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爭吵
報告爹地，媽咪非你不娶 作者：千裏殘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穆楚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啪的扔了電話。
這些人就像是魔鬼，死死抓住她不放，非要把她啃幹淨了才善罷甘休。
過去那麽多年的事情，已經將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還要忍受這群魔鬼的蹂躪。
“啊……”
穆楚氣的大叫。
空曠的房間裏，隻有她淒慘大叫聲，以及那些陳年舊事毒辣的尖刺一樣刺穿她身體。
天亮了，穆楚沒力氣的從床上爬起來，行屍走肉一般，隻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睛，洗漱，機械的吃了早餐，匆匆到了劇組。
劇組卻空無一人。
她驚愕的望著劇組的影棚，設備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隻有昨夜的風撩撥後的痕跡，一個人都沒有。
到底……
劇務早起過來，揉著惺忪睡眼，跟穆楚打招唿。
“穆編來的好早，才五點鍾啊，今天上午的室內采景在十點。”
穆楚愣愣的點頭，一個腦袋倆個大，看時間太早，自己在劇組也實在沒事可做，於是對劇務打了招唿先出來了。
最近先拍攝的都是室內的戲，臨時搭建裝修的房子都在劇組的樓上樓下，其餘的外景倒是不少，但也沒出這個市區，所以她全程都在劇組待命。
穆楚忘記了今天的行程安排，一個晚上的折騰也實在沒精神頭，站在門口左右忘了一陣子，最終決定先迴家。
她摸了好會兒衣兜，才想起來電話被自己摔了還在地上躺著，所以迴家隻能招唿不打的直接過去了。
看望妹妹，看望那個早已經去世許多年，依舊糾纏她不放的妹妹。
妹妹啊……
穆楚坐在車子裏發怔，似乎一陣陣的飄遠。
她與妹妹穆清是雙生姐妹，她比妹妹早出生半小時。
穆清能歌善舞，一直都是家裏的開心果。
考上大學後，日子卻陡然之間變了。
她們姐妹以當年相差十五分的成績考上了本市最著名的傳媒大學，妹妹入選了演員班，她則選擇了編劇班。
一年後……
哄！
雷聲又一次炸響，穆楚嚇了一跳，慌忙抬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家門口。
老舊的自行車，被大雨衝刷了多少歲月，黃色的銅鏽在地上串成了一條金黃色的線。
司機迴頭提醒穆楚，“穆編，到了，是這裏不？”
穆楚抹掉臉上的淚水，點點頭，照著鏡子補了妝，還是那個淡定的穆編，冷冷的說，“是，你先等一下，今天估計一整天都要用你的車子了。”
“這哪的話，我是劇組的司機，穆編去哪我必須跟著，我在這等您就是了。”
穆楚整理衣襟，攥緊了包袋，盯著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區角門，推開了車門。
這個季節的雨似乎總下不完了一樣，一會兒晴空萬裏，一會兒萬裏無雲，一會兒大雨傾盆。
大雨落在她肩頭上，一陣劈裏啪啦的響，砸的她心也跟著上下跳竄。
角門很狹窄，隻容得下一個人的身子過去。
她低頭快走，迎麵撐傘過來的人險些與她臉撞臉。
麵前的人立刻收住了腳，雨傘抬起來，露出一整張有些緊張的臉。
忽地，那人笑了。
“穆楚？我還說呢，你今天肯定會來，這不到了？快，進來，叔叔阿姨都在等你。”
沈浪像是穆家的家裏人，熱情不見外的拉著穆楚的手往裏麵拽。
穆楚立刻掙脫出來，後退兩步，“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穆清你是妹妹，上學那會兒也是我幹妹妹啊，你忘記了？我們那時候……哎，不提不提，你先進來，這雨挺大。”
穆楚擰眉，捏緊包袋的手狠狠攥了兩下，這巴掌就要甩出去。
“迴來了？進來吧！”
穆父穆謙沒多少驚訝，隻淡淡的看了穆楚一眼，才撐雨傘出來的半個身子立刻縮了迴去，頭也沒迴的進了屋子。
穆楚半個身子在雨水中，冷的她兜頭一個戰栗。
沈浪嗬嗬大笑，不顧穆楚殺人一般的眼神將她拖了進去。
一踏進房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像是一把手，要把穆楚整個人撕碎了，掰開了，揉扁了。
窒息的叫她想立刻轉身離開這裏。
家，為什麽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的叫人膽戰心驚？
那些漫天謾罵的話，就像是發生在剛剛，一個個冷厲的巴掌再一次無情的拍在她的臉上。
“來了？快進來吧！進來。”
穆母李玉紅很熱情的拽住了穆楚的手，拉著她再繼續往裏麵走。
這個房子不大，老舊的布局，沒有客廳，三室一廳的房子將一個室空出來改裝成了客廳，隻有簡單的兩隻沙發，一個茶幾，門口立著一個衣掛。
李玉紅老了，條條青絲，像是冬日裏淋了雪。
她雙眼無神，抓著穆楚的手不放。
穆謙似乎還是老樣子，精神健碩，隻是眉頭痕跡比從前更深，戾氣很重。
他隨手把雨傘扔在了窗台上，低頭喝了口茶水，一口一口的順氣。
沈浪嘿嘿笑的很是諂媚，“來了就好，叔叔阿姨就別多想，難得都聚到一起，我們……等一等出門，我的司機還在路上，我都安排好了。”
李玉紅盯著穆楚隻笑不吭聲，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可一句話她也說不出口。
