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愛因斯坦先生,你怎麽……


    ………………………………………………


    我們的袁大師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在玫瑰木酒店的門前見到了幾位老熟人。


    “艾瑪,你怎麽來了?”


    脖子上掛著一隻大大隻上古相機的普利策小姐也是微微一愣道:“尼奧,你怎麽也來了?哦……”


    “我明白了。”她一拍手道,“你也是來見愛因斯坦先生的吧?”


    袁燕倏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道:“愛因斯坦先生?他也住在玫瑰木?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他轉過頭向著另一位熟人致意道:“桑德斯先生,你也來了啊?”


    “是啊,袁先生。這麽巧你也住在這裏?”《紐約時報》的大記者有些狐疑地道。


    袁大師十分坦然地道:“我住這裏很久了,你問普利策小姐就知道了。我上個月來華盛頓就住在這裏。你也是來采訪愛因斯坦先生的嗎?”


    “是的,袁先生……”桑德斯先生點頭道,不過他的話頭馬上就被其他記者給打斷了。


    “袁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紐約先驅報》的……”


    “袁先生,我是《華盛頓郵報》的……”


    “袁先生……”


    “我是……”


    就這樣,一幫子記者簇擁著袁燕倏進了旋轉門,走入了大堂之中。


    “袁先生!”大堂經理殷勤地小跑著過來。他一邊高聲招唿,一邊著袁燕倏眨了眨眼睛道,“袁先生,你的交給我的mission aplished!”


    “well done!”


    我們的袁大師心領神會地讚了一聲,順手就掏出了皮夾子……


    弗蘭克交給大魔導師那個信封自然沒有搞錯,而是他故意送到愛因斯坦手上的。


    那張卡片其實就是“卡牌:巴頓夫人的友善”。(見第二卷一百一十九章)


    “卡牌:巴頓夫人的友善”可以提供一個零級神術:造水術。


    有了這張卡牌,他就能造出2加侖的如純潔雨水一般可飲用的淨水。實乃家居旅行、裝個大逼、扮演神棍的無上利器。


    其實大師球係統提供的卡牌就是一個施法道具,除了直接使用以外,也可以用來做魔法陷阱。隻要袁燕倏設定的條件被滿足,處於激發狀態的魔法就被施展了出來。


    而他這次設定的條件就是那張羊皮紙卡片,隻要有人turn over一次再look up一次,那麽就會兜頭被澆上一團涼水。


    順便說一下,愛因斯坦非常“幸運”。因為袁大師的10點感知僅僅能夠激發神術,而且他還是一個還沒有就職的“平民”,所以在計算施法效果要做一個大大的減法。


    於是這個造水術是縮水版的,沒有2加侖隻有2升,大概就一個熱水瓶的純水。


    區區一個造水術放在dnd各個世界之中自然算不了什麽,區區一個熱水瓶的水更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但是在這個無魔世界中憑空出現一熱水瓶水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偏生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大概是目前藍星上麵最明白這種無中生有是有多麽的不科學。


    就光憑他被淋到的一熱水瓶水,就可以推翻人類有史以來所有的物理學理論……不對,這根本就不是物理學可以解釋的了,隻能用“非物理學”的方式來理解。


    所以大魔導師一聽到灰騎士的名字的時候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大聲喊道:“尼奧-袁先生!”


    我們的尼奧-袁先生就見一個十分眼熟的曆史名人用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向自己衝了過了。


    心中一喜的他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迎了上去道:“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先生,你怎麽……”


    “啪!”


    這自然是鎂光燈閃燃發出的聲響。


    艾瑪-普利策小姐現在也能算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攝影記者,而且“女祭司閣下”一見到“愚者大人”心中就產生了一種預感……


    當然最主要剛才袁大師看到另外一位大師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are you ready?


    這一次早有準備的她果然又趕上了,拍下了一張曆史意義非凡的照片!


