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慕容明道就聽到有人求見的消息。等見了麵,不出他所料,果然是李龍溪。


    “謝大哥,你迴霸陽,怎麽不跟我打個招唿,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你不想見我啦?”李龍溪委屈地說。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剛到霸陽就聽說了皇上病重的消息,這可是片刻都不敢耽誤的事,我就直接進了宮,後來就被安排到這了。”慕容明道拍著他的肩頭,笑著說。


    “那就好,你還是到我家去住吧,這裏連個服侍的人都不夠。”


    “我現在在大元帥府當差,住在這裏是順理成章的事,或者自己出去找地方住也可以,但住在國公府,就不合規矩了。”慕容明道解釋說。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謝自遠這三個字,已經傳遍整個霸陽了!謝大哥,你現在就是霸陽城最有名的人物,都把你當成了活神仙,好多人都想見你,要不是這大元帥府戒備森嚴,你早就沒這個清閑了。”


    “見我,見我做什麽?”慕容明道有些好奇。


    “都說你能起死迴生,見你當然是為看病了,那些有疑難雜症的人家,想你都快想瘋了。”


    慕容明道不禁有些好笑,說:“我就是有那麽一株仙草,都給聖上服用了,現在身無所長,連頭疼腦熱都治不了,誰見了我都會失望的。”


    “有一個人見了你,一定不會失望。”李龍溪麵色忽然嚴肅起來。


    慕容明道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想起昨天在皇宮中見到長平公主時候的情景,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謝大哥,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李龍溪焦急地說:“皇上已經答允了公主與魏華炎的婚事,但畢竟還沒正式宣布,這就還有更改的可能。隻要你一句話,我馬上進宮去見公主,讓她不嫁魏華炎了,改嫁給你。”


    “真是小孩子的想法,公主的婚事,不僅是她的終身大事,也是商國的國家大事,哪能輕易更改。”慕容明道不住地搖著頭。


    “公主嫁誰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嫁給魏華炎啊,你得想方設法,阻止這件婚事才行。”李龍溪更急了。


    “為什麽?上次我們不是在天鳴居見過魏華炎了嗎,挺好的一個人啊?”慕容明道故作驚詫。


    “這魏太師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大兒子剛過30就是戶部主事了,這魏華炎為什麽卻沒有一官半職呢?因為他生來就體弱多病,魏太師花了多少萬兩銀子也沒調理好他的身體,能不能活到30歲都未可知呢?


    如果公主真的嫁給他,沒兩年他就死了,公主又不能輕易改嫁,這不是要守一輩子寡嗎?這可真是害了公主一輩子了。”李龍溪一口氣說完這些,臉都漲紅了。


    慕容明道知道他說的都在理上,長平公主如果不嫁給魏華炎,對太師府會是一個重大打擊。而且據他在皇宮中所見,魏太師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說不定趙重雲的毒就和他有關。


    魏太師掌管朝政20年,如果真的能讓太師府失勢,這肯定會引起商國朝堂上極大的動蕩,這也確實對慕容明道有很大的吸引力。


    可是要讓自己娶長平公主,這事慕容明道還是不願意做的。雖然說兵不厭詐,但從為人上來看,娶了公主,然後再利用這個機會,殺掉她的父親,滅掉她的國家,這是慕容明道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事。


    而且這些事一旦實現,恐怕長平公主自己也很難再苟活於世了。


    慕容明道想到這裏,堅定地搖了搖頭,說:“娶公主這件事,上次說過了,我無意於此。不過破壞她和魏華炎之間的婚約,還是有辦法的。”


    李龍溪眼前一亮,說:“那也行啊,隻要不嫁給魏華炎這個短命鬼,嫁給誰都行!”


    魏華炎今天特別高興,魏太師從皇宮中迴到太師府,就興衝衝地告訴他,趙重雲已經答應下個月初八,就舉辦他和長平公主的婚禮了。


    雖然他一直沒有正式做過官,但自幼也聽魏太師和他兄長魏華書講述朝中之事,對朝政並不陌生。


    而且最近左雲秋教給他一套修煉之術,自覺練習以來,精神是也來越好,估計再有個一兩年就能達到常人體質了。


    再過些年,趙重雲身故之後,那長平公主不過是個小女孩,有朝一日,這大商的江山就是姓魏的!


