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行啊,雖說有聖旨在身,你也不得不前往京城,但是你好歹也要帶上我們啊,萬一你在京城遇到麻煩。那怎麽辦!”

    “對,主公,帶上我周倉吧,我周倉定保你安全。”

    看著陳虎和周倉,曹性卻是笑了笑,示意他們二人坐下:“邊雲縣的防禦少不了你們二人,所以你們就在這裏呆著好了,此次前去我隻帶車武一個人即可。”

    雖說眾人覺得曹性如此安排有些欠妥,但曹性心意已決,眾人也不好再多說一些什麽。

    夜晚時分,曹性本在思慮明日的事情,然而小曼卻是有一些怯生生的走到了曹性的麵前,喊了一聲:“公子!”

    “怎麽了!”曹性從思緒中被拉了迴來,看著鄒曼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曹性愣了愣,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小曼來到邊雲縣也有五六天的時間了,但是這五六天中,小曼的表現一直是比較孤僻的那種,並不是因為小曼天生性格就是如此,而是因為他來到曹性的家中,來到邊雲縣,的確感到了那麽一絲壓力。

    每當小曼走出去之時,立馬成為了眾人的焦點,許多人都將異樣的目光投到了小曼的身上,畢竟鄒曼長得太奇特了,金發碧眼和中原人完全不同啊。

    雖說這些人的目光隻是出於好奇,也有人是出於善意,但是初次接觸中原的小曼肯定多有不適。

    而小曼此刻也握緊了雙手,用指甲不斷的掐著衣角,她隻是有一種感覺,若是沒有曹性在身邊,她會感覺到心不安的。

    曹性看著小曼笑了笑,隻是思慮了片刻之後便答道:“好吧,正好我在路上也缺一個人照顧你,和我一起走吧!”

    “真的嗎,那太好了!”小曼的臉上露出了兩個可愛的酒窩,隨後興高采烈的去幫助曹性收拾東西了。

    第二天清晨,曹性車武還有鄒曼三個人,各騎一匹馬向眾人揮手告別。

    隨後曹性他們三人騎著馬,飛快的騎著馬向南邊奔去,本來這一路上曹性還在思考,要不要去上棠郡,拜訪一下呂布,但曹性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最終還是算了,並州離洛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隻要渡過了黃河便到達了河內郡,河內郡再往前麵走一點就到了洛陽。

    若是曹性此去上棠,又要繞一些路程,曹性恐時間趕不上,所以並沒有去上棠。直接南渡黃河。

    又過了約摸一周的時間,曹性終於來到了雄偉的洛陽城之下。看著這座巍峨不已的雄關,曹性心中有些感歎,洛陽的規模至少是邊遠縣的十倍不止,裏麵的人口差不多都有百萬之眾。

    然而在不久的將來卻會被焚之一炬,這是多麽的可惜啊,但曹性也不知道,如今曆史已經產生了蝴蝶效應,曆史的軌跡會因此而改變多少。

    曹性感慨了一番之後,便決定先入城再說,曹性走到城門邊上交了入城費,隨後便帶著車武和小曼走進了洛陽城,曹性先安排了一間驛館,讓小曼住下,隨後他和車武兩個人直接走上了大街。

    走過一條條街道,最終曹性和車武兩人來到一座房門之前,放眼望去,這座房子全部都是由泥土所建,算不得富麗堂皇,隻能算是普通人家的居所。

    曹性有些狐疑的看了車武一眼問道:“你確定是在這!”

    而車武則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對曹性說道:“主公,放心吧,走之前我已經來此多次,絕對錯不了的!”

    說著,車武大步上前叩響了門栓,不一會兒門就開了,隻見一個童子露出了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車武和曹性隨後問道:“你們找誰!”

    曹性上前看著這名童子,笑了笑說道:“新上任鷹揚校尉特來拜會伍孚大人!”

