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事了?”大門良朗這個時候走過來問道。


    “良朗少爺,老爺他在廂房那裏……”北條初穗眼眶含淚說不出話來。


    “爸爸!”大門良朗渾身一抖,連忙穿鞋後直奔廂房的位置。


    廂房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大門源一郎此時倒在一片已經發黑的血泊中,兩隻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因為什麽吃驚的事情讓他下巴也沒合攏。


    “爸爸!”大門良朗見狀想要衝過去。


    “不可以進去!”毛利小五郎攔住大門良朗。


    青木鬆歎了一口氣,走上前,簡單的查看了一番,轉頭對著幾人說道:“大門社長看起來是被鋒利的刀刃一刀刺入胸口致命的,而且還是當場斃命。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至少有六個小時以上。”


    柯南指著原本放著盔甲的地方:“青木哥哥,叔叔,你們看,盔甲不見了!”


    “那件盔甲不見了,連刀也是一樣。”毛利小五郎見狀很吃驚,然後,他的目光就看見沙發邊破碎的玻璃碎片和一個完好的酒瓶“照這情況看,大門社長應該是在喝白蘭地的時候遭到殺害的。”


    “不止如此,大門老夫人昨天放在盔甲前麵的襪子也不見了!”青木鬆接嘴道。


    這時候,毛利蘭、新名香保裏,還有北條初穗和大門加代子也扶著大門龍子走過來。


    “啊!”大門龍子在看見大門源一郎屍體的那一瞬間,身體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誰會做這種事情!”大門良朗憤怒又害怕的問道。


    “這個廂房隻有一個入口,但是,在我們來的路上都沒有看到腳印。”毛利小五郎走過來托著下巴說道。


    青木鬆站起來,走過去,否決了毛利小五郎的話“不對,這裏雖然隻有一個入口,但還有窗戶,我們隻是從正麵過來的,背麵並沒有查看,所以不能輕易下判斷。”


    除此之外青木鬆有個問題——北條初穗的視力這麽好嗎?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她能從主屋一眼看到廂房裏的大門源一郎死了?


    正常情況下,普通人就算看見有人倒在地上,第一個想法肯定不是認定對方死了,而是會認為對方是不是摔倒了,確定對方死沒有,是要靠近上前的。


    所以……青木鬆對此有三個猜測:


    第一,北條初穗的視力就是那麽好。


    第二,北條初穗是兇手,隻有兇手自己知道自己有沒有殺死對方。


    第三,有另外的路通往廂房,北條初穗之前沒有走尋常路!


    但以青木鬆骨灰級柯學家的資曆來看,第二種可能性要大一些。


    毛利小五郎被青木鬆反駁了也不生氣,反而是一臉認同“你說得對,是我武斷了。”


    說完,兩人就進屋,查看窗戶,然後通過窗戶看見了雪地裏的腳印直通後門……


    借助大門的門扉擋住了腳印,而那些更遠一些的雪地上則是借助了假山和樹叢做掩護,這樣也導致腳印根本看不見。


    “背後果然有好多腳印哦,隻是看起來不像是人的腳印,比人的腳大多了。”青木鬆有些奇怪的說道。


    毛利小五郎也來到了窗戶邊,一眼就看見了那些個很大的腳印。


    “衝滑秀友將軍,一定是衝滑秀友將軍,我昨天也看見了。昨天晚上,他就穿著那副盔甲從這走過!我這看到的人沒死,沒想到詛咒竟然降臨到他身上了。”這個時候大門龍子的神情開始恍惚,嘴裏也開始神神叨叨的念叨了起來。


    毛利小五郎觀察了一下腳印後說道:“這麽看來,這些腳印一直從廂房延伸向主屋的後門,為了不破壞這些腳印,我們還是從原來的路迴到主屋,先弄清這個腳印到底延伸到哪兒再說吧。”


    “好!”眾人應道。


    這個時候青木鬆掃了一眼幾人,頓時皺眉問道:“一樹先生了?怎麽沒有看見他?”


