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會客廳的門被推開,大門加代子站在門口,顯然是偷聽了很久“良朗,你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我看你是想把大門家占為己有吧。”


    大門良朗聞言有些無語的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麽,這樣的話我當初也就不會離家出走了。”


    “天曉得你在想什麽。”大門加代子,冷哼一聲,明顯不信大門良朗的說辭。


    北條初穗忍不住開口道:“大少奶奶……”


    富家豪門恩怨多啊!


    青木鬆幾人對視一眼,大家不約而同的心裏都有這個想法。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


    “你們又在吵些什麽!”這個時候大門源一郎的憤怒聲音闖進來,會客廳另一邊的門也被推開。


    就見大門源一郎沒好氣的說道:“我看到你們夫婦就心煩,我要去廂房。”


    說完大門源一郎就轉身離開,不過走了幾步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說道:“對了,毛利先生,我給你看樣好東西換換心情吧。”


    “啊!”毛利小五郎聞言一愣,隨後連忙應了下來“好,這是我的榮幸。”


    豪門恩怨,他們可不想攙和進去。


    所以大家連忙跟著大門源一郎走出會客廳,穿過後門來到後院,此時此刻外麵依然下著綿綿白雪,整個後院都是一片銀裝素裹的雪景,在幾棵樹的圍繞中有一間木屋,木屋前還有一口漂亮的池塘,隻是池塘如今結上了厚冰。


    “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了。”大門源一郎說道。


    毛利小五郎立馬誇讚道:“這個廂房還真是別致。”


    這還真不是毛利小五郎在恭維對方,此情此景真的很漂亮。


    大門源一郎帶著青木鬆幾人來到木屋,大門源一郎推開木門,然後打開了屋內的燈光“主屋那裏每天都吵得很,迴到這個地方,才能夠真正的清閑。”


    明亮的燈光亮起,大家第一眼就看見擺在客廳正中央的那套紅金色盔甲。


    眾人大吃一驚。


    毛利小五郎驚唿出聲“這是……”


    毛利蘭也跟著感歎道:“天啊,這套盔甲給人的壓迫感好重哦。”


    “沒錯。”柯南也點頭應道。


    新名香保裏看了幾眼後說道:“看這套盔甲的形製,應該是戰國時候的盔甲吧。”


    “沒錯!怎麽樣,沒想到吧,衝滑秀友的這件盔甲可是我的寶貝。”大門源一郎麵露得意。


    青木鬆看了看盔甲,又看了看得意的某人,默不作聲的縮了縮脖子,總感覺有一股陰風吹過。


    這些東西,命不硬的人可根本就鎮不住呀!


    所以……青木鬆是半點不信這些玩意。


    隻要我不信,你就拿我沒辦法。


    “這就是那個祭典上說的衝滑秀友將軍穿著的盔甲呀,原來是被你收藏起來了啊。”毛利小五郎歎服的說道。


    “那是一副被詛咒的盔甲。”這個時候陌生的女聲突然出現。


    “誒?”大家扭頭一看,是一個麵容帶著幾分老態的女人。


    “龍子,你到這來幹什麽?”大門源一郎看見對方有些生氣的問道。


    “衝滑秀友將軍的冤魂,現在還在這個世間徘徊,凡是看到他靈魂的到最後都死於非命。”大門龍子說著話,然後無視了幾人,來到那副盔甲前跪下,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在盔甲前麵“希望衝滑秀友將軍別凍到腳才好,請您穿上這雙白襪吧。“


    大門源一郎見狀很是生氣的罵道:“老婆子,你又在那裏故弄玄虛!”


    大門龍子聞言也十分生氣的指著大門源一郎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為了替你做過的那些惡行贖罪,每年到了衝滑秀友將軍的忌日我都會供奉他一雙白襪,你這樣做簡直是大不敬!”