    誌得意滿之際,大中午的,他就帶著盧海騰和幾個手下,去天鳴居喝酒慶祝。


    酒席宴上,各個手下都是不住地溜須拍馬,紛紛說少太師未來就是皇上啦!


    魏華炎口上製止他們,不要亂講,免得被旁人聽到了,但心裏卻非常歡喜,不知不覺中就多喝了幾杯。


    席間,盧海騰覺得這麽開心,得有助興的,就叫了一群舞女進來獻舞。


    天鳴居的歌舞,在霸陽城絕對是首屈一指,幾個人看得如醉如癡,連連拍手叫好。


    魏華炎一時高興,取出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扔了過去,說道:“跳的好啊,爺今天高興,賞你們的。”


    眾舞女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打賞,知道今天遇到財神爺了,都紛紛向魏華炎敬酒謝恩。


    平日裏,魏華炎考慮到自己的身體,喝酒都是點到即止,但今天他覺得身體已經不同往日,就來者不拒了。


    盧海騰看著魏華炎左一杯右一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要是少太師喝多了出點事,自己可擔待不起。


    “少太師,今天這酒喝得不少了,咱們是不是該迴府了?”盧海騰湊到魏華炎的耳旁說道。


    “這麽高興的日子,這點酒算不了什麽,再來兩壇。”


    盧海騰還想再說點什麽,被魏華炎推到了一旁,也就不敢多言了。


    魏華炎看著領舞的長腰女孩,一把攬住她的腰,說:“我在這裏沒見過你啊,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剛來的,名字叫做思思。”女孩有些害羞,麵色通紅,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常在酒色場所出現的樣子。


    魏華炎來了興致,問:“你會劃拳嗎?”


    思思搖了搖頭,說:“我隻會跳舞,別的什麽都不會。”


    “什麽都不會?”魏華炎在思思的耳旁輕輕地說:“那伺候男人總會吧?”


    思思好奇地看著魏華炎,說:“伺候男人,怎麽伺候啊?”


    她的聲音有點大,眾人都聽到了,一片哄堂大笑。


    盧海騰說:“別跟我說你還是個處女,沒跟男人上過床?”


    思思的臉變得更紅了,低著頭不迴話了。


    旁邊一個年紀稍大的舞女說:“幾位爺,這思思姑娘才來沒兩天,確實還沒陪過客人呢,你們可不能欺負她啊。”


    盧海騰一聽,興致更高了,湊到思思身邊,把她整個人抱起放在魏華炎的腿上,說:“我們都是有學問的人,當然不會欺負女孩了,但你們看現在是她騎在我們公子身上,這是誰欺負誰啊?”


    眾人連連起哄,思思的頭更低了,臉紅的像塊紅布。


    魏華炎越看越喜歡,就說:“這樣,咱們不劃拳,玩個簡單的。”


    他讓人出去拿來一付色子,放在思思麵前,說:“咱們就比點子大小,誰三個色子的點數加在一起最大,誰就贏。”


    思思這迴明白了,問:“那輸了怎麽辦呢?”


    魏華炎掏出一遝銀票來,放在桌子上,說:“看到了,這是現錢。你要是贏了,每次我給你100兩銀子,你要是輸了呢------”


    他故意停了一下,說:“你每輸一次,就脫一件衣服。”


    思思聽到脫衣服,當即想不玩了,可邊上幾個舞女都說:“傻孩子,贏一次就是100兩銀子,你一年也賺不了這麽多,還猶豫什麽呢?”


    思思看了看那遝銀票,終於下了決定,說:“好。”


    魏華炎哈哈大笑,說:“你說好,那就好,來吧!”


