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證由氣憤漸漸變成了恨!因為時間緊迫,容不得耽誤。如果的確是他們二人所為,真要劃一番時間來解決,到時就怕自己忍不住,真的要用鞭子抽他們。


    “狗改不了吃屎!”他在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


    三人又重新來到山溝裏,在打鬥的地方找到了形跡,然後順著腳印向山上搜索。在搜索中,那柳青突然醒悟般叫道:“這截道的搞的不好是高遠和焦尚。”


    “不會是他倆!”淩雪即刻道。


    “說不定就是他倆個,我感覺這腳印就是他倆的。”柳青肯定的說“他倆怎麽能做這事呢!這不容易暴露嗎?那兩個被劫的商販如果報案怎麽辦?”


    “我講不是他倆就不是他倆!”淩雪怒道。


    此時徐知證恨得牙癢癢的。


    終於在一個山峰上看到兩間小屋,一間大的茅屋邊爬了一小間茅屋,估計這大間是住人的,邊的小間是廚房。


    他們三人是從茅屋的後麵山坡上來的,隻聽人在裏麵說話,屋裏傳來了說笑的聲音,此時那柳青道:“怎麽樣!我講是他倆幹的事嘛,怎麽樣?”他得意的看著淩雪。


    淩雪陰沉著臉沒有迴答。


    轉到前門,徐知證看到屋內有二人正在彎腰嘻笑著在幾個麻袋裏翻看東西。想必此二人就是高遠和焦尚了,他心裏那個氣呀,手都發抖了。


    高遠和焦尚正開心的彎腰在麻袋中取物時,感覺門前突然有人影晃動,抬頭一看,一下子愣住了。他二人看到柳青和淩雪時,臉上滑過一陣驚喜,當眼光掃到徐知證陰沉的臉上時,他們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他們感覺到要大禍臨頭了。


    一陣騷亂之後,高遠和焦尚被迫脫掉了上身的綿祆,跪在徐知證麵前,徐知證怒叫著讓柳青和淩雪用鞭子抽打高遠和焦尚,柳青接過鞭子說了句:“得罪了!”就猛抽高遠,抽過高遠後又來抽打焦尚。鞭鞭下去後,一道道血紅的鞭印從襯衣上滲透了出來。


    淩雪慌忙跌在地上向徐知證求饒,說他們初犯,饒他們一次吧。


    徐知證怒氣未消,他並沒有理會淩雪,他道:“這鴿站保密是重重之重,早就對你們說,做人要低調,做事也要低調,不招惹任何人和任何事,時刻做到警惕,就是晚上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這些李馳沒有教你們啊!你們看看你們!竟敢在此地,還是在鴿站邊做劫道的勾當,這不就是有意引官府人來嗎?你倆說說我打你們是對還是不對?”


    還沒有等高遠和焦尚迴答,這淩雪就道:“打的對!打的對!指揮使說的對!指揮使,你就饒了他們這一迴吧。”


    徐知證大聲斥道:“你們服不服!”


    二人齊聲說:“服!”並言指揮使所說即是,自己知錯了,徐知證這才讓柳青停了鞭刑。


    淩雪把二人扶了起來,讓他們坐在凳子上,見二人背上血淋淋的,心痛不已,他衝柳青恨聲道:“你也真能下得了手!”


    柳青有些傲慢,他道:“這事可大可小,那二商販必去官府告發,捕快一至,必搜索此山,然後捕捉查辦,到時怎麽辦?向捕快明說嗎?這不就誤了大事了!再說我們是火速入杭州救人的,救人如救火,現在害我們還要到宜興縣衙說明情況,你說在此還要耽擱多長時間!”


    柳青的話說到徐知證心裏去了,好在這鴿站地處宜興,這宜興還屬於我大吳疆土,如果此地是吳越---徐知證不敢想了。


    徐知證問道:“你們劫了幾次啊?”


    “就隻此一次,本來不劫的,後見是吳越商販才---”高遠結結巴巴的迴答。


    徐知證怒拍桌子叫道:“是吳越商販更不能劫呀!”


    見徐知證又怒了起來,二人低頭唯唯諾諾,不敢言語了。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徐知證知道,如果吳越商人在吳國被劫,這樣將影響兩國民間的商貿來往,如果此次事件不處理好,以後吳越民眾誰再敢運貨於我大吳?這是關於國於國之間的通商是否穩定的大事,所以不得不慎重。


    這個大道理,他也懶得說的,格局小的人聽不進去。還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吳越的商人迴到家鄉必說被劫之事,如果被吳越向明都人員知道定會引來深考,很可能這個鴿站會暴露,或許這吳越商人還有另外身份,那問題更嚴重了!


    徐知證環視四周,見家徒四壁,隻有兩個鴿籠懸於梁下,被褥又單薄,也沒有多少食物,看來他們給養出現了問題,於是道:“看來你們很清苦,一定是給養不足,以後記著,如果是給養出現了問題,你們就要事先來信告知,總都會送錢送物來的,但千萬不能做打劫之事!打劫定會暴露自己,既然從打家劫舍之行走出來了,就要根除這惡習!作匪盜之事是被世人唾棄的,官府也時常圍剿的。我把你們引入正途,現在吃的是朝庭飯,辦的是國家事,所以你們要好好珍惜,好好努力!”


    徐知證說後,留了一些銀兩給他們,然後就迴頭慌忙奔向宜興縣城,他要告訴宜興縣令,這劫案了結了,並囑咐縣令要向吳越商人作賠償和好生安慰,以後就不要再追查此事了。


    劃了很長時間才把這事辦好,到傍晚時分才入了吳越境內。


    此行不知怎麽了,徐知證心煩氣燥,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沉穩,而且控製不了情緒,容易激動。


    在宜興縣衙時,又生了一肚子氣,他向縣令示了忠義都指揮使的令牌,縣令好似是看懂了,徐知證說明來意,可這縣令一問再問:“這案就這樣結了?那倆個賊人呢?”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隻管賠償那兩個吳越商人就行!”徐知證不耐煩的道。


    “那兩個賊人現在在哪裏?抓住了嗎?”縣令又問


    “要你不要管了!你聽懂了沒有?”徐知證幾唿叫道“我說此案了結了!知道嗎?以後就不要再追究了!”


    縣令感覺到氣氛不對,於是說聲“是!”,聽聲音,能感覺到心裏極不情願。


    徐知證雖然沒有看縣令的麵容,但感覺到縣令在用懷疑的眼光在窺視他。他有些厭惡,就匆匆走出縣衙。他覺得這縣令還是要查下去的,心道:“我怎麽遇到這麽個執拗的人!怎麽聽不懂人話!”


    他很生氣,也很窩囊!晚上睡覺時,那柳青又說出了另一個事,使他更添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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