    童子哦了一聲,隨後將門關上,似乎是進去通稟了,過了不多時,房門又打開了,隻見走出來,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一出來就用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時刻盯著曹性,似乎是在打量著曹性。

    曹性能感覺的出來,眼前之人應該就是他要找的伍孚,所以他也沒有猶豫,直接雙手從懷中遞交出了聖旨,而伍孚將聖旨打開一看,最終點了點頭,一揮手,示意曹性等人先進來再說。

    走進了屋中,曹性才發現伍孚的住處,遠比外麵想象的要清貧得多,屋中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在這間屋子內就隻住著三個人,伍孚合他的妻子,至於說剛才開門的那個童子,便是伍孚的兒子。

    “嗬嗬,曹性啊曹性,你玩兒的倒是夠大,竟然把聖旨這東西都弄丟了,知不知道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曹性聞聽此言,感覺有些汗顏,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不過伍孚也沒有太過於追究曹性的責任,畢竟曹性最終還是將聖旨送了迴來。

    “算了,也算你運氣好,如今正逢天子駕崩,現在全城上下的大小官員,都在為天子服喪,沒有多的功夫來管理這些事情,所以你還正好躲過一劫!”

    聽著伍孚如此說,曹性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反正按照現在局勢的情況就是,沒有人過多的關注曹性,所以曹性的這件事可以不了了之,既然如今曹性已經按照聖旨上麵所說的前來赴任,那麽就盡快將這一係列事情給辦了,免得到時候落人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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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性,你先在此休息一日,正是因為你所耽擱的這些時日,使得軍中的布局有了一些變化,我去安排一下,明日便可讓你前去赴任!”

    曹性剛準備點點頭,對伍孚說一些感謝的話語,隻是突然間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於是乎看了伍孚一眼,隨後拱手問道:“敢問伍孚大人,你可認識秦戾!”

    秦戾,說白了就是秦爺的名字,而伍孚聽到這個名字之時,整個人的腳步為之一頓,看了曹性一眼沒有說話,就此離去,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當第清晨再度來臨之時,曹性還沒有出門,伍孚竟然已經主動找到了曹性,說是準備帶著曹性就此去上任。

    曹性也來不及多想一些其他什麽的,就此和伍孚走上了赴任的道路,不過在走到半途之時,伍孚卻是看了曹性一眼說了一句:“曹性,你可知我墨家的宗旨是什麽!”

    曹性被這句話問得一愣一愣的,伍孚見曹性半天沒有開口,於是乎再度說道:“那就是誅暴不問心,如今這個時代雖說並非我墨家的時代,但我們也應該順應局勢,為天下蒼生謀福祉,懂了嗎!”

    聽到這句話,曹性沉默了,這伍孚雖說也是墨家的人,但是曹性能感覺得到,他和秦爺完全不同,秦爺給曹性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親切,但是這個伍孚給曹性表現出來的,更多則是是冷漠,就好比一個殺手以完成任務為天職,除了任務,其他的事他什麽都不用管。

    曹性將這一切壓在心底,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和伍孚一路向皇宮行走著,在這一路上曹性發現,周圍的景色倒的確變了,越是靠近皇宮,白色的縞素變得越加多。

    天子駕崩,那可是天下之大事,而朝中的那些大臣更是不敢怠慢,按照以往的規矩,天子駕崩,朝中的大臣都要服喪三個月,所以此刻周圍顯得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不過接下來,曹性的腦袋就有些昏了,他和伍孚在這皇宮中不斷七拐八拐的走進,在某一刻,曹性都有些佩服這個伍孚,竟然能把皇宮的地形記得如此清楚,真不知道當初設計這個皇宮的人是如何想的?如此彎彎繞繞,怎能讓人輕易記住啊。

    伍孚看著曹性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今後你就要在這皇宮中當差,對於這裏的地形,還需多加熟悉才是啊!”

    一聽這話,曹性整個人都嚇了一跳,不是說好的,隻是一個什麽鷹揚校尉嗎?掌管一點兵馬即可,為何要來皇宮中任職,皇宮可是靠近皇權的地方。若是做事稍不小心,稍不留神,那可是有掉腦袋危險的啊。

    不過伍孚可不管這麽多,兩人大概又走了約莫半刻鍾的時間,似乎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曹性看著眼前的一小扇門,整個人都有些無語了。

    這扇門長約三尺來高,寬約一尺來長,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這就是我要駐守的城門嗎!”曹性也不得不選擇麵對現實,既然來了,就隻有聽對方的安排了。

    “嗬嗬,這扇門叫做軒門,你可別小看它,雖說就隻有一點點大,完全不如其他皇宮之門的威嚴氣派,但是它卻是四通八達,能夠通往城外,雖說過了這麽多年,這扇門似乎已經逐漸的被皇宮中人遺棄,但是我告訴你,你也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的給我守衛住這扇門!”

    事到如今,曹性也隻好淡然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後他又問道:“雖說這扇門比較小,但不可能就留我一個人駐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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