    魏華炎手無縛雞之力,但生性好賭,在這色子上著實有幾分功力。他找過著名的高手親自傳授,基本上想要幾點就能擲出幾點來。


    魏華炎先故意輸了第一局,思思拿著那張銀票,高興地蹦了起來。


    第二局,思思又贏了,這一下思思興奮地摟住了魏華炎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可接下來卻形勢大變,魏華炎竟然一口氣連贏了4局。


    思思的外衣、長裙和內衣都脫了下來,身上隻剩下一件兜肚。


    思思用衣服遮著臉,但雪白的肌膚和修長的美腿,看得魏華炎心跳都有些加速。


    “我不玩了,再輸我就什麽遮蓋的都沒有了。”思思苦著臉說。


    “你看這是什麽?”魏華炎笑道。


    思思從指縫裏看了一眼,啊,竟然是一張一千兩麵值的銀票。


    “最後一把,你要是贏了,這一千兩銀子就是你的了。”魏華炎身子往椅子上依靠,笑盈盈地看著思思,他不信這個女孩會拒絕。


    一千兩銀子!這都夠一個普通家庭活上一輩子的了!


    眾舞女看著這張從沒見過的銀票,瞠目結舌。


    思思的手指都顫抖起來,遮臉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卻毫未理會。


    “好!”思思下定了決心。


    思思先來,她雙手捧著色子,定了定神,往掌中吹了一口氣,然後把色子往碗中一拋。


    幾個色子轉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


    “六五五,16點!”


    這已經是很大的點數了,思思興奮地直蹦。


    魏華炎看著思思跳起時波濤洶湧的前胸,嘴邊微微一笑。隻見他手指輕抖,三個色子在碗中來迴轉動著。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碗中的色子。


    “六六五,17點!”


    思思頓時呆坐在椅子上,這麽大一筆財富和她擦肩而過了。


    盧海騰嘿嘿一笑,說:“美人,願賭服輸,快點脫吧。”


    思思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楚楚可憐地看著周邊這些淫笑著的男人們,仿佛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魏華炎雙手一攤,說:“這麽漂亮的美女,讓大家好好看看吧。”


    思思猶豫半天,知道躲不過去了,對魏華炎說:“我脫可以,但我隻是輸給了您,可沒輸給他們。我這是最後一件衣服了,要脫也隻能給您一個人看,其他人都不能看。”


    魏華炎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說法,哈哈大笑起來,說:“她說的對啊,這件衣服是我用一千兩銀子贏下來的,你們要想看,也得拿銀子自己來賭,這才公平。”


    盧海騰明白魏華炎的意思,衝眾人把手一揮,說:“來,咱們先出去,都湊湊錢啊,誰想看美人,一會自己拿錢出來下注。”


    眾人哄笑著出了房間,魏華炎自己倒了杯酒,也不說話,靜靜看著思思。


    思思見眾人都出去了,臉上的羞澀也少了很多。她看著魏華炎,手在背上輕輕一抖,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了。


    這身材簡直完美,魏華炎閱女無數,但思思這麽美的身體,也沒見過幾個,加上酒勁,他頓時感到身體開始膨脹起來。


    思思說:“公子,人家什麽都沒穿,你這麽衣冠楚楚的,可不公平啊?”


    看著思思秋水般的眼波,魏華炎再也按捺不住,幾下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得幹幹淨淨。


    他上前一步,緊緊把思思抱在懷裏,這皮膚滑膩的幾乎放不住手,魏華炎的心跳得更快了。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屋頂一聲巨響,整個房間劇烈晃動起來。


    魏華炎想看看出了什麽事,可思思的手臂卻像兩條繩子一般,把他牢牢地套在那個赤裸的身體旁。


    “轟”地一聲,屋子塌了,魏華炎感覺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圍滿了人,有人議論紛紛。


    “這不是太師府的魏公子嗎,少太師啊,他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哎呦,這是捉奸在床嗎,太丟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也太不要臉了。”


    魏華炎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竟然是赤裸的。再看看身旁,思思也是一絲不掛,手臂還纏在魏華炎的身上。


    天哪,這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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