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高順的幫助,曹性他們用了三天的時間,終於將那些死去的戰友全部抬到了後山之上,將他們埋入了黃土之中,並且在每一塊土地上,曹性都是命人取來了木板,將他們的名字刻在上麵。

    生前不能青史留名,死守還是要在世間留下那麽一點東西吧,哪怕一個名字也好。

    曹性在秦爺的墳墓麵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曹性來到這個世界,對其最大幫助的人應該就是秦爺了,若非秦爺,曹性恐怕早就被那群世家玩死了,若非秦爺,曹性也不可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若非秦爺,邊雲縣恐怕早就被攻破了,所以曹性對他自然是由衷的感激。

    曹性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隨後看著旁邊的蘇靈巧,蘇靈巧的麵容還是顯得有些憔悴,她是秦爺的兒媳,很多年前,她的丈夫也就是秦爺的兒子,已經戰死邊疆,她已經失去了他最大的依靠,現在秦爺也走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有些殘酷了,畢竟在這個亂世,他一個弱女子該如何生存啊?

    “靈巧,逝者已逝,還請節哀順變!”

    蘇靈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曹性剛想要再說兩句,然而就在這時,奉雲一瘸一拐的,從後麵來到了曹性的邊上,對曹性小聲的說道。

    “大哥,段縣令現在已經迴到了邊雲縣之中,如今正往衙門那個方向趕去!”

    “哦,他終於迴來了!”曹性點了點頭,看了蘇靈巧一眼,隨後緩緩的退了出去,帶著奉雲往縣衙那個方向趕去。

    若問現在邊雲縣最大的官是何人,不是曹性也不是段柯,應該是呂布,因為呂布自從那天來救援邊雲縣之後,他並沒有馬上急著走,而是派出自己的手下張遼和高順,幫助曹性維護城中秩序,而他本人則是坐鎮縣衙之中。

    呂布的官職比曹性高得多,如今又肯對曹性施以援手,曹性自然是不能虧待了別人,於是乎他讓奉雲拿著寒天烈酒,每日按時的送幾盤小菜到縣衙之中。現在既然段柯已經迴來了,想必多多少少應該發生一些事情了。

    曹性和奉雲剛剛走到縣衙的門口,然而卻是從裏麵聽來的呂布那不鹹不淡的聲音。

    曹性和奉雲進門一看,發現呂布此刻正拿著一摞書簡,那一摞書簡曹性非常熟悉,那正是邊雲縣的縣衙花名冊,上麵記載著邊雲縣官府的一切情況。

    呂布看了看這本名冊,隨後又看著段柯,用他那不急不緩的聲音說道:“嗬嗬,段柯,邊雲縣縣令,你終於迴來了!”

    此刻的段柯都是站在一旁,而不敢座,呂布現在的官職是上棠主簿。上棠是並州的主要住所,並州刺史丁原也就駐紮在那個地方,雖說呂布的官職隻是一個主簿,按道理來說,是主管文職的那一類人,但是別人可是並州中心來的主簿,官階都比段柯要大一層,所以段柯隻能以下官的身份自居,更何況段柯也清楚這個呂布的來頭,可不是表麵的那麽簡單,他是並州刺史丁原的義子。手中有兵權,據說上棠的防禦全部都是由呂布掌管,所以呂布才可以帶著兵馬進行操練。

    自黃巾之亂之後,大漢王朝對於地方的控製,開始變得越來越弱,所以說丁原現在都可以稱為一界封疆大吏,所以說在這塊土地上,他的義子呂布,雖然不敢說是什麽王侯將相,但是也絕對可以說是並州的天之驕子,段柯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呂將軍,正是下官!”段柯小心翼翼的說道。

    然而呂布卻是啪的一聲,把賬本在桌上狠狠的摔了一下,對段柯怒目而視,大聲的嗬斥道:“你居然還有臉迴來,你前腳一走,後腳就來了,我該說你走的是時候,還是鮮卑來得是時候啊!”

    段柯一聽這話眼神驚懼,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呂布這話是什麽意思啊?莫不是在說他勾結鮮卑,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當然,你也不用過於緊張,我查過你的身世,還算清白,勾結鮮卑這種大逆不道的事,諒你也沒膽子做出來,但是我就有一點想不通,你走的這麽快,是不是都已經想到馬上就要升官了,所以才走的如此急促……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麽官,我幫你拿一個即可!”