穆楚生疏的望著她，滿肚子的情緒也在看到茶幾上放著的黑白照片的時候徹底的清醒了。
“我隻有幾個小時時間，十點之前要迴劇組。”穆楚一分鍾不想多在這裏停留，這裏像是被掛了淩遲的刀子，能分分鍾將她的抽筋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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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幾個小時……迴來做什麽，給誰看？”穆謙不滿的冷哼。
穆楚不忍受穆謙的冷嘲熱諷，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將這個父親的偏心當成一把鋒利的刀子反駁迴去。
“是你非叫我來。”
“你……什麽話？我叫你不對嗎，今天是你親生妹妹的忌日，還為難你了是不是？你以為賺了幾個錢，就不是穆家人了？當年……”
“當年什麽？當年是我的錯嗎？你不問青紅皂白把問題都推給我，你作為一個父親，你……”
“啪！”
穆謙暴怒，扔了窗台上的雨傘，起身衝著穆楚走過來。
穆楚也不膽怯，起身迎了過去。
穆謙的眼神兇神惡煞，滿是憤怒。穆楚更是暴躁如雷，這拳頭也捏緊了。
“你偏心了二十幾年，我說過什麽？別什麽事情都怪我，當時那個晚上她給你打電話，你在做什麽，你在工廠喝酒，出了事你怪我，我如果知道，我會看著她死嗎？”
穆楚大叫，淚水到底還是沒能忍住飛出來。
穆清自殺，這件事追根究底難倒不是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的問題嗎？
他隻想著拿自己女兒跳舞賺來的錢揮霍，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女兒？
穆清自殺那個晚上……
李玉紅突然尖叫，“好了！”
她起身狠狠推了一把穆謙，“還不夠嗎，這個家還鬧的不夠嗎？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你還想怎麽樣？穆楚再不好，也是我女兒。你想怎麽樣，啊？”
穆謙瞪著李玉紅，狠狠掃一眼穆楚，發狠的摔了指頭縫裏的煙蒂。
“什麽東西，我沒這樣的女兒。”
“我也沒有你這樣的父親。隻因為我當時沒能給家裏賺錢，你偏心妹妹，我毫無怨言，但不要把穆清死怪在我頭上。”
“好了好了，穆楚，你少說兩句。”
沈浪在中間做老好人，拽著穆楚往後麵躲，勸說完穆楚勸說穆謙。
穆楚實在聽不下去，甩手轉身拍沈浪一個巴掌。
“啪！”
力氣特別大，聲音特別響亮。
穆楚也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驚住了，發怔的望著穆楚跟沈浪。
穆楚不是當年的穆楚，被人打一下也不會吭聲，沈浪也不是當年那個被穆楚當成一切的好男人，現在看到他就想吐口水。
穆楚推開沈浪，低喝，“我家裏的事兒，跟你沒關係，少在這裏裝和事老。”
“穆楚，好了，沈浪也是好心，這幾年你不在家，他經常來。”李玉紅心疼的拽開了沈浪，瞧沈浪的嘴角，被穆楚的指甲劃了一條血痕出來。
李玉紅給他擦嘴角，扔了紙巾迴來說，“迴來就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去。穆楚你忙你的去，有時間迴來看看我們就行，啊！”
穆楚沒吭聲，看時間已經八點多，到墓地要一個多小時，來迴怕是真的來不及。
“我的車子在外麵，現在就走。我趕時間。”
穆楚不等這裏人是否同意她的安排，轉身就出來了。
天氣變化很快，這會兒的功夫已經放晴，天上幾朵白色的雲彩，在烈日下慢慢移動。
穆楚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關了車門，坐在車座位上一陣陣的喘氣。
司機餘光掃穆楚一眼，不好意思的搓手指頭。
這細小的動作還是被穆楚察覺到了。
她狠狠揉了一把臉，低頭用紙巾擦臉。
“什麽事兒？”
“剛才淩總來電話了，說你的電話打不通。”
“他說什麽了？”
司機張了張嘴，身後被上車來的穆謙給打斷了。
穆楚迴頭瞧一眼穆謙，衝司機點點頭，“待會再說。”
司機哦了一聲，“那行。”
穆謙與李玉紅上了穆楚的車子，沈浪坐自己的車子，兩個車子在穆家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才緩緩啟動。
一路上，李玉紅說這幾年的不容易，道盡了滄桑，話裏話外表現的她多麽的無助。
可穆楚，一個字都不想聽。
當年十七個巴掌，每一個她都記的很清楚。
母親的埋怨，像是撕扯掉了她趴在懸崖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的把走投無路的她打進了深淵。
那個雨夜裏，穆楚是多麽的無助，她得到的隻有父母的痛恨跟屈辱。
這個恨，忘不掉的。
“別說了，馬上到了，路上顛簸。”
穆楚出言打斷了李玉紅的聒噪，無奈閉眼，狠狠吸口氣。
這心，早被戳碎了。
這些人就像是魔鬼，死死抓住她不放，非要把她啃幹淨了才善罷甘休。
過去那麽多年的事情，已經將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還要忍受這群魔鬼的蹂躪。
“啊……”
穆楚氣的大叫。
空曠的房間裏，隻有她淒慘大叫聲，以及那些陳年舊事毒辣的尖刺一樣刺穿她身體。
