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過去,初陽爬起。星辰已是隱藏在太陽的光輝之下,肉眼察覺不出。


    此刻枯站了一晚的尚垣終於有了動作,他環視自己的身旁,腳下踩著的是家裏唯一的茅草屋,籬笆圍起來的院子........


    一切又變迴了原樣,迴到了事件發展的主線之上,昨日的一切隻是一個人為塑造的美好拐點,但現在已是重迴正常軌跡。


    尚垣看著屋舍變成了這般模樣,悲從心底升起。


    “此生緣盡,無需想念”


    母親這聲教導,幾乎是在尚垣的腦中響了一晚,他知曉這是母親讓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的遺言,但他怎會不念,怎能不想。


    隻是,生命的逝去,不知要如何才能找尋迴來,他將窮自己的一生,探尋......


    尚垣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最後直到整個手臂,他抬起自己的手,遮住雙眼,仿佛是不想讓太陽的光輝進入身軀,他嘴唇動了動,喃喃自語道,“娘親,您說,您們會在我心中映現,我想我感受到了,您還沒有見過真正的世界吧,那麽您隨孩兒一起看看,看看這世界到底如何。”


    尚垣不再遮住雙眼,張開雙臂,雙目瞪圓,仰著頭,他直視著天空中的初陽,雙手狠狠用力一抱。


    “那就讓我們看看這世界到底如何?”


    他用力大喊,驚動四野,天空中早已在初陽之下對峙的兩方人馬紛紛低頭看著底下這個擁抱初陽、擁抱世界的少年。


    尚垣身旁臥在屋頂上喝酒的金峰,笑了笑,問道,“小垣子,往後怎麽打算?”


    沒有迴頭看金峰,尚垣轉頭看著天空中那些漂浮著的勢者,修者世界在他眼中早已沒有了神秘感,他們和底下土地上的凡人沒有兩樣。


    “金叔,你看,他們在我們頭頂上漂浮著,俯瞰著大地,俯視著我們,我們的生或死仿佛就在他們一念之間”


    “確實”


    “金叔,幫我一個忙,我看他們高高在上的身影很不爽啊”尚垣說道。


    聽見尚垣沒有掩飾的話語,天空中眾人莫名不已,心中皆是咯吱一聲,暗道不好。


    還不待他們細細品味少年人的這番話語,隻見金峰站起身來,聲音開始在空中炸響,“聽見了吧,不用我親自動手吧。”


    “嗖嗖嗖”


    天空中的勢者一陣尷尬,一些宗門的領頭人連忙帶著弟子降到一座山頭之上,還有的降落在峽穀地麵之上,這些一落在峽穀之上的勢者,望著那些和自己等人不在同一個水平麵的宗門勢力,臉色皆是一變,特別是年輕一輩,對於出此下策的前輩人物,心中暗自鄙視了一番。


    他們的人數眾多,瞬間就把神峰村麵前的峽穀給站滿了,人挨著人,腳抵著腳,一陣擁擠,有人受不了這般羞辱,身軀再次飛空,倏然間一道土黃色勢力自他頭頂上空成形,狠狠落下,把他鎮壓在地,一口鮮血吐出之後的他,神情萎靡了下來。


    “金峰小輩你這是何意,別以為有劍宗給你做後盾,就可為所欲為”


    這是個少年,是三相宗的弟子,這般行為讓得三相宗這次帶隊的長老臉一陣紅一陣青,本是不想出頭,但看著本宗弟子目光中的失望之色,隻得硬著頭皮對金峰嗬斥出聲。


    “怎麽?你不服氣”


    “額,三相宗和劍宗兩宗同屬正道,沒必要,沒必要,都是小事”


    望著金峰一言不和就要出手之勢,他連忙說道,他三相宗此次來的人馬不在少數,在這眾多宗派中也算的上頂尖,雖比不過五宗,但也想趁此機會得到天祿到達五宗的那般地位,所以此次帶隊人是宗門的上代宗主,宗門最高修為,勢域境強者,尋常時候,此等境界,在何處都是尊者的存在,但在此次“天祿”爭奪的背景之下,這修為卻是不怎麽好看了。


