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海站漁船上,無所事事,海麵一片大霧,五六米看不著方向,一個小時自己起床吃完早餐拎著準備好的東西去釣魚,走出院子往大海方向看了一眼,整個大海全是厚厚的濃霧,到了碼頭,全部的漁船都沒出海,都老老實實停著一動不動。


    趙大海看到鍾石柱正大步走過來,走到自己的麵前,問了一下才知道是淩晨三點的時候起的霧。


    “麽的!”


    “剛到地方,漁網撒了兩百米,一看這情形不對勁,收了網立馬跑迴來!”


    鍾石柱心有餘悸。出海不怕雨,怕的是風,怕的是霧,遇上大霧極容易迷失方向,說不準會往大海深開漁船,沒了油,漁船動不了,再迴不來。這樣的事情海邊不少發生。


    “情況不對。肯定得馬上跑。魚再多都不能貪。”


    趙大海抬頭看了看天空,陰沉沉,太陽不出來,濃霧散不掉,估計得中午的才有枘。


    趙大海一直等,中午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太陽才出來,海麵的霧氣,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馬上出海。


    趙大海駕駛漁船趕到了螺旋槳打出來的大海溝的位置,一點流水一點氣泡都見不著,海溝徹底填平,掛上誘餌拋竿出去,等了好一會都沒有魚咬鉤,移了好幾次的漁船,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一無所獲,不得不死心。


    趙大海有點後悔,明明沒了流水,自己不接受現實,太不冷靜,早點換地方,說不定已經釣了不少的魚,現在時間白白浪費。


    趙大海沒有馬上駕駛漁船換另一個地方釣魚,拿了飯盒吃飯,現在要冷靜一下,想想接下來怎麽做。


    濃霧沒了半天的時間,自己出來盯著海溝不放,不見了兩個小時,再加上出來路上花的時間,一天眼看著過去。


    趙大海看了看活艙,隻有兩條小魚,別說賣錢,自己和奶奶鍾翠花兩個人煮魚湯都不夠。


    趙大海吃完飯填飽了肚子,拿著水壺喝了幾口水,現在已經是下午的差不多三點,再過兩三個小時就得要迴去,這一點時間來不及釣多少魚。


    趙大海決定一會去礁石海溝那看看,有魚的話釣一點沒魚的話到處轉轉,看能不能夠找到一些釣點,明天再釣。


    趙大海駕駛漁船趕到礁石海溝一看,二三十艘釣魚漁船,直搖頭,昨天自己在這裏釣了幾十斤的魚,周圍的漁船看得清清楚楚,消息傳出去,今天來的一堆漁船,全擠一起,漁船和漁船的距離不過五六米,這點空間沒法釣魚。


    趙大海沒停留,直接離開,今天別想再釣魚,找了一會釣點沒找到,非常無奈,隻能夠迴碼頭。


    晚霞滿天。


    趙大海迴到碼頭的時候,鍾石柱、劉斌和雷大有這些人都在漁船上麵,準備著淩晨的時候出海捕魚。


    趙大海收拾好漁船,上岸迴家,又是白忙活的一天,迴到家,看到牆角的魚池,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早上大霧的時候自己就得機靈點迴來賣魚,現在好了,海上的魚沒有釣著,家裏麵的魚沒有賣。


    趙大海看了看魚池,有點擔心,明天出門釣魚的話,得後天才賣魚。小的那些無所謂,死了冰鮮魚賣得了,大的魚是不多,但有一條四斤的黃鯛,養死了虧大了。


    怎麽辦?


    池子裏的魚特別是那些大黃鯛明天養一天沒問題,後天可就說不準。


    趙大海想起琢磨了一會,決定明天上午買魚,順帶著看看有沒有小狗,什麽時候迴來什麽時候出海,不釣魚主要找找釣點。


    趙大海安排好明天的事情,吃完晚飯坐了一會,馬上去睡覺,為了節省時間早一點迴來明天得要早點起。


    雞叫第二遍。


    趙大海摸著黑起床,吃完早餐,拿了兩隻桶撈魚,七八兩以上的黑鯛撈一個桶裏,剩下別的裝另外一個桶,四斤的大黃鯛拿了個網袋裝著,泡在一隻魚桶裏,架摩托車後座架子上綁好,一看已經是五點多,天都快要亮了,馬上出門。