    “索思比拍賣行‘艾瑪-普利策照片中的袁燕倏’專項拍賣會的251號拍品,也是最後一件拍品就是這張著名的《當大師遇見大師》原版相片。”


    “大家應該都知道,這張照片上麵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先生和袁燕倏先生第一次相見的畫麵。時間是公元1921年4月16日,一個星期六的早上,地點是華盛頓玫瑰木酒店大堂。”


    “而我們都知道,在他們見麵之前,愛因斯坦先生已經是袁先生的忠實粉絲了。”


    “大家可以看到,愛因斯坦先生穿著的是一件睡衣,這是因為他在玫瑰木大堂等候了袁先生整整一夜,連迴房睡覺都不願意”。


    “請看,他當時看到自己偶像的時候是多麽激動,都彎腰向袁先生鞠躬了。而袁燕倏先生十分具有紳士風度地扶住了愛因斯坦先生。”


    “底價,25000美元。”


    好吧,其實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還沒激動到向袁燕倏鞠躬的地步,隻不過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晚,下肢的血脈難免有點不通暢。因此他跑起來一瘸一拐,最後差點摔倒在地。


    幸好我們的袁大師拉了他一把。


    所以灰騎士見到大魔導師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愛因斯坦先生,你怎麽……瘸了?!”


    他心想,我又不是袁山本……不對,袁本山,怎麽就把範因斯坦忽悠瘸了呢。


    大魔導師緊緊地拉住灰騎士的手道:“袁先生,請務必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愛因斯坦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什麽怎麽辦到的?”演技出眾的袁燕倏明知故問地道。


    愛因斯坦趕忙舉起手中的大信封示意道:“袁先生,就是這個!”


    “哦,你說這個啊……”終於“反應”過來的袁大師臉色一變,神情一冷,態度瞬間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他鬆開了自己的雙手,往後退了一步,口中用一種疏離的語氣說道:“愛因斯坦先生,我不明白你問的是什麽。不過這裏是公眾場所,我們又都是公眾人物,還是保持一下公眾形象為好。”


    灰騎士頓了頓,盯著大魔導師的雙眼,加重語氣道:“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袁燕倏微微躬身道:“愛因斯坦先生,請你體諒一下。我昨晚是在車上度過的,現在很累也很餓。所以……”


    “女士們,先生們……我先失陪了。”他又抬起帽子向著四周的記者點點頭便灑然而去,帶著自己的秘書和司機徑直走入了電梯。


    “袁先生……”


    愛因斯坦正想跟上去的時候,就被周圍那一幫記者給淹沒了。


    “愛因斯坦先生,請問你是怎麽認識袁先生的?”


    “愛因斯坦先生,請問你向袁先生問怎麽辦到的,這辦的是什麽事情?”


    “愛因斯坦先生,請問你是為了袁先生而住進玫瑰木的嗎?”


    “愛因斯坦先生,請問……”


    大魔導師這個時候也迴過神來了,明白了袁大師說的“意思”,昨晚上的事情怎麽能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討論呢?


    他心中歎了一口氣,怪不得人家那個態度呢,原來我真的太過衝動了呀,那麽現在隻好這麽說了啊……


    “其實我是通過袁先生的小說才認識他的。我昨晚有幸讀了他的幾本科幻小說,深深佩服於他的文學造詣和科學素養。他應該是當今最出色的科幻小說家之一……嗯,我個人認為可以把之一去掉!”


    “其實我問袁先生怎麽辦到的,就是問他是怎麽寫出如此精彩小說的。尤其是對於科技發展方向的預測,給了我極大的啟發。我想他要是一位科學家的話,那麽必定是一位極為出色的科學家……嗯,說不定比我還要出色!”


    “其實我們都入住玫瑰木應該是一個巧合。幸好我住進了這家酒店,不然怎能讀到如此傑出的作品呢?”


    愛因斯坦現在也是應付媒體的老手了,隨口應付了幾句之後,在酒店工作人員們的幫助之下擺脫了這幫記者也進入了另一輛電梯之中。


    然而,大魔導師沒有想到自己隨口應付的幾句話就讓灰騎士的文學地位從“英美文學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這個階段更往上走了一步,成為了“西方文學界爍爍其華的死兆……嗯,妖星”!


    “篤、篤、篤!”


    愛因斯坦此刻心情頗有些忐忑,就像是小學生去見他的班主任一樣,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敲開了袁燕倏的房門。


    那位褐發的可愛小秘書打開門,一點也不意外地打了一個招唿道:“你好,愛因斯坦先生。boss說他現在要休息,不太方便和你見麵,請你先迴去吧。”


    大魔導師想要爭取一下道:“可是,女士。我有……”


    “對了,你有他的東西!”摩曼小姐伸出手道,“請把它交給我吧。”


    愛因斯坦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大信封,猶豫了一下才很是有點戀戀不舍地遞給了女秘書。


    “謝謝,愛因斯坦先生。”女秘書轉身拿出一本樣書道,“boss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他還有一本新作想要送給你,請你給他提一點寶貴意見。”


    “嫌棄?那怎麽可能!”大魔導師連連擺手道,“而且我哪有水平給袁先生提意見?”


