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直接光著出來!

    “我已經叫過你好幾次了,你都不肯理我,我就隻能這樣出來了,總不能在鬆裏泡到皮爛吧?”顧琛一臉無辜的說道。

    沁娘拉起被子,直接蓋到了頭頂,翻了個身,直接賞了他一個大大的背影。

    她真是,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早知道她還不如給他送身衣裳進去呢。

    顧琛勾了勾唇,知道再逗下去要生氣了,於是見好就收,連忙尋了套衣服套了起來,然後飛快的爬到床上,將她連人帶被子一並摟進了懷裏。

    “夫人可要聞聞,我身上還臭不臭?”顧琛道。

    沁娘懶得理他,閉著眼睛裝死。

    顧琛也不介意,樂得抱著女人美滋滋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沁娘醒來的時候,顧琛已經出去了。

    她迴想起昨天夜裏的情景,就覺得一陣難為情。

    雖然她都懷過他的孩子了,可畢竟那種事情也不過就做過一次,她麵皮薄,可做不到顧琛這般沒羞沒臊的。

    “小姐,可要傳早飯?”秋桃端著洗臉水進屋,讓沁娘淨完麵後,問。

    沁娘點了點頭,秋桃便將水盆端出去,吩咐人傳早飯。

    秋雪幫著沁娘更衣梳頭,剛弄清楚,就聽秋桃挑簾進來道:“小姐,那唐二娘又來了。”

    那個“又”字,當真是咬牙切齒的。

    “近日那唐二娘來這裏的次數還真是多啊!”秋桃感歎道,“不知道她這次又來幹什麽?”

    她可不相信那個女人是來請安的。

    陛下明明都已經給了她不必請安的恩典了,她也犯不著一大早的跑這裏來圖惹不高興。

    “讓她進來吧。”沁娘淡淡的道。

    她倒是很好奇,那個女人來幹什麽。

    沁娘去了次間,唐婉已經等在那裏了,此刻一見沁娘進來,她立馬笑盈盈的迎上前:“姐姐,不知昨夜睡得可好?”

    沁娘一臉莫名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因何突然關心起她來。

    唐婉原本也沒指望她迴答,於是自顧自的說道:“妹妹昨夜倒是有史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天。”

    她一邊說,一邊拿著帕子往臉上煽了煽,一副很熱的模樣,時不時的還拉了一下領子。

    沁娘詫異的看著她這副怪異的舉動,嘴巴張了張,卻又實在懶得搭理她,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唐婉隻當她已經看到她脖子上的做案痕跡了,心裏一陣得意,隨即便更加親昵的走上前去,說道:“唉,妹妹本有些畏冷,沒想到阿琛昨夜如此熱情,鬧得妹妹我都熱起來了,到現在那股火氣也沒散掉。”

    說著,她拿著帕子又煽了煽,這次,還特地在她脖子的位置撩了好幾下。

    這下子,就算沁娘再遲鈍,也明白唐婉這一大早是來幹什麽的了。

    敢情這個女人是來炫耀的!

    她說昨夜顧琛對她很熱情?她怕不是被迷傻了吧?

    顧琛可是親口說過他沒碰她的,除了剛進屋被她撲了一下之外,當真半分也沒碰過她。

    這唐婉莫不是做了晚上春夢?

    “想來姐姐昨夜必定很冷,姐姐,你夜裏可要多生幾盆炭火啊,以免受了涼,就不好了。”唐婉假模假樣的說著,又往自己臉上煽了煽,若有所指的引人往她的脖子上看去。

    可惜,沁娘對她的脖子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是端著茶盅,淡淡的道:“唐二娘有點虛火旺盛,看來需要補一補,需不需要我讓人給你院裏送點敗火的東西過去?”

    唐婉:“……”

    那顆得意洋洋的心頓時僵了一瞬,隨即,她又心情良好的想,這楊沁顏多半是受了刺激,故意想要膈應她呢。

    “不必了,我就是來看看姐姐,既然姐姐沒什麽事,那我便不多打擾了。”唐婉說著,起身甩著帕子走人了。

    那臀快要扭成麻花了,看得人實在是辣眼睛得很。

    秋桃見唐婉走了,挑簾進來,鼓了鼓腮邦子道:“這女人一副勾欄院的作派,也不知道跑到這裏來得意什麽?”

    昨夜是秋桃守的夜,所以,她很清楚,顧琛是睡在沁園的。

    可那唐婉一大早的跑來這裏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是幾個意思?

    還明裏暗裏的諷刺沁娘夜裏寂寞空虛冷!

    “不必理她,想必她昨夜是做了春夢了,特地跑到我這裏來炫耀的。”沁娘壓根兒就沒把唐婉放在眼裏,在她看來,顧琛是萬不會看上唐婉這般女人的。

    “小姐,沐家大小姐今日添妝,你可想好了要送什麽?”秋桃一邊給沁娘擺膳,一邊問,“奴婢去庫房給小姐挑物件去。

    沁娘想了想,沐知念與她差不多,大概也就喜歡些書畫古玩之類的,便道:“上次我得的那幅鍾道子的畫,你給我找出來,我一會兒就給阿念送過去。”

    秋桃一聽,應了一聲,然後拿著鑰匙飛快的出去了。

    “小姐,那個叫桑巴娜的,一大早的出門了。”秋雪說道。

    “她出去做什麽?”沁娘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大老遠的跑到這東臨來幹什麽?

