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艱難喝藥的蕭正澤從吉姮處聽來了皇姐和樓筱的對話,


    立刻把藥碗一扔,甩開侍人,光著腳就要走去上書房找皇姐說個分明,


    結果還未踏出門,氣急攻心之下,竟然胸口一痛,“哇”地一聲吐出血來。


    伺候的侍人們嚇壞了,高聲喊著太醫,七手八腳的把人扶迴床上,安慰他千萬要保重身體。


    蕭正澤一口血吐出,身體飄飄然如同離魂,眼神迷離,


    他抓著身邊一臉蒼白愧疚自責的吉姮,虛弱的重複道,


    “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侍人們好煩,他都快要死了,還不給他一個清淨。


    吉姮沒想到自己帶來的消息會讓主子情緒這般激動,


    不過轉念一想,樓筱和蕭正澤、和李懷卿的事最近正是擾亂他的心緒,


    加上陛下這一著,蕭正澤直接就快崩潰了。


    她連連點頭讓蕭正澤放心,她一定會把樓筱給帶到他麵前來。


    隨著太醫和阿尼蘭被叫來,蕭正澤放開了吉姮的手,


    吉姮低著頭走出人群,正好看到阿尼蘭臉上一絲焦急也無,眉頭皺著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阿尼蘭又不是傻的,很快也意識到了某個不友好的目光,無所畏懼的看了迴去。


    倆人隔著亂成一團的侍人和太醫對視一瞬,還是吉姮先移開視線,她急著給殿下辦事,不然定要讓她好看。


    阿尼蘭莫名其妙,隻覺得這中原皇宮裏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等事一了,


    她一定頭也不迴的跑的越遠越好。


    這邊樓筱和蕭正度還在玉笙院內坐在一起吃東西,便聽見出宮的吉姮找上來,


    也帶來了蕭正澤突然病重的消息。


    蕭正度躲在屏風後悄悄聽著吉姮的話,第一時間便是不信,


    蕭正澤從小到大身體都不好,但也活蹦亂跳了這許多年,


    雖說前些日子突然瘦的厲害,但有太醫在,又有樓筱找來的阿尼蘭,


    隻要蕭正澤願意,養好病也並不是難事。


    怎麽會突然就吐血了?莫不是裝病來博得樓筱的注意?


    吉姮自然知道屏風後是誰,她似乎要透過那扇屏風,將話語化作利劍,狠狠洞穿蕭正度的身體,


    “殿下身體本來就差,加之最近有小人在他麵前刺激,總是心煩意亂,不得安眠,今日已經吐血暈過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樓筱站起身,“他是陛下最寵愛的胞弟,什麽人能給他氣受?”


    蕭正度眼神涼涼看著吉姮,沒有吭聲,


    但樓筱已經揮手道,“我馬上就進宮,你先去外麵等著。”


    等吉姮退出去,蕭正度從屏風後走出,一把就用力環住了樓筱,


    樓筱一手推他,“阿倉突然病重,我們得去宮裏瞧瞧他,事不宜遲,我先走一步,你後麵跟上來就是。”


    蕭正度不願意被人知道行蹤,樓筱便與他分開走,


    可蕭正度卻直接說道,


    “她知道我在屏風後,我們一起進宮。”


    果然走出鎮國公府時,等在馬車旁的吉姮臉上毫不意外,


    馬車之上,樓筱屢次往外看去,她其實更想直接輕功進宮去,但非緊急事擅闖實在不合規矩。


    蕭正度目光難言的看著樓筱焦急的模樣,突然說道,


    “小小真的很在意他。”


    樓筱望著馬車外,迴答道,“是啊,他身體不好,多少年了,真是叫人擔心。”


    “放寬心,他每每都能逢兇化吉,有那麽多太醫照看著呢。”


    蕭正度仿佛從她身上看到了陛下的影子,蕭正澤每次病重,陛下都憂心不已,


    然而他總是愛和他爭,說是他搶了陛下的關注,十惡不赦。


    可是他從來不知道,陛下有多掛念他。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樓筱沒有被他安慰到,臉上依然憂慮,“希望如此。”


    隻是她心中卻總有不好的預感,隻因為這次迴來看見蕭正澤,是真的太過消瘦了。


    入了宮樓筱便直接甩開身邊人,輕功過去,吉姮地位低自然不敢,


    她看向身邊的蕭正度,倆人視線交接,無聲勝有聲。


    這是在告訴自己,樓筱有多在乎蕭正澤麽?


    蕭正度甩了袖子,輕哼一聲大踏步走去,看在蕭正澤病重的份兒上,暫時不與吉姮計較。


    樓筱速度快,到了蕭正澤殿門口,侍人急忙把她迎了進去,


    ‘’陛下守著殿下呢,殿下之前一直都在念叨您,您可算來了。”


    樓筱一路走的極快,根本沒聽身邊的侍人都在說啥,


    直到看到了女皇的身影坐在蕭正澤窗前,屋外一群戰戰兢兢的太醫和一臉狀況外的阿尼蘭,


    她心神定了定,慢了步子走到女皇的跟前。


    “來了。”女皇頭也沒抬,望著安靜躺著的蕭正澤。


    “吉姮來報,實在擔心,貿然前來,陛下恕罪。”


    在眾多人的麵前,樓筱要做一個合格的臣子,“陛下,太醫怎麽說?”


    怎麽會突然病重了?


    “心緒不寧太甚,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


    女皇說完一頓,“吉姮呢?侍人說聽完她的話便成了這個模樣,還不快把她給朕綁過來!”


    女皇一怒,立刻便有人去把剛到的吉姮抓捕過來,壓在眾人的眼前,


    女皇神情肅殺,聲音森然,“狗奴才!不知道你家主子身體不好受不得激麽?你與他說了什麽?!惹得他動氣?!”


    吉姮被壓著臉貼在地上,艱難的迴道,


    “迴陛下,殿下自從鎮國公與……便一直心緒不佳,也不知酉山王與我家殿下說過什麽,殿下連藥也喝不下去。”


    此話正被後來的蕭正度聽見,冷著聲音道,“巧言令色,意圖挑撥皇室關係,該當死罪。”


    蕭正度大踏步走進來跪在女皇麵前,“陛下,定是這刁奴挑撥離間,照顧不周,惹了瀚海王病重,請陛下嚴懲!”


    女皇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留了上前來施針的太醫,讓其餘人等都退下,


    隻剩了少數幾人了,她才讓吉姮抬起頭來,“與朕說說 ,瀚海王這病 ,與鎮國公、與酉山王什麽關係?誰告訴你的?


    若是說謊,今日便要將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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