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


    我給的太多了?


    但是一個擁有出色看家本領的1,因為區區五百塊下海當0,怎麽看都像另外的價錢。


    阮北川狐疑地盯著紀峋,想從對方臉上找出點破綻來。


    紀峋瞥他一眼,擦了擦頭發,淡定道:“做1太累,得加錢。”


    “......”


    阮北川拿上浴袍進了衛生間。


    考慮到那塊正對大床的特殊材質的透明玻璃,他沒有馬上脫衣服,而是蹲在粉色馬桶旁,拿出手機繼續瀏覽剛才沒看完的經驗帖。


    這帖子內容詳實,不僅詳細介紹了各種體|位和小玩具的操作方法及利弊,而且深入剖析了一個1的心路曆程和體驗,非常值得廣大零基礎的猛1學習背誦。


    阮北川反複品讀,直到將動作要領記住,關閉網頁洗澡。


    關閉之前,他習慣性地往下劃了劃,帖子的高讚評論就露了出來,底下某條加粗的評論,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著學習精神,他點了進去。


    沉痛悼念我逝去的菊花:【就是說如果你們的猛男哥哥說他可以為愛做0,千萬別信!別問我為什麽......好吧,其實是因為上了床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各位1們,勸你三思!警惕晚菊不保!!!!】


    我操?


    阮北川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僵著脖子轉過身,看了眼浴室外麵的紀峋


    猛男、做0、幹不過。


    這特麽不就是他手裏的劇本?!


    而且他身邊的猛男哥哥,看起來比猛男他三舅姥爺的親外甥還要生猛。


    阮北川手一抖,手機咚地砸在地上,屏幕瞬間裂開,砸出兩條歪斜扭曲的裂痕。


    他精神恍惚地撿起手機,精神恍惚地站起來,精神恍惚地打開門走出去,又精神恍惚地和浴室外的祖傳猛男對上視線。


    空氣在這一秒凝滯。


    阮北川屁股一涼,整個人都炸起來,條件反射地奪門而出。


    這慘淡的人生,誰想麵對誰去!


    他溜得飛快,等反應過來,已經跑到了一樓。


    此時接近深夜一點,大廳裏靜悄悄的,前台小哥正在外放恐怖電影,女主角駭人的尖叫在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驚悚刺耳。


    阮北川呆在原地,自己這是一口氣跑了十四層樓?


    他難以置信地迴頭看了看綠光幽幽的樓梯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酒店的塑料拖鞋,表情非常一言難盡。


    木著臉靜默兩秒,阮北川摸摸口袋,拖著步子向前台走去。


    電影播到高潮,小哥看得聚精會神,冷不丁被一個黑影罩住,嚇得一嗓子嚎了出來。


    “我草!大半夜的誰他媽......”看清來人,小哥瞬間收聲,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您有什麽需要,下次打電話就好,不用親自過來一趟。”


    阮北川掏出錢包,“啪”地把一疊厚厚的粉鈔拍在桌上,“這錢麻煩你幫我轉交給1440的顧客,就說是我對不起他,這是封口費和精神損失費。”


    前台小哥:“???”


    但他來不及說話,就見這位奇怪的顧客迅速揣好錢包,蒙著臉走出大廳,坐上門口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小哥看著桌上的粉鈔,不太理解這些gay的詭計多端的小花招。


    另一邊。


    紀峋維持著擦頭的動作,黑沉的眸子靜靜落在門外某處。良久,他斂眸,很輕地笑了聲,拿起五分鍾前就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的大學同學許三圖就大著舌頭地衝他嚷:“靠,你終於接電話了,快來救我狗命!劉鵬這逼想灌死我!啊對,我弟迴來了,說謝謝你今晚幫他頂班,要請你吃飯。”


    紀峋:“沒空。”


    許三圖:“靠,你好絕情!我要跟你絕交!”


    “掛了。”


    房間恢複安靜,紀峋垂眸,盯著被主人遺落在床尾的牛仔外套,挑了挑唇。


    


    阮北川在江市大學附近的酒店睡了一夜,快中午時被陳橋的電話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揚起腦袋,伸手夠過手機,閉著眼睛就罵:“大清早的打你爹電話找抽啊?”


    “快中午了,還睡呢?”陳橋說到一半,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在手機那頭裝模作樣地捂住嘴巴,小聲說:“草,我給忘了,沒打擾你們吧?”


    “滾。”阮北川把臉埋進枕頭。


    陳橋嘖一聲,“脾氣這麽大啊,聽你這語氣,是猛男把你榨幹了?還是你當1不成反被||操?”


    “操你大爺,老子是猛1。”


    陳橋一句話,讓阮北川頓時睡意全無,他坐起來,趴在床上,對電話那頭的陳橋說:“想聽細節麽?你爹給你傳授傳授經驗。”


    “兒子洗耳恭聽!”


