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既然能夠讓龍玥神出鬼沒的來到雙子島嶼,自然有本事將他們帶迴北京

    趙寶鯤和司徒秋天經過這場死亡遊戲之後雖然仍然帶著那張矜持和驕傲的麵具,但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小女人模樣仍然讓趙寶鯤暗自得意,琅邪能看出來這次趙寶鯤是真的打算好好對待這場感情了,而且說起來司徒秋天跟他也算門當戶對,這種情況下如果真能夠湊一對也算幸事,雖然如今政治圈對這套已經不流行,但終究還有根深蒂固的影響。

    陶淑儀自然對琅邪感恩戴德,本來琅邪的意思是殺人滅口,後來顧及到她可能在北京還有利用價值,就暫且把她列為黑名單,在直升機上她始終對如天神一般將她從地獄拯救的琅邪“暗送秋波”,那種赤裸裸的“以身相許”誰都看得出來。

    馬曉燕跟朱連康這對“苦命鴛鴦”則忐忑的龜縮在角落,對真相並不知情的他們醒過來後就發現氣氛相當的詭異,而徐坤則奇妙的人間蒸發,更讓他們不肯說半句廢話的是龍玥的冰冷眼神,這個如死神一般的女孩給他們太大的壓迫感。

    蕭聆音再沒有說一句話,始終保持死寂的沉默。

    燕清舞依偎在琅邪的懷抱,隻有在他的懷裏,她才能安然酣睡。

    到了北京分散後,琅邪身邊還留下準備迴燕家的燕清舞,她本來這段時間都在那間別有天地的四合院靜心養神,龍玥自然到北京後就去段虹安和李淡月那邊,琅邪也忌諱那個神秘的對手不按照常理出牌,趙寶鯤要送司徒秋天迴家。而陳文豹自然等著燕清舞,他要迴燕家老爺子那邊匯報情況,這位中南海地地字號保鏢對琅邪的印象相當不錯,對琅邪進入燕家也算有點幫助。陶淑儀在把聯係方式給琅邪後跟馬曉燕朱連康他們離開機場。

    “白炫殃就是白陽玹,也就是京城青幫的太子,他要做的,就是從政治,商業和黑道所有方麵擊潰你。從今天起,我們誰都不欠誰。”蕭聆音拋下這句話後就帶著深沉地悲哀和落寞走出機場。

    黯然轉身,她似乎想要從此相忘於江湖。

    琅邪眼神陰沉地凝視蕭聆音決絕背影,嘴角冷笑不已。

    “她很可憐。”燕清舞把頭靠在琅邪肩膀上柔聲道。

    “憐憫?”琅邪挑了一下眉頭道,對於同情心泛濫的女人他多半沒有好感,比如地中海那位自以為是救世主的珠曼沙華。

    “不,沒有誰有資格憐憫誰。除非是神。人生最多不過百年,誰不是滄海一粟,做好自己就是了。”燕清舞輕笑道。似乎摸透了琅邪的脾氣,她這樣的智商,隻要想鑽研一門學問,比起一般人絕對是要事半功倍的,對於感情。她知道如何控製在適當的聰慧,隻有點到即止的心有靈犀就足夠。

    燕清舞決定走進愛情圍城的那一刻,就告訴自己要牢記母親的那句話。女人對感情太聰明,本身就是種不聰明。

    “就你聰明。”琅邪刮了一下燕清舞地鼻子笑道。

    “聰明還被你欺負?”燕清舞嘟著嘴巴道,惹得開懷的琅邪大笑不止。

    苟靈麵無表情的站在琅邪幾米外,似乎將喜怒哀樂這些感情排擠出她地情感世界,但並沒有給人一種呆滯的感覺,相反,還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沉”和城府。

    在幾乎絕頂的災難磨礪下,這個女孩,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成長。

    跟燕清舞說好大後天去燕家。再把苟靈安頓好後琅邪就迴給李淡月租借地那套公寓,公寓內李淡月正在跟那名相貌平平的中年女家教老師補習功課,見到葉無道迴來,李淡月就忙碌起來,又是端水果又是放熱水給琅邪洗澡,聽說琅邪有點餓後就去廚房,很不客氣地把那名家教老師晾在一邊,琅邪拿起那本高考衝刺模擬卷,有點驚訝道:“淡月不是高三都沒有上嗎,怎麽就直接做這套卷子,會不會有點拔苗助長?”