    “嘻嘻……”摩曼小姐輕笑一聲,遞上書道,“愛因斯坦先生,給你。”


    “謝謝。”愛因斯坦接過書往封麵上一瞧,“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


    “這不是科幻小說?”


    “呯!”


    “嗯……”有點失望大魔導師發問的同一時間,女秘書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他隻好搖搖頭,帶著這本新鮮出爐的《西線無戰事》上樓迴自己的房間……


    “阿爾伯特,你去哪了?愛爾莎和我正要去找你呢。”


    “天哪,親愛的你怎麽穿著睡衣就跑出去了?而且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難道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


    “阿爾伯特,你忘記啦?下午你可是要去美國科學院演講的啊!”


    見他進屋,愛因斯坦夫人和魏茨曼先生都是一臉急色地開口發問道。


    “我、我、我……”饒是大魔導師智慧淵深如海,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向自己的妻子和旅伴講述這件事情,隻好轉移話題道,“我還是先去睡覺!”


    不過樓下的記者們全都已經決定該怎麽向他們的讀者講述這件事情了。


    桑德斯先生那可真是一位非常專業的記者,他第一個轉身走向了大堂旁的電話,就這麽幾步路的時間,他已經把這一篇文章給醞釀好了。


    “總機,請接通《紐約時報》。”


    “前台,請轉時事新聞部。”


    “是我,請記錄。標題就是《文學大師折服科學大師》……”


    “對了,別忘了清卡爾-範安達主編把這篇文章放在今天晚報的頭版啊!”


    艾瑪-普利策小姐那更是幹脆,把照相機把助手手裏一塞,嘴皮子很是利索地囑咐道:“你現在就火車趕迴紐約,爭取讓這張照片上今天《世界報》的晚報頭版!”


    “題目就叫《德國物理學家拜倒在中國……不對,是美國文學家麵前》。”


    好吧,其他記者的思路也差不多。


    而他們之所以會自動地吹捧袁燕倏的關鍵原因,就是因為這幫美國記者覺得“ny的ny”是他們的“自己人”。


    說句真格的,他們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我們的袁大師除了膚色之外,無論哪一個方麵都挺像當時美國人。更確切地說,2020年的中國人和1920年的美國人在很多方麵,尤其是在“難以名狀,隻靠心證。”的氣質上十分相像。


    比如他們都被老歐洲視為“有錢的鄉巴佬”、“粗俗的暴發戶”和“最糟糕的旅行者”。


    最後一頂桂冠美國人戴了整整一百年,直到賽裏斯人大規模出國旅遊。其實鬼子棒子巴子當年剛掀起出國旅遊潮時的表現也沒有比賽裏斯人強多少,隻不過他們人少沒有受到那麽大關注罷了。


    比如他們都在本國文化上麵都有那麽一些自卑,但是對於本國經濟都有那麽一點自豪。同時他們都對先進列強們既有一點仰慕之心,又有一點鄙視之情。類似“你們這麽牛逼還不得找我借錢的”的意思。


    沒錯,一百年前美帝是全世界的大債主,一百年後中修成了美帝的大債主。


    作為一位曉得曆史進程的穿越者,袁燕倏對美利堅還是有一點敬畏,畢竟美帝一百年後還是能隨隨便便派出三個航母艦隊吊打整個藍星的世界警察。


    但是他對老歐洲那是一百個瞧不上看不起。反正在他看來,歐羅巴日後不是被美帝插就是被蘇修插,最後說不定……


    咳咳咳,反正這種態度在他的文章言行中表現得十分明顯。


    所以隻要對他有一點了解的美國人都會覺得這個家夥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這讓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袁大師的種族。


    於是,自2017年而來的賽裏斯男人即將成為1921年的美利堅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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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耶,總算又來推薦啦!


    為了感謝病友們的支持,慕容保證……嗯,還是爭取下周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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