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依賴的動作讓蕭天洛心都軟成了一灘水,他攬住她的腰,任由她乖乖地趴著。


    兩人沒有再說話,那旖旎的氣息卻在騰升,蕭天洛扭頭就能看到大小姐微閉的雙眼。


    她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輕輕顫動,內心的浮動想必也是激烈。


    兩人給對方的信息都不少,兩方糅合後有許多待定的地方。


    蕭天洛一邊安撫著大小姐,一邊在腦子裏將這些信息迅速整理,按時間線來一一整理。


    等他有了頭緒以後想開口,才發現大小姐居然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這也不怪祝久兒,現在月份大了以後就容易疲累,加上這些天並沒有閑著,反複奔波。


    現在這些千頭萬緒的信息一上來,身體與心裏同時受累,再加上見到蕭天洛後的鬆心,這下子直接放鬆,徑自睡了過去。


    蕭天洛抱著心上人是半點不動,直接讓大小姐在他身上打了個盹。


    祝久兒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這男人也閉上眼睛小憩中,這些時日不曾近距離相見,他下巴都變青,胡子也未修理,長出來不少。


    她摸了摸他的下巴,又伏在他肩上閉上了眼睛。


    夫妻二人就用這個姿態一直相擁了近半個時辰,柳葉和柳絮幾次過來查看,又輕輕離開。


    直到兩人都休整完畢才恢複常態,祝久兒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精氣神都迴來了。


    柳葉和柳絮太了解兩位主子的習慣,隻等到喚人,立馬就叫上了一桌菜,擺在房間用。


    她二人也不在旁服侍,退了出去,柳絮關上門後突然一頓:“怪了,怎麽隻有姑爺一人?”


    尹家兄妹和林通都沒有跟過來,想到林通,柳葉的臉一燙,說道:“許是有事情要做。”


    蕭天洛的確給三人做了安排,讓他們也和東營的人一起去挨家挨戶宣講。


    他們仨不幹活,哪有他騰挪出來的時間?


    柳絮瞥她一眼,終究是個性的原因沒有多說話。


    而屋裏,歇夠了正覺得餓的兩人早就動起了筷子,中原別的不說,這做麵食也是一絕。


    除了胡餅烤得好以外,能將麵條做出花來,炒、燜、蒸等花樣多。


    祝久兒最喜歡的是蒸麵條,看著清淡吃起來又香,尤其裏麵有五花肉片,夠香。


    趁著這功夫,蕭天洛將自己此前吃到的三道菜講了講,那筍燒肉沒什麽大不了的,主要是另外兩道,這讓蕭天洛對天香樓的新菜又有了新想法。


    “弄一個石鍋係列,迴去就定製石鍋,還有那山澗泉裏長出來的田雞,也可做類似。”


    祝久兒對此有保留態度:“田雞不少人並不接受,尤其是都城像樣的人家,覺得不體麵。”


    他們能吃野雞、野豬,甚至天上的雀兒,但唯獨對田雞排斥。


    “不礙事,我有別的好東西。”蕭天洛眨了下眼:“這些事情等迴到都城再說。”


    說也奇怪,中原距離都城也沒有多遠,但總感覺來到中原就進入另一個世界。


    古代的貧富差距比現代更突出,中原還算是經濟發達的地方,因為其地理因素。


    不敢想向老將軍所說的貧瘠西南是何等情況。


    “你來的時候都城有什麽事情發生,”蕭天洛覺得自己才來了多少天,都城對他而言就像另一個世界的空間,好像與世隔絕了一般,“你幾時來的?”


    祝久兒支支吾吾,蕭天洛一下子反應過來:“擦,不會我剛走,你就來了?”


    看她這心虛的樣子,蕭天洛咬咬牙:“宣武侯府真是都城的一股清流,對家中的大小姐是這麽隨意的,祖父、祖母也讓你胡鬧,你是個孕婦,這覺悟……”


    “三個月後胎像穩固,何況我還有柳葉、柳絮可以支使,重活累活她們也不會讓我幹。”


    她說得理直氣壯,蕭天洛把這口氣狠狠地咽下去:“找個大夫來看看。”


    祝久兒像是頭迴見到蕭天洛似的,口氣也有些怪:“簡單的把脈和醫術、藥理我都會。”


    呃,蕭天洛啞然,對了,母親和小舅舅都是杏林傳人,她怎麽不會醫術呢。


    他總算是舒出口氣,一想到這丫頭與自己前後腳跟出來,自己晚了這麽久才知道,噗。


    兩人吃飽喝足,客棧的夥計上來收拾完畢,兩人眼對眼,都有些暈碳水。


    “現在這情況,我也不能帶你迴縣衙,”蕭天洛著實為難,見著人就不想撒手,可帶不走,“事情還沒完,幾時迴都城仍是未知之數。”


    看著蕭天洛謹慎放在一邊的尚方寶劍,祝久兒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她也是有幾分迷信的,這劍的煞氣太重,她也怕對腹中胎兒不利,這也是有些說法的。


    蕭天洛掃過她的動作,這才反應過來,將劍拿得遠些,想到自己這些天沾的血,摸摸頭道:“要說煞氣重,我比這劍重多了,咱倆都抱了多久,孩子隔著肚皮也沒事啊。”


    祝久兒瞥她一眼,手掌在肚皮上微微轉了一圈:“廢話,哪有嫌棄自家人的。”


    這話說得中聽,蕭天洛聽得歡喜,啪嘰在她肚皮上親了一下!


    “還有好幾個月,我都迫不及待要見兩個小崽子了。”蕭天洛想想就覺得激動。


    兩輩子第一次當爹,這血脈流傳的感覺真是妙,瞬間讓他對大楚有了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而這生命的成長隻有母親更有直觀感受,從兩顆小苗苗到現在長出手腳,生命在腹中一日日成長的感覺,祝久兒才是第一感受人。


    “我不隨你迴縣衙,馬鹿草的事還能繼續查。”祝久兒堅定地說道。


    蕭天洛靈機一動:“我與丞相申請晚間來陪你?”


    好一個百轉千迴的陪字,祝久兒玩味地笑笑,纖長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說清楚哦。”


    “陪你和孩子,嗯。”蕭天洛嬉皮笑臉在地她臉上啄了一下:“隻陪,不做別的。”


    “聖懿與我說,男人若是喂不飽,就會想打野食。”祝久兒慢條斯理地起身,“她還說,家裏的花再香也比不過野花,外麵的屎再臭,男人就和狗一樣,吃著也覺得香噴噴。”


    呸,這聖懿公主自己還沒成婚,從哪弄來的這些理論?


    沒等蕭天洛還嘴,就感覺腰上一鬆,祝久兒的手指挑開了他的腰帶。


    她嘴裏喃喃念道:“已經好些天了,夫君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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