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李承澤從來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一向算數, 所以第二天早上不到6點, 就將李承煜拽了起來,送往昨天聯係好的戒毒機構裏。

    這家機構據說是李承澤千挑萬選的, 環境優雅, 戒備森嚴,醫護人員都有非常強的動手能力,具有豐富的醫護經驗,戒毒成功率非常非常高, 複吸率特別特別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這個機構特別適合像李承煜這樣的作死男青年。

    李承煜一路上都在聽李承澤吹噓, 他總覺得自己腦容量這會兒好像有點小,這些話, 拆開聽組合聽, 怎麽聽著都那麽不像好話呢?

    車子一路向西, 出了市區還繼續向西, 然後從一條不起眼的村野鄉間小路,在人家的田裏左拐右拐,繞過大片的荒山野地,那個在李承澤口中超適合他的神秘機構,終於到了。

    遠遠的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 就是灰烏烏, 看起來就很結實牢固,足有四五米高的圍牆,和其上匝的密密實實的一溜電網。

    李承煜看這架勢,心下就有點發愣,這種‘高門大院’的風格,怎麽瞅著那麽眼熟,那麽滲人的慌。

    原諒她經曆的少,對這個了解的不多,就是,現在的高檔戒毒機構‘療養院’這麽響應國家,都走看守所,勞改風格的麽?

    越來越近,李承煜看著近在咫尺的黑霧霧的大鐵門,還有門上白花花的四個大字,‘監區重地’!

    瑪德,他覺得前麵有坑啊。

    這怎麽看都不是療養院會所機構應該有的風格啊?再加個‘年少輕狂鑄成錯,洗新革麵重做人’就是國有監獄了好麽。

    “不是,哥,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李承煜真的‘骨節分明’的枯手攥著自己腿上的行李包,一手就想下意識的就去拉副駕駛的車門。

    “哢嗒。”

    李承煜聽這動靜就敏感的覺得腰眼子一麻,扭頭,瞪大了一雙招子,看著李承澤還放在兒童鎖的手指。

    我der媽!

    你這是想嘎哈?!

    一瞬間,李承煜頭皮都炸了,看著李承澤的目光,簡直像是在看什麽變態連環殺人犯的驚恐目光。

    車子慢悠悠的靠近黑梭梭的大鐵門,隨後門轟隆隆的向兩邊打開,那動靜像是打開了什麽暗黑次元壁,李承煜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危險了。

    “哥,親哥,咱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qaq。”李承煜從頭發絲到腳後跟,都抖成了篩子。

    李承澤斜了他一眼,打開車窗把一個什麽卡交給門邊的守衛,然後性能極佳的車子,嗖的一下向著深淵的巨口,悶頭衝了進去。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要完了。

    李承煜扭著身子,看著身後又轟隆隆關上的大門,隻覺心裏一片荒蕪。

    他,

    還能活著出去麽?!

    車子停在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前,就在李承煜考慮此事溜號的可能性的時候,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了。

    “下車吧,大少爺。”李承澤站在車邊,一手還扶在車門上。

    “哥,我覺得我不來戒毒所,自己在家也能戒,真的。”李承煜睜大了自己因為瘦脫型,快變成杏眼的鳳眼,“我在家戒,你們可以監督我。真的。”

    “下車。”李承澤覺得張恆說的果然沒錯,癮君子的話,千萬不能信的。

    既然要戒,還是讓專業的來吧,他也放心些。

    李承煜看著自己的親哥哥,一陣淒涼,真是,兄弟情薄如紙,一口唾沫糊成屎。

    可能是李承澤之前已經打好了招唿,李承煜磨磨蹭蹭的下車,那邊就有人笑容滿麵,麵如春風的快步迎了上來。

    就像是兩軍勝利會晤一樣,又是握手,又是歡迎歡迎,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商業互吹。

    李承煜兩隻手抱著自己的行李,心裏鄙夷的不行,這麽互相仰慕,這麽幹聊有什麽意思,要不要他騰地方,好讓你們能商業互懟一下?

    入院手續是在李承澤的全權代理下完成的,李承煜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從頭到尾,介紹機構環境是衝著李承澤,邀請參觀是對著李承澤,就連入院協議簽字的都是李承澤。李承煜森森覺得,來戒毒的是李承澤,他才是幹三陪的那個。

    協議簽訂完成。

    看著李承澤將鋼筆插進西裝外套的內口袋,然後將一張銀行卡推了過去,兩方友好握手,合作愉快的味道讓李承煜的心,更沒底了。

    “小李總帶來的行李用不上,您就帶迴去吧。”帶著眼鏡,三十五歲上下,看起來很是爽朗的男人整理好簽字畫押的幾張協議,握著兩側習慣的在桌上磕了磕,然後才小心的鎖進身後的櫃子裏。

    “咱們這兒什麽都不缺。”男人推了推眼鏡腿,然後第一迴正眼瞅李承煜,“小李總跟我去走下入院程序吧。”

    男人說完看了眼李承澤,瞬間就換了個臉,“李總也可以一起。”

    李承澤沒有猶豫的點頭。

    人雖然交出去了,這也是業界出了名的機構,但是他還是有一喵喵不放心的,能親眼看著他入院,也能放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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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嘴。”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邊眼睛,膠皮手套,一臉活人勿進法醫臉的男人坐在凳子上發號施令。

    李承煜沒的坐,隻能大猩猩似的蹲著馬步,撅著屁股,抻著臉,張嘴。

    然後一根兒不知道什麽味兒的冰糕棒就在他的嘴裏禍攪開了,又是捅牙又是戳舌頭的,李承煜被冰糕棒攪和的一陣反胃。

    白大褂收起冰糕棒,隨後扔到了垃圾桶,然後就在李承煜以為結束的時候,帶著膠皮手套的兩根手指戳進了嘴裏,又是一陣禍禍...