    “啊,我馬上去影音室叫一樹少爺。”北條初穗連忙說道。


    青木鬆見狀,看向毛利蘭說道:“小蘭,麻煩你陪北條小姐走一趟,順便報警。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


    北條初穗那麽大的一聲尖叫聲,都沒有叫醒大門一樹,那麽很有可能大門一樹再也醒不過來了!


    “好的。”毛利蘭連忙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青木鬆對著北條初穗問道:“請問有沒有錄像機或者是照相機?”


    “有的,不過都在我老公的影音室裏。”大門加代子迴答道。


    “我需要借用一下,可以嗎?”青木鬆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做什麽?”大門加代子問道。


    青木鬆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給現場拍照呀!這麽大的雪,警方不一定會出警,所以必須要拍照錄像保存證據。”


    “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去影音室拿。”大門加代子說道。


    “好。”


    隨後幾人才跟著毛利小五郎一起,迴到主屋,然後沿著腳印跑了起來。然後很快就發現腳印是從主屋的後門進屋的,然後腳印從後門一直延續到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盔甲武士應該是到了這裏麵!”毛利小五郎說道。


    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去影音室找大門一樹的三人也走了過來,見狀,大門加代子臉色一變“老公!”


    “啥?”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一愣。


    大門加代子連忙解釋道:“這就是影音室,昨天一樹說要聽音樂,還在這裏麵過了夜。”


    “什麽!”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青木鬆連忙上去握住門把手,想要將門打開,但卻打不開,很顯然應該是從裏麵鎖住了“一樹先生,一樹先生……”


    “這間影音室,還有沒有別的門?”毛利小五郎轉頭看向大門加代子問道。


    “沒有,隻有這裏。”大門加代子雙手合十一臉擔心的迴答道。


    青木鬆聞言立馬說道:“那就隻能破門而入了,你們沒意見吧!”後麵一句是對大門家三人說的。


    三人當然沒有意見。


    大門良朗找來了一把斧頭,將門靠近門鎖的地方劈壞,這樣就能伸進去,將房門打開。


    打開影音室的房門後,印入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眼裏的,是一把放在地上的武士刀!


    武士刀的最前端,還沾著血跡。


    讓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大驚。


    這個時候站在兩人身後的大門良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毛利先生、青木先生……”


    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聞言連忙抬頭看向,就見一個穿著那身衝滑秀友將軍盔甲的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旁邊還放著一個武士刀的刀鞘。


    大門家代子見狀想要衝進去“老公,老公……”


    “通通別進來。”青木鬆大嗬道。


    站在門外的大門龍子見狀一臉凝重的說道:“看來衝滑秀友將軍這次果然是生氣了!”


    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對視了一眼,兩人走了進去,在盔甲旁邊蹲下。


    然後青木鬆拿出手絹了,小心翼翼的將盔甲上自帶的麵具去了下來,露出了穿著盔甲的人的真麵目——大門一樹!


    “這不是……”毛利小五郎見狀一驚。


    門外的大門加代子看見了大叫道:“老公!”


    大門良朗見狀也是臉色一變。


    “是衝滑秀友將軍,這是衝滑秀友將軍的詛咒!”大門龍子又開始了。


    “這絕對不會是詛咒!”青木鬆沒好氣的反駁道:“這是殺人案,不是什麽詛咒案。”


    “沒錯,這不可能是詛咒。”毛利小五郎也在一旁附和道,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大門一樹的屍體“一樹先生和大門社長一樣,都是被鋒利的刀刃一刀斃命的。依我推斷,兇器就是門口那把刀了。”


    雖然被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反駁,但大門龍子就是十分固執的捂著嘴小聲說道:“沒有錯,這果然是衝滑秀友將軍的詛咒!


