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人叫破了身份,同為神教中人,嶽文軒當然要幫上一把。


    尚素貞的實力還要勝過成修一籌,隻不過同為一流高手,就算她略占上風,想要把成修擊敗,一時半會兒也是很難辦到的事情。


    已經占據上風的尚素貞當然不需要嶽文軒的幫助,但任盈盈的情況卻已經非常危險,嶽文軒看向和任盈盈對戰的兩名道士,出聲說道:


    “住手吧!你們現在馬上退走還來得及,要是非要讓我動手,你們恐怕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這兩年來,嶽文軒和武當派一直沒有什麽衝突,今天的這場變故和他並沒什麽關係,他隻要救下任盈盈就好了,不想無緣無故的和武當派的人結怨。


    兩名武當派的道士雖然震懾於嶽文軒的威名,但被叛徒偷走的秘籍必須收迴,就算不敵,也要硬著頭皮打上一場,不然的話,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對掌門世交代。


    嶽文軒看到武當派的兩名道士仍然攻勢不停,並沒打算停手,也就不再說話。


    他突然間啟動,猶如一道輕煙一般,眨眼之間便來到了成玄道士的近前,伸出右手輕輕向前拍了一掌,也沒見他特別用力,但速度太快了,成玄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一掌印在了胸口上。


    這一掌看上去輕飄飄的,但成玄的胸口被印了一掌,卻像是被重錘敲擊一般,一連向後退了十幾步。


    緊接著一口鮮血噴灑出來,神色頓時變得萎靡不振,身形踉踉蹌蹌的,就連站住都難。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成玄好歹也是一流高手,誰都沒想到他竟然連嶽文軒的一掌都接不下來。


    沒人覺得他的實力差,所有人都震驚於嶽文軒的恐怖表現。


    正在和任盈盈對戰的那名道士受到的衝擊最大,他本來就已經身受重傷,突然間走神,頓時被任盈盈抓住了機會,一劍刺出,右手長劍迅捷無比的插入了他的心口當中。


    受此致命傷,這名道士瞬間撲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生息。


    正在和尚素貞交戰的成修大驚失色,他是一個很果斷的人,知道再不退走的話,他和成玄師弟的命恐怕也會留在這裏。


    實在是嶽文軒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可怕,他無法想象一個人的身法怎麽能快到這種程度,簡直就像是鬼魅一樣,讓人看不清楚。


    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換成他和嶽文軒交手,恐怕也招架不住三招兩勢。


    成修的輕功身法還不錯,既然不打算戀戰,在尚素貞的刀下脫身還是沒問題的。他展開輕功,快速的來到成玄師弟的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腰,全力施展輕功向遠處逃去。


    逃跑的過程中,成修特意從那名武當派叛徒的身邊路過,順手一劍刺死了他。


    此時他最擔心的就是嶽文軒會對二人進行追殺,以嶽文軒剛才展現出來的可怕身法速度,別說他還帶著一個累贅,就算他一個人逃跑,恐怕也逃不掉。


    好在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嶽文軒根本就沒有追殺二人的意思,任由成修帶著成玄逃離。


    目送著兩名道士倉皇逃走,尚素貞和任盈盈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對於那名臥底的死亡,兩人雖然都有點遺憾,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今天的事情確實太巧也太兇險了,如果不是正好遇到嶽文軒在這裏,尚素貞覺得自己頂多也就是能夠掩護聖姑逃走,她這條老命說不好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嶽文軒的目光落到任盈盈的身上,就在原地靜靜的站著,並沒有主動說話。


    任盈盈來到嶽文軒的麵前,很鄭重的道謝:“謝過嶽堂主的救命之恩!今天要不是有嶽堂主援手,我和貞姑姑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舉手之勞罷了,不用這麽客氣。”說完這句話,嶽文軒的眼中露出審視之色,“姑娘一直戴著帷帽,難道不打算讓我看看你的真麵貌嗎?”