    天祿之事他們這些老輩修者也知曉一些,雖說沒有五宗那麽全麵,但如何得到天祿認可還是知曉的,為了這次機會,他幾乎把所有的年輕修者都帶來了,甚至有的已經三十歲,雖然長得是年輕一些,但還是瞞不過眾人,被人點破,他也是臉不紅的來一句,誰說三十歲就不是少年了?我們修者壽命悠悠,真要算起來還是嬰兒呢!若不是知曉自己沒有機會,他倒是想自己親自動手,畢竟年輕人信不過啊。


    現在他的心中在怒罵,真是不識相,別人都好端端的站在地上了,怎麽你就特殊一點,非得在這殺神麵前顯示自己骨氣咋的,雖然他不會在眾多修者眼下行殺伐之為,但要是鎮壓下來,把自己這些徒子徒孫都給鎮壓了,那他們此次真是做無用功了,是以連忙接著說道,“三相宗弟子實在是不像話,讓少宗費心了,往後老朽定會嚴加管教。”


    “無恥”


    “沒骨氣”


    身旁有人在低低怒罵一聲,老者老神在在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你行你上啊,麵對他的神情,出聲人也是一臉尷尬,連忙轉頭,來個充耳不聞,他的處境和三相宗幾乎一樣。


    “哼”三相宗領頭人心中冷哼,轉向麵對尚垣時,臉膛上散發著慈祖一般的光澤,他一臉慈愛與欣賞的說道,“小友,我觀你麵向崢嶸,宛若有龍氣蒸騰,我三相宗雖說不是五宗之列,但功法高深,宗內一派和諧,若你能拜入我的名下,本宗必定會做主,拜你為三相宗的少宗,三相宗若有小友的加入必定開天地之先河,往後在你帶領下成為舉世無雙的宗門。”


    “我擦,老家夥不要個臉”


    一眾人望著舔著臉上前,仿佛那茅草房上的少年就是和他父親一般的擁有至尊勢魂的存在,他是有多麽的愛惜,多麽的欣賞,甚至於他的目光中有著點點光芒在閃爍。


    他們雖然因金峰的勢力,看不清尚垣的樣貌,但這些“域”境勢者也是有辦法知曉尚垣樣貌的,隻是他們見金峰如此大費周折,不敢得罪了金峰才沒有費力探查而已,他們也知曉尚垣的天賦,此刻見三相宗的領頭人如此作態,心中怒罵一聲。


    “這老家夥”


    這道仿佛淚光的光芒,讓得眾人更是一陣無語,皆是知曉他所為的不是尚垣,而是站在他身後的金峰,但如此一想,讓得眾人皆是心中一動。


    “我乃化勢宗宗主,誠邀小友加入”


    “我是天象宗.....”


    好多宗派領頭人連忙出聲自報家門並邀請尚垣的加入,最後甚至於五宗那邊都有些異動,但他們皆是拉不開臉,看著這時越演越烈,因為尚垣拜入哪個宗門而爭的麵紅耳赤的眾人,甚至說不過就要大打出手的眾多宗派領頭人,五宗領頭人眼中皆是有著異樣光芒閃爍,最後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正待出口時。


    “安靜”


    金峰話語,讓得眾人安靜下來,望著老實多的眾多修者,金峰看向尚垣說道,“小垣子,要訓話快點,萬一他們還有不服氣的,我還得出手,我可不想在村子麵前化為殺神,讓得村子多了一條血河,不然不美觀,嚇著村中叔伯也就不好了。”


    聽著金峰濃濃的威脅之意,這些修者連忙按捺住自己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看著前方茅草房上的少年,有些老者把手上掛著的勢器悄悄拿下,就要送出,隻聽這時那屋頂上的少年說道。


    “金叔,我想我滋生一個夢想”


    “說來聽聽”


    “世間再無凡神之界,凡俗也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勢者不再高高在上,對凡俗性命不再生殺給予”


    “不錯,這個夢想和你父親一般無二”


