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婉手裏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藥,那些藥都不是東臨國所有的,她以前隻是覺得她做生意走南闖北的可能囤積了一些奇怪的藥草,但如今看來,她應當是跟能製那種藥的人保持著一種很密切的關係。

    “這個女人應當是唐婉前些年去苗疆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但看著不像是朋友的那種,更像是一種合作關係,至於這個女人為何這個時候跑來東臨,奴婢暫時還未查到。”秋雪道。

    “行吧,你繼續查,有異動立馬來報。”沁娘也知道這樣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京城裏,不是那麽容易查的。

    而且,她也絕對不是恰巧出現在這裏,她來這裏,一定有其目的。

    不急,現在唐婉手上已沒有了籌碼,她們之間有的是時間慢慢鬥。

    這邊。

    顧琛一腳踏進了宛心閣的門,便被一股奇異的音樂聲吸引了。

    屋子裏燭光明亮,一道曼妙的身影印在窗棱上,顯得搖曳生姿。

    鬼使神差的,顧琛便推門走了進去。

    唐婉穿著一件薄紗立於屋內,正圍著火盆跳著不屬於東臨國的舞,那音樂聲隨著她的舞姿散發著勾人的魅力。

    顧琛眼睛直直的盯著唐婉裸露的肌膚,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唐婉衝她妖媚的一笑,跳到他麵前,伸出纖長的玉臂一下子便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拽著他往屋內走。

    顧琛像是失了魂一般,任由她勾著往前走,眼眸直直的望著前方,像是不會轉動了一般。

    旁邊彈琴的女人勾唇一笑,指間越發的翻飛起來。

    迎著滿室的燭光,她的手指宛如在花上飛舞的蝴蝶一般,輕盈而靈動。

    顧琛被唐婉推到床上,唐婉如水蛇一般纏上來,開始解他的衣服。

    她的聲音柔媚得有如妖精一般:“阿琛,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琛眼睛直直的盯著她,機械的道:“婉兒?”

    唐婉一陣心花怒放,看來那個苗疆女人的迷幻術真心不錯,她使了那麽多招術都沒有用,她就彈了一首曲子,顧琛就乖乖的跟她躺到了床上。

    隻要再過半個時辰,她就能徹底的擁有他了。

    到時候,她就不信楊沁顏能夠忍受一個身子已經被別的女人占有了的男人。

    “阿琛,說你愛我。”唐婉吐氣如蘭的誘導道。

    顧琛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卻不再說話。

    唐婉以為他一直沒反應過來,於是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她以為顧琛此刻已經是個傀儡了,不論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隻能乖乖的照著做。

    不料,顧琛似是想了許久,才動了動薄唇,吐出一句:“我愛沁兒。”

    唐婉的臉,黑如鍋底。

    她磨著牙,這個男人,就是到了現在嘴裏還念著那個女人是嗎?

    好啊,她就要讓那個女人看看,她心愛的男人躺在她身下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不,你愛的是唐婉。”唐婉糾正道。

    “唐婉?”顧琛歪著腦袋,盯著她看。

    唐婉笑得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聲音越發的媚人:“阿琛愛唐婉,他隻愛唐婉。”

    顧琛抿著唇,卻沒有再跟著她說下去。

    唐婉一連引導了他好幾次,她都沒有聽到她想要聽的話,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她懷疑這迷幻術是不是沒有作用。

    就在這時,顧琛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反壓在身下,忘情的喚著:“沁兒,你總算願意理我了。”

    唐婉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她真的好想將他一把推開,大聲告訴他她不是楊沁顏。

    可是,轉念她又忍住了。

    她是特地把他騙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跟他有夫妻之實。

    所以,她不能把他推開,哪怕他把她當成了她最討厭的那個女人,她也隻能忍著。

    她對自己說,隻要她成了他的人,他便再也不會將她推開了。

    如今,她製約他的法碼已經沒有了,若是不能與他有夫妻之實,迴頭顧琛若是過河拆橋的休了她,她又該如何?

    她好不容易才如願嫁給了他,她絕對不會因此而功虧一簣。

    想到這裏,她立馬扭動著身子,勾著他的脖子道:“阿琛,我終究是愛你的,當然舍不得不理你了。”

    顧琛聞言,立馬喜形於色,將她摟在懷裏,聲音裏帶了些委屈的說道:“你總算承認你心裏有我了,沁兒,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唐婉的心仿佛被無數的利箭穿過,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明明這個男人是在抱著她,可嘴裏卻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她那顆心,疼得幾乎快要無法唿吸。

    “嗯,我知道。”她壓著著那股令她心痛欲死的感覺,配合著他的話說道。

    這一刻,唐婉隻想狠狠的占有顧琛,滿心滿腦子都是對沁娘的恨意和怨毒,連屋餐的琴聲什麽時候停的都不知道。

    外麵的琴聲停了,一縷檀香飄了進來。

    但她毫無所覺,她眼裏心裏隻有眼前的男人,她想將自己撕開,融入男人的身體裏。

    漸漸的,她眼前的景象開始搖曳起來,她眼中的男人似乎也變得朦朧不清,唯有男人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喚著:“沁兒,沁兒!”

