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一舉多得,需看國黨後續安排。


    整體考慮自是沒有問題,卻不知國黨方麵是否存在別的考量。


    等待通知即可。


    至於提議審訊迫田真由,一連三日毫無消息。


    可見此提議受阻難度很大。


    今日沖喜大河再臨住田晴鬥辦公室內。


    “課長,警察廳特務股依然堅持想要審訊迫田真由。”


    “迫田真由丈夫金生恵太雖是浪人,卻為帝國早前戰鬥貢獻很大,這人剛剛遭遇反滿抗日分子加害,我等便急於審訊其家眷,隊內隻怕會意見四起。”


    31年前浪人每日尋釁滋事。


    實則都是受到日本關東軍暗中指示。


    蓄意挑起爭端好借題發揮。


    金生恵太在其中出力不小,日軍占領東北後他本可以開設武館或加入軍隊之中,但身體抱恙隻能閑賦在家。


    僅根據這些線索而言,金生恵太有何值得懷疑之處?


    故而先前特務股提議,被住田晴鬥直接駁迴。


    誰知他們竟不死心,執意想要審訊迫田真由。


    沖喜大河語氣不悅:“依照屬下之見,特務股無非是難調查到後續線索,恐憲兵隊尋其麻煩,故而想借審訊迫田真由之舉,將矛盾轉嫁給我們。”


    轉移矛盾!


    住田晴鬥沉吟片刻說道:“但若阻攔調查,則任務借機可停步不前。”


    “課長的意思是?”


    “想要審訊迫田真由定是不可,由你親自陪同她接受特務股詢問,配合調查金生恵太遇害一案。”


    沖喜大河明白住田晴鬥深意。


    令特務股可進行詢問卻非審訊,作為家屬配合調查理所應當,且沖喜大河全程陪同確保無礙。


    但此舉無疑表明,住田晴鬥默許特務股懷疑調查。


    “課長莫非也懷疑迫田真由?”


    “我是懷疑金生恵太!”


    特務股在資料內重點匯報動機不明一事,住田晴鬥細想之下認為確實存在端倪。


    應深入調查一番。


    但念及金生恵太特殊身份,不免引起隊內諸多不滿。


    假借特務股之手進行調查更為妥當。


    沖喜大河當即領命說道:“屬下明白。”


    實則他心中對金生恵太並未有過多懷疑,早年也打過交道。


    就對方家中牆壁之上的照片陳列,無需多慮。


    不多時身在警察廳特務股內的金恩照、池硯舟被叫去股長辦公室。


    “憲兵隊同意讓迫田真由接受我們的詢問,但沖喜大河少尉會全程陪同。”


    聽盛懷安口中說出這個消息,池硯舟臉上卻無多少喜意。


    而是皺眉說道:“僅是詢問不可審訊,加之少尉全程陪同,迫田真由就算真有隱瞞,隻怕我們也根本問不出任何內容。”


    “雖是這個道理不假,但能尋來詢問迫田真由的機會便已是難得,盡量爭取挖出有價值的內容。”


    盛懷安何嚐不知如此詢問好似兒戲,但麵對日本人能有機會就算不錯。


    地點安排在接待室內。


    很快沖喜大河同迫田真由,進入警察廳大門。


    將其迎進接待室倒好茶水,盛懷安等人魚貫而入。


    “又要勞煩少尉跑一趟。”


    “盛股長不必客氣。”


    沖喜大河、迫田真由、盛懷安三人落座。


    金恩照、池硯舟站在一旁。


    迫田真由今日倒並未哭啼,眼神之中卻仍有悲痛。


    國黨方麵是否同意計劃展開行動,池硯舟目前不知,順其自然便可。


    “不知金生恵太先生是否入土為安?”


    “勞煩盛股長掛念,已於昨日下葬南崗區墓地。”迫田真由聲音沙啞,可見昨日下葬定也是悲從中來哭嚎不斷。


    “金生恵太先生勞苦功高,為大滿洲帝國建設立下汗馬功勞,最後遭遇報複實在令我等心痛。”


    32年建國是稱“滿洲國”。


    34年改稱“大滿洲帝國”。


    效仿“大日本帝國”。


    但尋常百姓習慣稱為“滿洲國”,私下則是“偽滿洲國”或“偽滿”。


    盛懷安此刻稱唿則是更顯莊重。


    好似又勾起迫田真由傷心往事,眼眶頃刻紅腫。


    沖喜大河出言:“盛股長有話直說。”


    “我想問問夫人,金生恵太先生昔年工作中,可曾有不便言說之事?”


