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啊陛下,定是有人設計陷害老臣,老臣離京二十多年,哪裏來的銀子打造火器啊,陛下明察啊~”單長風這個時候除了喊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這個時候清楚的意識到,楊家不好對付,想要把楊家給扳倒,怕是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陛下,這件事情已然明朗,分明就是單長風想要重迴京城,所以才捏造了單家與楊家早有婚約一事,還四處放出風聲,說楊家長子是單家血脈,為了坐實此事,還捏造人證和物證,此事實在是令人不恥,此風不可長,還望陛下嚴懲!”這時,一名文臣站出來,鄭重的祈求道。

    接著,第二個人也跟著出列,附和道:“臣附議!”

    “臣也附議!”

    很快的,整個大殿上半數以上的人全都要求嚴懲單長風,有些是真心實意的為楊家抱不平,有些則是看清了皇帝的意圖,不想落於人後,急著給皇帝添一把柴。

    在場的都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精了,他們跟皇帝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看得出來皇帝其實很想將單家這個眼中盯給拔掉,隻是一直未找到理由罷了。

    這會兒單家自己送上門來,皇帝又怎麽會放過機會?

    所以,這幫人不過是在順應聖心罷了。

    餘下的那一半也不好顯得特立獨行,於是很快的便都站出來,齊齊的要求一定要嚴懲單長風。

    單長風此刻整個人都惶恐極了,他下意識的朝著站在一旁沒出聲的長樂郡王宋熹看了過去,但宋熹卻沒有看他,並且,他也站了出來,義正言詞的給他補了最後一刀:“皇伯父,侄兒也覺得這單長風著實可惡,亂認血脈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依侄兒看,這樣的人隻能給文人丟臉,就算是懲處了他,也要將單家的人革除出考績,永不錄用。”

    單長風臉一白,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說變臉就變臉的男人,他一把年紀了,就算是死了,大不了也就是伸頭一刀的事情,可若是被革除了考績,永不錄用,那麽日後單家就算還有男丁,還有何出頭之日?

    宋熹這一招無疑就是在斷他的後路。

    單長風抖著唇,他這下子連喊冤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隻覺得耳邊一陣天雷滾滾,前途一片黑暗。

    “把這個人給朕帶下去,押入天牢,由承安候協同三司共同審理吧。”皇帝一臉心率焦脆的模樣,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朝,便起身離開了。

    貝公公連忙跟上,作為皇帝的護衛統領,顧琛自然也跟了上去。

    皇帝一走,大殿內一片嘩然,所有人都開始正大光明的指著單長風的鼻子罵,楊鴻抬手示意人把單長風一道押下去,他連看都懶得再多看對方一眼。

    待到眾人從大殿下出來以後,內心一陣唏噓。

    誰又曾想,竟有人搶兒子都搶到大殿上來了,這還真是……

    眾人一陣百感交集,在殿外交頭接耳了一陣後,便三三兩兩的散了去。

    楊家父子並肩出了宮門,望著那天邊明豔的太陽,齊齊的鬆了口氣。

    “事情總算是落幕了。”楊元海說道。

    “是啊,得虧了沁兒機靈,若不然,還不能這般完美的收場。”楊鴻隻要一想到那單安被他按得嗷嗷叫,他連日來被攪擾的心情便清爽了不少。

    父子二人上了馬車,楊元海問:“依你之見,這單大人有沒有那個私造火器的能耐?你們今日繳收的火器,是改良版的還是以前的舊版的?”

    對於現在新改良的火器,楊元海還是略知一二的,畢竟,那是自己女兒親自畫的圖,他就算是沒見過,也聽過。

    楊鴻是武將,平日裏管的也就是那些巡城的防衛,總與兵將們打交道,所以,他知道的也會多一些。

    “那些火器兒子看過了,雖不是舊版的,但也跟新版的有所不同,跟之前在陳家班傷人的那把火器倒有些相似,卻又比上次那一把要略好一些,一會兒我去找妹夫問問清楚,他最清楚那些火器改到什麽程度了。”楊鴻若有所思的說道。

    楊元海點頭,沒再說什麽。

    馬車載著父子二人很快的駛離了宮牆主杆道,朝著楊府駛去。

    ……

    沁娘迴府後,很快的流影便迴來報,說楊鴻領著人去了單安交待的那個地方救人,果然如她所料,那裏埋伏了一大批的人馬,而且還有火器。

    “那火器可有繳迴來?”沁娘問。

    “有的,大公子特讓屬下帶了一把迴來給小姐看。”流影說著,從懷裏摸出一把黑唿唿的火器,雙手遞了過來,“小姐小心一些,屬下怕走火。”