    已經來到近前的尚素貞,趕緊接話道:“還請嶽堂主見諒,我家姑娘還是閨閣女兒身,自小家中規矩森嚴,不方便讓外男看到真麵貌。”


    嶽文軒並不理會尚素貞,目光看像任盈盈,等著她給自己一個交代。


    任盈盈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摘下了帷帽,大大方方的說道:“任盈盈見過嶽堂主,是小女子失禮了,嶽堂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應該以真麵目相見。”


    嶽文軒早就猜到任盈盈會這麽做,對於她的舉動並不意外。


    任盈盈是一個極為聰慧的女子,最明白審時度勢的道理,嶽文軒剛剛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就足以讓她慎重相待。


    何況嶽文軒還是她生平見過的最為瀟灑英武的男子,僅僅是自身的樣貌,就已經給她留下了極佳的印象。


    如今的任盈盈在神教中處境艱難,特別需要一個強援,而以嶽文軒剛剛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顯然有這個資格。


    早在兩年前,任盈盈就已經關注到了嶽文軒這個聲名鵲起的年輕高手,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拉攏的想法。可惜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麽交集,任盈盈又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也就沒有展開行動。


    這一次嶽文軒成了她的救命恩人,這豈不就是最好的拉近關係的理由?


    以任盈盈的聰慧,片刻之間就已經確定了要交好嶽文軒的方略。


    嶽文軒最關心的當然是任盈盈的姣好容貌,他很好奇真實的任盈盈會是如何的花容月貌。


    等任盈盈摘下帷帽之後,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到底是虛幻世界當中的人物,眼前的任盈盈皮膚白皙如羊脂,五官秀美精致,體態窈窕柔美,就算以嶽文軒的挑剔眼光,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缺陷來。


    不管是美貌還是氣質,眼前的任盈盈絕對是他在這幾輩子當中見到過的最美的一個女子!


    嶽文軒知道任盈盈是一個骨子裏特別驕傲的女子,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便也客氣的說道:“原來是聖姑大駕光臨,倒是我失禮了。”


    “嶽堂主竟然能夠猜到我的身份,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難道嶽堂主聽過我的名字?”任盈盈的眼神之中略微有一些詫異。


    魔教聖姑的大名自然是人盡皆知,聖姑姓任也不是什麽秘密,但知道她真實姓名的人卻是極少數。


    嶽文軒道:“我想神教之中知道聖姑芳名的人總共也沒有幾個,我自然也不知道。


    但姑娘姓任,武功又如此高強,身邊還有尚長老這樣的高人保護,再結合你的年齡,也就不難得出結論了。”


    任盈盈先是看了尚素貞一眼,然後笑盈盈的說道:“貞姑姑一直說我聰明,但你看到的那些聰明都隻是不值一提的小聰明,嶽堂主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你看我什麽都沒說,身份就已經被他猜到了。”


    尚素貞自從十年前卸任了十大長老之位,就一直陪在任盈盈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這麽多年下來,算是對她了解最深的一個人,自然明白任盈盈話中的意思,便也說道:


    “嶽堂主的武功如此高強,自然是聰明絕頂的人物,要是沒有超人一等的智慧,也不可能把武功練到這種境界。”


    “咱們還是別互相恭維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是任姑娘不趕時間的話,不如去我們湖廣分舵喝杯茶可好?”


    任盈盈略微猶豫了一下,“武當派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肯定還會繼續派出更多的高手追殺我,我倒是願意去參觀一下嶽堂主的湖廣分舵,就是擔心會給你添麻煩。”


    “麵對武當派的大舉追殺,要是換成兩年之前,我或許還會猶豫一下。


    但現在的我已經武功大成,就算是衝虛道長親至,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保證不會讓他傷了任姑娘一絲一毫。”


    嶽文軒知道現在的任盈盈最需要的是什麽,所以也沒有謙虛,這句話說的很霸氣。


    “要是嶽堂主不覺得我是一個災星,那我就去叨擾一下。


    說老實話,要是嶽堂主不願意庇護我,我還真沒有信心逃過武當派的追殺。


    畢竟這裏是武當派的地盤,我和貞姑姑勢單力孤,能夠順利逃迴總教的希望絕對很渺茫。”


    既然任盈盈已經下定決心要交好嶽文軒,便盡量做到實話實說,隻有開誠布公,才是快速建立互信的基礎。


    任盈盈重新戴好了帷帽,三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城,很快就來到了湖廣分舵。


    考慮到任盈盈的身份特殊,嶽文軒並沒有把他介紹給手下的那幾名副舵主,親自出麵招待她。


    三個人在客廳裏坐著,等喝完了一杯茶,任盈盈主動問道:“嶽堂主難道就不好奇能夠讓武當派大動幹戈的秘籍是什麽嗎?”


