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開學。


    傍晚,齊木和李夏辦完入學手續後漫步在校園裏,看著那些稚嫩的麵孔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不知不覺中兩人走出了校園,走到了那家清吧。


    她們走進店裏,李夏在原來的位置坐下,齊木站在之前的位置說道:“好巧,在這碰到你。”


    李夏笑笑,齊木真的好幼稚,竟然在這再現大一的情景。


    她對上齊木的目光微笑迴答:“好巧,在這碰到你。”


    齊木撓撓頭假裝拘謹的問:“介意我坐你旁邊嗎?”


    李夏沒有按劇本走,而是起身挎著包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說:“很介意,看見男人就煩。”


    說著提步走人,齊木和李夏總是很契合,契合到立馬就能配合對方,改變戲路。


    他一手叉腰一手捂嘴,假裝委屈的朝李夏卑微道:“那我們的那一夜算什麽?到底算什麽?”


    周圍不明情況的人紛紛看向他兩,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李夏立馬淚眼婆娑的轉身看齊木,她攥緊包帶表現出一副掙紮的表情。


    然後從包裏掏出三百塊,往齊木領口裏塞:“都是買賣,你情我願的,你活不好......最多三百。”


    本來還癡男怨女的戲碼立馬變風塵故事。


    三百塊,又是三百塊。


    這三百塊將齊木拉到李夏醉酒那次,新仇舊怨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隻見齊木嗚咽了幾聲,然後就拽著李夏的手及其綠茶道:“姐姐...是你說的隻要我乖乖聽話,你就會養我的,我吃得很少的,我會洗衣服做飯會打掃衛生,我還會...還會按摩,求求姐姐不要這樣...”


    頂著一張帥臉說著嬌滴滴的話,誰看誰迷糊。


    李夏在心裏多次對自己說“清醒一點,李夏!演戲呢,不要被拿捏!”


    舞台上的音樂似乎都變得柔緩了不少,周圍的目光也從嗤之以鼻變得柔和起來。


    李夏大力甩開齊木的手,45度仰望,語氣十分痛苦的說道:“對不起,小木。”


    停頓幾秒:“以前的我一定會選擇和你在一起,但現在的我沒有這個能力。”


    說完頭也不迴的離去,齊木站在原地正打算跟上,一位看起來快四十多歲的女人朝她走來,女人穿著打扮幹淨利落。


    她從自己限量款包包裏掏出一張卡,把卡往齊木眼前一揮,十分豪邁的說道:“她沒能力,姐有能力,這裏有好幾十萬,你拿著。”


    齊木被對方這一係列操作搞得有些無語,他笑笑剛想說些什麽。


    對方又說道:“在姐這你不用幹活,把姐哄開心就好。”


    表情十分露骨,赤裸裸的調戲著齊木,說完還不忘揚手在齊木屁股處拍一拍。


    這一拍齊木立馬炸毛,他低吼道:“草你大爺!真當小爺是出來賣的啊?我...”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李夏拉出清吧,本來李夏是打算站在門口看齊木如何收場的,沒想到,收場沒看到,熱鬧倒是看了好大一場。


    齊木被李夏拉著滿臉委屈,李夏勾著對方的手時不時抬頭看他,忍不住笑出聲。


    齊木罵罵咧咧道:“笑?你還笑,你是人嗎?”


    李夏憋笑,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不笑,我不笑,我天生就不愛笑,隻是微笑唇很容易讓人誤會。”


    齊木:“我不幹淨了,夏夏,我不幹淨了。”


    李夏極其艱難的憋笑道:“乖乖乖,怎麽會呢,我們家齊木最幹淨了。”


    齊木指了指自己被拍的屁股說:“我不幹淨了...不幹淨了...”


    李夏用手在齊木的屁股上拍了拍,哄道:“好啦好啦,現在幹淨了。”


    齊木癟著嘴還打算說什麽,李夏立馬變臉,她鬆開挽著齊木的手,走到齊木麵前,踮起腳雙手抱在胸前,怒目而視。


    良久,李夏批評道:“你夠了啊,齊綠茶!你再這樣嚶嚶嚶的小心我不理你。”


    果然對待齊木這種人不能太寵,該罵還是得罵,李夏說完齊木立馬恢複正常,他牽起李夏的手繼續往前走。


    李夏:“不鬧了吧?”


    齊木:“不鬧了不鬧了,要吃夜宵嗎?”


    李夏:“吃!!!”


    兩人在學校附近找了個燒烤攤,點完想吃的後在露天桌旁坐下。


    兩人正嘻嘻哈哈的聊著天,突然有人叫李夏。


    李夏迴頭就看到從路口朝她走來的江淮舟,他背著吉他染著銀發,身穿克萊因藍無袖上衣搭配白色工裝褲,脖子和手上都帶著飾品,仿佛變了個人。


    還沒等李夏緩過神來,江淮舟就已在她身邊坐下,他將吉他放靠在桌旁,無比自然的忽略齊木,對李夏說道:“介意拚個桌嗎?”


