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別在這犄角旮旯裏呆著了,去那邊看看吧。”黃公子指了指那邊看象棋的人堆。


    “行,那就過去看看。”丁元白點頭道。


    幾人走到那邊,就有人衝丁何三人打招唿,也有人好奇的看著劉遠,劉遙聽到聲,也轉身迴到了劉遠身邊。


    他小聲的附在劉遠耳邊說,“他們下的都好差,估計連何良才都敵不過。”


    劉遠笑著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看破不說破,劉遙點了點頭,站在了他身邊。


    忽地,人群中央傳來懊惱的聲音,在一聲甘拜下風之後,這局棋也就結束了。


    “喲,丁公子來啦。”下棋的其中一人瞧見丁元白,立馬站起拱了拱手。他身穿灰白,雖然看起來及其樸素,但料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能買的起的。


    “白公子。”


    姓白的公子笑著看他身邊麵生的兩人,“這兩位小友是?”


    “這位是劉遠,這位是劉遙,同歲的胞胎兄弟。這位是白晏,白公子,城中的商行就是白公子家的。”丁元白介紹道。


    這就算認識了,互相和眾人拱手打過招唿後,便入席就坐了。


    這場詩會,劉遠和劉遙本來就是看熱鬧的,所以就算是被丁元白帶到了前排,也莫不發言。


    其他人見兩人年幼,也不會邀兩人作詩。


    詩會每次作詩題目,都是眾人提出,最後抓鬮決定,倒也公平,而大家覺得上佳的,那便會把詩詞提在四周的輕紗之上。


    漸漸的,寫滿詩文的輕紗越來越多,倒也不失一番詩趣。


    劉遠也沒閑著,他覺得好的,會摘抄一二,打算帶迴去以作紀念。


    作詩之餘,還有不少人對弈。圍棋那邊劉遠沒有湊上去,而象棋那邊,劉遙去玩了幾局。


    他聽了劉遠的建議,大大放水,讓對方輸的不那麽難看。


    太陽漸落,黃昏已至。許多人的桌案上已不再是清茶,而是上好的桃花釀,酒氣漸濃,劉遠和劉遙也不好在此地久呆了。


    於是劉遠和鄰桌的丁元白說道,“丁兄,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丁元白瞧了瞧天色,笑著說,“行,那我同你一起走吧,再玩下去,我就要被他們灌酒了,等迴到家免不了一頓罵。”


    “行,那便一起走吧。”


    “嗯,我先同好友說一聲。”丁元白說完,就去和那些喝的正歡的朋友告別了。


    本以為很快就能離開,結果那些人偏要丁元白喝一杯再走,丁元白執拗不過,於是隻好飲了一杯。


    那黃公子走過來,對著劉遙道,“有機會再來,你象棋下的不錯,希望能再次討教。”


    劉遙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一定一定。”


    “走吧,劉兄,遙弟。”丁元白走過來道,“何軻和良才說是要再玩一會,我們先走。”


    “好,黃公子告辭了,”劉遠朝他笑了笑。


    “慢走。”


    三人離了茶樓,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劉遠和劉遙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剛開始多少有些拘謹,但是相處下來,大家都是不錯的人,也就漸漸放開了。


    到了岔路口,兩兄弟便告別了丁元白,看著為他引路的提燈漸漸消失,這才往家裏走去。


    門口的門梁上點著燈,現在搬到了城裏,家裏的開銷雖然大了,但是收入足以支付這些費用。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趙青徹底把悅來樓交給蘭花的原因,店裏所有的收入都歸蘭花所有。


    雖然悅來樓同悅來閣不同,走的是平民百姓路線,但耐不住客人多,每天從早到晚所有的收入,除去支出,都有不少。


    所以劉家的情況,也就好了許多,


    當然,這事有利有弊,利當然是家庭條件變好,弊就是就算搬到了城裏,蘭花迴來時也十分晚了。


    現在雖然條件變好了,但他們一家畢竟是村裏出來的,節儉的意識已經深深刻進了身體裏,晚上從來不點不必要的燈,已經成為習慣。


    奶奶見兩人迴來,就招唿他倆吃飯。


    飯菜一直在夥房的籠屜裏熱著,端出來冒著熱氣。


    劉遙迴到家後,是個嘴巴閑不住的,特別是今天還去了詩會,於是飯間便把他在詩會上的見聞都道了出來。


    奶奶笑眯著眼聽著,時不時複合一兩句。邊聊邊吃,這頓飯比平時長了不少。


    等都吃完了,奶奶端了熱水到兩人房間,便催促兩人趕緊去擦身。


    夜晚,蘭花迴到家,便把門梁上的燈滅了,奶奶聽見動靜醒來,迷迷糊糊說了句灶上有吃的,便又睡著了。


    蘭花推開孩子的門,輕手輕腳的過去看了一眼,幫他們掖好被子,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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