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去病瀟灑離去的背影,李歡啞然失笑,開什麽玩笑啊?我李歡是被嚇大的嗎?


    “妍兒,等會吩咐人準備好禮物,明天我要去拜訪一下衛夫人。”


    正愣在一邊上,不知發生了什麽的柳妍兒瞬間明白過來,忙點點頭道:“是……是君侯!”


    劉芸精通醫術,這一點讓李歡有些欣喜若狂,隻是第二天,他還是隻能自己去拜訪衛少兒,衝動的去病不會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但是那一刀的風采,真的很嚇人。


    “先前聽說君侯病重,妾身也隻能在長安幹著急,現在看到君侯這樣安然的歸來,妾身也大為開心。”衛少兒指點著矮幾上的菜品,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這些,也都是妾身仿照著君侯所做的菜品,隻是不得君侯精髓,空有其形而無其神。”


    李歡很自然地嚐菜,發現完全不像是衛少兒說的那樣,甚至比自己炒的都好吃……


    “有勞夫人掛念。”李歡道:“至於這菜品,夫人到真是謙虛了,已經有了超過我的水準。”


    衛少兒得了這句讚揚,滿心的歡喜,溢於言表。


    “君侯若是喜歡,那就多吃一些,去病不迴家,妾身做的菜再好,也無人品嚐。”


    李歡聽完這話,頓感氣氛有些異樣,他立刻轉移話題:“長安城這段時間,新出現的報紙,夫人有關注嗎?”


    “君侯說的可是這個?”衛少兒立刻取出一份報紙,笑吟吟的起身,居然挨著李歡坐了下來,一股成熟婦人的香氣,瞬間鑽進他的鼻腔,直衝大腦,偶然發現這堂屋上下,竟然連一個伺候著的婢女都沒有。


    李歡驟然發現自己的理智瞬間遭受了很大的挑戰。


    “君侯且看,這裏是我朝政令頒發的地方,雖然說君侯自然不缺這樣的消息,但是官職任免這一塊,居然也在這上邊刊登出來,實在是超乎妾身的想象。”


    衛少兒一雙玉手,為李歡指示報紙上的東西,那副樣子就像是李歡不識字,她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李歡聽一樣。


    李歡已經發現自己掌心冒出汗水。


    衛少兒嫣然笑語,兩人唿吸相聞:“妾身後來聽說,這原來是那位貴人扶持一個商女操辦的報紙,也就不覺得稀奇了……嗯,此事君侯也應該知道吧?”


    李歡整個人已經有些飄忽的感覺,隻是點頭道:“報紙其實就是我的主意……夫人,去病相秋收後,參與北征,你看這事兒?”


    衛少兒往李歡身邊湊了湊,整個人的身子,幾乎要完全傾斜在李歡身上:“君侯,去病難道不能聆聽您的教誨麽?”


    “我……”李歡喉結上下滾動,心中已經有些難以把控,暗自想著司馬遷都已經在史書上那樣寫自己了,自己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汙蔑了清白,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稟報夫人,平陽侯曹襄到了。”


    旖旎的氣氛,瞬間被堂屋外婢女惶恐的稟報聲給打斷。


    李歡瞬間清醒過來,衛少兒也立刻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還是有些訝然的看了一眼李歡:“君侯,這平陽侯曹襄身份尊貴,也從未到過我府邸上,莫不是尋你而來?”


    李歡也立刻成了正人君子:“那是……想必那是……那我先出去迎接一二,夫人也隨我前往吧。”


    “理當如此。”


    兩人身正而出。


    肥豬一樣的曹襄看到李歡和衛少兒,立刻走上前去,拱手下拜:“見過君侯,見過姑母。”


    李歡頷首一笑。


    衛少兒忙還了一禮:“豈敢,曹侯請往舍下小坐,您來的也正是時候,我仿照君侯的炒菜,學了幾手,曹侯不妨一並來試試。”


    “那真是我的口福到了。”曹襄哈哈笑著,但是卻堅持請李歡和衛少兒走在前頭,自己這副樣子,完全以晚輩自居。


    衛少兒以前就是曹襄家裏的女仆,而今受到曹襄這般尊重,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然的。


    但曹襄並不在意,自個兒坐在下座上,堅持要讓衛少兒坐在主座,並且以侄兒自稱。


    “上次侄兒發病,虧得是安陽侯妙手迴春,方才救下了侄兒的小命,此番恩情本該上門答謝,但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


    李歡當然清楚因為什麽事情耽擱了,這換成是誰幹了那陳年老屎,都得懷疑人生,失去活下去的念頭,曹襄現在還能以一個白白胖胖的快樂模樣,出現在李歡麵前,這讓李歡都有些佩服他了。


    真男人,敢於直麵陳年老屎——嘔……


    “曹侯不記恨我就好,那時候也實在是出於無奈。”李歡噓唏不已。


    曹襄立刻珍重道:“君侯說什麽話?若不是你,我早就已經死了,不僅如此,我阿母和阿父,還讓我往君侯那裏去,說是希望可以徹底治愈我的……那個叫什麽高血壓病。”


    李歡摸了摸鼻尖:“你的問題,其實就是吃的太多太好,所以身體過度肥胖,也不用去我那裏,你隻需要自己控製飲食,多運動,破平陽城又不是不能騎馬射獵,你就多打打獵,騎馬就好了。”


    “李侯說笑了,我阿母讓我去你那裏,跟著去病兄弟一起,做他手下的兵,讓他操練我的。”


    衛少兒驚訝道:“這如何使得?”


    曹襄笑道:“姑母莫要推辭,我和去病乃是兄弟,如何使不得?”


    衛少兒擔憂的眼神,立刻看向了李歡。


    李歡道:“如果曹侯你真的有意,練兵其實並不是最快最好減輕你體重的辦法。”


    “哦?”曹襄恭謹地請教:“那李侯的意思是?”


    “你的身體養尊處優,不能一下子做這麽多劇烈的運動,否則會傷及肺腑,減肥一道,其實本質上需要循序漸進,暴瘦傷身。”李歡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來:“所以,如果曹侯真有這個心思,那就隨我一同迴去,我自然會給你找一個合適的辦法,幫助你減肥強身的。”


    曹襄激動不已,起身離席,恭敬一拜:“雲侯之恩,沒齒不敢忘!”


    李歡搖頭道:“曹侯言重了,我等先吃飯,不能辜負了衛夫人的一番美意。”


    衛少兒細品曹襄到來的時機,總覺得有些超乎自己預料的東西在其中。


    她舉杯祝酒:“李侯,妾身對於炒菜,頗為感興趣,眼下閑來無事,想隨您往一並去,順帶著也好照顧照顧去病兒,不知李侯可方便呢?”


    聞得此言,曹襄頗感意外的看向了衛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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