天亮了，穆楚沒力氣的從床上爬起來，行屍走肉一般，隻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睛，洗漱，機械的吃了早餐，匆匆到了劇組。
劇組卻空無一人。
她驚愕的望著劇組的影棚，設備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隻有昨夜的風撩撥後的痕跡，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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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楚忘記了今天的行程安排，一個晚上的折騰也實在沒精神頭，站在門口左右忘了一陣子，最終決定先迴家。
她摸了好會兒衣兜，才想起來電話被自己摔了還在地上躺著，所以迴家隻能招唿不打的直接過去了。
看望妹妹，看望那個早已經去世許多年，依舊糾纏她不放的妹妹。
妹妹啊……
穆楚坐在車子裏發怔，似乎一陣陣的飄遠。
她與妹妹穆清是雙生姐妹，她比妹妹早出生半小時。
穆清能歌善舞，一直都是家裏的開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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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姐妹以當年相差十五分的成績考上了本市最著名的傳媒大學，妹妹入選了演員班，她則選擇了編劇班。
一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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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又一次炸響，穆楚嚇了一跳，慌忙抬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家門口。
老舊的自行車，被大雨衝刷了多少歲月，黃色的銅鏽在地上串成了一條金黃色的線。
司機迴頭提醒穆楚，“穆編，到了，是這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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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的話，我是劇組的司機，穆編去哪我必須跟著，我在這等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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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的雨似乎總下不完了一樣，一會兒晴空萬裏，一會兒萬裏無雲，一會兒大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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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楚擰眉，捏緊包袋的手狠狠攥了兩下，這巴掌就要甩出去。
“迴來了？進來吧！”
穆父穆謙沒多少驚訝，隻淡淡的看了穆楚一眼，才撐雨傘出來的半個身子立刻縮了迴去，頭也沒迴的進了屋子。
穆楚半個身子在雨水中，冷的她兜頭一個戰栗。
沈浪嗬嗬大笑，不顧穆楚殺人一般的眼神將她拖了進去。
一踏進房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像是一把手，要把穆楚整個人撕碎了，掰開了，揉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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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為什麽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的叫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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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快進來吧！進來。”
穆母李玉紅很熱情的拽住了穆楚的手，拉著她再繼續往裏麵走。
這個房子不大，老舊的布局，沒有客廳，三室一廳的房子將一個室空出來改裝成了客廳，隻有簡單的兩隻沙發，一個茶幾，門口立著一個衣掛。
李玉紅老了，條條青絲，像是冬日裏淋了雪。
她雙眼無神，抓著穆楚的手不放。
穆謙似乎還是老樣子，精神健碩，隻是眉頭痕跡比從前更深，戾氣很重。