    李夏搖搖頭:“當然不介意,你......”


    江淮舟說道:“頭發是染的一次性,穿成這樣是為了工作,我在附近接了個活剛結束。”


    李夏充滿好奇的將對方從上到下盯了好幾遍,她說:“淮舟學長,你這樣好酷啊~”


    忍無可忍的齊木故意很大聲的咳嗽,李夏壓根不搭理他,隻留下一句:“前麵有藥店,你自己去買點止咳糖漿,謝謝!”


    然後轉頭繼續看向江淮舟,她豎起個大拇指對他說:“酷斃了!!”


    江淮舟學著李夏的樣子豎起大拇指,他笑笑問道:“剛開學部門還好嗎?”


    李夏:“還行吧,風平浪靜沒什麽大事。”


    江淮舟:“那就好,有什麽問題還是可以找我,別客氣。”


    李夏:“好的,淮舟學長。”


    兩人聊了大概十幾分鍾,直到老板上烤串時才結束,齊木玻璃瓶裏的吸管被他咬得麵目全非。


    江淮舟和李夏說完再見,然後背起吉他離開,李夏目送著對方離去。


    江淮舟前腳才走,齊木後腳就開始陰陽怪氣。


    齊木:“女人啊,家裏有一個還不夠,恨不得外麵還有一個......”


    李夏一邊吃著烤串一邊迴答道:“主要是喜歡會唱歌的,家裏的不會唱歌。”


    突然想到什麽,畫風一轉道:“我不就聊聊嗎,聊聊又沒幹嘛,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李夏說完還不忘攤手一副無辜狀,這妥妥的就是渣男語錄啊。


    齊木吃醋道:“我和江淮舟比誰比較帥?”


    李夏:“各有千秋,無需相比。”


    齊木:“好!!!那我和江淮舟掉水裏你先救哪個?”


    李夏:“我不會遊泳,誰也不救,你們自求多福。”


    齊木:“嗬,你可真行,那......”


    李夏一手拿著串,另一隻手做了個暫停的姿勢說:“愛你,最愛你,最最最愛你,行了吧?”


    齊木心裏還是不平衡,正打算開口問,被李夏用烤串堵住嘴。


    李夏:“你怎麽無理取鬧啊?怎麽不講道理啊?能不能給我點私人空間?問這些有意思嗎?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分。”


    後半句話齊木聽著無比耳熟,他想了又想,這不就是他之前老說的嗎,能玩就玩,玩不了就分......


    齊木輕歎一口氣:“夏夏,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夏再次拿起盤裏的串塞進對方嘴裏,鼓著個腮幫子問:“你聽不聽話。”


    齊木點頭,李夏又說道:“聽話咱不鬧了好不好?”


    齊木剛要反駁,李夏的眼眶迅速泛紅,眼淚蓄勢待發,齊木隻好作罷。


    吃完燒烤迴去的路上,齊木越想越氣,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他對李夏說:“我比江淮舟年輕一歲。”


    李夏淡淡迴答一句:“你唱歌難聽。”


    齊木:“我...我比江淮舟有錢!”


    李夏:“你唱歌很難聽。”


    齊木:“我......”


    李夏提高音量道:“你唱歌超級無敵巨難聽。”


    氣得齊木停在原地不走了,他氣鼓鼓的看向李夏,一肚子的委屈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李夏突如其來的吻驅散,親完齊木後李夏捏了捏對方的臉。


    她溫柔的對齊木說:“你不需要和淮舟學長比的,在我這你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一億倍。”


    齊木瞪著大眼睛仿佛在問真的嗎?


    李夏再次溫柔的對齊木說道:“用一千個江淮舟換我的齊木,我都不願意。”


    聽到這句話齊木的醋意才得以消散,他就是這樣很愛吃醋但也很好哄,隻要李夏肯哄哄他,他一會就好。


    開學後不久,又到了部門招新環節,在將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後,李夏開始一邊帶新人,一邊將一些手頭上的事情分出去。


    陳雲和黃雅如在齊木的幫助下事業漸漸起色,小米則是癡迷於江淮舟,江淮舟各種各樣的表演,幾乎每一場她都去,但江淮舟依然沒有發現對方喜歡他。


    李偉和江慧分手了,是李偉提的。


    和江慧在一起的這段日子他絲毫沒有小情侶的感覺,後來他才發現對方並不是喜歡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和他在一起隻是為了擋掉一些沒必要的桃花運。


    雖然分手是他提的,但分手那天李偉還是哭得撕心裂肺,拉著齊木在ktv裏唱了整整一晚上的分手快樂。


    用李偉的話來說就是後悔自己談了那麽久,連對方的手都沒敢牽。


    齊明和許年月正如那天說的那樣,沒有到非要見麵的時候,他們倆從不見麵,隻做合作夥伴,僅此而已。


    齊木和李夏都有試探性的問過他倆為什麽最近怪怪的,兩人都很默契的迴答:“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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