    在景修迴來的第五天裏,宮裏那位宣布退位,說是身體抱恙,要做太上皇,皇上的位置就留給景夜。


    對於這個結果,寧安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並沒有多問。


    何青跟著景修迴來之後,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小將軍。


    並且,在迴來之後自願入贅寧國公府。


    滿空和孤影兩人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寧安很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同了。


    至於南瓜還是沒心沒肺的跟在寧安身邊吃吃喝喝,隻是不同的是聞蒼變得非常喜歡捉弄南瓜,經常把南瓜氣到炸毛。


    寧安把這些都看在眼裏,也隻是看破不說破。


    感情這樣的事情,都是當事人才知道該怎麽做,旁人無法插手。


    又是一年冬。


    寧安窩在床上裹著厚厚的被子,手裏拿著一本小說在津津有味的看。


    他從空間裏換了許多小說,每天都靠著小說度日。


    至於果園和酒吧一條街的生意,寧安都教給了其他人去做,他偶爾就是提提意見,看看賬本而已。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當個吃喝玩樂的廢物。


    這一年,景修一開始也就是景夜登基的前三個月,都在家裏陪著寧安,幾乎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而那段時間,寧安更是痛並快樂著,沒人知道景修有多瘋狂,隻有深夜中的他知道……


    三個月後,他偶爾會進宮上朝,經常會去軍營中指點練兵,剩下的時間就是在景王府陪著寧安。


    嘎吱。


    房間的門被從外推開,進來的是渾身帶著風雪的景修。


    景修解下身上的風衣掛在旁邊,隨後就直接走到床邊,彎腰勾著寧安的下巴,輕輕的在寧安嘴唇上廝磨著。


    寧安熟練又無語的抬起頭,直到景修結束後,他才白了景修一眼。


    “你有完沒完啊?每次從外麵迴來都是這個步驟,你都不膩嗎?”


    他嘟囔著,卻忍不住上手蹭了下景修的臉。


    “怎麽這麽涼?不會又是騎馬迴來的吧?趕緊進來暖和暖和。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有好好的馬車不坐,非要大冷天的騎馬”


    “騎馬能快些,馬車太慢。”


    寧安頓了下,又白了一眼景修,隨後才打開被子,挪開位置。


    “快進來暖暖吧,要是凍感冒了,我看你怎麽辦。”


    寧安語氣滿是埋怨,可眼底卻是帶著幾分笑意的。


    雖然每次景修都這樣迴答,他擔心和心疼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有幾分開心的。


    景修直接窩進寧安的被子裏,暖洋洋的氣息瞬間襲滿他全身。


    “又不是很久見不到,每天都能見,你至於這麽著急嗎?”


    寧安嘟囔著,直接抓住景修的手捂住。


    他因為一整天都待在被窩裏,所以手心都是暖洋洋的。


    景修享受著寧安的關心,嘴角微揚。


    “我隻是可惜,不能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寧安頓了下,耳朵又紅幾分。


    景修見此,又忍不住低頭在寧安耳朵上輕輕親了下。


    寧安身體立馬僵了下。


    “你……你別胡鬧,等下還要去接兩個小家夥的。”


    聞言,景修頓了下,重重的歎了口氣,克製住自己依舊無法自拔的情緒。


    “我等下與你一起去。”景修抱著他,啞聲道。


    寧安耳朵又燙了些,每次景修聲音這樣,他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了。


    “你剛迴來,還是好好歇著吧,我去就行。”


    “不用,我與你一起,路上還能多抱你一下。”


    景修也不嫌膩歪,說出的話讓寧安都招架不住。


    很多時候,寧安都覺得景修太過於膩歪了,整整一年過去,景修對他是越來越膩歪,在他麵前也越來越不要臉了。


    “景修,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要臉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以後都慢慢告訴你。你說過的,我們來日方長,有一輩子的時間。”


    寧安一頓,隨後就放鬆身體,讓自己窩進景修懷裏。


    “景修,我其實很喜歡你的。”


    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讓景修都微愣了下。


    從他們成親,後麵確定關係,再到現在又過了這麽久。


    這樣的話景修對寧安說過許多次,但寧安一直都沒說過,因為他每次都不好意思。


    但是現在,寧安突然想說了,他覺得有些話還是得說出來。


    “我知道。”景修抱住他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不,你不知道。”寧安想到自己穿越而來,糾結了那麽久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景修的事情。


    但是想想,景修也確實是真的很好很好。


    “那就讓我用餘下的一生,慢慢了解,可好?”


    寧安嗯哼了一聲。


    “那你也要一直都對我這麽好,不能變。”


    “絕不會。”景修毫不猶豫迴答,“隻怕對你不夠好。”


    “反正我現在相信你了。等以後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呦,不過現在我還不想說。”


    “不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是啊,來日方長,多得是時間。


    景修抱緊寧安,下巴輕輕墊在寧安發絲上,神情滿足的仿佛是抱住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


    當然,對他來說,寧安確確實實是他在這個世上,最獨一無二且一聲都不願放手的珍寶。


    寧安靠在景修懷裏,嘴角微微上揚。


    他對景修撒了慌,其實他不僅僅是好喜歡景修,而是洞房花燭夜,第一眼看到身穿紅色婚服的景修時,就被驚豔到了。


    日久生情是他不好意思的遮掩,一見鍾情才是他內心最深處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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