他隨手把雨傘扔在了窗台上，低頭喝了口茶水，一口一口的順氣。
沈浪嘿嘿笑的很是諂媚，“來了就好，叔叔阿姨就別多想，難得都聚到一起，我們……等一等出門，我的司機還在路上，我都安排好了。”
李玉紅盯著穆楚隻笑不吭聲，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可一句話她也說不出口。
穆楚生疏的望著她，滿肚子的情緒也在看到茶幾上放著的黑白照片的時候徹底的清醒了。
“我隻有幾個小時時間，十點之前要迴劇組。”穆楚一分鍾不想多在這裏停留，這裏像是被掛了淩遲的刀子，能分分鍾將她的抽筋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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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楚不忍受穆謙的冷嘲熱諷，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將這個父親的偏心當成一把鋒利的刀子反駁迴去。
“是你非叫我來。”
“你……什麽話？我叫你不對嗎，今天是你親生妹妹的忌日，還為難你了是不是？你以為賺了幾個錢，就不是穆家人了？當年……”
“當年什麽？當年是我的錯嗎？你不問青紅皂白把問題都推給我，你作為一個父親，你……”
“啪！”
穆謙暴怒，扔了窗台上的雨傘，起身衝著穆楚走過來。
穆楚也不膽怯，起身迎了過去。
穆謙的眼神兇神惡煞，滿是憤怒。穆楚更是暴躁如雷，這拳頭也捏緊了。
“你偏心了二十幾年，我說過什麽？別什麽事情都怪我，當時那個晚上她給你打電話，你在做什麽，你在工廠喝酒，出了事你怪我，我如果知道，我會看著她死嗎？”
穆楚大叫，淚水到底還是沒能忍住飛出來。
穆清自殺，這件事追根究底難倒不是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的問題嗎？
他隻想著拿自己女兒跳舞賺來的錢揮霍，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女兒？
穆清自殺那個晚上……
李玉紅突然尖叫，“好了！”
她起身狠狠推了一把穆謙，“還不夠嗎，這個家還鬧的不夠嗎？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你還想怎麽樣？穆楚再不好，也是我女兒。你想怎麽樣，啊？”
穆謙瞪著李玉紅，狠狠掃一眼穆楚，發狠的摔了指頭縫裏的煙蒂。
“什麽東西，我沒這樣的女兒。”
“我也沒有你這樣的父親。隻因為我當時沒能給家裏賺錢，你偏心妹妹，我毫無怨言，但不要把穆清死怪在我頭上。”
“好了好了，穆楚，你少說兩句。”
沈浪在中間做老好人，拽著穆楚往後麵躲，勸說完穆楚勸說穆謙。
穆楚實在聽不下去，甩手轉身拍沈浪一個巴掌。
“啪！”
力氣特別大，聲音特別響亮。
穆楚也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驚住了，發怔的望著穆楚跟沈浪。
穆楚不是當年的穆楚，被人打一下也不會吭聲，沈浪也不是當年那個被穆楚當成一切的好男人，現在看到他就想吐口水。
穆楚推開沈浪，低喝，“我家裏的事兒，跟你沒關係，少在這裏裝和事老。”
“穆楚，好了，沈浪也是好心，這幾年你不在家，他經常來。”李玉紅心疼的拽開了沈浪，瞧沈浪的嘴角，被穆楚的指甲劃了一條血痕出來。
李玉紅給他擦嘴角，扔了紙巾迴來說，“迴來就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去。穆楚你忙你的去，有時間迴來看看我們就行，啊！”
穆楚沒吭聲，看時間已經八點多，到墓地要一個多小時，來迴怕是真的來不及。
“我的車子在外麵，現在就走。我趕時間。”
穆楚不等這裏人是否同意她的安排，轉身就出來了。
天氣變化很快，這會兒的功夫已經放晴，天上幾朵白色的雲彩，在烈日下慢慢移動。
穆楚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關了車門，坐在車座位上一陣陣的喘氣。
司機餘光掃穆楚一眼，不好意思的搓手指頭。
這細小的動作還是被穆楚察覺到了。
她狠狠揉了一把臉，低頭用紙巾擦臉。
“什麽事兒？”
“剛才淩總來電話了，說你的電話打不通。”
“他說什麽了？”
司機張了張嘴，身後被上車來的穆謙給打斷了。
穆楚迴頭瞧一眼穆謙，衝司機點點頭，“待會再說。”
司機哦了一聲，“那行。”
穆謙與李玉紅上了穆楚的車子，沈浪坐自己的車子，兩個車子在穆家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才緩緩啟動。
一路上，李玉紅說這幾年的不容易，道盡了滄桑，話裏話外表現的她多麽的無助。
可穆楚，一個字都不想聽。
當年十七個巴掌，每一個她都記的很清楚。
母親的埋怨，像是撕扯掉了她趴在懸崖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的把走投無路的她打進了深淵。
那個雨夜裏，穆楚是多麽的無助，她得到的隻有父母的痛恨跟屈辱。
這個恨，忘不掉的。
“別說了，馬上到了，路上顛簸。”
穆楚出言打斷了李玉紅的聒噪，無奈閉眼，狠狠吸口氣。
這心，早被戳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