    就是這個詛咒將衝滑秀友將軍的魂魄召喚到這,不但殺了惡貫滿盈的老爺,這還不夠,還非得殺了一樹這孩子。到最後,為了證明盔甲受到了詛咒,才會讓一樹穿上這件盔甲。”


    站在她旁邊的大門良朗和大門加代子聞言都是一驚。


    青木鬆聽見這話很是無奈,和這種思想根深蒂固的老太太沒法解釋。


    一向不信鬼神的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說道:“先不管這是不是詛咒,那些個腳印的確是,從廂房走到這裏來的。這也就是說,人是盔甲武士殺的。”


    “那我去報警吧。”大門良朗說完就趕忙跑了出去。


    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站起身來,環視著眾人“那麽,在警方趕到這裏之前,請大家一起待在客廳裏頭。”


    “這樣的話,我就去幫大家泡咖啡。”北條初穗連忙接嘴道。


    “那我也來幫你的忙吧。”毛利蘭說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北條初穗並沒有拒絕。


    隨後,眾人坐在客廳裏,大門良朗撥打了報警電話。


    情況果然和青木鬆說得那樣不樂觀。


    掛上電話後,大門良朗看向幾人好說的:“警方說路上積雪,他們暫時沒有辦法過來。”


    “這樣呀!”毛利小五郎有些頭疼。


    坐在旁邊的大門龍子看向大門良朗,很是脆弱的說道:“良朗,現在就隻有你能守住這個家了。”


    “媽媽。”大門良朗這個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他無心接手大門工業,可也不忍心這個時候拒絕母親。


    但聽到大門龍子這麽說,坐在大門龍子另外一邊的大門加代子就不高興了,帶著敵意看向兩人。


    大門良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岔開了話題“我不懂,誰會殺了我爸爸還有大哥了。”


    不等毛利小五郎和青木鬆看看,北條初穗就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她半蹲在地上,把咖啡遞到每個人身前。


    站在她後麵的柯南,無意間看到了北條初穗的腳心,臉色一變【這是,怎麽弄的啊。是血,剛才沾到的嗎?不對!】


    青木鬆沒有注意到北條初穗的不對,但注意到了柯南變臉的動作,順著柯南的視線看過去,是——北條初穗!


    原本青木鬆就有些懷疑北條初穗,現在看見柯南變臉,頓時斷定北條初穗肯定有問題!


    於是他連忙做出要給毛利蘭讓坐的姿態,起身,走到了柯南和毛利蘭的身邊,然後——也看見了北條初穗腳心上的血跡。


    聯想到大門龍子供奉給衝滑秀友將軍的襪子不見了,青木鬆心裏立馬有了一個想法。


    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自顧自推理道:“唯一的可能性隻有一個,大少爺在到廂房殺了老爺之後,就又迴到了影音室裏麵自殺。”


    “不可能!一樹為什麽要這麽做!”大門加代子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這個理由還需要明說嗎?”大門良朗卻有些相信毛利小五郎的胡話。


    大門加代子一臉不滿的看向大門良朗。


    “大哥實在看不慣老爸的做法,昨天還大吵一架。沒想到,他真的會下手。”大門良朗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毛利蘭聞言小聲嘀咕道:“這跟盔甲的傳說好像喲。”


    聽到毛利蘭這麽說,眾人一驚。


    但隨後大門加代子立即迴懟大門良朗“那你自己了!你不是為了跟公公做個了結,才迴家來的嗎?你在彈吉他隻是個幌子,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坐上大門工業社長的寶座吧!隻要公公和你大哥一死,最有資格坐上這個位子的人,自然是你了,你不是也有動機!”


    “你不要含血噴人!那你說我是用什麽方法,走到廂房那邊去的!地上根本沒有我從主屋走到廂房的腳印。”大門良朗反駁道。


    大門加代子立馬說道:“那地上也沒有一樹的腳印啊!”


    毛利小五郎想了想說道:“現場遺留的腳印,的確隻有從廂房到屋的這一段。”


    “絕對是詛咒,因為我昨天親眼晚上看到盔甲武士,從廂房那向主屋走來。”大門龍子趁機說道。


    大門加代子聞言忍不住說道:“婆婆,你一定是睡迷糊了!”


    “我這雙眼睛是不可能看錯的!”大門龍子不悅的說道,然後對著眾人強調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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