    不知道琅邪底細的那名家教苦笑道:“其實我這個家教老師根本就是多餘地,淡月這孩子早就把高中所有課程掌握得很紮實,這種水準放在我的那所國家重點中學,都是很拔尖的尖子生,這幾天我也就是幫她說下應試技巧而已,真正要說關於課本上的知識,我真的不用教了,淡月這孩子,記憶力和領悟力都很好。”

    琅邪的第一感覺是又撿到寶了,凝視著在廚房中忙碌的清瘦身影,他竟然有種神聖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出淤泥而不染的李淡月越來越給人一種赫連山雪蓮地形象,琅邪甚至會想到赫連琉理這個丫頭。

    把那個家教老師送到門口,琅邪見段虹安的房間空蕩蕩,好奇道:“淡月,看見段虹安沒有?”

    李淡月從廚房探出一個小腦袋,迷糊了半天才恍然道:“狠起來了,段小姐說要去機場接人。你要是現在去機場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幫你把飯菜熱著,等你迴來再吃。”

    “別,淡月的飯菜以後肯定是頓頓沒有剩餘的,快點快點,我都快等不及了。”湧起一陣心疼的琅邪咧開嘴巴笑道,看到把欣喜偷偷隱藏起來的李淡月繼續在廚房搗鼓起來,他微笑的背後還有股淡淡的惆悵,這樣的女孩,為什麽要如此靈動地在乎別人,而忘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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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月,你以前可沒有說你學習這麽好啊?”洗完澡後吞咽著飯菜的琅邪看了看對麵托著腮幫微笑的女孩。

    “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吐了吐舌頭地李淡月嬌憨道,也許對她來說,她的所有被外人欣賞的優點都是理所應當的,並不值得驕傲。

    “過分地謙虛就是驕傲。你這妮子怎麽就這麽不知道低調呢。”琅邪笑著點了下李淡月的額頭。

    噗嗤一笑的李淡月安靜地看著琅邪席卷飯桌,果真是沒有半點剩餘。

    洋溢著淡淡幸福的她看著他們走出房子,如同妻子一般整理起餐桌。

    現在才後悔在北京自己沒有車子的琅邪隻好先讓趙寶鯤幫他搞了一輛阿斯頓馬丁的征服se很普通的牌照。倒不是說琅邪喜歡開著幾百萬的車會覺得拉風,隻不過能開舒服的車自然開讓自己愜意的,沒有人會有錢睡別墅卻偏偏去睡天橋底下,這跟飲食很不一樣,很多頂尖富翁之所以吃穿樸素,隻是因為他們習慣而已。

    千萬不要被這輛阿斯頓馬丁征服s地紳士外表所迷惑,它是世界上最彪悍的跑車之一,琅邪看中的不僅僅是它極佳地操控性,更重要的這輛車那股子隱忍不發的野性。

    在北京市區中心飆車,那無疑是天方夜譚。這不是你水準高低的問題,而是,北京的車有時候堵得你無話可說。

    開著這輛嶄新跑車地琅邪握著方向盤。尋思著有誰能夠讓段虹安這樣驕傲的女人去機場迎接。

    當看到那對氣質清貴的中年夫婦走出國際通道,守在大廳地段虹安趕忙迎上去,那名氣質容貌都跟段虹安有七分神似的絕美女人見到段虹安後,原本冷清的容顏露出雍容的恬淡笑意,站在原地。被段虹安抱住的她摸了摸這位上海市花的腦袋,柔聲道:“虹安,瞧把你瘦的。北方的飯菜不和胃口吧?”