    說完大門龍子也不顧大門源一郎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有多難看,重新跪在盔甲前麵“今天晚上就是衝滑秀友將軍的五百年忌日,也許即將發生什麽事情,你等著瞧吧。”


    聽到大門龍子這話,毛利蘭有些被嚇著了,下意識的靠近了新名香保裏。


    青木鬆見狀搖頭說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出現亡靈之類的東西,如果有,也是有人故意借著傳說在搞鬼。”


    “說得沒錯!”大門源一郎對青木鬆的這番話很是讚同“哪有那麽多鬼怪亡靈,哼,跟你這老婆子說不清。”


    等大家從廂房再次迴到主屋,一行人恰巧遇上剛洗漱完畢的大門良朗。


    大門良朗看見毛利小五郎後就連忙上去說道:“毛利先生,我想,還是等到明天再找我爸說比較好。”


    “這樣呀!”毛利小五郎隨口應道。


    這父子兩之間的事情,他可不想管。


    “這麽難得的好機會,我們再去喝點酒吧。”大門良朗提議道。


    毛利小五郎聽到喝酒,立馬暴露了本性,連忙笑著應了下來“當然好了!”


    這個時候毛利蘭幫忙打傘,新名香保裏扶著大門龍子走進屋裏。


    聽到這話後,毛利蘭的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大門龍子也看先了大門良朗,她眼中瞬間充滿驚喜,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手抓住了大門良朗的手臂“良朗。”


    “媽,你不是睡了嗎?”大門良朗也很驚訝。


    “良朗,你會選擇在今天迴來,一定是衝滑秀友將軍有靈吧,現在也隻有你能守住這個家了,這個給你。”大門龍子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本看上去有些古舊的筆記本。


    大門良朗見狀也隻能無奈的接住。


    他是真無奈。


    因為大門龍子這一套他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送自己母親迴房間休息之後,大門良朗迴到了會客廳,大概在迴來的路上看過了筆記本上的內容,也可能是早知道裏麵是什麽,在沙發上坐下後,他直接將那本筆記本推到了眾人的麵前。


    “這裏麵的內容,是我母親剪貼下來的新聞。”大門良朗說道。


    “那就恕我冒昧了。”毛利小五郎知道大門良朗這是要給自己看的意思,但他還是很禮貌的說道。


    “1996年12月10日,佐草工業的社長佐草建一自殺身亡,不過在業界,流傳著佐草工業是被大門工業利用,是因為惡性競爭迫使其倒閉的傳聞。”毛利小五郎麵露疑惑的念著新聞剪報。


    “我老爸為了達到目的,的確會做出這種事情。”大門良朗很是憤怒和無可奈何的說道。


    “可是,這則報道也未必正確啊。”毛利小五郎說道。


    這倒不是他給大門源一郎洗,主要是新聞這東西,有點社會閱曆的人都知道,絕對不能全信,甚至於個別新聞連三成都不能信。


    大門良朗卻搖了搖頭,“你剛才應該也看到了,那件盔甲。”


    “是的!”毛利小五郎點頭應道。


    大門良朗拿起一瓶酒,倒了一些在毛利小五郎的杯子裏,繼續說道:“其實這個自殺的社長,才是那件盔甲原本的主人。”


    “啊!”毛利小五郎聞言愣住了。


    不單單是他,青木鬆幾人也愣住了。


    如果真像大門良朗說得那樣,那……


    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接這話,對方到底是大門良朗的父親,跟隨對方聲討對方的父親,總有點那啥……所以他拿起酒杯喝下一口,又繼續看著上麵其他新聞剪報。


    “這個工廠的社長,好像就是在四年前的今天自殺的嘛。”柯南說道。


    這個時候北條初穗端著果汁走進來,接了一嘴,但語氣很是悲涼“後來,那個工廠就一直棄置在原地,聽說還有人在那看到鬼魂呢,很恐怖吧。”


    “嗯嗯。”柯南連忙點頭。


    “收藏衝滑秀友將軍那副盔甲的主人,竟然也是在12月10日這天自殺,想想還真的有點恐怖啊。”毛利蘭小臉發白,她最怕這些鬼怪之類的東西了。


    “大概是受到了,詛咒吧。”大門良朗說道。


    毛利小五郎放下那本筆記本,無語的看著大門良朗說道:“這一定是巧合啦,不說這些了,我看我們還是喝雪見酒吧。”


