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琅邪拋出的這顆重磅炸彈讓後座上的段秋眠和林知秋有點措手不及。

    段秋眠雖然猜測這位琅家繼承人跟自己的女兒關係曖昧,卻沒有想到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發展到這種程度,她和林知秋都是一陣尷尬的咳嗽,麵麵相覷的驚訝背後更多的是喜悅,他們做父母的比誰都清楚女兒的脾氣,如果真如琅邪所說,他們倒真的可以等著抱孫子嘍。

    “等你走後,就有消息天上人間的幕後二號老板,也就是那個號稱中國民營傳媒企業第一大富豪的星輝傳媒實際掌控人譚檜,在家中被北京警方帶走‘協助調查’,這是本年度你那場釣魚台風波之後的又一重大新聞,而且這件事情並不像你製造的風波那樣敏感,所以業界內和坊間都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浪潮,各類文章評論和內幕實情介紹充斥版麵頭條,不過北京方麵稍微對傳媒方麵壓製了下,也不算太沸騰。”段虹安沒好氣道,現在的她恨不得先殺了琅邪然後自殺,這個下流無恥的人竟然能那麽輕鬆的說出那種話!

    “那北京天上人間俱樂部現在怎麽樣?”似乎早料到這點的琅邪柔聲道,占便宜最重要的就是見好就收,你要是一味的得寸進尺那就是非要逼得人家來個玉石俱焚,不是聰明人所為啊。

    “我怎麽知道,那種地方,也就因為有你這種男人才夜夜笙歌紙醉金迷。”段虹安不屑道。

    琅邪笑著搖搖頭,對此並不以為意。他在她的印象中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如果還要狡辯什麽,那就像是做了花魁還要立下大牌坊。

    “反正譚檜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段虹安鄙夷道,原來在這位在京城花叢無往不利的譚大公子曾經在上海對段虹安展開過猛烈攻勢。頻頻碰壁後惱羞成火的他還想用點非常手段對付段虹安,最後在孔奇華這位並不比他低地大少出麵才擺平,段虹安對這種一天到晚糟蹋女人的花花大少自然沒有好感。

    “這麽說來我倒是應該跟這位譚大公子惺惺相惜嘍?”琅邪玩笑道。

    “就是,就是,最好跟他一起去局子蹲著吧,最好再抓兩個什麽公子啊大少啊什麽的,四個人一起湊一桌打打麻將或者打打牌。”說到最後段虹安自己都有點忍俊不禁,發現自己失態的她趕緊板起臉,恢複那張貌似冰冷其實溫暖地容顏。

    “以前沒發現我們家小安安這麽幽默啊,果然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琅邪肆無忌憚的哈哈笑道。

    段秋眠和林知秋也對這兩個孩子的鬥嘴逗樂。段秋眠甚至那雙靈動秋眸都有點濕潤,多少年奢望能看到女兒幸福的笑臉,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一天,她確實想要抱孫子,可她更想要的正是那個能讓女兒抱上孫子能讓女兒快樂的女婿啊,段秋眠不怕沒有孫子,唯獨怕段虹安孤獨一輩子。

    “其實。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好人,壞人,隻有男人和女人。”琅邪淡淡道。不能因為站在地對麵,就單純的把敵人歸結為壞人,也不能因為是朋友就歸結為好人,那種思維方式是孩子的天真稚嫩,對琅邪來說隻有他在乎的人,和不在乎地人,而不在乎的人中則可以明確劃分為敵人和無用的廢柴,以及可以利用地棋子。

    “那秦檜呢?嶽飛呢?能否斷定好壞?”段秋眠饒有興趣道,她當然知道這個青年就是那個老人的孫子。還是那個讓段家頃刻覆滅的家族的繼承人,但這麽多年過去,該淡忘的都已經淡忘,她不是一個喜歡生活在仇恨中地女人,而且她擁有了丈夫和女兒,她知足了。

    “段伯母喜歡下棋嗎?”琅邪反問道。

    “會下,因為知秋喜歡下圍棋,所以時常陪著他下,多少懂一點。”段秋眠輕笑道,她的那種成熟風采猶如一顆璀璨的圓潤珍珠,是經過歲月地打磨才有今日的傾城風韻,雖然她當年本就是名動浙江的美女,但容顏上來說比起段虹安仍要稍遜風姿,但她的那種氣質卻彌補了她的青春不再,讓保養極佳的她愈加動人。

    “那麽下棋,為什麽會有觀棋不語真君子這一說法呢?”琅邪從鏡子中觀察到這個中年美婦的神色變化,不容否認,段秋眠如果穿上旗袍,興許跟能跟古典的柳嫿媲美。

    段虹安笑著望了望身旁的男人,她知道有些時候,有些話應該由男人來說,這跟女權主義無關,更不是屈服於大男子主義,這是做女人地智慧。

    “因為局外人能有種超然的態度,更能看清楚局勢。當然,一般人理解當然是簡單的說一個人的棋品如何。”林知秋輕輕拍了拍段秋眠的手微笑道。

    “不錯。”

    琅邪有點訝異這個男人能夠跟上他的思維,道:“博弈對重要的就是拔高自己,最高境界是超脫棋局來布局,想要看清楚曆史就是超越曆史帶來的思維僵化和情感禁錮去分析和解剖,不要簡單的用英雄和奸賊的蒼白輪廓去囚禁自己,嶽飛和秦儈,不妨就把他們看做兩個棋手的對壘,棋盤上沒有世俗的正義與邪惡,隻有妙著與敗子。我想,做人也不過如此吧?”