    “那我就繼承我父親的夢想”尚垣說道,他自動過濾了各宗領頭人的話語,哼,加入,沒找你們算賬算好的了,轉過頭望著前方黑壓壓的人群,“我現在沒有能力讓你們心悅誠服,你們就當我狐假虎威,神峰村是我們的村子,我父親離去,那麽我就是村長,你們要麽滾,要麽就按照本村長的規則爭鬥。”


    說著尚垣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我若看見有一顆,一顆石子落到我神峰村範圍,對了,我還沒有說明神峰村的疆界,以我為中心,五裏,五裏以內皆是我村之地,我作為村中村長,我若看見你們傷害了一草一木,砸壞了一磚一瓦,大家就將受到我金叔雷霆出擊,我也不希望看見村子多一條血河,所以小子拜托大家,請求大家,戰時小心一點,戰後也請打掃好戰場。”


    “我擦,這村長事真多”有人嘀咕一句,隨後大聲問道,“我要是殺了人,他的血掉下來,算不算犯規。”


    尚垣目光看著說話的人,“你說呢?”


    望著尚垣宛若看白癡一般的神情,還有自己宗門長輩警告的目光,說話人臉頰一陣青白交加,說道,“我明白了。”


    尚垣單臂一揮,大聲說道,“好了,規則已經說了,大家按照我說的,不要太隨意,本村長看著呢,你們殺吧。”


    說完尚垣,轉頭看向金峰,“金叔,把村子裏的爺爺們接過來,我們擺個桌子,嗑著瓜子,看看好戲,這出好戲可不多見。”


    “好,依你所言,你金叔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這番戰鬥,或許更賞心悅目吧”


    話音剛落,金峰在屋頂前方以勢力凝聚成座椅,村子一眾老人也聽見這些話,相視一笑,放寬身心,在金峰勢力的托著下升空紛紛來到椅子坐下。


    “瓜子來了”尚垣爬下屋頂,把家中所有瓜子裝滿一麻袋,隨後爬上屋頂,將瓜子擺放好,他自動坐在中間,代表著自己是神峰村的村長,對身旁的金峰說道,“金叔,快升空,還有酒也給大家夥分一分,神峰村規則,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


    “小兔崽子,看上我的酒了是吧,金熙也不像你這麽貪得無厭,得,你是村長,你說了算”笑罵一聲,金峰拿出酒壺。


    “對了,金熙他們呢?能接過來嗎?你們這些全是叔叔爺爺輩的,也應該讓這些年輕一輩知道我繼任村長,不然你們都死了,誰還知道我繼任村長來著”


    “小垣子,詛咒誰呢?你這當上村長就不把我們這些老家夥放在心上嗎?”


    一眾老人笑罵出聲,這些時日,他們早就已經對勢者沒有多大畏懼,神峰村在南疆大山繁衍了幾代,窮山惡水之間,生存的人,哪有多少畏懼之心,更何況都這麽老了。


    “哈哈,口誤口誤”


    金峰宛然一笑,空間勢力在麵前呈現一個洞口,麵前有一個府邸,他凝聚成一個大手勢力,伸手一抓,把府邸抓到神峰村上方,裏麵的人,隻感覺晃動一番,紛紛出了屋子查看,隻見自己步入虛空之中,一陣呆立,然後第一眼就看見前方坐在凳椅之上的一群人,無他,太顯眼了。


    “李叔,伍伯.......”尚垣定定看著,前方的男女,目光掃視著,但有些高大強壯的身影永遠見不著了。


    “小垣子”


    “爹”


    一番交談,皆是神傷,老人看得透,連忙安慰一番,長久眾人的情緒才恢複平靜,逝者已逝,他們這些幸存的村民更應該帶著逝者的期望活下去。


    眾人在金峰製造的長長的桌子上入座,都磕著瓜子,看著底下的一眾修者,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著,他們對於這些勢者早已放下了懼怕之心,甚至帶著敵視,有此表演,眾人更是樂嗬嗬的。


    “小東子,柳卿,小熙,你們幾個把這酒分一分,一個不能少,今天是我繼任村長的第一天,大家夥高興起來”