    說到底也是個異國人,她來這裏,還穿得那般怪異,就不怕引起旁人注意嗎?

    這要萬一被當成了苗疆的細作,那可真是不好辦。

    “奴婢見她整日就在這京城的大街小巷裏轉悠,像是來度假的,也沒見她尋過什麽人,說是在京城有親戚,奴婢倒沒看出來她有半分著急著要找親戚的模樣。”秋雪努了努嘴,道,“小姐,依奴婢看,這個女人巴成沒安什麽好心,而且,她整日跟唐婉混在一起,不知道這個女人又要耍什麽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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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娘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她去吧,隻要別犯到我頭上便成。”

    早飯過後,沁娘讓人套了馬車,帶上鍾道子的畫作朝著承家候府駛去。

    過不了幾天,她就得喚沐知念一聲大嫂了。

    迴想起前世,楊鴻娶了那文靜姝,可真是把她給膈應死了。

    幸好,這一世她還來得及阻止這一切,好好的給大哥物色了一個真正得才兼備的好女人。

    馬車很快便抵達了承安候府,房門認出是顧家的馬車,立馬開了角門,秋雪便駕著馬車駛了進去。

    沐知念一早便在儀門處等著了,這會兒見到她的馬車進來,立馬笑盈盈的上前:“沁兒,你來了。”

    秋雪扶著沁娘下了馬車,上前握住沐知念的手道:“阿念,我來給你添妝,再過幾日,我就得改口叫你嫂子了。”

    沐知念羞得臉一紅,低下頭去。

    這聲嫂子沁娘叫得心甘情願。

    “這是我前些天贏得的鍾道子的畫作,想必你會喜歡的。”沁娘說著,命人將畫卷拿上來,然後展開。

    沐知念眼睛一亮,雙手接過過,盯著眼睛都快要移不開了:“沁兒真是大手筆,鍾道子的畫作可是有錢都求不來的。”

    前些天彈“鳳焦”贏畫作的事情她聽沐知心迴府說過了,當時真覺得很遺憾,要不是在府中備嫁,她還真想去瞧瞧。

    她還有些遺憾沒能一賭鍾道子那幅畫的風采,沒想到沁娘便將畫送過來了。

    真是沒有再比這個更合心意的嫁妝了。

    “你喜歡就好。”沁娘見她喜歡,頓時心裏也鬆了口氣,嘴上卻玩笑似的說道,“反正你都要嫁到我們楊家的,日後這畫還不是楊家的。”

    沐知念冷不丁的又被她調侃了一下,頓時臉又紅了。

    她瞪了沁娘一眼,嗔道:“你就知道調侃我,有本事迴頭去笑你大哥去。”

    沁娘一噎,隨即梗著脖子道:“這個自然也少不得的,誰讓他得了這麽大一個便宜,娶了我看中的姑娘呢?”

    沐知念當真不知道沁娘皮起來可以這般沒正經的,頓時不想與她磨嘴皮子了:“阿園她們已經在花廳喝茶了,你趕緊進去吧。”

    沁娘一聽,方園園竟比她還早,頓時便愣了。

    “這李少夫人是不是與李大少沒什麽節目啊?她怎麽來這般早?”沁娘咕噥著,拎著裙角往裏麵走。

    “你這般皮,當心被她聽到了。”沐知念沒好氣的提醒道。

    沁娘摸了摸鼻子,幹笑了兩聲。

    二人並肩往花廳方向走。

    老遠的,方園園便看到她們過來了,忙從坐位上站起身來,衝他們招了招手道:“沁姐姐,快來,就差你了,他們剛才還與我打賭,說沁姐姐定是與顧少纏綿得很,故而遲遲不來。”

    沁娘瞪眼,剛才沐知念還說她皮,瞅瞅這李少夫人不是更皮麽?

    沐知念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你們這些已婚少婦能不能收斂一些,這裏還有未出閣的呢!”

    方研研臉紅了紅,看著沐知念道:“念姐姐,你很快就要成已婚少婦了,多跟她們取一下經也沒什麽不好的。”

    沐知念被她這般一說,頓時又紅了臉。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怎麽今日一個兩個的都要來調侃她?

    “好了,你們都別逗她了,人家阿念臉皮薄。”沁娘瞪了她們一眼,示意她們適可而止,並飛快的轉移了話題,“你們剛才在玩什麽?”

    沁娘看到桌上放了一把花花綠綠的紙牌,好奇的摸起一張來瞅了瞅。

    “沁姐姐,這是西洋紙牌,是遙遠的海那一邊傳過來的,那西洋的販子一共就帶了三副這樣的紙牌,我好不容易才央求父親給我弄來了這麽一副,還沒玩出味兒呢!”沐知心說著,將那些紙片齊起來,洗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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