    沁娘點頭,先把彈夾給卸了下來,然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道:“這把的確是又改良了一些,但卻不是我改良的那一種。”

    沁娘想,應該是上迴去京兆府衙門以後,她說了兩個關鍵點後,那個躲在暗處偷聽的人迴去迴話後,又根據那兩點改良的。

    不得不說,那個幕後的匠人當真是天賦比巫圖更高,不過是聽了一兩句,便能改到這個程度,也實屬難得了。

    “你們後來把人救出來了?”沁娘又問。

    “救出來了,大公子立馬就領著人進宮了,現在看時辰,應該已經到大殿上了。”流影答道。

    “你去楊家守著,等大哥一迴來,你便告訴他,這把火器不是我改良的那一種,是那個在暗中盜我們圖的人改良的。”沁娘將火銃又遞還給了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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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影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小姐,你說單家進京是受人鼓動的?到底是誰啊?”秋桃給沁娘添了一杯茶,好奇的問。

    沁娘呷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自然是覺得無法收服我們兩家,便想要給我們使絆子的人了,而且,這個人現在應該很著急了。”

    若不然,也不能費那麽大勁兒的把離京二十多年的人給弄迴來。

    不得不說,這一招的確是惡心到她了,好端端的居然跑迴來說與她母親婚前有染,這若是換了任何人,都恨不得毒啞了他。

    “小姐,現在單家父子應該玩完了,你說,那幕後之人會救他們嗎?若是不救,那單家父子豈不是會把他給抖出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牢裏盯著,免得有人先下手為強把人給弄死了。”秋雪問。

    沁娘擺了擺手:“不必了,想來單家是有把柄在對方手上的,所以,單長風應該也不至於敢把他給抖出來,再者,他就是抖出來了,以他現在在陛下麵前的人品,陛下會信?”

    經沁娘這般一說,秋雪頓時了然了。

    皇帝想拿單家人開刀怕是想了二十多年了,這個時候單家父子撞上門來,他又怎麽能放過?原本就是不信任的人,他說什麽皇帝又怎麽會信?

    況且,他們才剛剛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一身的屎味兒都還沒洗幹淨呢。

    “不過想想單家那對父子也是夠惡心的,你瞧那單安的慫樣,奴婢說給他喂了顆毒藥,他嚇得差點沒尿褲子,虧得他還是出身名門,依奴婢看哪,他還不如我們這些個奴婢呢。”秋桃撇了撇嘴說道。

    她給單安喂的,就是一顆暫時讓他失聲的藥,時間一到便會自動解開,那廝嚇得都麵無人色了,所以顧青提著他走,他一路也沒敢耍花招。

    也不知道到了大殿上,發現自己突然又能說話以後,他又該作何反應。

    真想快一些散朝,她們也好去打聽打聽當時在大殿上那父子二人的反應。

    主仆幾個說話間,就聽門房婆子來報:“少夫人,方家大小姐來了。”

    沁娘挑眉,這個時候方園園來找她做什麽?

    “那還不把人請進來。”沁娘還未開口,秋桃便忍不住開口斥道,“真是沒點眼力勁兒,方大小姐來了直接領進來不就得了,還得進來通報嗎?”

    沁娘與方園園的交情,哪裏還需要特意通報這麽麻煩的?

    這門房婆子當真是沒眼力勁兒。

    “是。”婆子下去了。

    不多時,方園園便被下人給引了進來,她一進門,便喚道:“沁姐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沁娘挑眉看向她,開門見山的問:“莫不是你那位二表哥纏你纏得不行,你特意跑到我這裏來避風頭的?”

    那郭從文看著也不像這般厚臉皮的人啊,若不然,也不能憋了這麽多年非得等到方園園嫁了一迴人才來表白。

    他若早一些表白,說不定那鎮北王妃也就不反對了。

    “你還笑話我,我都快要愁死了。”方園園被她說中心事,老臉一紅,臉直接就蹭到了她胳膊上。

    沁娘也知道她不好意思,便讓打發秋桃和秋雪出去了,那些個下人很機靈的去給她們去廚房拿吃的的拿吃的,泡茶的泡茶,很快便閃了個幹淨。

    屋子裏瞬間就隻剩下沁娘跟方園園兩個人了。

    方園園一臉愁苦的說道:“我這才剛剛和離沒多久,這二表哥這個時候非要來管我要一個答案,我哪裏能給他答案?而且,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人還挺強勢,我被逼急了就說不同意,他就說那就等到我同意為止,你說說,他這哪裏是來問我要答案的,分明就是逼著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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