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本案之外,焦金牛還交代了其他一些小事情,但都不算嚴重。


    根據焦金牛交代的問題,他個人的工作是保不住了,肯定會被排除,而且還可能要入獄半年到一年時間。


    另外兩名同夥是焦金牛的三弟和四弟,這二人都是臨時工,本來就不是鐵飯碗的正式工,抓到錯處,開除他們隻是一句話的事。


    作為幫兇,兩個人還達不到入獄的程度,被提審後,最多也就是多關上幾天。


    讓嶽文軒感到遺憾的是:焦金牛的父親和他的二弟都沒有被牽扯其中。


    最終結案之後,也隻能讓焦金牛和他的三弟四弟受到懲罰。


    焦家有三個正式工,分別是:一家之主焦大山、他的大兒子焦金牛、二兒子焦木牛。


    現在隻有焦金牛被開除,就算他被送進去,也隻能讓焦家受到重創,還無法達到把他們全家人趕出四合院的目的。


    看來要實現這個最終目的,嶽文軒還得另想辦法。


    下午嶽文軒正在辦公室看資料,聽到有人敲門,他答應一聲之後,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焦金牛的父親焦大山。


    進門之後,焦大山順手把門帶上,來到嶽文軒的辦公桌前站下,低眉順眼的說道:


    “嶽科長,忙著呢,沒打擾你吧?”


    嶽文軒也沒起身,隻是淡淡的說道:“焦師傅,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焦大山諂笑著說道:“是有點事情要麻煩嶽課長。


    這不是大牛子被你們廠給抓起來了嘛,我就想著鄰裏鄰居的,看看嶽課長能不能幫忙說句話?


    都怪我沒把孩子教育好,這件事都是大牛子的錯,我們願意承擔葛樹新的所有醫藥費,並給出賠償。”


    “焦師傅,你有這個覺悟,不用跟我說,你直接和行動科的辦事人員說就成。


    你家金牛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性質挺嚴重的,承擔醫藥費以及適當的賠償,本來就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你態度端正一點,主動承擔藥費,再多給點賠償,辦事人員應該會考慮寬大處理。


    你的意思我理解,但你也不能有病亂投醫,我是人事科,哪能插手行動科的工作,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


    嶽文軒畢竟有著中年人的成熟思維,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表麵上都不可能讓人看出來。


    焦大山中午就已經跑了一趟行動科,當時身上什麽都沒帶,他隻能以焦金牛家長的身份問詢,但什麽都沒問出來。


    他下午帶了錢票過來,在兩個領導那裏都吃了閉門羹,還被訓斥了一通。


    還好在他的多番打探之下,和其中一個保衛拉上一點關係。有了這麽一個由頭,塞了點錢票之後,還是讓他打聽出一些內幕消息。


    最重要的消息有兩個,第一就是他的大兒子可能保不住工作,還有可能進去;第二是嶽文軒和行動科的課長是戰友,關係很好。


    他知道嶽文軒不待見他,而且嶽家和王家的關係非常好。


    他求人求到嶽文軒的身上,正常情況下不會起什麽作用。


    於是他就狠了狠心,決定多塞一點錢票。


    在他的認知裏就沒有錢票辦不成的事情,如果沒辦成,那就是給的還不夠。


    嶽文軒的態度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他掏出一個紙包來放在辦公桌上,懇切的說道:


    “嶽課長,這裏麵是三百塊錢和一些票。


    大牛子給行動科的同誌們添了那麽多麻煩,我這個做父親的非常抱歉。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麻煩您幫我請大家吃頓飯、喝杯茶。


    我來的太倉促了一點,家裏就有這麽多,我知道這點錢不夠,您容我一點時間,我再找周圍的親朋好友籌借一下,怎麽也不能讓您白搭這個人情。”


    焦大山不是四合院的老住戶,嶽文軒對他的了解很片麵,也隻是轉業之後才和他打了這麽兩次交道。


    上一次,焦大山就給他留下了較為深刻的印象,而這一次,焦大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立體了——這個人不止壞,不止能屈能伸,還有點腦子。


    焦大山越是有腦子,以後的危害就越大,嶽文軒更加堅定信心,要把這個潛在的威脅提前解決掉。


    “焦師傅,行動科的兩位領導你是不是都見過了?是不是都吃了閉門羹?”


    焦大山也沒隱瞞,把拜訪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嶽文軒接著說道:“我這裏也一樣。


    你可能不知道為什麽,咱倆畢竟是鄰居,那我就告訴你:這段時間對這方麵查的非常緊,為了這麽一點小恩小惠,沒人敢頂風作案。”


    嶽文軒在說到“小恩小惠”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這就給了焦大山一個錯覺,嶽文軒和行動科的領導們有可能嫌棄他給的太少,為了這麽一點兒東西,不值得他們冒險。


    焦大山還以為自己這步棋走對了,嶽文軒雖然沒收他的東西,但還是因此提點了他一句。


    一番感謝之後,焦大山的心情雖然還是很沉重,但卻是帶著希望離開的。


    為了保住兒子的工作,為了不讓兒子進去,他願意付出更大的代價。


    想要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實在是太難了,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還得有合適的機會才行。不管想什麽辦法,他都得保住兒子的這份工作。


    焦大山走了之後,嶽文軒馬上走了一趟畢正奎的辦公室。


    一見麵,他就說道:“剛才焦大山去我那兒了,好家夥,一見麵就是糖衣炮彈,他自己說有三百塊錢,還有不少票。


    你們行動科兩位嶺島,他都拜訪了,在你副手那兒也吃了閉門羹。


    我建議你還是到政.工科做個報備。


    他的膽子太大了,要是老汪做了報備,而你沒有,就有點說不清了。”


    “你不提醒,我也正準備去,這就是個傻大膽兒,還以為這是舊社會呢,糖衣炮彈是能隨便往外放的嗎?還一放就是倆。”


    畢正奎也是個謹慎的,老汪和他不對付,又是個心思深的,他必須得防著點。


    嶽文軒和畢正奎都做了報備,政.工科的人對這件事高度重視。


    第二天中午,焦大山果然又過來了,他首先去的是畢正奎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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