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你想幹什麽?公然妨礙官府辦事,我看你是活膩了,是不是想進去吃幾天牢飯!”

    “嗬嗬,曹性,你終究是太年輕了,不懂規矩,我勸你還是快點讓開!”

    “曹性,如今證據確鑿,你還在那裏負隅頑抗,我告訴你,這次拆你房屋那都是輕的,下次就直接砍你腦袋了!”

    ……

    看著尤鐵還有蔡貴,以及一係列的老家夥,在自己麵前指指點點,不斷的訴說自己的罪過,仿佛自己已經是罄竹難書,看到這裏曹性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並不是害怕眼前的這群人,而是感覺的確如這群人所說的那樣,他還是太年輕了,自己是穿越者,了解這個時代的走向,以為就可以控製住走勢,然而他並非王公貴胄,隻能從一步一步做起,他太小看這個時代的力量了,有許多東西似乎他都無法抵抗。

    此刻尤鐵已經在帶著人咄咄相逼,大喝讓陳虎等人讓開,陳虎等人堅決是半步不讓,曹性不由得握起了拳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要人活著一切就有希望,他心中已經痛下決定,剛想讓陳虎等人讓開,突然這時大門又是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蔡貴那花白的眉毛,不由得挑了挑,望向了門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他讓守住大門的是他族中的一個弟子,他剛才不是給這名弟子打過招唿嗎?不讓那些百姓看到裏麵的事情,然而為何現在大門卻打開了,故而他心中有所不爽。

    大門打開之後,又是一個老者邁步走入其中,不過這個老者剛剛走進來之時,整個大堂中的氣氛就變了,雖說這也是一個老者,但是看上去卻比蔡貴等人,精神矍鑠不止百倍。

    雖說身上的骨頭,或許已經有些軟了,但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筆直,即便進入了知天命的年紀卻依然挺拔。

    “哈哈哈,今天一大早就聽聞我們邊雲縣熱鬧非凡,看起來傳聞果真不虛,這裏挺熱鬧的啊!”

    這名老者一出現,蔡貴等人的臉色紛紛變了,最終蔡貴還是忍不住向前一步,笑著給這名老者打招唿:“秦家主,不知是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

    其實進來的人也就是秦爺,蔡貴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帶了家主兩個字,意思就是想把秦爺和他們這些世家貴族拉到同一陣線,然而秦爺卻隻是看著蔡貴嗬嗬一笑。

    他的眼神掃過了曹性,隨後落在了段縣令的身上:“段縣令,今日真的是辛苦了,這件事我也聽說了,無非就是土地之爭,一張是二十年前的地契,一封是現在的地契,這算是一筆成年舊賬了,想要一次性探討清楚,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我看不如先暫時休審,如何!”

    本來段柯的臉色,被蔡貴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現在突然有人來解圍了,段柯自然是求之不得,他連忙點頭宣布了,這件事先暫時告一個段落,他會派人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一間偌大的屋子中,此刻已經聚滿了人,段柯依然坐在座位,他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曹性和蔡貴,隨後淡淡的說道。

    “兩位,你們的帳,已經是一筆陳年舊賬了,若是我隨意的偏向你們二人中的一方,恐怕百姓會罵我判決不周,因此我也很難辦,還請你們二位好好的商酌一下吧!”

    蔡貴坐在位置上,他的旁邊還坐著幾個老家夥,全部都是邊雲縣的世家貴族,蔡貴端起桌上的茶水,眉毛挑了挑,隨後淡然的品了一口茶水,看著曹性說道。

    “我說你做這事,就有些不厚道了吧,那明明是我家的東西,憑什麽要拱手送給你啊!不過這事我覺得不是沒有商量!”

    看著蔡貴在那裏似笑非笑的樣子,曹性便明白蔡貴是何意。

    蔡貴一來就說曹性所占有的那片土地是他的東西,曹性應該歸還於他,但是最後一句也在若暗若明的表明,若是曹性肯向他低頭,他也可以將那片土地讓給曹性,但這個低頭不可能就是認過錯,道個歉這麽簡單的,他是讓曹性加入他們世家。

    曹性在他們眼裏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是身上有點錢,其他的什麽資本也沒有,他們不可能以平等的眼光看待曹性,他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曹性成為下一個餘悸,任由他們指揮。

    然而對此曹性卻隻是冷笑了一聲:“蔡家主就這麽有把握,那片土地一定會落到你的手中!”

