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因為不想聽齊景年嘮叨,所以演了場戲,轉移下對方注意力。”


    李夏連忙拉著對方到沙發坐下,然後拿來藥箱替齊木塗藥。


    她問:“齊明哥下手也太狠了吧...是不是很疼啊?”


    齊木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他比我還慘,要說下手狠...應該是我比較狠...”


    李夏一邊替對方抹藥,一邊朝對方紅腫處唿氣,她說:“才不是,我們齊木最心軟了,一定是齊明哥比較狠。”


    在李夏這,齊木總可以得到偏愛,不需要任何理由,李夏的那杆天秤就自然而然的往他那邊傾斜。


    替齊木敷好藥後,李夏將藥箱放迴原處,然後跪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撐在身旁,模樣乖巧,頭頂上那隻的兔子發箍,可可愛愛。


    她問:“把齊景年搞下台...接下來要幹嘛?”


    齊木靠近李夏,用額頭頂著對方額頭,他說:“確實有件事想幹。”


    李夏問:“什麽事?很重要嗎?”


    齊木:“非常重要。”


    他抬頭,伸手摸著對方的後腦勺,含情脈脈的說:“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們結婚吧,先領證再訂婚,然後結婚。”


    李夏想象過許多求婚的場景,摩天輪下,或是旋轉木馬前,再不濟也得有鮮花和戒指吧,沒想到這些都沒有。


    對方隻是這樣平淡的說出一句話,李夏的所有幻想破滅,她開始撒潑打滾。


    撇開齊木的手,一頭倒在沙發上,四肢來迴撲騰,像極了小時候媽媽不給買零食,然後你躺在路上鬧的樣子。


    李夏說:“我恨你齊木!恨死你了!哪有人求婚這麽隨便的啊!你一點都不浪漫,死直男。”


    齊木笑著辯解道:“我這不是求婚,我這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要是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向你求婚,那你不是很尷尬嗎,我這是為了避免尷尬。”


    李夏:“齊木,你是對爛漫過敏嗎?人家求婚都是偷偷摸摸給驚喜的,你倒好直接告訴我,那還有驚喜嗎?”


    齊木:“我這叫充分尊重對方意願......”


    李夏直接一腳堵住對方嘴巴,她說:“你可別說了,越說越氣人,哎呀~我可太難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齊木隻要有些風吹草動,李夏就覺得對方要向自己求婚。


    所以這段時間裏,李夏幾乎每天全妝,每天穿著打扮都美美的,可每次都期待滿滿,失望而歸。


    最後忍無可忍的李夏開始打直球。


    晚上。


    齊木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李夏直接反手將對方壁咚在門上,她踮著腳,一手插著腰朝齊木挑眉。


    她說:“小齊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究竟打算什麽時候向我求婚啊。”


    霸氣了還不到半分鍾,李夏就原形畢露,她收迴手跺腳撒嬌道:“太折磨啦,每天都在猜你今天會不會求婚?真的太折磨啦,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得了。”


    齊木伸出食指,戳開對方腦門說:“李夏你是不是對爛漫過敏啊?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轉身偷笑,往書房走去。


    一邊走一邊問:“你什麽時候辭職啊?”


    李夏:“你什麽時候求婚...我就什麽時候辭職。”


    齊木在書房門邊搖搖頭:“那可惜了,你估計得幹到退休......”


    李夏:“......”


    齊木也不是故意拖著李夏的,隻是他前兩天瞞著李夏去拜訪了下夏爸媽,對方明顯不待見他,這種情況他也不敢貿然求婚。


    無論怎麽樣,他還是希望自己和李夏的感情,可以得到長輩的祝福,至於齊景年的話,另當別論,齊木從來沒把對方當長輩......


    所以呢,這段時間他沒事就往李夏家跑,效果雖然不太顯著,但也算是有些用的,之前夏爸媽還不讓他進門,現在不但讓他進門,白眼都少了......


    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李夏對齊木的求婚也失去了興趣,也沒再精心打扮,該怎樣怎樣。


    從lili那搬出來後不久,陳雲就住了進來,兩人脾氣性格都十分相投,住在一起簡直完美契合。


    李夏開始漸漸失去lili的寵愛,她也開始慢慢冒出離職的念頭。


    一方麵是在sun公司該學的也學得差不多了,另一方麵,雖然楊安不會因為她是齊木的女朋友針對她,但因為這個,很多重要的事都不會交到她手上,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李夏理解


    另一方麵,齊木一直沒招秘書,就等著李夏過來。


    這天,李夏鼓足勇氣將辭職信遞給lili,對方隻是瞟了一眼,然後很淡定的說了一句:“去人事那辦下離職手續。”


    一般這種離職再怎麽樣也要磨蹭一周,李夏疑惑,自己怎麽才提出就立馬辦離職手續了?


