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又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李雲興喉嚨發緊,他將廉寄柔攬入懷中,輕吻上廉寄柔的雙唇。


    一切都來得那麽突然。


    廉寄柔被李雲興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她甚至忘了掙紮,呆愣楞任由李雲興的動作。


    等她迴神想要抗拒,卻已經被他占據主導地位。


    李雲興的吻技非常熟練,嫻熟的撬開廉寄柔的貝齒,霸道的闖入廉寄柔的檀口中。


    廉寄柔心中一驚,隻覺得胸腔中滿是李雲興的氣息。


    李雲興貪婪的吸取廉寄柔口中甘甜芬芳,恨不得將廉寄柔吞進肚子裏去。


    廉寄柔隻覺得唿吸急促,身體漸漸失力,癱軟在李雲興的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李雲興才離開她的雙唇。


    方才柔軟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股征服欲的底色。


    但李雲興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隨即將廉寄柔抱起,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之上,而後俯下身為她換鞋。


    “太子殿下,不必。”


    廉寄柔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玉足還從未被任何男子碰過,而如今太子殿下竟要親自為她換鞋。


    李雲興一手握住廉寄柔的腳踝,另一隻手將鞋往她的腳上套,並沒有停下動作:“本宮為太子妃換鞋,乃是本宮應該做的。”


    聽聞這話,廉寄柔原本紅潤的臉色越發嫣紅,低垂下眸子,掩飾自己害羞的情緒。


    待廉寄柔穿好鞋子,兩人坐了下來。


    “殿下今日來,可是有什麽事?”


    李雲興因為蘇妙雪與東宮眼線一事,心情本就煩躁。


    但身為太子,身為未來的君主,本就是要承受這些的,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隻是歎了一口氣,隨後迴了二字,“無妨。”


    廉寄柔冰雪聰明,李雲興嘴上說著無妨,實際表情卻沉重無比,她明白太子之位坐的能有多艱難。


    畢竟當年廉湛被冤叛國一事,她也經曆過。


    那時,廉家一下從雲端墜入深淵,民眾被謠言蒙蔽了雙眼,將廉湛視作豺狼虎豹,那股滋味兒至今她還銘記於心。


    想到這,廉寄柔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廉寄柔大膽的提議,“太子殿下,不如小女帶你出去轉轉?”


    李雲興麵露疑惑,為何突然要出去?


    廉寄柔接著說道,“太子殿下是一國之君,平時所思所慮都是為了百姓。如今太子治貪腐、平冤案、救災民,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些事在民眾中得到的聲音嗎?而且……臣妾認為,若太子能夠親自參與這些事,對您更有益處。”


    廉寄柔這番話雖然直截了當,但也是肺腑之言。


    她相信,以太子的才幹和胸懷,必定會得到民間百姓的支持。


    如此一來,便也能消解太子因為權力爭鬥帶來的陰霾。


    聽完廉寄柔的話,李雲興略微沉吟片刻,最終點頭答應。


    見狀,廉寄柔唇角浮現淡淡笑意,伸手挽住李雲興的胳膊,輕聲細語:“既然太子殿下願意賞臉,那就由小女帶君出巡吧。”


    李雲興低頭看著她纏住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調侃的意味。


    隨即廉寄柔才發覺自己似乎越了界,滿臉羞紅地放開了李雲興的手。


    看著她乖巧的模樣,李雲興的心軟化了幾分。


    “嗯。”


    李雲興輕聲應道,任由廉寄柔引著他前行。


    廉寄柔的性子活潑可愛,又十分貼心,讓李雲興不禁在心中暗暗比較起來。


    蘇妙雪無知,從小便是做柳家的棋子。可以想到她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便如蘇天洋一般,被柳仲卿棄之如敝履。


    柳如絮是皇後,膽色出眾,但畢竟是當朝皇後,其心機之深,城府之深,絕非常人能及。這種人,李雲興打交道的時候都要再三注意,唯一能肯定的,便是她絕非善類。


    還有束清靈,看似忠心於他,實則小心思頗多。總覺得她像謎一樣,不管你怎麽琢磨,始終看不透她的真麵目。


    反觀廉寄柔,雖然是將軍的千金,但被廉湛保護的極好。性格純善,不喜算計還繼承了廉湛的滿腔忠勇,這點倒頗為難得。


    大將軍府位於城東與城西的交界之處,一左一右便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許多之前被攔在城外的災民被放入城中,不少人便在城東尋了落腳處暫時住下,等荊州水患平息,他們再返迴故土。


    “廉小姐,您又來了!”


    一見到廉寄柔,不少災民都主動與她攀談。


    廉寄柔點點頭,笑著同他們寒暄,“嗯,今日得閑,便來看看。”


    這裏的百姓,淳樸而善良。


    見廉寄柔來,大家是既高興又心疼,“廉小姐是身份尊貴之人,我們現在得了廉大將軍和廉小姐的不少幫助,您就少來這醃臢地方了!”


    其餘也有不少人附和,畢竟是貧民居所,髒亂差,實在配不上廉寄柔的身份。


    這話一出,廉寄柔的臉色微變。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笑容:“各位不論身份尊卑,咱們都是父母生養之恩,我來這裏看望諸位,不過舉手之勞,又豈能稱得上‘尊貴’二字呢?”


    廉寄柔態度溫婉,一番話令在場之人感動,紛紛向她致謝。


    “張婆婆,你家的餘糧可夠?”


    那名叫張婆婆的人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隨即迴道,“夠的夠的,我孫兒去碼頭找了個夥計,也能糊口了。”


    “現在糧食不便宜,廉小姐不必再給我們布施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廉湛也深知這個道理。


    他將所有災民安置好後,又將其中的年輕壯勞力安排了活計,雖然賺不了大錢,但勉強能填飽肚皮。


    如果能夠渡過此次水患,那便是極好的了!


    李雲興跟在廉寄柔的身邊,靜默地聆聽著四周的閑聊,不曾插嘴一句。


    廉寄柔似乎對這裏的百姓都很熟悉,許多人甚至還能叫出姓氏。


    李雲興看著這一幕,內心頗為震撼他從來不知道廉寄柔懂得如此多,連這些普通百姓的姓氏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李雲興不由多看了廉寄柔一眼,心中暗忖,這位廉將軍教育女兒的手段,的確有獨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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