    聽到呂布的訓斥,段柯此刻欲哭無淚啊,呂布這擺明著是在為難他,段柯在並州苦寒之地呆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次可以升遷的機會,然而卻出了這檔子事,簡直是天意弄人啊。

    而曹性在下麵也有些尷尬,呂布這麽說的確有些為難段柯了,在這幾天的時間中,曹性也打聽到了,當鮮卑入侵之時,段柯正在路上,那時候段柯聞聽此消息,整個人都嚇到了,他立馬進入周邊的縣城,請求那些縣令發出援軍,然而段柯如此做幾乎是沒什麽用的。

    那些縣城中的縣令,一個個都是自身難保,一個縣中的兵馬能有多少?若真被段柯帶出去了,萬一鮮卑打過來,他們豈不是連自保的兵力都沒有了。

    所以段柯也隻能幹等著,直到仗打完了才敢迴來,這也不能怪段柯吧,隻能說他運氣太過於背了。

    而呂布訓斥了段柯一陣之後,看見段柯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笑了笑,也不準備再為難段柯了,對其擺了擺手說道:“行了,這些天我也翻閱了關於你為官的政績,總的來說你還是一個不錯的官吏,我也不與你為難,但是你也要清楚一件事情,如今鮮卑都已經把邊雲縣破壞成這樣了,你就不用再去運城參加什麽考核了,我估計你升遷是不大可能了,就好好的待在邊雲縣吧!”

    段柯聞聽此言,隻能苦逼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些什麽。

    而呂布又將眼神望向了下方的曹性,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邊雲縣縣丞,曹性!”

    曹性上前一步:“在!”

    呂布望著曹性,似乎感覺有些驚奇,半晌之後才說道:“我原本以為你是邊雲縣的縣令,沒想到還是一個縣丞,縣丞屬於文官的一職啊!”

    曹性和段柯都沒有說話,而呂布看了二人一眼,最終用它那充滿金屬雜音的聲音問道:“一個縣令,因為天時地利恰逢外出,這事我就不追究了,但邊雲縣的縣尉又跑到哪裏去了?莫不是戰死沙場的不成!”

    然而呂布的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一道又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走入了縣衙之中,曹性和段柯一看,進來的人正是尤鐵,不過在尤鐵的身後,還帶著一大群世家的家主。

    “呂,呂將軍下官在此!”尤鐵看到這個陣仗似乎有些慌了神,連忙對呂布拱手說道。

    看著尤鐵此刻還生龍活虎的樣子,呂布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他伸手指著尤鐵,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就是邊雲縣的縣尉吧,我且來問你,鮮卑入侵之時,你在何處,為何讓縣城一人帶著兵在外抵擋!”

    感受到呂布聲音中的寒意,尤鐵嚇得一個哆嗦,幾乎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不過好在他旁邊還站著蔡貴這個老家夥,蔡貴用手捅了捅尤鐵,尤鐵才反應過來,他咽了一口唾沫,隨後小心翼翼的對呂布說道。

    “迴,迴將軍,鮮卑入侵之時,我也奮戰在一線,我一直在城中維護秩序,沒有讓邊雲縣的普通百姓受到鮮卑的襲擾!”

    一聽這話,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這個家夥倒是挺會編故事的,帶著他手下剩餘的兵馬,還有家族的私兵,直接守在世家之中。居然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眼看呂布還有追問的意思,然而尤鐵身後的蔡貴卻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對呂布拱手說道:“呂布將軍明鑒,我等有一事需要狀告!”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蔡貴的身上,曹性的眼睛都不由得眯了起來,這個老家夥,人老成精,不僅是世家出身,更懂得官場上的一些規矩,反正他站出來,曹性總感覺沒有好事。

    呂布也被蔡貴的這話打斷了思緒,他看著蔡貴問道:“你有何事要狀告啊!”

    蔡貴也不多言,直接拍了拍手,立馬從縣衙外麵又走進來了四個年輕力壯的世家弟子,不過那四個世家弟子,卻是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麵正躺著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在那個人的身上還散發出了陣陣惡臭顯然,死了或許有個幾天的時間了。

    或許一般人不明白蔡貴為什麽抬一具屍體上來,但是當曹性看清楚那副屍體的模樣之時,他終於明白了過來,這具屍體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名朱家主。

    蔡貴上前一步,用憤恨的眼神看著曹性,隨後直接用手指著曹性對呂布說道:“還請呂布大人為我等做主,就是這個曹性,那日他讓朱家主交出家中所有的人口以及錢財,說是要用這些東西去抗擊鮮卑,朱家主生為三老之一,對於抗擊外族的這件事,自然是義不容辭,不過因為他和曹性最終發生了幾句口角之爭,曹性一氣之下,竟然就將朱家主打死了,還請呂將軍為朱家主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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