    嘔——

    李承煜終於承受不住的嬌花樣,扶著涼冰冰的桌角,對著垃圾桶一陣嘔酸水,那種胃酸的難聞味,他自己都受不了,男人卻一點不受影響的看著。

    “衣服脫了。”白大褂說著把手套也脫下來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從抽屜裏又拿出一副沒開封的。

    ?!!

    “衣服脫了,別讓我說第三遍。”

    李承煜迴頭看李承澤,眼裏全是來自熊孩子的控訴,“哥,哥,咱們換個地方行不行。”

    他越來越覺得這裏麵的水好深的。

    李承澤咳了一聲,把手裏拿著的,屬於李承煜的製服,放到了他的麵前,特別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發,“小煜聽話,忍一忍,哈。”

    哈你妹哈!

    白大褂男人舉著兩隻帶著手套的手,就跟女人塗了手膜似的,不耐煩的看著他們,踢了踢桌子腿,“需要我幫忙麽。”

    李承煜心裏委屈,難受,香菇,初秋的寒氣,凍的心尖尖那個涼啊,又涼又苦。

    李承煜開始解皮帶。

    似乎看李承煜的可憐樣,白大褂終於想起了醫德心,看了眼不放心的李承澤和旁邊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宣傳主任(爽朗男),沒好氣的說,“閑雜人等出去。”

    李承煜也反應過來,拎著自己的褲腰兩側,看著門關上,才可憐兮兮的繼續寬衣解帶。

    衣服很快脫了個幹淨,正準備拿過桌上的製服換上的時候,白大褂又說話了,“那邊蹲著。”

    “啊?”李承煜愣了一下。

    “那邊蹲下。”帶著皮手套的手指了指房間角落撲著一層塑料紙的旮旯。

    “快點!”看李承煜光著屁股縮著腚,一點沒要配合的意思,男人不耐煩的嗬斥了一句。

    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麵前蹲下是什麽感覺?

    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光著屁股蹲下是什麽感覺?

    一個男人光著屁股蹲下,還被要求蹦躂兩下是什麽感覺?!

    “快蹦!”男人依舊舉著雙手,皺著眉冷厲的催促。

    ......

    一下。

    兩下。

    三下...

    李承煜唿哧唿哧的粗喘,不是累,是羞恥,羞的屁股蛋都紅了,唧唧更是緊縮成了一坨,恨不得鑽迴肚子裏去,連球都皺巴著。

    從來沒這麽小過!!

    李承煜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下了油鍋的小龍蝦...騷紅騷紅的。

    “咳嗽幾下。”男人又道。

    “......”

    “咳嗽!”男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語氣越來越嚴厲。

    “咳咳...”人在屋簷下,忍了。

    “大點聲,用力咳,”男人一點也不滿意,甚至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感覺,“一邊咳一邊蹦。”

    ......

    李承煜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雙鳳眼,沉沉的望著他。

    男人似乎也被他的反應驚了一秒,可是下一瞬臉就更黑了,一邊黑著臉,還一邊挑眉扯出一抹笑,笑的特別變態。

    就跟在新兵營裏看見刺頭的那種,一片拳拳之心,想要教你做人的眼神。

    “或者,你更喜歡我自己用手掏?”

    ......

    菊花一緊。

    !!!

    掏你個幾把!

    李承煜二話不說,果斷重新蹲下,一邊蹲著青蛙蹦,一邊使勁的,恨不得把咳出尿。

    等到男人確定他沒藏毒品,終於高台貴手,讓他把衣服穿上。

    已經決定慫成一坨,假裝自己是個鴕鳥的李承煜乖乖的縮著兩半屁股,迴到桌邊穿衣服。

    製服是死難看的水泥灰色,死氣沉沉,寬寬大大,穿上去沒有一點曲線,最扯淡的是,泥灰色的製服外麵還有個澄亮澄亮的橘紅色馬甲...

    這尼瑪就是勞改服好麽?看守所也就是這樣了!

    李承煜穿上這一整套統一勞改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都碎了,看著門打開後又走進來的李承澤,眼眶都紅了,“哥——”

    李承澤心裏一虛,都不敢對視,幹巴巴的笑了兩下,“挺好看的。”

    臥槽,你放屁!

    少特麽糊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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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慫蛋糖哥get√

    日常酸爽糖哥get√

    腎虛大佬日常親媽get√

    叉腰狂笑...

    依舊舉這皮套手的白大褂:不留評,我可就要親自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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