    “是有點好奇,但不管這本秘籍是什麽,哪怕是《純陽無極功》,對我來說頂多也就是一個參考,畢竟我已經有了自己主修的武功。”


    任盈盈看嶽文軒說的磊落,她便也直言不諱的說道:


    “恐怕要讓嶽堂主失望了,我可沒有本事拿到武當派的鎮派神功,我手中的這本秘籍是武當派的《武當九陽功》。”


    說著話,任盈盈便把這本秘籍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她把這本秘籍推到了嶽文軒的麵前,很誠懇的說道:“如果不是嶽堂主及時施以援手,別說拿到這本秘籍了,我和貞姑姑的兩條命恐怕也要交代了。


    大恩大德無以為謝,我也隻能拿這本秘籍借花獻佛,還請嶽堂主一觀。”


    嶽文軒並沒有馬上翻閱這本秘籍,而是好奇的問道:“九陽神功雖然很難得,但我想任姑娘應該不缺一門一流頂尖的內功心法吧?”


    “我現在修煉的內功確實也是一門很厲害的一流頂尖心法,之所以還要花這麽大的精力拿到這本秘籍,確實另有目的。”


    “難道是為了三豐真人手書的《太極拳經》不成?”


    任盈盈這一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猜到的?有關《太極拳經》的消息是神教絕密,應該很少有人知道才對。”


    “我能練成現在的這一身武功,當然也有我的一些機緣。


    再說了,咱們神教從武當派搶來了《太極拳經》和真武劍的消息,武林中知道的人還是有一些的,也算不上是什麽絕密。”


    任盈盈說道:“真沒想到嶽堂主連這種機密的消息都知道,你猜的沒錯,我處心積慮的拿到這本秘籍,就是想要拿來作為一個參考,為的就是破解《太極拳經》當中的一些隱語。


    曆代教主都研究過《太極拳經》,甚至有幾代教主還耗費了極為漫長的時間去研讀道教經典,可惜《太極拳經》中的道家術語和隱語極多,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真正把這本拳經研究明白。


    前人已經做了那麽多工作,就此放棄的話,我始終有點不甘心,就想到了這個辦法,雖然不一定能成,但多少也是一個念想。


    可惜武當派的鎮派神功‘純陽無極功’,據說是口耳相傳,如果能借閱一下這本秘籍,效果肯定會更好一些。”


    任盈盈對於《太極拳經》的執念,還要遠超嶽文軒的想象。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楊蓮亭在神教當中一言九鼎,她在神教當中的處境越來越艱難,越來越尷尬,自然要思考破局之法。


    而提升自身的實力,就是最有效的一個辦法。


    東方不敗對她確實很好,就連《太極拳經》都任由她借閱,可惜她看了之後,根本就無法洞悉其中的奧秘。


    而《太極拳經》又是她能夠接觸到的最厲害的一本秘籍,如果她能夠洞悉其中的奧秘,必然能讓自身的武功更進一步。


    任盈盈不甘心就此放棄,所以才處心積慮的調動神教在武當派的臥底,偷出了《武當九陽功》。


    任盈盈再次把桌上的秘籍往前推了推,真誠的說道:“這本秘籍對我來說也隻是一個參考作用,還沒到密不示人的程度,嶽堂主不妨先看一看。


    嶽堂主的武功如此高明,在武學見解上肯定要遠遠超過我,等我看完之後,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還請嶽堂主不吝賜教。”


    任盈盈把話說的如此明白,嶽文軒也就不再推辭,接過這本秘籍說道:“那我就先看一看,待會兒咱們兩個相互探討。”


    嶽文軒翻書的速度很快,總共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已經把這本秘籍看完。


    把秘籍合上,重新遞還給任盈盈,嶽文軒讚歎道:“不愧是武當派位居第二的內功心法,確實是精微奧妙,雖然和我主修的內功有很大的不同,卻仍然有極大的參考價值。


    任姑娘不妨也看一看,等會兒咱們兩個交流一下心得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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