    阮北川撈起枕頭抱在懷裏,懶洋洋地道:“細節就是猛男翻來覆去叫了一晚上,說我特牛逼,把他幹得死去活來,下次還約。”


    陳橋震驚:“真的假的?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愛信不信。”阮北川眯著眼打了個哈欠,“你要想試,兄弟我今晚免費讓你爽爽?”


    陳橋呸了一聲,“滾!兔子不吃窩邊草知不知道啊!”


    打完嘴炮,陳橋正經道:“你現在在哪兒?還跟那猛男睡一起呢?”


    阮北川:“怎麽?想你爹了?”


    陳橋:“說正經的,你是不是忘了今天開學啊?咱得趕緊去注冊報道,我加的那幾個新生群,好多人都報完道了。”


    他這麽一說,阮北川才想起來,今天的確是江大2023級新生開學的日子。他和陳橋嫌開學晚,提前一周就跑來江市熟悉環境。


    阮北川又打了個哈欠,“急什麽。”


    陳橋:“.......”


    “那我自己去了,您老慢慢來。”說完就要撂電話。


    “你敢!”阮北川翻身下床,“等我五分鍾。”


    掛斷電話,陳橋發來一個共享位置,是距離他一千米遠的某家奶茶店,阮北川掃了一眼,迅速穿衣服洗漱。


    二十分鍾後,他打車去約定地點與陳橋匯合。


    陳橋坐在奶茶店外麵的椅子上,腳邊放著兩隻大號行李箱,見阮北川過來,連忙放下手裏的奶茶揮手示意。


    “總算來了。”陳橋抱怨,“你那行李箱都裝了什麽破玩意兒?死沉死沉的,沒給我累死。”


    阮北川拉開椅子坐下,“謝了,等會兒請你吃飯。”


    “行,但是爸爸您真不打算仔細講講猛男的滋味嗎?”陳橋眼睛直勾勾盯著阮北川,滿臉期待。


    阮北川:“.......”就知道沒憋好屁。


    他遞過去一個冷颼颼的眼神,涼聲道:“還記得爸爸昨天早上說的話麽?想不起來爸爸幫你迴憶迴憶。我說等這事兒結束,你爹我一定讓你吃一頓棍子炒肉,想起來沒?”


    陳橋身子一僵,頭一次在他兄弟身上感受到父愛如山的份量,“爸爸,我喝完了,我們走吧。”


    


    從出租車上下來,阮北川和陳橋拉著行李箱走進江大的校門,在誌願者學姐的引導下搭乘學校提供的觀光車一同前往藝術學院報道。


    注冊完,兩人又去宿舍辦入住。宿管阿姨一邊登記信息,一邊讓他們填表。


    江大的宿舍是三人間,他倆都是藝術學院的,被分到了同一個宿舍。


    阮北川抬頭看了眼308的住宿成員,發現除了他和陳橋之外,還有一個經管學院22級的學長,叫紀峋。


    “可以了。”宿管登記完信息,遞過來兩把鑰匙,“鑰匙拿好。”


    陳橋接住,“好嘞,謝謝阿姨。”


    兩人拎著行李上樓,308大門緊閉,阮北川拿出鑰匙準備開門,剛碰上鎖眼,隻聽嘎吱一聲,門就從裏麵開了。


    他昨晚鴿掉的猛男,一身黑色運動服,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手搭在門把上,困倦地耷拉著眼皮,似乎正要出門。


    阮北川唿吸一窒。


    下一秒,沒睡醒的猛男就掀起眼皮,朝他看了過來。


    阮北川呆若木雞。


    阮北川瞳孔地震。


    阮北川選擇死亡。


    第3章 痔瘡膏


    那個瞬間,阮北川連下輩子在哪家醫院出生都想好了。


    他第一反應是想跑,最好連人帶行李一起跑到外太空飄蕩個七八十年直接壽終正寢,但他沒那個本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狼心狗肺的傻比兒子陳橋還特麽杵在這兒,當爹的不能自個兒給自個兒下麵子。


    所以他挺直腰杆,麵不改色地站在那兒,承受紀峋的死亡凝視。


    紀峋五官鋒利硬朗,眉眼天生自帶冷感,沒什麽表情地垂著眼皮看人的時候,壓迫感十足。


    倒是跟他“陡峭”的名字很搭。


    阮北川比紀峋矮一個頭,沒膽子抬頭挺胸跟人對視,隻敢慫了吧唧地瞅著紀峋的喉結放冷氣。


    而站他身後的陳橋對此一無所知,隻覺得門口這位又高又帥的高冷酷哥有點眼熟。


    同時,他覺得他兄弟好像得了帕金森,攥著拉杆的手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而且,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兄弟和這位疑似舍友的冷臉酷哥要在宿舍門口幹瞪眼。


    但出於對兄弟的人道主義關懷,陳橋選擇先關愛兄弟,“兄弟,好端端的突然抖得這麽厲害,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就見阮北川刷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冷冷道:“老子沒抖,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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