    “媽,瑞典好玩嗎?”段虹安整理下情緒挽著這美婦的手一起走出大廳,笑容溫婉,這對絕美地璧人成為北京國際機場最謀殺眼球的風景,一時間人仰馬翻,小事故不斷,而那名氣質文雅的中年男子則噙著淡淡的笑意拉著行李箱跟在這對母女身後。

    “不錯的國家,推薦你以後度蜜月就去那裏。”那美婦輕笑道。

    “媽,你就那麽急著抱孫子啊。偏不給你。”段虹安嬌羞道。

    美婦靈慧眸子閃過一抹訝異,她以前有意無意提出這個話題的時候,這個女兒總有種深刻的冷淡,為何這次?玲瓏心思的美婦心中有了想法,她嘴角的笑意更加迷人。

    這成熟韻味幾乎顛倒眾生的女人就是段秋眠,也就是段虹安的母親,而那男子則是林知秋,被書香浸染半輩子的他腹有詩書氣自華,雖然兩鬢斑白,卻別有種滄桑風味。

    眼神慈祥而滿足的望著這對母女,走出北京國際機場的那一刻他抬起頭眯起眼睛望著天空,老天爺,雖然你待前半輩子的林知秋不公,但你總算沒有虧待我,哪怕你現在就要去閻王爺那邊的生死薄勾了我的名字,我也無怨無悔了。

    他知道女兒對他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他不怪她,任誰有他們家這種遭遇,都不會對上蒼感恩。

    林知秋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讓他的孫子用他取的名字,殊彥,取清殊俊彥之意。

    “媽,我在北京可沒有車,所以隻要請你打的嘍。”段虹安微笑道,不過在機場等的士確實不容易,那隊伍長得幾乎可以排到爪哇了。

    “說什麽丫頭,說的媽好像是那種富家太太似的,你就算是說走路去ni媽都沒意見。”段秋眠掩嘴輕笑,凝視著眼前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神色複雜,她欠這個女兒太多,林家,夏家都欠她太多了。

    段虹安突然看到一輛極其炫耀的黑色跑車用了一個漂亮的甩尾,衝進機場外,最後在他們麵前急刹車,惹來一片驚豔的眼神,男人是針對那輛車,而女人,則是針對從車中走出來的琅邪,當一個男人的氣質能夠讓你忽略他英俊的相貌,那這種男人幾乎就是女人的天敵。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琅邪摸了摸鼻子道,二話不說拿過段秋眠手中的一袋準備給段虹安的禮物,把它放入跑車中,再拉開後備箱,終於迴神的林知秋趕緊把行李箱塞進去,莫名其妙的夏秋眠看到女兒那複雜神色,終於明白其中的關鍵。

    “你就是琅邪吧?”段秋眠主動伸出手,麵帶微笑凝視著眼前氣質凜冽的傲氣青年,作為段虹安的母親,她當然知道孔家大少爺孔奇華對段虹安的苦苦追求,以及在訂婚晚宴上神秘青年的“搶婚”,更清楚段虹安之後便把苦心經營的月涯送給這位青年,這其中的曲折她卻雖然不能全明白,但也能猜個十之八九。

    “很高興見到你,段伯母。”琅邪神色平靜道,輕輕握了下她的手後便鬆開。對林家他沒有半點好感,對夏秋眠這個命運坎坷的女人卻有種欣賞,而林知秋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琅邪懶得理睬這個不像爺們的儒雅男子,如果不是他的軟弱,段秋眠段虹安這對母女也就不用遭受那麽大的罪。

    本來段虹安要跟段秋眠一起坐後麵,可林知秋被琅邪那冷峻眼神一瞥,隻好苦笑著求救於妻子,段秋眠笑著把女兒推到前麵,拉著林知秋的手安靜坐下,看著故意撇過頭不看琅邪的女兒,夏秋眠笑容從容而淡定。

    誰不是女孩子走過來的,誰沒有經曆過那段青澀的初戀。

    段秋眠跟林知秋相視一笑,心有靈犀的他們都能發現女兒這一年的變化,有其是現在,哪裏還是當初那個眼神倔強而寒冷的孩子,能融化女人冰冷心靈的,也就是愛情了。

    “最近有沒有天上人間的消息。”開車的琅邪隨口問道。

    “難道是你搞的鬼?!”

    段虹安詫異道,原本打定主意要在母親麵前跟這個混蛋撇清關係的她很快就放棄堅持,畢竟這個消息太驚人。而車後的段秋眠和林知秋也頗有興趣的想知道這個“準女婿”做出了什麽樣驚世駭俗的舉動,段秋眠看琅邪那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琅邪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意,眯起眼睛道:“說吧,你要是現在不說也行,晚上在床上慢慢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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