    趙大海趕到鴻運酒樓的時候,劉剛已經開始收魚蝦蟹,扭頭看了看路對麵的那家新開的酒樓門前一樣在收魚蝦蟹,競爭無處不在,劉剛賺錢了,新酒樓直接開對麵搶生意,對劉剛來說這是壞事但對自己和別的那些來這賣魚蝦蟹的人卻是好事,兩家相爭,價格高了不少。


    趙大海等了一會,輪到自己,七八兩一斤的黑鯛,開了三十六塊一斤,比上次自己來的時候高了一塊,七斤六兩賣兩百七十三塊六。大黃鯛另外算,稱了一下四斤三兩,開了一百一十塊一斤的價格,賣了四百七十三塊,加一起一共七百四十六塊六毛。


    趙大海收了錢,騎著摩托車離開,看看時間有點早,魚市場現在正是早市,自己去找丁小香賣魚的話,很有可能碰上張麗,決定先去別的地方找找,看看有沒有小狗,晚一點再去找丁小香,踩了一下油門,剛剛開了幾分鍾時間,遠遠地看到了張麗騎著三輪車。


    咦?


    張麗肯定是去劉剛那賣魚。


    三輪車速度慢,自己騎著摩托車速度快,時間足夠自己找丁小香賣完魚。


    趙大海拐進一條小巷子,換了一條路,飛快趕到了魚市場,停好摩托車拎著裝魚的桶快步衝到丁小香的賣魚攤子前。


    “啊?!”


    “你咋這個時候來的呢?”


    丁小香看到趙大海,嚇了一跳,老娘張麗去賣魚,隨時可能迴來。


    “嘿!”


    “我在路上遠遠地看到了你媽媽去劉剛那裏賣魚,騎著三輪車,沒我速度快。”


    趙大海笑了笑,不是見著張麗正在去賣魚的路上的話,自己可不會在這個時間來這裏。


    丁小香鬆了口氣,手腳麻利地馬上拿出大塑料籃子。


    “十七斤三兩。”


    “一樣的十四塊三毛一斤。”


    “兩百四十七塊三毛九。”


    ……


    “一兩天釣這麽多魚,你真的是厲害。”


    ……


    “這是錢。”


    “你得趕緊走,別一會我媽迴來了,遇到你可就麻煩了。”


    ……


    “對了。”


    “下迴你再來我攤子的話,得要注意點,看著我媽在不在。”


    “上午的話得在十一點後十二點前才能過來。”


    “下午的話兩點後四點前。”


    ……


    “魚賣給別家沒事。”


    “千萬別讓我媽看見伱來這裏找我。”


    ……


    丁小香一邊稱魚一邊算賬一邊劈裏啪啦說話吩咐趙大海,這事情上一次就想說,這一次不能夠忘記,特別是上次自家老娘好像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趙大海不停點頭。路漫漫其修遠兮。想娶丁小香,真不容易,幸虧丁小香現在年紀小,自己有的是時間。


    “行!”


    “那我走了。”


    “我去街市那邊看看有沒有小狗挑一條迴家。”


    趙大海知道丁小香非常擔心張麗迴來見著自己,收了錢拎著桶轉身就走。


    “哎!”


    “迴來!”


    丁小香一聽趙大海要買一條小狗,馬上想起了自家的那一條,自己非常喜歡,但是家裏麵不可能養這麽多狗,肯定得要送人,與其送給一個陌生人,不如送給趙大海得了。


    “啊?!”


    “還有什麽事?”


    “你說。”


    “我一定記住。”


    趙大海停下了腳步迴過身。


    “小狗?”


    “你想養一條小狗的嗎?”


    “我家大狗養了幾條小狗,其它的都送人了,剩下一條,你要養的話,我拿給你。”


    丁小香眼巴巴看著趙大海。


    趙大海馬上點頭,省得自己去賣。


    丁小香告訴趙大海,晚上九點到大石村村口等,自己帶小狗出來,說完這個事情,馬上趕人走。


    趙大海答應下來,快步離開,張麗差不多迴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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