    “哈哈,神峰村這村長強勢,我喜歡,小垣子,你李叔認可了”


    望著神氣的尚垣,眾人一哄大笑。


    “咦,好戲怎麽還沒開始?”尚垣疑惑嘀咕一句,望著底下烏壓壓的人群,很是不滿,拿著金峰為他用勢氣凝聚成的大喇叭,喊道,“喂,底下的人,各位仙長,快動手啊,我們可是等急了,現在你們可以飛天了,看到那站在峰頂上的那夥人沒有,操著家夥,衝啊。”


    “你們看他們,殺氣騰騰,仿佛不把你們撕了不罷休一般”


    “喂,小垣哥,俺看那些人也士氣不高啊,萎靡的像我家生了病的豬”小東子看了看說道,他們能夠看得很清楚,有金峰在他們這些凡俗不怕看不清,在他們麵前有幾張大幕,把場景映現出來,無論神峰上,還是底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我這村長有點霸氣側漏,把他們嚇著了,先不管,把底下這群人的士氣先提上來”嘀咕了一句,不理會身旁人怪異的目光,他抬起喇叭,喊道,“底下的各位,你們看,天下至寶就在那座山峰之中,古聖教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天祿仿佛就是它們囊中之物一般,再看看你們,你們天時不占,地利不占,若還是這麽萎靡,天祿之爭你們還是別參與了,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說著尚垣站起身子,走到金峰勢力的邊緣,繼續說道,“天下有重寶,天祿為牛耳,修者自當提神灌頂,與天鬥,與人爭,眾生皆是船中人,你若沒有勇氣渡,自有他人渡,龍生九子,雖各不相同,但誌氣長存,你們這般模樣,怎麽能夠達到天地頂端。”


    “所以聽本村長一言,何人敢言出眾,何人敢言唯一,但你們看他們,高高在上,自認為就高你們一等,能忍,所以我建議,提著你們的劍,刺破他們高傲的臉,架起你們的大刀,砍他丫的........”


    “何為正邪,大都沒有一個定律,但古聖教無惡不做,世上百件壞事,他們做了九十九件,為何隻做九十九件,因為剩下這一件,他們在慢慢的把刀伸向你們,他們要讓你們懼怕,讓你們臣服,你們答應嗎?”


    “刀劍所向隻為明天,去吧,搏一個未來,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神話,你們準備好了嗎?”


    尚垣開始為他們打氣,仿佛他就是站在他們這邊一般。


    “翎兒,你小子和我古聖教有這般深仇大恨嗎?”古聖教聖主看著那仿佛在為各宗打氣的少年,還別說這番話,讓得下麵的人有些開始提著武器,殺氣騰騰的看著他們,再看他身後的教眾,對著他咬牙切齒著,但又不敢對金峰身旁的他放殺氣,一個個有著垂頭喪氣之感,皆是拿目光望向他這個聖主,這般模樣讓得他這聖主也一陣無奈,難道要他一勢域境的強者和一小家夥宛若潑婦罵街一般對峙嗎?和他講理似乎人家也聽不進去。


    “他不止對古聖教如此,是整個修煉界”古翎說道,正準備也活躍一下教眾的士氣,隻見那邊的尚垣望著垂頭喪氣的古聖教教眾,嘀咕了一句,“怎麽,底下的氣氛活躍起來了,他們倒垂頭喪氣了,不行,我也要激發一下他們的士氣。”


    “喂,對麵山峰的,你們有的是妖有的人,你們聚集在一起所為什麽?不就是為了盤踞南疆,創立舉世無雙的古聖教嗎?他們認為你們是邪教,但我不這麽認為。勢者天成,是他們這些正派迷惑世人之語,是他們撒的一個彌天大謊,你們的教義是正確的,是合理的,是開天辟地之真言,是聖人之語,古聖教,何為古聖教,你們身後站著的是聖,你們一切都是合理的,天祿正當落在你們手中.......”