    “不錯不錯,人生付與一局棋,就是這個說法!”林知秋仿佛找到知己一般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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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理邪說!”段虹安不服氣的冷哼道。

    “好好好,老婆說啥就是啥。”

    貌似很疼老婆的琅邪摸了摸段虹安的腦袋玩味笑道,欲哭無淚的段虹安如何跟人解釋這個帶著偽善麵具地臭男人其實很大男子主義,很霸道很蠻橫不講理?知道會越抹越黑的段虹安狠狠擰了琅邪大腿肉一下,結果這個家夥就順水推舟的誇張喊叫起來。讓段秋眠和林知秋更是偷笑不已。

    打電話安排好段秋眠和林知秋的住宿問題,讓段虹安說出一家餐廳,琅邪就帶著他們飆了過去,雖然說北京地交通情況妨礙了琅邪的水平發揮。但機場到外城區的那一段路還是飆得很有頂尖水準,更加難得是車內並不算顛簸,這讓段秋眠和林知秋都在最大程度享受刺激的同時最小程度減少暈眩。

    段虹安點的餐廳相當雅致,雖不算奢華,卻很溫馨,琅邪那句下次我們來這裏幽會好了讓段虹安再次生出殺人的衝動,挽著母親的她一再告誡自己衝動是魔鬼。坐下的時候段虹安悲哀的發現她再次坐在琅邪身邊,段秋眠對女兒的眼神故意視而不見。

    雖然琅邪對這類西化地晚餐沒有多大興趣,不過也算不上排斥,當魚子醬端上來的時候。在水晶燈和紅蠟燭的輝映下,像顆顆晶瑩地黑珍珠,段虹安似乎對這玩意很感興趣。自顧自的品嚐起來。

    “知秋,這魚子醬是什麽材料?”段秋眠似乎不想氣氛太沉悶,隨便拋出一個話題,這道女兒點的菜其實她和林知秋都不太適應,感覺有點腥。雖然確實很鮮。

    對魚子醬不感興趣的林知秋自然搖頭,琅邪有點懶散道:“這魚子醬,其實就是鱘魚卵。全世界有24種鱘魚,其中隻有產自裏海海域中的belugaasetrasevruga三種鱘魚的卵,才能用以製作魚子醬,不過這道魚子醬烹製時候的溫度稍微搞了點,原味流失不少,所以比較可惜,當然,某些人是吃不出來。”

    要知道段虹安今天穿地可是細高跟皮靴。機場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琅邪還感慨段虹安不俗的穿鞋品味,細高跟皮靴它的魔力不僅是使女人顯得修長,更在於它造成的視覺幻像,就是把女人的腿部曲線襯托得更加陰柔嬌媚,哪怕裹著一身古板的套裝,風情也能從細細的酒杯跟中蕩漾而出。

    可是當這隻鞋重重踩在你腳上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種美真地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消受。

    似乎知道琅邪悲慘遭遇的段秋眠和林知秋都很識趣地低下頭用餐,琅邪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後者一副你有本事咬我啊的小女人嬌憨可愛表情,原本有點無奈的琅邪突然伸出一隻手放在段虹安大腿上。

    身體一顫的段虹安趕緊死死按住琅邪那隻作惡多端罪行累累的手,要知道她的母親就坐在對麵!

    可琅邪這種還算有點品味的潑皮無賴怎麽會放棄這個扳迴劣勢的大好時機,那隻手即使被按住,依然能夠隔著褲子觸摸段虹安那光滑大腿,而且在這種斜對麵就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準丈母娘”段秋眠,這種極富刺激的遊戲可不是經常能玩的。

    不想被母親發現她窘態的段虹安隻好委曲求全地楚楚可憐望著琅邪。

    “晚上我在下麵,你在上麵,如何?”琅邪在她耳畔帶著邪魅的嗓音呢喃道。

    “你!”段虹安剛想痛罵這個無恥色狼,卻看到母親段秋眠的異樣眼神,頓時氣餒。

    “那你在上麵,我在下麵。”琅邪做出可惜和猶豫的神情繼續俯身在她耳畔道。

    段虹安下意識地點點頭。

    突然迴神,卻發現其中的圈套,俏臉霎時間通紅,這個下流無恥卑鄙齷齪猥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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