    北條初穗聞言,拉開會客廳的窗簾的一角看了看“外麵的雪已經停了。”


    毛利蘭聞言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麵前後院是雪白的一片,不由得感歎:“好美哦。”


    “如果在人的心裏,也能像這樣裹上一層白雪的話該有多好?”北條初穗看著窗外的雪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在毛利蘭有些不解的目光看過來後,北條初穗很快又恢複了樂觀的笑容,將窗簾重新拉上:“對了,我已經把床鋪都鋪好了,各位可以休息了。”


    “初穗姐,謝謝你。”毛利蘭一把抓住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手“好了爸爸,你開了一天的車也累了,快點去睡覺了!”


    “喂!”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滿的看著毛利蘭。


    “那我先喝一杯再睡覺。”柯南突然說道。


    “誒?”這話讓幾個大人都是一愣。


    柯南笑著說道:“是喝水啦!”


    “我跟著柯南一起去好了。”青木鬆見狀連忙說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青木哥。”毛利蘭說道。


    青木鬆以為柯南是去查什麽,但柯南是真要去喝水,所以沒拒絕青木鬆和自己一起去。


    兩人來到走廊上,很快就被兩個人的說話聲吸引了注意力。


    “爸爸要是去世的話,你就有遺產了啊。”是大門加代子的聲音。


    “可是依老爸現在的身體情況,要死還早得很呢。”這是大門一樹的聲音。


    青木鬆和柯南聞言對視一眼,但兩人都沒有離開的想法。


    隨後又聽見大門加代子說道:“這倒是。”


    “話說迴來,良朗那小子,怎麽會突然跑迴來了?”大門一樹問道。


    “什麽要離開霓虹全是鬼話,我看他,一定是會來討好爸爸的。其實你要是能順利當上社長的話,那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大門加代子抱怨道。


    大門一樹也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當年,還不是看在財產的份上才嫁給我的。”


    大門加代子當然不承認這話“你說什麽?!”


    就在這時,會客廳的大門被打開。


    青木鬆和柯南轉過頭,發現是毛利蘭拽著毛利小五郎走出來,一邊拽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明天還在宿醉,我們又得在這裏住下來了啦。”


    兩人的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新名香保裏。


    “柯南!你的小蘭姐姐這麽囉嗦,我們快去睡吧!”毛利小五郎已經醉了,他大聲的對兩人嚷道。


    毛利蘭見狀連忙說道:“爸爸,小聲點。”


    “知道了。”青木鬆和柯南對視一眼,知道這暗中偷聽的把戲是不行了。隻能跟著毛利父女迴房。


    青木鬆一行人剛迴到房間裏,原本大門一樹和大門加代子所在的那個茶室門被拉開。


    “又要到影音室過夜?我這做老婆的還比不上音樂嗎?”大門加代子滿臉不滿的質問道。


    大門一樹隻是冷哼一聲,沒有迴答,然後啪的一下關上了茶室的門。


    他來到廚房這邊,見北條初穗在清洗杯具,吩咐道道:“初穗,麻煩幫我泡杯咖啡,泡好了送影音室去。”


    “好的。”北條初穗連忙應道。


    另外一邊,青木鬆幾人已經入睡。


    ***


    “啊……”


    突然的尖叫聲,突然在這個安靜的早晨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青木鬆、新名香保裏、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柯南都被嚇得連忙坐起來。


    柯南第一個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朝外麵看去。


    然後就看見北條初穗一臉慌張的從外麵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說道:“不好了,老爺……”


    “發生了什麽事?”毛利小五郎問道。


    “老爺他……死在廂房了!”北條初穗說完就癱倒在地,指著廂房那邊說道。


    “什麽!”眾人大驚。


    【果然……果然有人死了,果然是社長……】


    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個結果,青木鬆一點都不意外!


    又是社長,又是吸血鬼,又是暴風雪山莊模式——大門源一郎不死,誰死呀!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毫不猶豫的跑去,青木鬆讓毛利蘭和新名香保裏留在這裏陪伴北條初穗,通知其他人後,才朝著廂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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