    蔡貴聞言冷哼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曹性說道:“曹性,我看你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有什麽資本與我鬥,我今日也是看得起你,才說出如此之話,若你不識好歹,後果你自己看著辦吧!”

    最貴的這話威脅之意溢於言表,然而曹性卻也是淡定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突然曹性突然暴起,拿著茶杯就扔向了門外,隻聽啪噠一聲,茶杯打在了門閂之上,並且爛了一地。

    “曹性你幹什麽?這是什麽地方,豈容你撒野!”尤鐵見狀,整個人勃然大怒,拔刀而起,而周圍的衙役,也紛紛是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尤鐵作為縣尉,他的職責是負責一縣治安,所以手中有兵,如今看著曹性,竟然身處此境,還敢發脾氣,他心中自然不爽,眼看他就要帶著人拿下曹性,然而曹性卻是冷冷的望著他,陳虎也將他的身體往曹性旁邊一頓,整個人威嚴的氣勢散發開來。

    尤鐵等人見狀,腳步都是為之一滯。這時候奉雲也趕緊上前看這段縣令說道:“縣令大人,這可是你的地盤,還請你別生氣,我大哥隻是一時脾氣不好,所以打壞了你一個茶杯,我賠你,我賠你十個行了吧!”

    蔡貴眯了眯眼睛,也是擺了擺手,示意尤鐵不要衝動,而曹性則是一步步的走進了蔡貴。

    “蔡家主果然是世家大族,風範毫不威風,在下佩服佩服,不過敢問蔡家主,可在市井之中,聽說過射虎郎的名號!”

    “曹性,你說這話是何意!”

    曹性沒有理會蔡貴,而是將眼神望向了門栓處之地,距離門栓處差不多二十部,然而曹性卻是淡然的搖了搖頭。

    “我曹性不過是一個市井小民,其他的不敢說,但是這個距離對我來說還是太近了,當初那隻老虎距我百步之遙,還不是被我一箭射穿喉嚨,不知蔡家主你覺得我的箭法如何!”

    聽到曹性這話,蔡貴還沒來得及說話,他旁邊的幾個世家家族立馬就炸了,曹性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然而曹性並不避諱他們那惡狠狠的目光,俗話說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曹性呢。

    當蔡貴在公堂上說出那片地是他們的之時,曹性的心中便開始思量起了退路,俗話說,從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曹性無論是財力還是權力,都比不過這裏的世家貴族。

    段柯雖然是一縣之縣令,但是看樣子幾乎都快被架空了,尤鐵雖不知道和這個蔡貴什麽關係,但看他的樣子,如此聽蔡貴的話,說明他就是蔡貴的人也就說,一個縣的軍事權力,幾乎都在蔡貴的手上。

    蔡貴可謂是有錢有權,曹性與其鬥,絕對討不了好,所以說曹性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資產沒了可以重建,但是人沒了,那就是徹底的沒戲了。

    若真到了最後一步,他可以把他的一切資產全部毀掉,一切可以從頭再來,但是他現在也終於意識到了,阻擋他前進的最大阻礙是什麽,那就是這些世家貴族。

    即便曹性想要東山再起,必須先清除這些障礙,曹性心中最深處的聲音,就是他願意當一遊俠兒,將這些世家權貴全部殺的幹幹淨淨。

    蔡貴聞聽此言,整個人的臉色也是漲紅了,他此刻才發現曹性,雖然剛才隻是摔了一個杯子,但無論是準度,力度還是速度都非常之快,若真按照曹性所說的,在百步之內箭無虛發,他雖然身為一家之主,但不可能整天都窩在家中吧,他遲早還是會出去的,他也不可能命人時時刻刻待在自己的身邊,寸步不離。

    若真按照曹性所說的那樣,百步開外就能殺人啦,他曹性出去之後,第一個殺的人豈不就是他。

    蔡貴的臉色也逐漸的陰沉了下來,他握緊了他那幹枯的手掌,他把手向後揚了揚,尤鐵心領神會,握緊了手中的刀,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突然整個大廳中又響起了一聲爽朗的大笑聲。

    “有趣!”

    眾人抬頭一看,發現發出大笑之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爺。

    “哈哈,秦兄,真的是讓你見笑了,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蔡貴也站起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然而秦爺卻是看著他淡淡的說道:“蔡家主,你還能叫我一聲秦兄,我很欣慰啊,不過我看我現在已經老邁不已,似乎說的話已經不管用了!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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