    唐婉的心刺痛著,她是她不顧一切的衝破了最後一道網,將自己整個人交付了出去。

    最後,她不知道何時睡過去的,她隻知道,這一晚,他要了她很多次,而且,很溫柔的替她蓋好了被子,並撫摸著她的臉。

    她幸福得溢出了一抹笑。

    入夜。

    顧琛站在院外,冷眼的看著屋內不停纏綿的男女,以及那早已被劈暈了倒在琴邊的苗疆女人,眸光掠過一抹厲光。

    唐婉,是你逼我的!

    “少爺,裏麵已經結束了。”顧白安靜的立於顧琛身邊,靜靜的道。

    這滿院子的人,早就被他用迷煙給弄暈了,就算他們明日一早醒來,也不會記得發生了何事,並且,睡過頭這種事情,他們是打死也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很好,給了銀子後把人送走。”顧琛說完,抬腳便大步的朝著院外走去。

    “是。”顧白應了一聲,便站在外麵安靜的等著裏麵的人出來。

    顧琛解決完唐婉後,很快的便迴到了沁園。

    沁娘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耳朵卻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

    她雖然嘴巴上說顧琛愛去哪去哪,可她終究還是在意的,尤其在意顧琛留在唐婉院中。

    若是他今日當真不迴來,那麽她明日便迴楊家。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屋門被推開了。

    顧琛的身影閃了進來,並迅速的跳到床上,摟著她:“我就知道你還沒睡。”

    沁娘皺了皺眉,嫌棄的推了他一把:“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離我遠點。”

    顧琛一愣,坐起身來,抬起手臂聞了又聞,搖頭道:“沒有啊。”

    沁娘冷笑了一聲:“挑糞的也說自己身上不臭。”

    顧琛臉一黑,這臭女人,居然拿他跟挑糞的比。

    “去了宛心閣那麽久,想來你與那唐婉已經行了魚水之歡了,身上都帶著她的味兒,現在滾下我的床,我嫌你髒。”沁娘說著,抬腳便朝他踹了過來。

    顧琛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腕,認真的說道:“沁兒,我與她什麽都沒發生,隻是剛進去的時候,那個苗疆的女人在那裏彈了曲迷惑人心的曲子,唐婉便趁機撲了上來,不過你放心,我的意念夠強大,別的女人送上門我是絕對不會有反應的。”

    他解釋得很認真,也很露骨。

    沁娘的臉不由得紅成了猴子屁股!

    她雖然很惱怒他不要臉,可聽他這般一說,心裏又鬆懈了不少。

    這般說來,他並未被她占便宜。

    “我說過了,我就是死,也隻能是你一個人的。”顧琛認真的又補了一句,“我就是被她摟了一下,她身上味兒大,可能就沾上了一些,你要是不喜歡,我這就去沐浴更衣。”

    說著,他飛快的從床上下來,兩手飛快的將自己的衣物除了個幹淨。

    沁娘:“……”

    你要沐浴更衣在這裏脫什麽?

    “你是準備裸著出去浴沐麽?”沁娘問。

    沐湧在隔壁的屋子裏,而且現在他突然間說要沐浴,水也還沒有,所以,他是打算一直這般露著身子,站在她麵前給她看嗎?

    要不是夜裏吹了燈,沁娘此刻都恨不得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個男人不要臉起來簡直沒有下限。

    “來人,本少爺要沐浴,還不快去給本少打水。”顧琛衝著外麵喊了一聲。

    外麵守夜的人一聽,連忙應了一聲,然後飛快的往廚房方向跑去。

    不一會兒,隔壁浴室的木桶便倒滿了熱水,秋桃敲了敲房門道:“水已經倒滿了,顧公子可以沐浴了。”

    “知道了,都出去,沒有本少允許不許進來。”顧琛說道。

    “是。”秋桃應了一聲,飛快的出去了,而且,順帶把外院的門也給關上了。

    “沁兒,你等我啊!”顧琛赤著腳,飛快的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沁娘嘴角抽了抽,覺得那個男人似乎跑得有點太快了點,總覺得他走前最後看她那一眼中閃動著某種危險的火光,令她不由得心頭一跳。

    果然,剛剛進去沐浴的男人突然高聲叫道:“沁兒,他們居然沒給本少爺拿換洗的衣服過來。”

    沁娘:“……”

    為何她一點也不信呢?

    “沁兒,快給我拿套衣裳進來!”顧琛又叫了一聲。

    沁娘躺要被窩裏,決定裝死。

    沒衣裳?

    嗬嗬,他以為她會信?

    顧琛叫了幾次,見她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頓時也就不叫了,沁娘以為他總算是消停了。

    不曾想,她真是高估了他不要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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