    “你什麽意思?”


    饒是盛懷安問的如此委婉,迫田真由臉色照樣大變。


    厲聲質問。


    不待盛懷安作答,便緊跟著道:“我丈夫漂洋過海拋家舍業遠赴滿洲,在當時局麵動蕩危險隨時來臨的東北衝鋒陷陣,暗中執行關東軍命令,協助多次任務的推進和完成,你的問題是在侮辱一名為大日本帝國捐軀的武士。”


    “夫人誤會。”


    迫田真由不理會要做解釋的盛懷安,起身對沖喜大河說道:“如果少尉是想讓我迴答什麽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不必將我帶到這裏來,我丈夫才剛剛入土。”


    說完迫田真由直接走出接待室。


    沖喜大河也無計可施。


    反應如此之大?


    倒也好理解。


    金生恵太剛死就要麵臨充滿歧義的問題,迫田真由孤兒寡母豈能任由旁人欺淩。


    強硬態度亦是一種信號。


    沖喜大河見狀同樣無法阻攔迫田真由,隻得起身對盛懷安說道:“抱歉盛股長。”


    言罷沖喜大河也由接待室內離開。


    看著歸於安靜的房間,金恩照小心翼翼開口說道:“迫田真由今日表現態度看起來問心無愧,應當不存在隱瞞。”


    明顯看是無法繼續調查的。


    金恩照覺得不如放棄這個想法。


    其實此刻查與不查對盛懷安而言都可接受,畢竟傅應秋已經答應出麵幫忙,再者憲兵隊不會咄咄逼人。


    此類日本人被殺事件並非首次出現,冰城內早就見得多。


    但盛懷安還是想聽聽池硯舟的意見,於是抬眼問道:“你怎麽看?”


    “屬下認為息事寧人,確實乃是當下最優選擇。”


    “所以你還是懷疑?”


    “迫田真由反應看似決絕不曾心虛,但亦有兩種解釋。”


    “說來聽聽。”


    “其一,做賊心虛便虛張聲勢,先發製人不給我等追問的機會,實則是掩飾真相。


    其二,金生恵太所做之事迫田真由確實不知,她來冰城的時間較短。”


    金恩照眼神示意池硯舟不要再說。


    此刻結束調查便可。


    盛懷安心中也在糾結,不知應就此作罷還是繼續深入。


    結束調查確實是不錯選擇,特務股也不會遭遇麻煩,頂多聽憲兵隊批評兩句。


    但深入調查,或許能發現更大的秘密。


    秘密對盛懷安的吸引力很大。


    尤其是與抗日反滿分子有關的秘密。


    思考片刻之後盛懷安說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股長的意思是?”


    “對外宣布調查結束,金生恵太乃是被反滿抗日分子利用膏藥,從極樂寺街加害帶走。之後暗中你們繼續負責跟進調查,看背後是不是隱藏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是!”


    金恩照其實不太樂意負責這個任務。


    畢竟事關日本人,稍有不慎引火燒身。


    因此從接待室剛出來,他就發牢騷說道:“我不是都用眼神示意你不要講話,老老實實結束調查就好,現在平白無故多出任務。”


    池硯舟賠笑說道:“屬下是覺得股長心中已經有想要繼續調查的意思,所以才順勢開口,其實也不願針對日本人進行調查。”


    金恩照對盛懷安更為了解。


    聽池硯舟此言細想之下,確實如此。


    那麽不管池硯舟說什麽,都難改對方決定。


    金恩照是想努力試試,池硯舟則是順水推舟,看似他更加契合盛懷安的想法。


    於是金恩照說道:“日後看我眼色行事。”


    “屬下明白。”


    “可這調查究竟要如何展開呢?”


    “屬下也一頭霧水。”


    見狀金恩照更是無奈,你一點調查思路都沒有,就光顧著順著盛懷安說話。


    但他覺得自己也能理解池硯舟。


    畢竟小小警員在股長麵前,還敢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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