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德走了過來,摸著王晚晴的肩:“哭什麽,出去陪著緱公子。”王晚晴道:“不,我不去。”王懷德道:“去陪著他,你的父母,弟弟妹妹就能好好活著。收拾幹淨,快去。”


    庭嫵坐在座位,手指無聊地敲著桌麵,一指頭接一個指頭地落下:“太子殿下應該已經走遠了吧?墨寧該迴來了?”


    宮蒼虛拿著一碟點心走到庭嫵身邊:“庭嫵,你剛才睡著了,沒吃,餓了吧?”庭嫵剛剛拿起一塊“不吃白不吃”,剛咬了一口,就看到王晚晴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靠著緱修吾坐下:“公子,讓妾身為你斟茶。”


    庭嫵手中的糕點掉落在了地上,簡直目瞪口呆:“喜歡受虐?緱修吾喜歡戴綠帽子、挨巴掌?”緱修吾看著庭嫵的反應:“庭嫵,我終於看到你有反應了。”庭嫵看到王晚晴脖子上的咬痕觸目驚心,不禁歎了口氣。


    緱修吾朝著王懷德招了招手,王懷德笑著走了過來:“緱公子,你有何吩咐。”緱修吾笑著看著王晚晴道:“讓你女兒,去陪陪再敘。我這裏不用。”王懷德道:“晚晴啊,緱公子發話了,你就過去啊。”王晚晴看了一眼宮再敘,低低地說了一聲:“我不去。”


    王懷德抓起王晚晴的手臂道:“緱公子,怎麽說,你就怎麽做。”聲音不高,卻帶著嚴厲的警告。庭嫵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走了過去:“緱公子,百年修得共枕眠。你這心也太狠了。”緱修吾道:“庭嫵,馬車上,你我也曾共枕眠。”庭嫵道:“此枕和彼枕不一樣。”緱修吾笑著說:“庭嫵的語氣有點酸,修吾正等著和庭嫵此枕。”


    王懷德看著王晚晴:“還不去?”王晚晴那梨花帶雨的神情讓宮再敘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看著王晚晴若有若無地笑。王晚晴的手抖著:“緱公子,我可不可不去。”緱修吾笑著說:“問我沒用,問她。”


    王晚晴看著庭嫵。庭嫵倒是氣笑了,拉起王晚晴道:“既然問我,那你就跟我走。”王晚晴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多謝姑娘。”庭嫵道:“王懷德,王大人,虎毒不食子,你連禽獸都不如。”


    王懷德看著庭嫵姑娘道:“你是哪裏竄出來的小妖姬,看在公子的麵上,給你幾分薄麵,你倒來撒野了?”庭嫵笑著說:“那要不看公子的麵,你待要如何?”王晚晴連忙拉著庭嫵的手,暗示庭嫵別出聲。


    王懷德發出一陣笑聲:“那倒也不怎麽樣,就是想讓你來當當王夫人。”說著便去拉庭嫵的手。宮蒼虛閃身過來,啪地就給了王懷德一個巴掌:“你也配。”王懷德倒也不怕:“配不配,不由你說了算。”從懷裏掏出一包紫黑的粉撒向宮蒼虛。


    宮蒼虛不防吸了幾口,竟咚地一聲栽倒在地上。一支冷箭嗖地射向王懷德,緱修吾飛身而至,抓箭尾,箭偏離,劃過王懷德的脖子,鮮血飛濺了出為。宮再敘的眼眸一收,迸出一道寒光。庭嫵看著緱修吾的身手:“這緱修吾的身手不在我和墨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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