    嘰嘰喳喳,砰砰轟轟說了一通,尚垣做了個總結,“現在,唯戰是以。”


    “我去,這小子”秦相隻感覺腦袋一陣暈眩,看著迴到座位上端坐的尚垣,不,神峰村的村長,一陣無語,他現在提不起絲毫的戰鬥力,感覺自己像猴子一樣,如他一般的還有無數年輕一輩,連慕月琪也不複淡然,眉頭緊皺的看著空中的尚垣。


    “媽的,這樣的戰鬥,老子不打了,誰愛打誰打,打下去,任我拿到天祿,我也沒有絲毫進步的可能”


    望著修者的情形,尚垣也是感覺無語,自己說這些話白說了,摸了摸下巴,說道,“難道說的不夠。”


    “小垣哥,你還想不想看好戲了,你再說,這天祿遲早沒人會爭奪的”金熙連忙拉住起身的尚垣,這般行為讓得無論哪邊都鬆了一口氣,眼巴巴的看著金熙,期望他能夠阻止這個少年。


    “不對啊,我說的挺好的啊,難道太通俗易懂,那我用點氣勢磅礴的詩詞”


    “別,真的,求你了,我們快退後,把戰場留給他們,快隨我把村長壓製下來”金熙唿喚一聲,夥同一眾少年拉著他,“快,爹,我們遠一點。”


    “唿”


    各宗領頭人望著離得遠遠的一眾村民,身上匯聚的濃煙一般的勢氣,艱難的迴到體內,他們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得罪了金峰也要把那小子鎮壓,那些之前還邀請尚垣進宗的領頭人,相視一言,心中想到,還好他沒加入,不然宗門將永無寧日,若是按照承諾讓他成為少宗,以他今日之舉,相當於得罪了無數修者。


    “師尊,我們現在怎麽辦?”秦相望著高空上離開的一行人也是不由自主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不,終於安靜了。


    “你們幾個準備好了,正好,我看那小子是真狠,你們幾個負責把關,按他的話做,不讓一石,一滴血落在神峰村範圍”


    “他不會真的.....”


    “我想是真的,最好別亂來,給我守好了,我可不想讓你大師兄親自鎮壓了”


    “好吧”那些指定好的,一眾青年男女不情願的站在一旁,皺眉答應。


    “各位,現在大家出手吧”


    各宗領頭人點頭,正待出手。


    “喂”


    “別說,別說”


    天上又發出聲音,讓得底下眾人的神情一變,各宗領頭人剛下去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


    “讓我說,你們這群小崽子,村長訓話你們都敢阻攔,當心村規伺候”尚垣連忙擺脫眾人的糾纏,再次來到勢力邊緣,拿著喇叭向下喊道,“本村長知道要你們不落一石有點過分,現在我決定,你們可使了勁的打,但打鬥途中,若誰能夠技高一籌,不讓石子落下,不讓斷肢啊,鮮血落下,阻攔了一次,本村長自會記錄在冊,到時我請村中護村長老團團長金先生為大家頒發神峰村村友徽章一枚,還有禮物送哦。”


    尚垣眼睛眨了眨,但看著下麵興致缺缺,決定下一個猛藥,“本村長許諾,若你們打得精彩,並守神峰村的規則,不管天祿落於誰手中,隻要不做傷天害理之事,他十年可無恙,而且將來會把往生界那份天祿帶迴,贈予天祿持有者,我說的即是金先生說的。”


    “早說嘛,早先那些話沒有必要說嘛,真的是”


    “我擦,真的是個猛藥,真狠,是對勢者有何深仇大恨”秦相望著聽聞尚垣所說,立馬精神抖擻的眾多修者,一陣無語。


    “哼,打吧,都往死裏打”尚垣望著底下修者心中冷哼,父母的死,神峰村村民的死,豈是這麽快就完了的,他不僅僅仇恨古聖教,連底下這些雖然沒有多大關係,但也有因果的修者也記恨在心中。


    “尚兄,你說的對,這小子對於修者還在仇恨,不知此次宗派大戰能否讓他放下以往仇恨,之後背負自己的恩仇,為自己而活”金峰望著恢複平靜的尚垣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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