    她問道:“啊...lili姐,你就沒什麽想說的,或者想問的。”


    lili:“有什麽好問的,你知道你臉上寫著什麽嗎?”


    李夏很認真的迴答:“智慧與美貌。”


    lili無語片刻,迴答:“寫著‘我想離職’。”


    她還說:“自從你家那位來我們公司後,上麵那位就猜到你會走,但沒想到你還挺能熬,熬到現在才提離職。”


    當李夏拿著辭職證明站在樓下時,她仰頭看著這座大樓,自己工作了三年的地方,感慨萬千,還有點不舍。


    可旅途本來就是在不斷你好,不斷再見中進行的,分別不是結束,是下一段旅程的開始。


    李夏沒有和齊木說自己離職的事情,但齊木早就從楊安那收到了對方離職的消息,齊木和楊安現在的關係亦敵亦友,不能說要好,但可以說挺好的。


    這邊,李夏還在旁敲側擊的問齊木什麽時候找秘書,那邊,齊木則是假裝不知道的說:“齊明給我找了幾個,還不錯,明天我去看看,合適的話挑一個。”


    坐在沙發上的李夏立馬放下薯片,她挪向齊木,緊張道:“別呀,這事還挺重要的,急不得。”


    齊木憋笑,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接著說:“我知道,這不是已經挑了一個多月了嗎,也算是精挑細選了,不算急。”


    李夏焦急道:“那...那也應該再等等啊,也許...也許有更好的呢?”她越說越心虛。


    齊木:“都一個月了,有更好的早就找到了,我最近也挺需要秘書的,不等了。”


    李夏怒氣衝衝的站起身朝房間走去,沒走兩步又退了迴來,對齊木露出一抹譏笑,然後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重重的踩了一腳齊木。


    踩完一溜煙跑迴房間,關門聲震破天際。


    齊木抱著可憐兮兮的腳丫,五官疼到變形,他吐槽道:“完了完了...這是會家暴的前兆啊。”


    想了想又說道:“不行,我得去研究下如何防止被家暴。”


    “得好好研究研究......”


    房間裏。


    李夏正躲在被窩裏給齊明打電話,聲音像做賊一般。


    她捏著嗓子問:“齊明哥,給齊木找的秘書...明天終試可不可以放一放啊?”


    電話那頭的齊明,一頭霧水,他什麽時候給齊木找秘書了?秘書都沒有哪來的終試?啥都沒有拿什麽放一放。


    他可太了解齊木了,今天下午對方才興高采烈的告訴他李夏離職的事,齊明將這些事串在一起,迅速推斷出事情的經過,於是做好打掩護的準備。


    他說:“弟妹,不好意思啊,這事還挺重要的,我這邊...實在抱歉。”


    恰到好處的推脫,恰到好處的停頓,再加上恰到好處的到道歉,這些都讓李夏更加堅信對方要找秘書,內心的緊迫感油然而生。


    李夏:“啊~那我不就沒有機會了嗎?”


    剛剛還一副不得行的齊明,立馬態度180度逆轉。


    他說:“我聽你這意思是想來給齊木當秘書?”


    李夏喪喪道:“是啊,可惜趕不上了。”


    齊明:“那你明天10點來麵試吧,直接參加最終一輪的麵試,來得及。”


    李夏瞬間滿血複活,雖然很開心,但還是擔心道:“這樣不好吧...這不就變成萬人罵的走後門了嗎......”


    齊明:“你是齊木未來老婆,你這怎麽可以叫走後門呢,你這是正兒八經的走前門,是來公司看看自家產業的,名正言順。”


    李夏樂開了花:“謝謝齊明哥。”


    齊明:“應該的,都是一家人。”


    齊明這邊掛了李夏的電話,就給齊木打電話。


    被踩到腳還疼的齊木,正憋著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接到齊明的電話後態度也就不自覺的帶著怒氣。


    他說:“幹嘛?”


    齊明也不惱:“晚上吃的原子彈吧?火氣這麽大。”


    齊木:“是啊,還吃了架火箭呢,怎麽你也想吃啊?”


    齊明:“別,吃那玩意容易坐牢,我可不吃。”


    自齊木從國外迴來後,齊明慢慢變得開朗了不少,隨著兩兄弟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齊明的性子也變得越來越像齊木,換句話說,有可能齊明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他不再是不苟言笑,也會偶爾開開玩笑,偶爾懟懟人,但這些大部分都隻針對齊木。


    齊明說:“你對象剛打電話給我,我說你小子能不能靠譜點,怎麽倆枕邊人都騙啊?你還是人嗎?”


    齊木:“哥哥哥,你等等,你先別批評,你就告訴我漏沒漏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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